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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郎问道:“霜妹请说。”
西门玉霜道:“破坏!”
江阿郎道:“如何破坏法?”
西门玉霜道:“找出那炸药埋藏之处,用水将它淹埋,或是将它掘出移去!”
齐老化子突然哈哈一笑道:“好办法!”
江阿郎却一摇头道:“我不赞成。”
西门玉霜、陈虹虹,花玫和陈飞虹全都不由一怔!惑然地目注江阿郎。
齐老化子眨眨双目问道:“为什么?可是这办法不好?”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
齐老化子道:“那你为何不赞成?”
江阿郎道:“一是因为要找出那炸药埋藏之处太难,二是因为山顶缺水。如由山下运水上去,因需水得数十挑以上,不但费力,也太费事,三是炸药既有万斤之多,其埋葬分布地域必然极广,我们只稍一疏忽遗漏一处,未能将它掩埋或是掘出移去,结果依然是一场惨祸,仍将有人会被炸得血肉横飞……”
西门玉霜双眉微蹙道:“这么说来,这办法根本行不通了!”
江阿郎默默点了点头。
陈虹虹美目一眨道:“霜姊这办法既然行不通,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应付消弭这一场杀劫呢?”
江阿郎微一沉吟说道:“我想那所埋炸药必有引线通往一处或两处隐蔽地方,也就是全部炸药的总枢纽所在,予以监视控制,到时不让它点燃就行了!”
齐老化子点头道:“这的确是个既省事又省力而又不虞遗漏的稳妥办法,只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们何不干脆将那些引线破坏截断毁了,岂不比监视控制更好,更安全!”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如此虽然更好更安全,可是,齐老应该想到恶贼心肠狠毒,既设下这等恶毒阴谋,存心要一举戮杀武林正道侠义之士,我们如期前将它破坏毁去,当其发现此谋不成时,必将另生毒谋,令人防不胜防,岂不更加麻烦!”
这时,展无畏和四大护法五人虽然未看过那封信,但已从江阿郎等人的言谈对答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因此,江阿郎话声一落,展无畏便立刻轻咳了一声,问道:“少主,那设此恶毒阴谋的,他是哪一个恶毒匹夫?”
江阿郎道:“据信中说其人似是费啸天,但却又似不是。”
陈虹虹突然接口说道;“大哥,花玫姊姊对小妹说,她颇为怀疑其人可能是她的那位主人。”
“哦。”
江阿郎因为还不知道花玫的出身来历,闻言目中不由闪过一丝异色地望着花玫问道:“姑娘的主人是哪一位?”
花玫微一犹豫道:“枫林别庄庄主。”
江阿郎、展无畏、齐老化子和四大护法全都不禁愕然一怔!
旋而,江阿郎双目异采闪动,道:“姑娘是枫林别庄属下?”
花玫刚一点头,陈虹虹已接口说道:“玫姊虽然是枫林别庄属下,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语声微微一顿,她接着便将花玫奉命如何与陈飞虹结识,如何弃暗投明等等经过,简略的述说了一遍。
江阿郎等人听后,这才明白。
展无畏目光倏然一凝,问道:“姑娘见过那位主人么?”
花玫点头道:“见过两次。”
展无畏道:“在什么地方?”
花玫道:“晚辈习艺的一处山谷中。”
展无畏道:“那山谷在什么山中?”
花玫摇头道:“晚辈不知那山名。”
展无畏略一沉吟,又问道:“姑娘在山谷中习艺多久?”
花玫道:“十一年多。”
展无畏眉锋微皱了皱道:“姑娘在那山谷中习艺十一年多,竟然不知那山名,这实在令人有点难信……”
花玫忽然吁声轻叹了口气,道:“晚辈也知道这很令人难信,但是事实上十一多年来,晚辈从来未走出过那山谷一步,且连传授武功的四位老人家的姓名号讳都不知道。半年多前,晚辈离开那山谷时,也是先被点了昏穴,醒过来的时候,已身在咸阳城中一间普通住宅的女子香闺中。”
展无畏眉锋深皱,沉吟地道:“这么说,姑娘也从未去过枫林别庄了?”
花玫摇头道:“晚辈只知主人驾前有十二位传令使者,其他根本毫无所知,即连主人就是枫林别庄庄主,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展无畏目光微凝地道:“姑娘既然见过主人两次,可见过他的面貌长像么?”
