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真子哪知自己刚一发动,突见一道银虹电射而来,而且威势极大,玉真子只得先求自保,振腕一剑,向那飞来银虹击去,只听一阵金铁交响,火星四外迸飞,她虽然把白云飞投来一剑震斜,但右腕亦被震得一麻,不禁心头暗暗吃惊。
白云飞一招把悟空大师和龙玉冰两人迫开,一进步到了李青鸾床边,伸手摸着她额角,低唤了两声:“鸾妹妹,鸾妹妹。”
这时,悟空大师、玉真子都已跃到了李青鸾榻旁,紧靠白云飞身后站着,两人都运功蓄势,含劲掌上,只要白云飞有加害李青鸾之意,立即一齐劈出。
但白云飞却十分镇静,对悟空大师及玉真子含劲待发的掌势,浑如不觉,慢慢地转过头来,问道:“她怎么病得那么沉重,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给她医治呢?”说着话,两道冷电般的眼神,缓缓从玉真子等脸上扫过。
玉真子一触到她的眼光,心中骤然浮现出在饶州疗毒情景,一阵惶愧,不觉把运劲待发的掌势,缓缓垂下。
悟空大师一侧脸,避开白云飞的眼光,冷冷笑道:“她为想念马君武,冒着风雪站在一个高峰上盼望他归来,数日夜不言不食,被山中积存的万年冰雪阴寒侵伤了体内经脉……”
话到这儿,突听得白云飞啊了一声,粉脸变色,大眼睛眨两眨,神光迫人,盯在悟空大师脸上追问道:“什么?马君武还没有回到金顶峰来?”
悟空大师冷笑一声,答道:“不放马君武回来也罢了,还派遣曹雄对李青鸾暗下毒手,那才是心比蛇蝎!”
白云飞似乎没留心悟空答些什么,仰脸凝思了一阵,自言自语说道:“他送我到括苍山后,第二天就留书不辞而别,屈指已七个多月,无论如何,他也该早到家了?莫非是在路上出了事情?”
玉真子冷眼旁观,看白云飞惊愕神情,似非故意做作,正想开口把事情问清楚,悟空大师已抢先说道:“只怕他还在括苍山没有动身吧?”
白云飞只气得打了个颤抖,右手一扬,突又缓缓收下,从怀中取出一纸白笺,递到玉真子手中,冷笑一声,道:“这是他留给我的告别信,你看看是不是他的笔迹?”
玉真子展开白笺,只见上面写道:
“弟本愚质,承黛姊不弃折节下交,马君武何幸如之。本应待玉体康复再走,乃因师门正值多事之秋,弟忝为昆仑门下弟子,岂能托护黛姊,独善其身。西望师恩,归心似箭,留书依依,祈早康复。马君武手上。”下款留书日期,五月十七,距此时已半年以上。
玉真子看完信,白云飞轻轻叹息一声,道:“当时我正疗息伤势,待我伤愈后,他已走了旬日之久……”说时一顿,沉吟良久,接道:“这半年时间中,我因赶习一点武功,并未离开括苍山一步……”
玉真子看完马君武留书,又听了白云飞几句话,心中已明白确实错疑人家了。当下合掌一礼,接道:“白姑娘如果不亲身来此,我们确实难以料得出事情经过这样单纯,再加几点巧合,使我们错怪了姑娘。”说着,叹息一声,把曹雄替李青鸾疗伤的事情经过,很详尽地说了一遍。
白云飞凄惋一笑,道:“既有这些巧合,你们错疑我,自是难怪,当前最为要紧的事,是先把李妹妹的伤势医好再说。”说罢,伏下身子,很细心地查看李青鸾伤势。
悟空大师、玉真子、龙玉冰六道眼神,一齐投集在白云飞脸上,三个人心中都明白,李青鸾能否得救,在此一举。
只见白云飞脸上的神情,随着她在李青鸾身上移动的两手,逐渐紧张起来,终于她脸上变成了一种茫无所措的神色,停下手,叹口气,慢慢地转过脸,道:“她全身奇经八脉畅通无阻,实难找出伤在何处。”
两句话直如万把利剑洞穿了悟空大师的心,登时急得他头上汗水如雨,只听他长长叹息一声,合掌宣了一声佛号,吟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着相三十年,仍然积尘埃。”说完,陡然转身,大踏步向室外奔去。
玉真子吃了一惊,急起一跃,挡在门口,说道:“鸾儿并非已无救,你如何能够走得?”
