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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麻谢山双手后背着插入短衫之内,再听得“叮当!”一声脆响,手上已多了一双奇形兵刃“乾坤圈”。双圈一大一小,整条为精钢所打制,迎着月色闪闪有光,却有一圈凸出的白刃,沿着圈面拉下去,可以猜知其具有杀伤的威力。谢山双圈在手,冷森森地发出了一阵子笑声——“相好的,废话少说了,你先亮家伙吧!”嘴里这么说着,他双足已缓缓地移动开来,随着他移动身子,地面上的落叶唰唰一阵作响,只见他上肩霍地一闪,人已向着蒙面人正面扑来。
蒙面人在他身子袭来的一霎,似乎并不慌张,仅仅竖起一只右手,向外一封。
不要小看了这轻轻的一封,其中却包含了许多难以猜测的微妙在内。
天麻谢山身子尚没有临近,立刻就已体会出其中的凌厉,不敢贸然以身相试,陡然间又自退了开来。
蒙面人冷冷一笑,却把那只探出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谢山,你要跟我动手,还差点劲儿。”蒙面人极其从容地说道,“不信你就试试。”
话声才辍,谢山已第二次扑身而来。
这一次谢山改由上方袭下,身子陡地拔地直飞,由空中直扑过来,手上乾坤圈施了一招“拨风盘打”,夹着两股极为猛锐的劲内,双双直向着蒙面人头顶直落下来。
这一手极其快速,以其所发出来的劲道,慢说是肉身人头,就算是一堵青石,也能给震碎了。
蒙面人显然有惊人之技。
雷霆万钧的攻势之下,只见他双手倏地一合,慕地向上穿起,看来的确是险到了极点,恰恰穿进对方乾坤双圈之间,霍地向两下一分,已然将对方双圈拨了开来。
这一手说来费事,其实却快若电闪,其间惊险真正称得上刻不容缓。
随着蒙面人倏地分开的双手,天麻谢山手里的一对乾坤钢圈已被两下分开来。
这可真是快到了极点,谢山的一对乾坤圈方自被左右分开,对方的一双铁掌交合着,已自向着他的脸上击来,力道之疾猛,前所未见。
以此刻情形而论,谢山身悬当空,将下未下之际,想要躲开眼前这一式杀着,殊为不易。毕竟他功力不弱,尤其是一身轻功已到炉火纯青地步,眼前情形,随着蒙面人的一双铁掌之下,只见他凌空的身子霍地向后一个猛翻,活似一只翻天的巨鹰,已然飘身子丈许以外。
蒙面人那等凌厉的功心一击,居然会走了个空。
伤虽没有伤着,却是足够惊心,落地之后的的谢山,只吓得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在此险招里,竞然没有受伤,实在算得上是万幸了。
蒙面人精湛的一双眸子,直直地注视着他,微微冷笑着点了下头道:“你的轻功不错,只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你还要试试看么?”天麻谢山紧紧咬着牙道:“胜负未分,岂能轻易饶过了你。”说着,他身子猝然转动,“唰!”地已来到了蒙面人侧方,不等对方有所反应,足下点劲,疾若饿虎般地再一次向着蒙面人身前扑了过来。蒙面人身子陡然间为之一个倒拧,月光里,像是一缕轻烟似的拔了起来.天麻谢山那么疾快的扑势,竟然会扑了一个空。两个人一经错开,恍惚中已是丈许以外。天麻谢山鼻子里怒哼了一声,沉肩甩劲,借着反身之便,已自发出了一口飞刀,“哧!”一道银光,直线划出,直向着蒙面人前胸飞到。蒙面人右手直起,只凭着指缝之间的空隙。一下于已把这把飞刀夹于指缝之间,个中惊险简直难以想象。天麻谢山的伎俩,当然不只如此。就在这当口,他的第二口飞刀也已出手了。这口飞刀是采取迂回前进之法,陡然间,自斜刺里弯出,直向着蒙面人胸前飞来。几乎是同时之间,谢山又发出了他的第三口飞刀,一点银光直向对方咽喉,其速之疾,大有后来居上之势,这一回飞刀之出手,在暗器手法中谓之“弓箭式”,是一种极难练习的手法,观诸眼前谢山的出手,显然是不易之事了。
蒙面人右手指缝里原先夹着对方第一口飞刀,这时见状手势轻振,指缝里这口飞刀“哧!”一声脱手而出,“砰!”一声脆响,已和直飞而来的第三口飞刀迎在一块儿,空中爆出了一点火花,双双坠落在地。与此同时,第二口飞刀已自旁侧迂回飞来,蒙面人脚步前跨,右手飞扬,借助于指上的功力,曲指轻弹,“当!”地一声,已将来刀弹飞于丈许之外。
