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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道:“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既不是什么奇人,也不是高人,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关天养道:“不敢请教前辈尊姓大名,晚辈关天养,这是我妹妹姜小诺。”
中年人道:“名字不过就是个符号,值得那么在意?叫我阿猫阿狗都行!”
关天养道:“晚辈岂敢如此不敬?”
中年人静静了看了他片刻,也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道:“你叫我李道奇便是!”说完,走出屋到檐下站定,道:“湿衣服穿在身上不好,还是赶紧给你妹子换了吧!”反手将门带了上。
换衣服?
关天养一时间犯了难,这样的事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呀!
他虽叫四丫为妹妹,其实二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三年前的那个夏天,四丫孤身一人流浪乞讨到九夏城,那时也才十一岁。听她说自己是普通农家出身,因家乡遭了水灾,父母才带着她出来逃荒,不料感染时疫,俱病死在了路上。谁知刚进入九夏城,连个落脚处都没寻着就落入了人贩子手里。眼看着就要被卖入窑子了,却不想被关天养遇上。
当时关在养也还是九夏城里无数个挣扎在饥饿边缘的小乞丐之一,那天外出乞讨撞上被人贩子追得无路可逃的四丫,见三个大男人围堵一个小姑娘,而小姑娘的神情又是那么的悲伤绝望,他大为愤慨,但为了不和这些势力强大的地头蛇起冲突,装作是遇见失散多日的妹妹,表现得是又惊又喜,还说家里人已经报官,却不想在这里找着了。人贩子们虽不认得关天养,但也不相信四丫真是他妹妹,便动手强抢,哪知关天养天生神力,凭着一双拳头将三个精壮的大男人打得抱头鼠蹿,成功地救下了四丫。
兴许他们上辈子有未完待续的缘份,这番偶然相遇之下,彼此还真觉得对方是失散多年的亲人。四丫得脱大难,自然是大哭不止,拉着关天养一个劲地叫哥哥。关天养也是情难自禁,泪水涟涟,差点真以为这就是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得知四丫的身世经历后,关天养便将她带回了自己安身的关帝庙,告诉她说只要愿意,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自那以后,两人便以兄妹相称,相依为命。
四丫不但漂亮乖巧,还聪明伶俐,自她来了之后,破败多年的关帝庙一点点被收拾了出来,总算有了家的样子。日常除了包办所有的家务活外,还经常陪同关天养出去乞讨,得了好东西总是舍不得吃,必定都留给关天养,这让关天养对她更是怜爱有加。常有人取笑说关天养该娶了四丫作小媳妇,却都被关天养骂了回去。在他的心里,四丫就是妹妹,哪里是什么小媳妇?
三年来,他们虽相处在一间屋子里,却是相待以礼,从未有过半分的逾越。李道奇让关天养为四丫更衣,关天养顿时感到十分为难,看着躺在床上的四丫,浑不知该如何是好。没想到李道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最好是快些,她才缓过来,湿衣服穿得久了更伤身!”关天养这才一咬牙,从乾坤袋里取出四丫的包裹,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四丫轻轻抱起,道:“四丫,好些了吗?”他还是想让四丫自己换衣服,免得尴尬。
四丫朦朦胧胧地嗯了一声,睁开迷离的眼睛看了关天养一眼就又闭上了。见此情状,关天养叹了一声,只得自己动手为四丫更衣。一番手忙脚乱后,总算将一身干净的衣服裹在了四丫身上,门外也传来了陈朔的问候:“天养,四丫怎么样了?”
关天养只感到浑身烫得难受,脑子里全是理不清的稀奇古怪念头,忙答道:“已经睡下了!”拉开门,凉风和着雨星子吹了进来,这才稍感好些了。
陈朔朝里望了望道:“看样子药起效了!”长长地吁了口气。
茅屋本就不大,四个人围坐在一团不免显得很是有些拥挤。苏少白取出酒水食物来摆好,关天养请李道奇一起吃,李道奇却摇头说不必,坐到屋角养神去了。
这场大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渐渐止歇了。李道奇收拾起背篓,言语也没有一声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陈朔啧啧地道:“这人可真够奇怪的。整晚上一句话也没有跟我们说。还有一点更奇特,你们注意到了吗?”
