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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子闻言,开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师弟功力耗损太大了,况且师弟距离飞升之日已然无多,这样万一再生波折岂不…。”
妙一真人也劝道:“师兄如此确实有些不妥,莫如我命人找寻一些有助于凝练元神的灵药回来,一样能够助笑师侄重塑元体,而且师兄的耗损也不是太大。”
苦行头陀想了想,苦笑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弟了。”
“师兄莫要客气。”妙一真人答到。
话说崔五姑带着丈夫凌浑的元神,离开东海后,直奔大荒山而去。
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修行千年,时常化身行走世间积修功德。丈夫凌浑先前肉身,也是早年被毁后,得蒙枯竹老人赐予的。
此次前去,便是希望能够再向枯竹老人,求赐肉身,得令丈夫能够附体重生。而且枯竹老人的肉身都是经过修行的,一经附体便能获得肉身法力,虽然比不过原先自己苦修,但是总归也要比转世重修要好得多。
那大荒山乃是东极天际,周围更是万里海洋,内有数十万岛屿和浮沙落漈,多半藏伏着精怪妖邪,险恶厉害。
一口气飞到东溟极海,前行不足万里,便是大荒山的所在,所有险阻也全在这末了一段路上。
崔五姑遁光神速,先飞越过东海角,入了东荒极海。只见海天混茫,万里无涯,吞舟巨鱼与荒海中千奇百怪的水族介贝之类,成群出没。水气汹腾,上接霄汉,波涛益发险恶,天日为昏。
却也不多管,径自往大荒山阴无终岭一路飞去。飞行了一阵,慧目遥望,最前面无边云雾中,已有大山隐现,知将到达地头。
及至赶到山阴一看,那无终岭乃大荒山阴最高寒的所在,穷阴凝闭,上有万年不消的积雪坚冰,云迷雾涌,亘古不开。适自数千里外所见,天边浓云密雾,便是此岭。
崔五姑只是听人说过,枯竹老人住在半岭山坳之中,但是无终岭又高又大,岔道甚多,歧路纵横,上下密布,到处都是危崖幽谷。最奇的是外观大同小异,全差不多,内里却是移步换形,形态奇诡,险峻幽深,穷极变化,无一雷同。使人置身其间,神眩目迷,无所适从。
崔五姑尚是首次到达,见岭上径路回环,心想这洪荒以来,亘古未辟的东荒岭,怎会有这些天然山径,不仅好生奇怪。此处只闻说隐居了枯竹老人一人,难道是他开辟的不成,心中想罢,便按着这路径走了上去。
不料越往上行去,景况愈是荒僻,而且飞行甚久居然都还没能到达山顶之上。
心想那山顶也只不过百十丈的高下,先前飞行按照自己剑光的速度,早已千里之遥,竟然还没能到达山顶,定是那枯竹老人素来不愿见及外人,设下的迷阵禁制。
崔五姑想到此处,赶忙停下身形,细心观察起来。这一来,果然发现了一些个门道,显然此处设有迷踪法阵,不过以崔五姑功力,破去此阵倒也不难。只是此番前来,乃是求人,如果无故毁去阵法,恐怕令枯竹老人不快。
刚刚计算一番,准备越阵而过,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呼唤:“岭上乃是东天青帝之子巨木神君的宫阙,冒犯不得。你虽不至于到顶上去,照你这样走法,难保不误越灵境禁地。就是你能够脱身,何苦怄这闲气呢?此外全岭只我一人,自来无人寻我,我也不肯见人。景物又极荒寒,那神君比我还怪,无可游观之处;就有,你也去不得。还是听我良言,速速离去的好。”
崔五姑听那语声柔嫩,说得又慢,宛如两三岁婴儿。乍听甚近,细一听,竟听不出相隔多远,语气却极老到。知道此山只枯竹老人一人在此隐居,那青帝之子,更是闻所未闻,料无他人。闻声立即停步,侧耳恭听。
听完才躬身说道:“赐教的可是枯竹老仙么?”
那婴儿口音好似奇怪,微咦了一声,问道:“你是何人,乃是前来寻我的吗?”
“晚辈乃是白发龙女崔五姑,昔年曾与枯竹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外子更是得前辈化身,才得以保全元神。”崔五姑恭敬的答道。
对方闻言,笑答到:“你是那凌浑的妻子?”