三口飞刀虽有前后之分,而在蒙面人来说却只是拳手之间俱已消除平息,其神态之悠闲,临事之沉着,显示出他的武学大家风范。
天麻谢山在三口飞刀相继落空之下,已是忍无可忍,怒啸一声,腾身而前——落下来的身子,一连在地面上抢了三步,已来到了蒙面人正前方,一双乾坤圈双双抡起,用“双斧劈山”的凌厉招式,直向着蒙面人正面力劈而下。蒙面人施了一招“老子坐洞”,俟到对方双围已临眼前才慌不迭地向着侧面一闪,陡然间他的右腿凌空飞起,空气里“叭!”地爆发出一声炸响,这一脚直向着对方脸上踢了过去。天麻谢山的招式已用老,眼前情形已不容他少缓须臾,当下力挫双圈,整个身子向左面旋风也似的转出。蒙面人却已不容许他这么施展,忽然间他身子网向当空。就在这个快速的起势里,他的一只手已拍向天麻谢山背上。“噗!”地一声像是力道不轻。借着这一拍之力,蒙面人鹤也似的翩然越起,随即轻飘飘地落出丈许以外。天麻谢山脚下通通一连抢出去好几步,兀自未能拿桩站定,随着他一阵子大咳之后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好小子……你……”紧接着又喷出了两口,随着他踉跄的脚步,“噗通。”坐倒地上,手里的双圈呛啷啷脱手撒出。连伤带气,一口气接不上,竟自昏了过去。
一旁的要命鲍无常忽地闪身而前,护在了天麻谢山当前——“姓关的,够了。”鲍无常一面说,铁青着一张脸,向着蒙面人抱了一下拳,徐徐地转过身来,走向天麻谢山身边,弯下身子把他捧在两腕之上。虽然是败军之将,这个脸可也丢不起,鲍无常的一张脸,霎时间变成了惨灰颜色——
“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今天晚上,我们兄弟在好朋友你的手里折了万儿,这笔账咱们搁着慢慢地算吧,后会有期,再见!”
说罢脚下用力一顿,已带着天麻谢山纵出了丈许开外,姓关的蒙面人一声冷叱,说道:“慢着。”
鲍无常回过头来,说道:“你想怎么?”嘴里说着,心里可是着实吃惊。对方如果此刻心存歹毒,有赶尽杀绝之意,自己兄弟二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休想能活着离开。
所幸,姓关的并没有这个意思。在鲍无常惊惧的眼光里,只见蒙面人缓缓走向一旁,弯下腰来把地上的一对乾坤圈拾起来,“别忘了这对家伙,拿去。”说着,只见他手势微振,一对钢圈忽悠悠已脱手而出,直向着谢、鲍二人身前飞来。
鲍无常双手抱着谢山,更无余手来接飞来的这对双圈,心里大吃了一惊,正待闪身跃开,只听得当啷作响声中,一对乾坤圈已自好好地套在了谢山伸出的手腕之上。这等出手,简直随心所欲,有如神助,鲍无常目睹之下,不禁看得呆了。
姓关的蒙面人身形略闪,电也似的来到了二人身前。
鲍无常只疑心他变卦,要向自己出手,惊得马上向后疾走了一步,寒声道:“你?”
蒙面人冷着声音道:“回去给我带句话,告诉姓吕的,让他见好就收,要不然,哼哼,要是再碰在我的手里,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
鲍无常怔了一下,怪不自然地道:“听口气,怎么,你与吕老大有过交情?”
所谓“吕老大”指的是银冠叟吕奇,乃是对方四人一帮之首,蒙面人一开口提到了他,显然彼此曾经有过交往,鲍无常心里不无奇怪。
蒙面人摇头道:“那倒是不敢高攀,不过姓吕的如果不健忘,应该还会记得,你只告诉他说,三年多以前在川北,我们见过,我对他算是相当客气了。”
鲍无常咬着牙点头道:“好吧,话我是一定带到,至于是不是能如阁下心愿,就此离开,鲍某人还不敢确定,咱们后会有期吧!”
说罢,鲍无常一双凌厉的眸子,转过来又向着一旁站立的马立等三人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身形躬伸之间,有如箭矢也似的射了出去,只是交睫的当儿,已消失无踪。
马立等三人原为鲍无常惊得心慌意乱,及至蒙面人的出现,先后慑服了鲍、谢二人,这才宽心大放。待到鲍、谢二人落荒逃走之后,这才想到了眼前的蒙面人,正要向其拜谢救命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