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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翔云道:“那么江兄要如何才信呢?”
江阿郎微一沉吟道:“我想请少庄主将住在此间的所有贵属高手全都请出来,介绍给我见见,让我进房里去看看。”
费翔云双眉一扬,道:“江兄要搜查这三间房?”
江阿郎淡淡道:“少庄主言重了,这不能说是搜查,只能说是要证明少庄主所言确实,也确实与此事无关!”
“好话。”
费翔云目光倏地一凝,道:“证明确实以后呢?”
江阿郎道:“事情既然确实与少庄主无关,我自是只找那魔手阮存恒。”
费翔云点头道:“江兄说的甚是,不过,江兄该明白此举对兄弟来说,无异是个莫大的侮辱!”
江阿郎淡淡道:“这只是少庄主的想法,我却不以为然。”
费翔云道:“不以为然?”
“嗯。”
江阿郎道:“此举看起来虽然近乎侮辱,事实对少庄主有利而无害!”
“哦。”
费翔云眨眨眼睛道:“兄弟请问道理?”
江阿郎微微一笑,道:“少庄主该知道冷姑娘已然恢复自由,对于魔手阮存恒暗算掳劫她,认为必是出自少庄主的授意,起因于昨夜少庄主的往访,也认定阮存恒是少庄主的属下,所以我此举不仅可以洗脱少庄主授意的嫌疑,并可避免七星、冷梅两庄因此结仇为敌,这岂非有利而无害?”
这番话,说的句句是理。
虽然,费翔云他并不怕结仇冷梅庄,甚至且有心藉此试试冷梅庄的实力,能网罗便网罗,否则便毁之!
可是,这是他心里的意思,面对江阿郎,他怎么能说明?
也不敢说!
因此,他眼珠转了转,说道:“这么说,兄弟势非听从江兄的,任由江兄进屋里去搜查看看不可了!”
江阿郎淡淡道:“少庄主是聪明人,该明白这是洗脱嫌疑的最好办法。”
费翔云默然沉思了刹那,吁了口气说道:“好吧,江兄既如此说,兄弟再不答应,倒真显得兄弟心虚了。”说声一顿,倏然扬声说道:“秦龙,到两边房里去招呼一声,要大伙儿全都出来,让江少侠进房里去看看。”他的话声很高,左右两边房间里的高手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龙侍”秦龙这里刚答应一声,转身迈步走了两步,那里那两间房门已霍然大开,人影闪动,一众高手全都纷纷走了出来。
蓦地,费翔云眼前人影一花,江阿郎已身如电闪地由左边那间房里出来的一众高手身旁擦身而过,直朝房里扑去。
费翔云心头不禁凛然一惊,连忙闪电旋身,跟踪扑去,同时提气凝功,力贯右掌,准备必要时出手!
江阿郎扑进房内,双目如电地一扫,已看清楚了房里的每一处地方。
房内空空的,没藏着一个人,如藏的有人,纵或能瞒过他的眼睛,绝难瞒过他的听觉。
江阿郎浓眉不由微微一皱。
适时,费翔云已跟踪进入房内,轻声一笑说道:“江兄,这间你已经看过了,现在请到另两间去看看吧。”
江阿郎淡淡摇头道:“不必了,只看过这一间就已经很够……”
他话未说完,人已闪身扑向后窗。
推开那虚掩着的后窗,窗外是一片两丈多宽大,长着一堆堆黑黝黝矮树的小院子。
这时,天色已黑,一弯眉月斜挂。
藉着眉月的光亮,江阿郎目光缓缓扫视了那一堆堆的矮树一匝。
突然,他抬手一按窗椽,身朝一堆矮树扑去。
一条黑衣人影倏自那堆矮树下窜起,直扑后院院墙,要跑。
第六十一章 嫁祸与人
江阿郎口中一声冷笑道:“阁下,你跑得了么?”
话声中,身形平空升高三尺,探掌如电,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左足踝,往下一扯。
那黑衣人一声疼哼,“砰”然一声摔跌地上,身子一挺欲起,奈何已是力不从心,连站都未能站起,竟又发出一声疼哼,跌倒在地上。
原来他那只左足踝在那一抓之下,踝骨已被捏碎。
一阵衣袂飘风声响,五条人影电射掠落,是费翔云与“四侍”。
费翔云身形一落,立即问道:“江兄,此人是谁?”