崔五姑答道:“晚辈正是。”
第十四章 大荒山(下)
枯竹老人闻言,知道来人乃是崔五姑后,不禁奇怪她来找自己做什么,急忙默默推算一番。
崔五姑见枯竹老人,忽然停止不语,刚想开口说明来意。
枯竹老人突然开口道:“你来意我已知晓,只是此事万难答应,我那化身俱都他年别有用处。当年与你外子一化身,已是破例,此番绝然不能,你还是回去吧。”
崔五姑见枯竹老人一下子就将自己回绝,知道此老说一不二,心中顿起死灰,脸上堆起笑容,只是那笑容比苦还难看,开口说道:“那就不打扰前辈修行了,晚辈就此告辞。”说着,剑光也未驾起,就这么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走下山去。
枯竹老人见到此等情况,叹息一声:“五姑且慢,凌浑此番元神虽未受创,大是毕竟功力失却大半,如若转世,未免灵智蒙蔽。我此处有一法,可保凌浑灵智不失。”
原本崔五姑不愿将凌浑送去转世,就是因为凌浑此时功力大损,如若转世,必然不能保存今生灵智。即使将来自》……己找到他的转世为他开启灵智后,恢复前世的记忆,那时前世毕竟已经是前世了,自己与他数百年的夫妻感情,实在不忍如此。
既然枯竹老人能够保凌浑灵智不失,那也自然转世一番不无不可。
急忙擦却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水,欣喜笑道:“那就有劳前辈,施展妙手了。”
枯竹老人道:“那你听我指示,进入谷来。不过我有两节须先言明:一是前向来访之友,曾有约言:任是谁来,须凭他法力通行迷阵。二是我此时颇多言语,见面时便成哑人,所说之事,我必照办,谷内不便谈。”
“是,晚辈遵命。”崔五姑点头应道。
闻言,枯竹老人方才又开口道:“你由右侧一片黑石山后,侧身而进,夹壁阴暗污秽,可用遁光飞进,无庸太谦。曲径如螺,往复回环,虽非阵地,也易迷途。你只记住:先见岔道,连往左转三次,再往右连转四次。此是入谷前段,约有一百余里。过此以后,入了中段,约三百里途径,改为西进向左,一退向右,再连往左转五次,退回中间一条歧路,重往右转六次。左右递转之间,歧路最多。尚须记准左双右单之数。否则谷中上设天罗,此是天生阵图,你冲不过。任你飞行绝迹,飞遍全径,也不易走上正路,费时就多了。走完中段,现出三百六十五座石峰,疏密相间,暗合周天,我那迷阵便设此地。”
崔五姑此时闻言计算路径,没想到枯竹老人竟还是在五六百里外。
按照枯竹老人的指示,崔五姑御遁飞行近半个时辰,才过了前中两段。再往前去便是老人设下的迷阵,不过只见前面一片平阳,迎面石碑也似孤零零一座参天危壁,阻住去路。
飞过去一看,天色仍和外面一样,看不出丝毫异状,所谓三百六十五峰,共只不过大小七座现在眼前,四外山岭杂沓,俱都不像。
不过崔五姑知道枯竹老人定是不会妄言,虽然看不出什么具体的名堂,还是十分谨慎的驾着剑光,向阵内行去。
不想枯竹老人所设迷阵果然名不虚传,外面看去,毫无什么惊奇,不料崔五姑一入阵内,就见眼前陡然好似换了一番天地,四周俱是青光漫漫,无边无际,眼内所见只有数百来座高可直插天际的山峰。
驾驭剑光直向前方,竟然毫不见边际,只有沿途无穷的山峰。向上飞去,那些个山峰好似随人生长一般,无论崔五姑如何努力,竟然都只能飞至山腰。
看来此阵取巧不得,只是此阵甚是奇妙,不过还好没有杀机,自己虽然巧飞不过,说不得最后只有硬闯了,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不妥。
正在崔五姑左右为难之际,突然袖内传出一声话语:“此阵甚是巧妙,按布三百六十座山峰,听我的话来,遇峰便转,前一后五,左六前二……”
原来凌浑见到此阵,知晓妻子定然不知过法,便出言提醒。
崔五姑按照丈夫之言,盏茶功夫过后,只觉面前倏地一亮,竟是明光大来,顿换了一个世界,一扫沿途青光阴霆昏沉之气。
知道业已过阵,忙降下剑光一看,只见两旁双峰对峙如门,身已入了一片极平坦的幽谷之中。
谷势越往前越开展,两边山崖苍藤布满,间以繁花,灿如云锦;乔松何止万株,轮园盘曲,上下飞舞;女萝丝兰,袅袅下垂,清馨四溢。
崔五姑一心关心丈夫事宜,也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