悟空大师笑道:“和尚已无牵无挂,只余下搏杀胡南平一桩心事未了……”急步走入自己卧室,匆匆整理一点应用之物,提着禅杖出来。
玉真子心头一急,拔剑拦住去路,道:“大师行志既决,玉真子自是不能坚于挽留,还但望能多留半日,待我大师兄回来后,再走也不迟。”
悟空大师脸色一沉,怒道:“如果他今天不回来呢?”
玉真子大笑道:“至迟不超过今天晚上,如果,今夜我大师兄还不回来,大师明晨一早请走,玉真子绝不再挽留就是。”
悟空大师冷笑一声,道:“我恨不能生双翼飞离此地,片刻时间我也不愿多留,逞论一宵之久,你快些让开去路,免伤我们和气。”
玉真子急道:“你如这等负气而去,大师兄问我时,叫我如何回答?”
悟空大师一抡手中禅杖,历声喝道:“你如再要拦我去路,可别怪老衲翻脸不认人!”
悟空大师闻得李青鸾没救之后,心神受到极大震动,这满含悲恸一走,势必要到黔北天龙帮去找胡南平拚命,无疑投身入龙潭虎穴,后果实在可悲,想一想,还是不能放他离去,于是忍下一口气,横剑笑道:“你和我大师兄数十年相交莫逆,助他到括苍山搜寻秘笈,义薄云天;为我玉真子冒险去大觉寺求雪参果,恩义山重;承你看得起我们昆仑派,让鸾儿拜投到我的门下……”
玉真子话未说完,悟空大师已怒声接道:“她要不拜投你们昆仑门下,也许她还死不了。”
玉真子脸色一变,道:“大师怎么能这样强词夺理?昆仑派门下弟子也不止李青鸾一个,再说也不是我们昆仑派强把她收到门下。”
悟空大师憋了一肚子悲忿怒火,出言已不思索,话出口后也觉说重了一点。
玉真子心中决定不管如何,先把他留住再说,振剑一挥,大声叫道:“大师如不待我大师兄回来,只怕没有这么容易走得。”
悟空大师狂笑一声,抡起一股杖风,道:“只怕你挡不住老衲禅杖。”
玉真子心知已非言词能留得住他,扬了扬手中宝剑道:“这倒未必见得!”
悟空大师举起手中禅杖后,又缓缓放下,长叹一声,转身几个纵跃,跃到了几丈之处,他心中虽然填满着伤痛悲忿,但还能勉强维持一点理智不失,辨识大体。
但玉真子心头却大急起来,一挫腰施展“蜻蜓三点水”身法,连着几个纵跃,跃到悟空大师前面,翻身拦住去路。
悟空大师感怀李青鸾伤重难救,五内如焚,一腔怨恨之气,早就转到三清观主及玉真子等身上,持数十年佛法修行,使一点灵性未失,才勉强忍住未和玉真子动手,哪里还能再受玉真子三番五次拦路撩拨,大喝一声,挥杖抢攻,瞬息间扫击五杖。
这五杖都是他生平绝学,二十四式降龙杖法中招术,着着威猛无伦,玉真子连跳带躲,才能让开了他五杖劈扫,但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心知如再相让,不但难以挡住,只怕还要伤在他的杖下,心念一转,振腕反击,展开分光剑法,着着逼进。
老和尚怒喝一声,挥杖迎击,刹那间,剑光霍霍,杖影似山,两个人竟各出绝学,当真打起来。
缠斗到十合左右,玉真子突然施出追魂十二剑中连环三招“凤起腾蛟”、“朔风狂啸”、“雾敛云收”,剑聚一片银光,如狂飚卷而上。
悟空大师果被玉真子排山倒海般的剑势,逼退了三尺左右,这就更激得他怒火千丈,正待挥杖抢攻,突听身后一个清脆熟悉的声音喊道:“师伯,你为什么要和我师父打架?”
悟空大师回头望去,只见李青鸾站在丈余外雪地上,白衣、长发飘拂,满脸茫然不解神色地望着两人。白云飞紧靠着她身后站着,眉宇间微泛怒意,双目中神光闪动,愈觉得威仪迫人。
老和尚楞了一楞,悲忿心情登时镇静下来,丢掉手中禅杖,一个纵跃到了李青鸾身侧,叫道:“鸾儿!你好了吗?”
李青鸾一上前投身在悟空大师怀中,仰起脸,笑道:“黛姊姊本领最大,她来了,我的病不管多厉害,她也能把我医好!你是在和我师父打着玩吗?”。
悟空大师脸一热,笑道:“不错,不错,我和你师父在切磋武功。”
白云飞嘴角一撇,冷笑一声,道:“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是一点沉不住气,要是伤了人,怎么办呢?”
她这几句话,也不知是指哪个,反正玉真子和悟空大师,都听得脸泛红彩。
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