江阿郎微一摇头道:“不知道.”
费翔云倏然转向黑衣人凝目问道:“朋友尊姓大名?”
黑衣人没开口,双目一闭,不答不理。
费翔云剑眉微微一扬,沉声说道:“朋友请答我问话。”
黑衣人仍没开口,仍然闭着眼睛。
费翔云再次一扬,道:“朋友,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你可懂?”
黑衣人睁开了眼睛,冷冷地道:“懂便怎么样?”
费翔云道:“朋友要是懂,就该知道在这时候充硬汉,对朋友你绝无好处!”
黑衣人道:“你的意思是?”
费翔云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答我问话,我负责放你一条生路。”
黑衣人双目一凝道:“你这话算数?”
费翔云道:“你放心吧,我向来一言九鼎,现在请先告诉我你尊姓大名?”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阮存恒。”
费翔云道:“外号人称‘魔手’。”
阮存恒道:“不错。”
费翔云道:“昨夜劫掳冷观音至金百川家中,又劫持金百川的可是你?”
阮存恒点头道:“是我。”
费翔云道:“金百川现在何处?”
阮存恒略微迟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他原先隐身的那堆矮树,道:“在那堆矮树中。”
费翔云转向“龙侍”秦龙说道:“你去把金百川弄过来。”
秦龙应声大步走过去,扒开那堆矮树,抱出一个花白胡须的青衣老者走了回来。
青衣老者双目紧闭,鼻息均匀,状若熟睡,一望而知是被制了睡穴。
阮存恒道:“金百川毫发无伤,我该可以走了。”
说着,咬牙忍着足踝的伤疼,自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费翔云抬手一拦道:“不忙,金百川虽是毫发无伤,但你还不能走。”
阮存恒双目陡地一瞪,道:“怎么,你要失言背信?”
费翔云淡淡道:“那倒不是,我还有话要问你。”
阮存恒道:“你还要问什么?”
费翔云道:“你为何要嫁祸与我?”
“谁说的?”
阮存恒神色一怔,道:“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谁说我要嫁祸于你了?”
费翔云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么?”
阮存恒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我正想请教……”
费翔云淡然截口道:“你既然真不知道就算了。”
语声一顿又起,道:“我请问,你为何对金家的人说,有事到这儿来找你?”
阮存恒道:“这是个误会。”
费翔云道:“怎么是个误会?”
阮存恒道:“我本来是想在这儿开个房间,没想到这儿已经住满了。”
“哦。”
费翔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阮存恒道:“事实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再说我和你无仇无怨又从未相识,我为什么要嫁祸与你?”
费翔云目光凝注地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阮存恒道:“绝无半句虚假。”
费翔云默然沉吟了刹那,望着江阿郎道:“江兄都听见了么?”
江阿郎淡然一笑道:“都听见了。”
费翔云道:“现在江兄该相信事情确实与兄弟无关了吧!”
江阿郎道:“我谨向少庄主致歉。”
说着,双手抱拳一拱。
费翔云含笑抱拳欠身道:“江兄别客气,兄弟可不敢当。”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这儿兄弟要请江兄给兄弟一个面子。”
江阿郎道:“少庄主请说。”
费翔云道:“兄弟适才已说过负责放阮朋友一条生路,请江兄成全兄弟的信诺,让他离去,别难为他。”
江阿郎点头道:“少庄主请放心,我遵命便是。”
目光倏然转向阮存恒,道:“阮阁下,我有几点问题想请教,阁下可愿实答?”
“江朋友请说。”
江阿郎目光凝注地道:“请问,掳劫冷观音是谁的主意?“阮存恒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是我自己的主意。”
江阿郎道:“为什么?”
阮存恒道:“不为什么?“
江阿郎道:“也没有缘故?“
阮存恒摇头道:“没有。”
江阿郎浓眉微微一扬道:“阁下乃江湖上成名露脸的人物,怎地如此小家气!”
阮存恒眨眨眼睛道:“江朋友以为必有缘故!”
江阿郎道:“我认为应该有个缘故!”
阮存恒忽然嘿嘿一笑道:“你江朋友既是认为应该有,我怎好再小家气,我承认了。”
江阿郎道:“如此我请教这缘故?“
阮存恒道:“冷观音是个国色天香,美艳盖代的美人儿,这么说,你江朋友明白么?”
江阿郎点头道:“我明白,不过……”
语声一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