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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潋滟远远地坐在草垛边,看着,听着,心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舒坦,笑意毫不掩饰的挂在秀丽脸上。
在现代,自打父亲去世,母亲和妹妹就依赖着她,可她却害死了她们;到了古代,跟爹娘在一起时,得知了家族罕见的心病,她其实只是悲观的等死罢了。直到爹娘早逝,身若浮萍,入林府为婢,八夫人和六小姐也依赖着她,她们与亏欠着的母亲和妹妹太过相似,于是她便心无旁骛,只想着替她们披荆斩棘,为自己还债。细细想来……十六岁后……父亲去世,便似将她所有的快乐也都带走了,两世为人,加起来二十七载,她似乎从未真正发自内心开怀的笑过……
“在想什么?”靳磊走了过来,大手里荷叶包着一支炙烤兔腿,递给她。
水潋滟毫无客气地接过来,秀气的咬了一口,香而不柴,一层透着碳烤味的油脂静静在口中化开,十分好吃,戏谑道:“大寨主这一门手艺,倒是出类拔萃。所以人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总有一样,您是比水儿还强了!”
靳磊挑眉,手腕在她腰上一勾,她便不由自主的靠在他身上,密密实实的。
“好嘛好嘛!我承认,除了这一样,您力气也比我大,吃的比我多,生的比我壮……”水潋滟忍不住对这男人撒娇,眼皮一挑,“行了吧?”
事实上……他太壮了。身体里蓄的猛劲,像是怎么也用不完。
水潋滟暗暗向下瞟了一眼。
到底是自小练武的人不一样。身形比常人高大、肌肉比常人强壮也就算了,就连……就连……那个不可告人之处也发育得特别好!
这事不能对别人说,只能自己吃了这“闷亏”罢了。可,每每逼得她讨饶连连,他却还偏偏不“放过”她呢!真是让人生气!
汉子看她伸小舌舔了舔吃得油汪汪的小嘴,血脉急窜,喉咙像是被羽毛搔了搔,痒得厉害。
傅春芽交代的事,他不敢或忘。
不能太过频繁。可……什么样算太过频繁,她却没有说清。
于是……他曾背着水潋滟,暗自将那药丸数了一遍。
红色的,十颗一瓶,分装三个小瓶,共三十颗,按十二日一颗算,正好是一年的量。
而蓝色的嘛……全在一个红木盒里。反复数了几遍,乃是五十四颗,一年里均分的话,便是……七日一次?
他不太确定。可显然他的小妻子不知道他的心事。第七日时,没等他回来她就早早睡了;第十四日时,她跟大伙儿一起忙到半夜,累得一点精神也没留给他;到了第二十一日,是天葵的日子,自然也不能怎么样。
他忍了又忍,快要忍无可忍,自然也为了不要浪费这些药丸,决定补上那么一次。终于在前两天的夜里,得偿所愿。可……也因为忍得太久,她被他给累得抱怨。
唉……他这男人、这丈夫,当得还真是有些委屈啊!
就在这时,山坡上阿强骑马而来。
“大寨主,大寨主!”汉子吼着,一脸兴奋,“二寨主的消息打听清了。”
以心莲为首,大伙儿站起来,惊喜的竖起耳朵。
只听阿强跳下马来,努力平了平喘,斩钉截铁说道:“赤鹰堡!是关西赤鹰堡的人把二寨主救走了的!”
听了此言,众人皆是喜形于色,只有水潋滟,秀面粉白,面色复杂。
赤鹰堡……关西赤鹰堡……
关西赤鹰堡,是花轿本来的目的地!是大公子为六小姐原定的夫家!
