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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它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让坐在一旁的岩也闲着。
“岩也,我男朋友老嫌我不会打扮,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发型和化妆上的建议?”管服装的小艾说。
“你的额头比较高,剪一点浏海会让你看起来更可爱。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剪。”
“真的?”小艾感动地都快哭了。
“那,我也要!”大伙儿将岩也团团围住。
一伙人有说有笑的,费琦没想到岩也的人缘会那么好,她的担心原来是多虑了。
在岩也的巧手下,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改头换面了,然而,广告的男主角依旧没有出现。
导演火大了:“只是要拍他一个背,竟然得花那么多时间等他,把他换掉。”
“那要延期啦?”望着一屋子好不容易才扛进来的道具,全无用武之地,工作人员都觉得冤枉。
“我觉得刚刚那个造型肺型蛮好的,体格不错,人够高、背也宽,问问他愿不愿意借拍一下,酬劳就比照梁刚的。”厂商提议。
刚刚所有免费受惠的工作人员,也都乐观其成猛点头。
“我不是演员,不会演戏。”出乎大家意料,岩也毫不考虑地拒绝了。
“只是一个背面的镜头,不需要你做任何表情的。”导演也觉得岩也可以胜任。
“是啊,是啊,这个角色不需要演技,男主角只需要有一副宽阔、强壮、坚实的肩膀。”阿芳极力怂恿着岩也,脑中已经开始幻想,岩也赤裸着上身性感的模样。
岩也还是摇头,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所有的人都很失望。
“就算帮我一次忙吧。”费琦突然说。
她对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置身事外,态度很冷淡的。她一说话,大家都很惊讶。
望向被大家包围的岩也,费琦只是觉得,他是今天最佳的男主角,应该没错吧。
“卡!0K,可以收工啦。”导演说。全场响起热烈的欢呼。
岩也从床缘旁站了起来,维持着刚刚的姿态,背对着费琦和大家,望向布景窗,穿回了他的黑衬衫。他没想到,短短的广告片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完成它;他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像上次一样,坐在床缘边,再一次拥抱费琦。
“表现的不错呀,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能进入状况。”导演拍拍他的肩膀。
“对呀,像这种床戏,通常专业的男女演员,都要培养一阵子的默契才行,你们刚刚表现地很自然吶。”阿芳说。
听见阿芳的话,斐丽突然想起上次宝琦彻夜未归的事。
她望向费琦,只见她垂着头,收拾着包包,双颊飞上一阵脂粉掩不住的红霞。
“晚了,我请大伙儿一块去吃晚饭吧。”导演说。
“岩也也去。”阿芳拉着他。
岩也微笑着摇头。
“难道,你不希望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费琦走近,决定又要动之以情。
“当然希望啊。”岩也看看费琦,又低下头看着他今天带来,都不见打开的藤箱:“而且,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费琦好奇地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躺了两个便当。
“你帮我准备了便当?”曹琦将其中一个,感动地捧在手上。
岩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说过我的早餐很好吃,我想让你当当我做的便当。”
“哇,有栗子烧肉、煎毽鱼、炒青菜、花式寿司……还有……甜点综合水果塔。看起来好棒。”费琦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启便当。
“费琦走啰。”麦伦在门口催促着。
望着冷掉的两个便当,岩也只能优笑:“便当已经凉了,你还是和大伙儿去吃饭吧。”
“我想吃你做的便当。”费琦用手拎起一个花式寿司,仰头将它一口塞进嘴里。
“嗯。”她边嚼着,边笑着,边点头。
岩也看着费琦吃地津津有味,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走﹗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享受美味的便当。”费琦收拾好藤箱,拉着岩也,准备闪躲过众人的目光。
——用爱做的便当,是永远不会变凉的。
这一幕,落进斐丽的眼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又想起,那一方镂露的屋顶,那一晚在她记忆中不曾褪色的月光。
“费琦呢?”麦伦和大家寻找着费琦的踪影。
“走吧。”斐丽强挽着麦伦的手,推促着大伙儿,走出了被两个便当逐渐温热起来的地方。
在摄影棚边的公园里,费琦好胃口地吃完一整个平常她可以吃上三天份的便当。
她坐在秋千上,满足地摇摇晃晃,感觉装满食物的自己,可以马上被香甜地摇入梦乡。
“将来你的小孩,一定不能成为一流的模特儿。”费琦说。
“为什么?”觉得自己不算难看的岩也,不服气地问。
“如果他的爸爸,每天都做这么好吃的饭引诱他的话,他的身材一定很难不走样。”
“其实,我的苗条特餐也做得很棒哟。”想起从小学起,就开始吃自已做的菜的母亲,她的身材,一直都被那些精心配制的菜肴保持地很好,岩也骄傲地说。
“你什么菜都会做吗?”
