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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窗声三响,夜间清晰可闻。
春兰莲步轻移,泰然自若打开明窗说声请。
人影用乳燕穿帘身法,轻灵妙曼穿窗而入。
“你们有意说给我听的,肯定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进来的人是假书生欧阳慧,气色不太好:“知道我是汉府的人,故意抬出道衍老和尚来吓唬我。老和尚最讨厌汉王世子,汉王世子的确不敢招惹老和尚的人。我敢,老和尚吓唬不了我。”
“你别误会,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不怕少师。少师虽然道力通玄,佛法无边,但他老人家多年不问外事,众所周知,把他老人家抬出来,吓唬不了任何人。我爹与少师的确交情深厚,不论在公在私,都不会把他人家抬出来唬人,以增加我家的威风权势。”
“是吗?”欧阳慧冷冷地问。
“绝无虚假。”
“好吧!算我多疑。”
“你不是前来启疑的。”
“对。”
“有何贵干,你说吧!”晓云接过春兰递来的长剑。
“你在燕子矶扮成村姑,与李季玉走在一起。”
“没错,当时你也在场。”
“他是你的甚么人?”欧阳慧脸色一沉。
“他是我回京都所碰上的第一位朋友。”晓云坦然说:“他是京都的豪少,我是侯门千金,所以只有扮村姑,才配和他在一起游山玩水,有甚么不对吗?”
“他在京都兴风作浪。”
“那是他的事,并不影响朋友的交情。哦!他冒犯了你吗?那天,他好像救过你。”
“我要知道他住在何处。你是他的朋友,必须把他的藏身处告诉我。”欧阳慧将插在腰带上的长剑,挪至趁手处,强者的气势流露,表示所求不遂便会动武的意图,毋庸置疑势在必得。
“老天爷!整个锦衣卫的人在找他,京都的龙蛇都被迫四出找他,他敢把藏身处告诉我?”晓云来软的,虽然手中有剑:“我和他只是认识没几天,见过两三次面的新交朋友,他会告诉我?公子爷,你找错了人,找错了地方,你出现在我的妆楼,可知道后果吗?”
“哼!你能把我怎样?你该怕我怎样呢!”欧阳慧傲然地说:“你撒谎,休想瞒得了我。他胆大包天,锦衣卫奈何不了他,一定会把藏身处告诉你,料定你喜欢他不会出卖他。那天你和他在一起的亲昵举动,我便知道你们是亲蜜的朋友了。说,他在何处?”
“你在胡说八道乱栽赃,还真像是镇抚司的人呢!镇抚司的人把乱栽赃当成坑害人的万灵丹,而且确是万灵丹。我再次郑重告诉你,他没将住处告诉我,赶快另找门路。你为何找他?想恩将仇报吗?”
“胡说八道。我喜欢他,我有能力保护他包庇他,我要接他到汉府安身,看谁敢前往找他撒野?哼!”
“你喜欢他?你?”晓云的口气一变。
她已经知道欧阳慧是女人,公然说喜欢李季玉,这代表甚么意义?
“你在大惊小怪。”欧阳慧脸一红,会错了意。穿了男装,年轻俊秀,公然声称喜欢某个大男人,极容易引起误会,引起暧昧的联想。
地不论南北,男人们喜男风狎娈童平常得很。
“你不说我不会走,你说不说?”欧阳慧横蛮的口吻咄咄逼人:“快说!我不能等你等到天亮,哼!你非说不可,说!”
“即使我知道,也不会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
“你……”
“汉府与锦衣卫南北一家亲,你以为我不知道?快死了这条心,你们坑害不了他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声龙吟,欧阳慧拔剑出鞘。两人手中都有剑,上次在观音门曾经各自为战,都知道对方了得,必须用剑解决问题。
晓云更是心中有数,她知道对方的底蕴,也有意试试对方的能耐,用剑决胜的意念颇为强烈。
“见了棺材我也不会掉泪,别忘了我是将门虎女。”剑出鞘,她反而神态轻松了,流露的轻松中也呈现信心。
绝大多数的人,剑出鞘刀在手,必定气涌如山,杀气腾腾怒目相向,兽情爆发像要吃人
小花厅并不小,只是精致的摆设家俱甚多,在厅内动剑,家俱必定遭殃,也不易发挥剑术的神髓。
“小姐,下面院子宽阔得很呢!”春兰细心,及时提醒小姐不可在厅内动手:“汉府的公子爷不是强盗,是有身分的人,更是武术名家,武功超拔的高手,在院子里正好发挥剑上的威力,是吗?”
