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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一行人中,武功最高之人,你不惜与武当派结下深仇,将他杀死,当然是志在夺取神珠。”
金白羽轻哼一声道:“尊驾的推断果是有理,可惜在下当时并不知道他身上有神珠,现拳剑双绝已尸沉河底,尊驾可向河底捞龋”阴山神魔双目阴森地,直盯着他道:“老夫不愿多费唇舌,神珠如果交出,老夫可以饶你一命,不然的话……”金白羽截断他的话头道:“不用说下去了,江湖上人,把你我都列入四大魔尊,今天难得见面,不论有无神珠之事,都该分一分排名先后才是。”
阴山神魔厉笑道:“小伙子,你真是狂妄得可爱,来!先接老夫一招。”
长袖疾挥,飙然拍出一掌。
金白羽不退反进,健腕一翻,发出一股巨大潜力,震开了阴山神魔的大袖,左手电疾伸出,直拙对方手腕,一招两式,疾愈奔电。
阴山神魔位列四大魔尊,不仅功力深厚,武功亦自成一派,眼看对方出招迅捷,内力雄浑,心中大为凛骇。这是他行走江湖以来,第一次所遇见的年轻高手,但也因此,激起了他的杀心,怒叱一声,挥掌疾攻而上。
一刹那之间,掌风呼呼,潜力划空生啸,直涌了过来,眨眼之间,他已劈出了一十二掌,点出七指。
金白羽初逢平生罕遇的高手,振起神威,长啸一声,挥掌迎上,掌拒脚踢,硬碰硬的把对方攻势接下,一阵震荡心弦的巨响过处,他虽然勉强接下了对方的攻势,却已震得血气翻涌,身形摇晃不定。
阴山神魔须发戟张,真气再聚,厉喝道:“再接老夫三掌试试。”
巨掌一抬,缓缓提到胸际……
蓦地,锵然一声鸣啸,金白羽腰间断剑出鞘,左手剑鞘前指,右手断剑高举齐眉,脸上一片严肃,注视着剑芒屹立不动。
阴山神魔手上功力已然提到十成,举掌正待拍出,猛见他手中的断剑,映日生辉,甚是特别,立时神色大变,惊叫出声道:“咦!?”
倏地掌势一收,转身疾奔而去。
金白羽强压下胸间翻腾的血气,将断剑撤出,准备全力一拚,孰料,对手阴山神魔一见那支断剑,竟然十分凛骇,望风飞奔而去。这倒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当下轻吁一口气,纳剑归鞘,心中疑窦丛生,十分不解,这支断剑虽是削铁如泥犀利无比,但以阴山神魔的武功来说,还不至如此)畏)惧(网),想这内中定有别情。
由于阴山神魔如此)畏)惧(网)断剑,使他联想到断剑主人,当年必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剑客,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暗暗忖道:“我所练的武功和这支断剑,必定大有来历,绝不是爸爸和师父所有的东西,说不定他们就是为了这本秘笈,以及断剑,才招致了杀身之祸……”唉!他黯然叹息了一声,转身正待离去,忽觉胸间一阵剧痛,张嘴吐出一口瘀血。
原来他与阴山神魔对掌之时,已然内腑受伤,当时情势险恶,来不及运气调息,此刻发作起来,才知伤势不轻,他本意是返回金陵,雇船出海,追踪两艘红色画舫,只为一念好奇,引来这场纠争,当下心念电转,忖道:“此刻强敌环伺,必须先行找个地方疗治伤势才行,若然去到金陵,难保不遇见寻仇之人,那时如何动手?”
想了一想,突然耳际传来一阵悠悠钟声,心里不由一动,忖道:“寺院乃是十方之地,不如前去借宿一晚,就便疗治一下伤势。”
于是,举步循着钟声寻去。金陵乃是六朝古都,城外寺院极多,不多一会,已遥见一座寺院,掩映在松林之中,红墙碧瓦,极是整齐。
顺着山径,行了约有二三里许,已来到寺前,只见山门之上,刻有“碧云神寺”斗大的四个金字,寺院规模宏伟,倒像个香火旺盛的丛林。
金白羽跨进山门,一步一步行至大殿。里面迎出一位身披黄色袈裟的中年僧人,合什陪笑道:“施主是进香还是随喜?”
