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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便向那幢白光抓去。
裂铁叟见状,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急忙也一纵身形向半空腾去。谁知刚自伸手抓住玄牝珠所化的那团碧光,身上就已经挨了几掌,明白乃是绿袍老祖暗算,但依仗自己秘炼的庚金法体,足以媲美佛门金刚不坏身,浑然没有在意。两手一双,赫然想要撕开玄牝珠地封锁,取回内中宝物。却不料,那几掌打在身上,开始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却是几掌十分地炽烈,隐隐有股子火气窜入体内,后来末了几掌却又平淡无奇,不禁令他大是奇怪。
就听得“砰砰砰…”地几声,绿袍老祖打完几掌后,面带笑意,伸手一招,收回玄牝珠,翩然回座,不再理会那裂铁叟。喝了口酒,叹息道:“看来裂铁叟道友这乌龟神功,还真是练得有够到家的,就连硬生生受老祖我几掌,竟然也是面无异色,果然厉害啊。”
裂铁叟玄功九转,驱除体内地火气后,经历刚刚几番争斗,知道对头法力甚高,显然在自己之上,也不愿多做口舌之争。他生性阴狠,心下里自然是在深思日后如何报复才是,现时却是浑然不将这等讥讽放在心上。
绿袍老祖呵斥两句后,见到他不起反应,自然可以料到他的几许心思,微微一笑,却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在座诸人,还以为两方争斗,真要拼个死活,谁料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竟然这般不了了之,着实有些哭笑不得之感。虽然见识了绿袍老祖的法力,心下更多的却还是轻视,真不知道,这等心慈手软之辈,又是如何能够活到今天的。唯有太麝公子双目连放异彩,神色与别人不同,只是由于他一直低着头,倒也没有人见到。
血神君见到绿袍老祖这等做法,不禁也有些苦笑不得,调侃道:“绿袍,你几时变得这般仁慈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佛门秃驴秃尼,把你感化了一番。要不就是这几日看了那些个西土真经,领悟了佛理?”
绿袍老祖却是似乎陡然一惊,面色正然道:“你是怎么知晓的,别说,我还真就在那些个西土真经里面悟出了点道理来。”
血神君倒是被绿袍这番模样,惊了一惊:“有这么巧,真的领悟佛理,准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嘿嘿,佛门道理,依旧还是有用的。”绿袍老祖森然一笑。
血神君看着他赫然一副莫测高深之态,一时间也拿捏不住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第十六章 匡邪灭正
会上空突然间如天紳倒挂般垂下一条长约百丈、宽达云带。诸人只听得一阵大笑,响彻四间,随有一苍老口音说道:“老叟拜会来迟,还望主人勿怪,就此赔罪了。”说时,云带舒卷,突然现出一个身材颀长的黑瘦老人,正自颔首微笑。
但见她颧骨高耸,鼻如鹰勾,两道雪白寿眉斜斜飞起,仿佛双剑穿过夜空。头上着一个道髻,身穿一袭紺青色道袍,银鬤垂胸,手持云帚。若非脸色漆黑如墨,看那穿着打扮,倒有几分仙家威严气派。
在场诸人似乎多有不识此人,不过星宿魔君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见到来人,赶忙起身相迎,笑呵呵道:“玄阴道友客气了,客气了。道友能够赶来,着实令老夫这红莲法会增色不少啊,哈哈…来来,这边坐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虚拉着来人,就向他旁边空着的一个位子行去。
两厢坐定,星宿魔君这才举起酒杯,介绍道:“这位道友乃是玄阴叟,已然闭关潜修有数百年不曾出山,想必在座诸位,甚少有人认识。不过今日一见,大家也就算认识了,哈哈。”
玄阴叟,乃是是大魅山太虚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的同门师弟,自从三百年前与神驼乙休斗法大败,远遁西极不周山腹,立誓报仇。如今已将红云大师《蚩尤三盘经》炼成,二度出世,正是意欲联合旁门左道各派宗主与正教诸仙一决雌雄。
