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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让花儿饿着,前边一定有人家的,一定有。齐晓月抱起花儿飞跑起来。
终于,看到三间房了。齐晓月放下花儿,走到房前,轻轻地敲打着屋门,屋里没人回应。齐晓月被饥饿*得没办法也不讲究太多了,他推门进了屋。
一股腥臊恶臭扑面而来,齐晓月忙用手捂着鼻观看,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躺在炕上,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齐晓月。
齐晓月礼貌地问:“大爷有吃的吗?我买些。”说完,齐晓月掏出白花花的银子。
老头张了张干裂的嘴唇,露出黄黑色稀疏的几个残牙,声音沙哑慢吞吞地说:“没有吃的。”然后,老头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屋里的水缸乞求地说:“麻烦,给我点水喝。”
齐晓月看明白了,这个老头瘫痪在炕上起不来了。于是,齐晓月拿起葫芦瓢做的水舀子,掀开水缸盖,水缸里只剩下一层刮皮水了,舀是舀不上来了。齐晓月把水舀子平稳地放在地上,将半人高的水缸拎了起来,将水缸里仅有的一点水倒在水舀子里。老头睁大眼睛看着齐晓月的一举一动。齐晓月放下水缸,双手捧着水舀子送到老头的嘴边,老头低着头贪婪地吱吱喝起水来。齐晓月乘机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觉得这家人生活条件还可以,只是满屋落满了灰尘,看来好长时间没有人打扫了。喝完水,老头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水迹,看着齐晓月笑了笑。
这时,花儿也进了屋。老头示意让花儿和齐晓月将窗户开开,室外的凉风吹进来,一时间屋里的气味小多了。老头缓了缓神问齐晓月是哪里人,齐晓月说是南围子一个小岛上的人,涨水逃荒过来的。
老头忙问了一句:“江边是不是死了不少人?”
齐晓月说:“是的。”
老头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齐晓月见老头好像有心事,就没再和老头说话。花儿掀了水缸盖看了看,齐晓月知道花儿渴了。齐晓月和花儿从屋子的前门走到院子里看了看。齐晓月见院子里有口井,他赶紧动手打起水来。水打上来以后,齐晓月舀了一瓢递给花儿喝,然后自己扳着水桶狂饮起来,井水清凉甘甜。喝到水,人就精神了。齐晓月疯狂地打着水,一桶桶地将屋里的水缸注满。老头听见哗哗的注水声,翻转身看着齐晓月。齐晓月又舀了一瓢水放到老头的嘴边,老头喝了几口,抬起头对齐晓月,说:“你是个好人。说实话,我的腿是藏粮食时摔坏的。粮食就在棚上,你拿下来做饭吃吧。”说完,老头用手指了指炕上棚顶的一个天棚口。齐晓月这才注意老头的下身湿湿的,原来老头的大小便都在裤子里呢。兴奋异常的齐晓月抱起老头走到屋外,将老头的衣裤脱了下来,用水给老头洗了洗身子,从屋内的柜里拿出衣服给老头换上,回屋又将老头的用过的被褥拿到屋外晾晒,把在柜子里找到被褥重新铺上了,老头躺在干爽的被褥上幸福地笑了。齐晓月从棚顶把粮食拿了下来,花儿烧火做起饭来。不一会,饭就好了。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饭,三个人的精神头都足了。老头让齐晓月和花儿坐在炕上休息,然后,老头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正文第三十三章 老头叫唐宝江,老伴死了,只有个儿子。涨水的前一天晚上,唐宝江的儿子和几个朋友到江里去打鱼至今未归。水退了以后,先后来了几波逃荒的人讨饭吃,老唐开始都给饭吃了。米袋子高度渐渐往下降,老唐觉得这样下去,有一天自己非饿死不可。于是,两天前,老唐站着凳子把米袋子藏在棚上,等把米袋子藏好以后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凳子磴翻了,唐宝江摔倒在炕上,腿当时就摔得不能动了,一直躺倒齐晓月和花儿来。
听到这里,齐晓月用手摸了摸唐宝江摔坏的腿,心里明白是脱臼。齐晓月双手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唐宝江疼得大喊一声:“妈呀!”。
齐晓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了笑,说:“大爷起来,你下地走走。”