二寨主新生求真爱 寒堡主不是省油灯
夜清月明,水潋滟在窗前,将男人的发带解开,如每日一样,轻柔以指尖梳理着他的发,认真的按摩着头皮和太阳穴。
寨里的汉子本就心实,再来对她也无防备。所以才几句往来,从贺四叔、勇老三等人口里,就把一切都套问清楚了。
靳磊跟赤鹰堡主寒景习本是旧识,更是肝胆相照的朋友,这一点,哪怕水潋滟机关算尽,也真是始料不及。
当年义勇将军韩恪帐下,靳磊、靳淼的父亲靳毅担任副将一职,而寒景习的父亲寒戎歌则是参领。两位父亲既是同袍,又是同乡,所以三个男孩子,自小便认识。又因靳磊和寒景习是同年,只相差半岁,而靳淼却小他们两人四岁还多,故而这两人感情又格外的好。
不料那一年,当今的成太后、当时的成贵妃坐上了皇后之位,成家为了排除异己、抢夺兵权,构陷韩恪,让其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被满门抄斩。
而靳、寒两家也一同受了牵连,皆是家破人亡的结果。寒景习被其父提前送到了关西躲避,而靳磊、靳淼则没那么幸运,一路流落到了太行山。
几年后,赤鹰堡因垄断了出关的丝路,而使堡主寒景习在江湖上名声大作;靳磊则成了太行三十六寨刀客中的拔尖人物,也在江湖赫赫有名。
故而,两人便故友重逢,有了联络。甚至这几年,赤鹰堡和群狼寨已有过几次合作,做了些明是抢,暗是保的交易,只是除了寨里人,全不为外人所知罢了。想来,靳磊存下的八百多两银子,该有很大一部分是从这里来的。
寒景习和靳磊两人虽常有书信往来,但毕竟一个在关外、一个在太行,并不是常见面。这几年来,也就碰过三、四次头,却都不是在太行地界。
而靳磊前去赴约之时,必然让靳淼留下,看守山寨,所以寒景习和靳淼长大之后就再未见过面,只是互相听过对方名头罢了。
这次靳淼受伤——照那个探访到的行脚郎中所说——伤在头部,导致昏迷不醒。他昏迷中无法通名道姓,自然寒景习也就无法得知他的身份。当时太行被官兵所围,任何人不得进山,赤鹰堡内公务繁忙,寒景习也不能在此久留。可又终究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寒景习便将受了重伤尚未复原的靳淼一起带到了关西……
这一切……合情合理,水潋滟想不出什么破绽。
只有一点……那就是寒景习到底为何来到太行?
寻妻?
林六小姐的花轿在太行被劫,这消息他一定知道。只是……既然能保别的东西,这新娘子自然也能保,他当初为何不让群狼寨护卫六小姐的花轿队伍?
不行……不管是不是真来寻妻,她……要先给自己设个底线,以退为进,只怕才得万全……
靳磊只觉妻子指腹在发根里来回穿梭,透着温柔体贴,显得亲密无间,很是享受的闭目养神起来。可……
没过多久,不同平常的,那双手儿缓缓往下,揉起他的脖颈和双肩。
这时,他还没多想,直到灵巧的手指悄悄钻进他的衣领,画着暧昧的圈,直往胸肌上探……
汉子一把按住那作怪的嫩荑,皱着眉:“乱玩什么?”
水潋滟把手以一种极慢的速度抽出来,随即,牵起男人的大手,走向床榻,然后在他胸膛上轻轻推了一下,男人痴痴地,如着了迷,很配合的在床沿坐下。
他太高大,此刻坐着,她站着,也只需要半抬头就可好好的把她看进眼里。
莹莹烛火在她的背后,以一种红暖的光芒笼罩着她的身子。
女儿家轻垂秀容,把他的垂在宽肩上的黑发绕在细指上把玩,偶尔轻触他的肩头,像是……等待着他邀她上榻,一起做些什么……
可……还没到七天……
靳磊悄悄算着,竟为这事,深深为难。
水潋滟几不可见地挑眉。
这家伙,典型属木鱼的!不敲不响!
哼……她如今是摸准了这男人的脉,就不信不能顺自己的心。
好半晌,她先淡淡开声:“大寨主累了一天该歇下了。嗯……我忽然想起还有事跟鲁大哥商量。我去他房里找他谈谈。您先睡吧,不用等我……”
见她作势要走,靳磊如被踩了尾巴的犬儿,黑着脸,呲着牙,自己还没意识到,一只大掌却已伸出,将她揽在怀里,扣得死紧。
女儿家好无辜的转过头,又好无辜的眨眨眼,最后好无辜的问:“大寨主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反正她这能这样去见那个鲁擎!
她已梳洗完毕。此刻半干的黑发垂散,因已是春日,身上只披着一件湖绿夹袍,动作稍微大些,便会露出里头那身天青色的水纱贴身衣裤。看起来……自有一种慵懒风情……
他若是肯让自己的小妻子穿这么一身出门去见别的男人,他就不是男人!何况对方还是那个他一直都没什么好感的鲁擎!
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大掌利落的伸进袍内,隔着一层水纱布料,指尖覆着女子丰润的胸脯……
很好!
靳磊眼角抽跳,嘴唇抿得好紧。
她竟连贴身的亵衣也没穿,就要去那男人房里……
大掌骤然收握,拇指在顶端左右扫抚,带着一种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