“好,院子里见。”晓云提著剑出厅下楼。
知道从原路出窗,跳楼而下。
◇◇◇◇◇◇◇◇◇
院子广阔,建有花坛花台花架有如花园,平时也是女眷活动的天地。但黑夜中视界有限,没有照明灯,不是死仇大敌用剑玩命,十分危险。
欧阳慧极为自负,轻拂著长剑表示满不在乎,女强人的气势颇为强烈,似乎没把晓云当成对手。
晓云也泰然自若,将剑举起用手帕轻轻揩拭,有如准备练剑而非拚搏,脸上有飘忽的笑意。
“你真不肯说吗?”欧阳慧的剑升起了,剑隐作龙吟,滑进两步取得出剑距离。
“我坚决拒绝,因为无从说起。”晓云收了手帕,也升剑拉开马步立下门户。
气氛一紧,杀气涌发。
两侍女分两方戒备,但剑未出鞘。
“值得吗?”欧阳慧犹图说服。
“毫无疑问。”晓云说得斩钉截铁。
“你将后悔。”
“该做的事,成败都不会後悔。”
一声娇叱,剑光迸射如雷电,喷射出一连串眩光,剑气爆发似风涛,欧阳慧抢制机先进攻了,一招凌厉无匹的七星联珠强攻,连绵吐出七道闪电。
“铮铮铮……”晓云轻灵地移位,剑上挑下拨封得风雨不透,仅用一招云封雾锁封架,仅移了五次位,退了近丈左右,瓦解了七剑狂猛的连绵攻击。
“咦!”欧阳慧一招攻势已盖,没能抓住攻第二招的连续攻击好机,晓云已在封最后一剑时,移位至左方远在两丈外了,抢攻失败,大感意外。
这种排山倒海式的迫攻强压招式,其实威力虽大,功效却不佳,尤其是在空间广阔的地方,对方采用游斗退步闪躲,便可将猛烈的攻势一一勾消。
但出剑进步的速度如果非常快,一剑便可把对手击倒,用不著一招攻七剑浪费精力,一剑便够了。
“你动了杀机。”晓云的剑仍在隐隐震呜,可知封招的劲道极为浑雄,所以能挡架袭来的猛烈剑势,双方在御剑的内力上,应该功力是相去不远的。
“废话!”欧阳慧声到、剑到、人到,剑光迸射,仍是正面强攻,招发乱洒星罗,也是一招数剑的狠着。
晓云不再示弱,右脚滑出半步,宽大的玉色衫裙突然飘举外张,似要张翼凌空飞去,眩光一闪,一剑击出,奇准地与对方电射而来的剑尖接触。
“铮!”怪异震耳的撞击声乍起,双剑锋尖接触处爆发出一朵海碗大的迸发光环,光度朦胧,有几分像雾光,一明一灭随即消散。
空间里,奇异的震呜声袅袅消逝,像是午夜的风涛,似乎声源相当遥远。
各向斜后方暴退八尺,马步同时呈现不稳状态。
“是罡气的一种。”晓云举剑的手也呈现颤动:“幸好我禁受得起。汉府有你这种人才,今后大有可为。你走吧!你杀不了我的,我可以缠住你三天三夜,算我怕你好了,你请吧!”
“这怎么可能?”欧阳慧满脸惊疑,将剑尖移近至眼前察看:“我不信。”
不信就付诸行动,向晓云逼进,显然在惊疑分心察看剑损情形,并没听清晓云的话。
剑的锋尖是完整的,受损的应该是晓云的剑。想像中,晓云的剑该毁掉八寸锋尖,手臂也可能受伤或虎口迸裂,输定了。
晓云的外表变化,黑夜中看不清,但屹立举剑的形象气势,不像是输了的人,所以不信。
剑影飞腾,异呜震耳,人剑缠成一团,闪动之快无与伦比,响起一连连惊心动魄的金铁交呜,火星爆散像旗花。
每一剑接触皆罡风四荡,一剑连一剑绵绵不绝,全是强攻硬接的刚猛招路,互不相让强行切入快攻,力拚三五十剑之后,全力一击的机会不再发生,双方的精力消耗甚快,成了真正的缠斗,看谁的精力先竭,神功绝学已没有机会发挥。
一旁幻现三个黑影,看轮廓可分辨出是两女一男,都穿了夜行衣,刀剑系在背上。
两侍女及时抢出,挡住了幻现的三个人。
三个夜行人居然止步,不曾冒失地冲近。
“老天爷!怎么用蛮力拚剑?”为首的女夜行人,在两丈外娇叫:“双方功力悉敌,如果用快攻,那就成了本能的、习惯性的你攻我架,你一下我一下,攻上千百招,也找不到攻击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