唐宝江不相信地看了看齐晓月,齐晓月搀扶着唐宝江小心下了地。唐宝江轻轻地试探着将脚放在地上,试探着迈着步。唐宝江双手扶着墙壁和家具蹒跚着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他激动地跪在齐晓月的面前,说:“神人呢,你是我的恩人。”齐晓月笑着将唐宝江扶起来,说:“大爷都把粮食拿出来让我们吃,你才是恩人呢。”
唐宝江热情地挽留齐晓月和花儿在唐宝江家住了下来。
晚上,齐晓月对花儿说:“黑鱼帮的人说不准什么时间找上门来。今晚,我就吃蟾蜍,修炼蟾蜍功。蟾蜍有剧毒,我吃下去后不论有什么反应,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害怕。唐大爷是好人,万一有什么事情,你找他帮忙。”花儿担心地抱着齐晓月哭着说:“我听你的话。”
齐晓月运用功力将蟾蜍打昏,闭着眼睛咬着蟾蜍的后颈*起来,大蟾蜍的身子渐渐地瘪了。齐晓月用刀把蟾蜍的肠道摘除,狼吞虎咽地将大蟾蜍吃了下去。齐晓月的肚子鼓涨鼓涨的,花儿笑着说:“你的肚子都填满了吧。”齐晓月点了点头。
不一会,齐晓月觉得浑身火烧火燎奇痒无比,他难受得抓耳挠腮,在炕上乱滚,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身子很快被汗水浸透了。齐晓月忙运气抵抗,可是越运气难受得越厉害,脸红一阵白一阵,吓得花儿直哭。唐宝江闻声从东屋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他见齐晓月面目狰狞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忙问花儿:“他怎么了?”花儿哭着说:“他吃了我妈的大蟾蜍。”唐宝江说:“有毒呀!”
这时,齐晓月跑出屋外,在院子里翻滚着,唐宝江和花儿吓得躲在屋门口不敢上前。齐晓月摇摇摆摆站起身来挥动双掌向对面的一堵墙打去,“砰砰”墙被打得摇动起来。唐宝江心想:这个人的力量怎么这样大呢?手掌没碰到墙上,墙就动。齐晓月上蹿下跳挥动双掌拼命地向那面墙打去,轰地一声,墙终于被齐晓月的掌风打倒了。齐晓月在墙倒下的同时也倒在地上。唐宝江见齐晓月好一会没动静,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还没到齐晓月身前,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唐宝江扭着头伸手试探着摸了一下齐晓月的脸,火热火热的。唐宝江回屋拿了一床大被盖在齐晓月身上,他是怕齐晓月在凉凉的秋夜里病了。齐晓月躺在院子里一点气息也没有,花儿和唐宝江坐在屋门口守候着。
鸡叫三遍了,齐晓月还没有动静。寂静的世界等待着灿烂的朝阳。
正文第三十四章 天已经大亮,齐晓月仍旧静静地躺在院子里。唐宝江揉了揉因熬了一宿夜发红的眼睛,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花儿坐在原处双手环抱着双膝,下颚抵着膝盖,眼睛噙着泪花,焦急地看着齐晓月。唐宝江看了看齐晓月又看了看花儿,唐宝江愣了一会没说话。
唐宝江心想:这两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没事吃起癞蛤蟆了,可能是练什么功夫吧;看齐晓月的身手一定不是一般人,管他呢,总之他们是好人就行了。唐宝江从院子偏僻处抱来一梱干爽的紫草走到屋门口,犹豫了一下轻声地问:“姑娘,恩人练什么功夫?不会有危险吧?”
花儿声音嘶哑地说:“晓月哥说没事,一会儿他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唐宝江说完进屋做饭去了。
花儿快步跑到齐晓月身旁,见齐晓月眼皮肿大,眼色发紫,鼻口处有些干了的血迹。她心疼地伸出手边试探着齐晓月的鼻息,边低声亲切地叫着:“晓月哥,晓月哥。”
齐晓月没有任何反应,花儿略感到试探的手指微热,她知道齐晓月还在睡梦中。花儿抻了抻盖在齐晓月身上的棉被,沉甸甸的,花儿用手一摸,棉被已经湿透了。花儿默默地看着心爱的晓月哥,泪水控制不住溢出了眼帘,她祈祷着上天保佑晓月哥平安无事。
唐宝江和花儿吃了一口饭后,唐宝江找了块宽木板垫在齐晓月身下,防止齐晓月受地气着凉。然后,唐宝江找来铁锹在齐晓月身子旁的四个角挖了四个坑,花儿不明白唐宝江要做什么,呆呆地看着。唐宝江又找来四根木杆用锯锯齐,分别将木杆的一头埋在坑里。接着,他又站在凳子上,在四根木杆上钉了横梁。花儿明白了,唐宝江怕秋老虎似的火辣辣太阳晒着齐晓月,做凉棚呢。
花儿感激地看着累得满头大汗的唐宝江,说:“谢谢大叔。”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