关天养问是什么。
陈朔道:“他那张脸呀。跟小白一个样,表情严重缺乏。我仔细观察了,整晚上下来他没有任何的变化,完全没有!可比小白能耐多了。”
关天养哦了一声,在他看来,这点破事也值得惊奇也就只有陈朔了。苏少白更淡定,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只顾着收拾东西。
陈朔见二人都不搭理自己,叫道:“你们,你们怎么了?”他那神情,活似认定关、苏二人撞邪了似的,既惊奇又恐惧。
四丫嘤咛一声轻哼,醒了过来。见三人都围在床前,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翻身坐起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关天养摸了摸她的额头,问:“还感觉难受吗?”
四丫摇头道:“不难受了!对不起呀,我拖大家后腿了!”
关天养道:“说什么胡话呢?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对!我看咱们今天就不用赶路了,到了前面的刘家村先歇上一天,养养再说!”便让苏少白去备马。
陈朔道:“若四丫真没事了,咱们宁可慢点赶路也不呆这一天。四丫说呢?”
四丫点头道:“是呀,哥哥,这次任务的期限本来就紧,咱们还是快些赶路。”
关天养坚决不同意。陈朔心下虽不悦,也只能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四丫倒是上了脾气,道:“我看我还是回去得了,免得再出事故延误了期限。小白,我的马……”跳下床就往外冲。关天养忙拦住,道:“行,行,慢点赶路,慢点赶。等到了前面的刘家村再给你找顶帽子,若有什么不舒服,可再不能咬牙苦撑了。昨儿你若早点说出来,何至于成这样?”四丫委屈地点头道:“知道了,哥哥……”
好在这一路都再没发生什么事,第三天傍晚,他们顺利抵达安州城北的望月镇。
【八、强盗(上)】
【第三更来了……老规矩,什么都要,黑票也一样!】
他们四人也都是第一次到安州来,对本地的民风民情不熟悉,见还不到天黑就已经家家关门闭户,街上空空如也,别说是行人,便是野狗也难见。四丫奇道:“这还戌时都不到呢,难不成都睡下了?”
陈朔道:“怎么可能?一两家睡得早还说得过去,整个镇子都这样,肯定有问题!”
关天养遥望着前面悬着‘金安老客栈’的幔旗,就道:“还好有客栈,要不然咱们可就只有露宿荒郊了!”快步走上去,敲响了紧闭的大门。老半晌,才有人怯生生地在门后应道:“谁呀?”关天养道:“过路的客商,住宿的!”那人道:“对不起嘞,已经客满了,你去别家吧!”关天养道:“这镇上还有别家吗?”那人道:“去哪都行,总之我们这没房间了!”非但不开门,还搬来桌椅抵在门后,生怕关天养一行破门而入似的。
陈朔素来口齿伶俐,他也上去说好话,结果那人理都不再搭理了。
见天色全黑了下来,关天养无奈地道:“算了,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得了。明儿上午咱们就去捞白螺,晚上去安州城里好好歇宿。咋样?”
陈朔道:“也只有这样了!”
四丫道:“我也随便。反正咱们带得有帐篷,又不是头一次露宿,怕什么?”
到了镇外,寻了个地势较高的背风处,关天养和四丫搭帐篷,苏少白喂马,陈朔去捡拾柴禾。不多刻就架灶生火,煮起了一锅浓浓的肉汤,香飘四溢。
饭后,苏少白开始了他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剑;陈朔则带着三分酒意,哼起只有他才能懂的小调散步去了。关天养不好动,就躺在草地上心不在焉地看星星,眼神时不时地朝四丫瞟去。四丫收拾完了锅碗筷子,坐到他身边问道:“哥哥,在想什么呢?”关天养脸腾起一下子红了,侧过身去,背对着四丫道:“我哪有想什么?”四丫真当他没想什么,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道:“哥哥,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件事!”
关天养漫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你说,打捞白螺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专门通过百工堂发布任务呢?这是不是说明现在白螺打捞越来越困难了?”
“嗯……”关天养还是没有说话。
“嗯什么呢?”四丫推了关天养一下,道:“人家跟你说话呢!”
关天养啊了一声,问:“什么?”
四丫气得翻身坐起,嘟着嘴道:“还说你没想什么,跟你说话都没听进去,可见心思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