金白羽拱手道:“在下路经贵寺,意欲借住一宿,求禅师方便。”
中年僧人对他上下打量一番,点头道:“施主请随贫僧来。”
引着金白羽,穿过大殿,顺着长廊,行至一客房之前,将门推开道:“里面被褥俱全,施主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金白羽谢道:“有劳禅师了。”
中年僧人微微笑道:“施主想是尚未用饭,贫僧马上着人送来。”
金白羽谢了一声,遂在椅上坐下,举目四下一望,里面竟是纤尘不染,十分洁静,不由暗叹一声,忖道:“江湖之上,逞强斗狠,哪及得出家人的悠游自在。”
他乃极富情感之人,虽尽量在外表蒙上一重冷漠,但一受外界的感触,反应比平常之人还要来得敏锐。
这所寺院因为香火鼎盛,僧人确实不少,但都是规规矩矩长斋礼佛之人,入夜之后,俱都到大殿做功课去了,客房显得清静异常。
金白羽知道自己坐息疗伤,必得一段极长的时间,唯恐有人打搅,直到起更以后,方才紧闭房门,盘坐床上运息行功,以内功自疗伤势。
他虽是自幼习武,修习玄门内功,但为时不过十几年,照一般常情来说,他不可能有现在这种成就,更无法承受阴山神魔数十年精修功夫全力一击。
可是,事实上他却硬接下了对方三掌,虽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在他的记忆中,他并不曾有什么奇遇,爸爸和师父都死于偶发事件,对他也无特殊的传授,可说这是一个难于解开之谜。
他运功坐息了一会,涣散的真气,又渐渐聚于丹田,于是按着口诀,将真气运行于百海突然,丹田之内,隐隐似有一股暖流兴起,渗入真气之内,跟着运转全身。
此种现象他不只一次觉察,每发生一次,次日的功力,便觉进境极多,他孤独一人在江湖奔走,既无尊长前辈,亦无知己的朋友,尽管心中十分诧异,却无从询问。
行功足足两个更次,才行霍然下床,只觉体内真气如珠,十分畅旺,内伤早巳完好如初,细听更鼓,已然敲了四响,闪眼窗外一看,只见满天星斗,明月的清辉,正映照在窗门之上。
金白羽此时睡意全消,缓缓将房门开启,行出房来,顺着长廊,往后园行去。
金白羽进来之时,他并不曾细看,此时才知后园花木极多,似乎别有洞天。缓步在园中踱了一会,只觉兴致勃勃,突然想起了几招平日无法体会的武功,竟自在园中练了起来。
也许是夜静更深之际,心无二用,练了几遍,竟豁然贯通,心中不禁甚是欣喜。
突地,一声深长的叹息,飘入耳内,夜静更深,听来倍觉凄怆,不禁大吃了一惊,倾耳细听,却又听不见什么。
此时他兴致已阑,以为是寺内值更之人,便没放在心上,转身正待回房,突然又是一声叹息传来,练武之人,耳目极是灵异,细辨那声音,竟然充满了凄凉、孤独意味,这回他可留了心,是以一闻那声音,立时循声飞射而去。
第五回四大魔尊
这座后园十分宽广,挨着后墙,有一座小楼阁,窗门紧闭,楼门亦是倒锁,心中顿时迟疑起来,他明明觉出叹息之声是由楼中发出,但看这情形,楼中似是久无人居,难道是鬼怪不成?
心中虽是如此推想,但仍然飞身掠上了楼阁,藉着月色微光,向里张望,只见阁中蛛丝满布,尘土厚积,果似久无人居的地方。
当他目光扫至楼的另一角时,心中突的一惊,只见一位长发披肩,虬须纠结如猬的怪人,垂眉合睛,靠墙盘坐着,究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
盘坐的怪人似已发觉有人在外偷瞧,突然抬头轻喝道:“外面什么人?”
此人一经开声说话,金白羽的胆气立壮,轻声答道:“在下乃是借住寺内的香客。”
怪人又道:“更深夜静,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金白羽道:“在下因闻老人家叹息之声,才循声寻来了这里。”
怪人喟然一叹道:“原来如此。此楼向不容外人来此,施主请快离开吧。”
金白羽道:“看这情形,老禅师似是犯了清规,被囚禁在此楼中。”
怪人极为不悦,冷冷道:“此是本寺家务事,不劳你来过问。”
金白羽又道:“你我相见便属有缘,老禅师如有什么疑难困苦之事,在下倒乐于效力呢。”
怪人极其不耐烦的道:“你这人怎的如此噜嗦。”
金白羽生性冷傲,不惯低声下气与人说话,若在平时,有人用如此态度对他说话,早已一怒而去,此刻因是怪人独困楼中,知道内中必有隐衷,是以毫不着恼,沉忖片刻又道:“在下可以进来么?”
出乎意外地,怪人唉声一叹道:“你一定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