但因同辈妖邪之中,除九烈神君外。个个夜郎自大,不好相与,而他平生性傲,亦耻于求人,正在举棋不定,进退两难。摩诃尊者司空湛昔年与玄阴叟交好,闻知此事,乃前往进言。力言,当今惟有西昆仑星宿魔君获得天魔真传。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兼又同仇敌忾,可为一大援助。而且不日他便将重开红莲法会,何不趁机。以赏花为由,登门道贺,结此香火因缘。
此议玄阴叟初听之下,也是颇为心动。只是身为旁门中有数的人物,总拉不下老脸来,贸然向魔头投诚。司空湛闻及顾虑,忙言道自己与万妙仙姑许飞娘有同门之谊。可托她代为打前站,穿针引线,预为先容。这样一来。就不会遭对方轻视。要知道。年常往星宿魔宫走动甚勤,此番重开红莲法会。也是她直言说服魔君地,得以号召各方同道好友齐聚一堂,共商匡邪灭正的大计。
摩诃尊者司空湛乃是昔日五台派混元祖师的师弟,许飞娘的师兄,自从昔日五台派被峨嵋一举剿灭后,便隐居海外,处处思虑报仇。其实他早已与许飞娘多年来暗中联系,此番对于此等强援之事,许飞娘知道师兄目的,自然不会推托,立马提前三日赶到魔宫,待玄阴叟先行致意。
星宿魔君此番就是听了许飞娘的规劝,想要重整大旗,匡复魔教昔日声威。魔君素来自》……知,仅凭自己一家之力,绝难对付正道诸仙,旁门左道的高手能人自然是多多益善,怎会推辞玄阴叟这等旁门中有数的高手,心下也是欣喜不已,两厢一拍即合。
酒过三巡,万妙仙姑许飞娘清清嗓子,轻笑道:“今日借此红莲法会之机,贫道能够认识这多同道中人,真是无上欣喜。就此敬大家一杯,略表心意。”真个是眼波似水,·书·网·提·供}媚音如丝,温软糯酥之感,刹那间都渗到骨子里去了,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许飞娘轻举酒杯,半遮半掩,一饮而尽,不多时,原本白嫩有如羊脂地肌肤,染上了一层酒醉的桃红,显得分外迷人。就算在座的都是魔教左道的能人,一时间也不禁看了个呆滞。
绿袍老祖心中暗赞道,许飞娘这天魔姹女销魂法,果然已经到了如火纯青地境界。若非自己练了烛龙日月玄虚九阴真瞳妙法,恐怕也还不能从此间妙境中脱离出来呢。不过这天魔姹女销魂法,是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的,既不能迷惑心神,也不能克敌制胜,纯粹是一种取悦于人的魔教妙法,其实以在座各位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乐得享受这等妙境、妙法、妙人儿。
基本上在座各位全都把目光投射到许飞娘身上,看其卓越风姿。但是偏偏唯独还有一人,用一种迷幻的目光,兀自窥视着绿袍老祖。
绿袍老祖心念感应似乎有些怪异,抬头望去,赫然正对地,便是那虚幻迷离,彩光流转的双瞳,宛若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直欲叫人沉溺进去,不想自拔。
“烛龙日月,虚幻天地,真瞳九阴,转”
口中念念有词,低喝一声,只见绿袍老祖原本碧绿的双瞳,刹那间变得漆黑一片,浓稠地好似连光也逃匿不开。一任那彩光迷离流转,却再也撼动不了分毫心神。似乎那人也知道徒劳无功,渐渐彩光低迷下去,几不可见,复归那双真瞳之内。
“嘘…”绿袍老祖此刻终于忍不住,长长的呼了口气,这太麝公子究竟是何来历,刚刚就那双瞳彩光,差点就让自己沦陷,心神受制。若非及时运转烛龙日月玄虚九阴真瞳妙法,后果真个不堪设想。
但是更加不解的是,那太麝公子地摄心之法,明明强横无比,看他如此轻易地,即使在比试之机,也能够收放自如,就可知道。刚刚如果真个硬拼地话,绝对是自己先支持不住,偏偏他又不再施法,着实奇怪。有念及此,绿袍老祖倒也不好发作什么,毕竟人家末了还是放了自己一马。
不禁让绿袍老祖顿生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对方法力深不可测,但似乎又没有敌意,这样一来,偏就发作不得,心中自然是郁闷不已。
“正道向来喜欢打着斩妖除魔地口号,仗着人多势众,打压我邪派众人久矣。我等我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日借此良机,在座的各位都是邪道大能,何不联合起来,一齐将正教一举铲除。”在座诸位忽然听及许飞娘说到正道打压,自然心中已然明了一二,但诸人也不是愚鲁之辈,自然明白,唇亡齿寒的缘故,而且前例也甚多。听着这番意图联合众人,围攻正道的法子,似乎也是不错的,只是……
许飞娘素来擅长察言观色,见及在座大部分人都有些意动,但却又全不开口,自然明了他们的担忧,妙目一转,开口说道:“贫道知道诸位顾忌,但是现今天道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