“没有。”
花玫又摇了摇头道:“晚辈虽然见过他两次,但两次他都是黑巾盖面,根本无法看到他的面貌长像。”
这答案,早在展无畏和江阿郎等人的意料之中。
展无畏忽然探手怀中取出了先前摘下的那片盖面黑巾戴上,问道:“姑娘,你看老朽像不像那位主人?”
花玫神色不禁愕然一怔!
旋即点头道:“像极了,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说话的声音不一样!”
展无畏抬手摘下黑巾,微微一笑道:“事实上老朽就是枫林别庄中无人不识的庄主。”
花玫神色不禁又是一怔。
美目大睁地道:“您就是枫林别庄庄主?”
展无畏将黑巾放入怀中收起,点头说道:“不过老朽并不是姑娘的那位主人,并且老朽这个庄主也得受那位主人和十二传令使者的令谕指挥。”
这么一说,花玫明明白白了。
陈飞虹心念忽然一动,问道:“展老,你知道方铁强这个人不?”
展无畏摇头道:“方铁强是何许人?”
陈飞虹道:“是侍卫营的一位大领班,据第三传令使者郝东扬说,他也是枫林别庄主人的属下。”
展无畏道:“老朽并不知道,不过,既是传令使者所说,那就绝不会有错!”
江阿郎双目突然一亮,神采飞扬地道:“我有办法了!”
这话他说的突如奇来,没头没脑,听得众人全部不由一怔!
西门玉霜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了?”
江阿郎微笑了笑,转望着陈飞虹说道:“虹弟,那块腰牌在身是么?把它给我。”
陈飞虹连忙取出那块侍卫腰牌交给江阿郎,问道:“大哥要做什么?”
江阿郎道:“我要上总兵衙门去一趟。”
陈飞虹诧异地道:“大哥去干什么?”
江阿郎道:“拜访此地的这位总兵大人,和他谈谈,探探他的口气,就便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陈虹虹心中倏有所悟地美目一凝,道:“大哥可是想探探他是否知道山顶的阴谋?”
江阿郎点头一笑道:“虹妹高明,我正是此意。”
西门玉霜道:“他知道便如何?”
江阿郎道:“我就要他说出主谋之人!”
西门玉霜道:“他要是不肯说呢?”
江阿郎双眉微微一扬,道:“我自有让他说出的办法!”
西门玉霜眨眨双目道:“可是仗着那块腰脾?”
江阿郎点了点头。
西门玉霜道:“灵吗?”
江阿郎道:“绝对灵。”
西门玉霜目光忽地一凝,道:“你就一个人去?”
江阿郎笑笑道:“这又不是闯什么龙潭虎穴刀山剑林,不一个人去,难道还得带上几个人去不成吗?”
西门玉霜道:“你这话虽然不错,但是,我问你,这嘉峪关总兵姓什么叫什么,是个什么出身,你知道么?”
江阿郎摇头道:“我与他从不相识,也未见过,怎会知道。”
西门玉霜道:“如此我再问你,你认为他可能知道这件事的阴谋么?”
江阿郎徽一沉吟道:“这很难说,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西门玉霜道:“这么说,他也有可能和那位侍卫大领班方铁强一样,是枫林别庄主人的属下了?”
江阿郎道:“一名侍卫大领班虽然是出身江湖,并非正统武将可比,但在官场中的身份权势,并不弱于一位总兵,这并非绝无可能!”
西门玉霜道:“既知这并非绝无可能,那你岂能不防万一?”
江阿郎倏然一笑道:“说这么多,霜妹敢情是反对我一个人去,怕我有什么险失?”
西门玉霜道:“我是怕万一谈翻脸,在他那衙门里,你孤掌难鸣!”
江阿郎两道浓眉倏地一挑,威态凛人地道:“他敢!”
西门玉霜双眉微微一皱,道:“你先别发威,这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而是……”
语声一顿,她接说道:“凡是不怕一万,却不能不防万一!”
适时,展无畏轻咳一声说道:“少主,霜姑娘说的不错,凡事不能不防万一,老奴请少主允准老奴带同‘八剑’随行!”
江阿郎浓眉微皱地沉吟了刹那,终于点头说道;“展老既也这么说,那就由展老与我同行好了,至于‘八剑’,我另有事情烦劳他们去办,请展老招呼他们都到厅里来。”
展无畏立即朝厅外扬声说道:“少主有谕,‘八剑’入厅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