“嗯,我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洗手做羹汤了。”
“那么……你会做一种印度口味的苹果咖哩饭吗?”费琦问,这是Paul的最爱。
“会呀,我可以做给你吃。”岩也很认真。
“不……不是,我不是想吃,我是想学。”
“哦?”岩也若有所思:“那,我也可以教你呀。”
想起就算学会了,要做给谁吃呢?费琦突然觉得沮丧了起来。
她抓住秋千的铁链,一脚将自己与地面蹬开,但是她的力道不够,秋千只是左右摆荡了几下,就虚弱地停了下来。
岩也从自己的秋千上跳下来,从后面抓住费琦的,用力地推了一把:“其实,我最爱吃的,就是咖哩饭。”
“真的?”费琦说的话,因为秋千的上下晃荡,忽远忽近。
“这是我母亲做得最好的一道菜。”虽然妈妈很少做饭,但是,出自母亲手中那种特殊的咖哩味道,对岩也而言,就像永恒的味道一样,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这么说,如果我学会了,就可以做给你吃啰。”费琦用脚将秋千煞住,异常兴奋地看着地,不小心踢到了放在地上的化妆箱。
“岩也,可以让我看你的化妆箱吗?”费琦说。
岩也慷慨地将手上的箱子递给她。
那原本是一只枣红色的皮制化妆箱,因为年岁的关系,已经褪成了深咖啡色。
早该换了的,但是打从岩也有记忆开始,它一直就陪在有母亲在的地方,箱子里盛装的,不只是化妆品或美发工具而已,还有亲情,还有回忆……
“岩也,乖。”母亲从枣红色的化妆箱里,抽出一只扁梳,温柔地梳着岩也小时候细密柔软的头发:“妈妈是个明星,有不得已的苦衷,待会儿有个叔叔要来,他会让妈一炮而红的,然后,妈就有钱带你上美国去找爸爸了。你知道吗?美国还有很好玩的秋斯奈乐园哟,里面有小朋友最喜欢的米老鼠和唐老鸭……听话,等一下就喊我姐姐,知道吗?”
每一次,岩也总是很懂事地点头。
当他每一次点头,脑中想的,其实不是美国、不是爸爸、也不是米老鼠或唐老鸭,他只想母亲开心、只想母亲高兴、只想母亲怏乐。
其实,与母亲相依了十六年的时光里,岩也喊她做姐姐的次数,实在要比喊妈妈的次数多。直到后来母亲往进了医院,她已经完全以为,自己是岩也的姐姐而不是妈妈了。
只要她开心,岩也其实从来不介意喊她做什么;就像他根本也不在乎,很少出现在荧光幕上的母亲,到底是不是别人眼光中的明星一样。
至少,在他的心中是,这就够了。
费琦小心翼翼地将岩也递给她的化妆箱打开,她用眼睛四下搜索着,几乎要整个头探进箱子里。
“你在找什么?夹子?梳子?卷子?”岩也也好奇地凑近了自己的化妆箱。
“奇迹。”费琦抬起头,很认真地说:“我在寻找奇迹。”
“奇迹?我的箱子里,并没有奇迹这件东西啊,吹风机倒是有一台。”岩也说完,从他的箱子里拉出了一只白色的迷你吹风机;就像魔术师从帽子里拉出一只兔子一样。
“我怀疑你是一个乔装成美发师的魔术师。”宝琦说。
“为什么?”岩也的手上还抓着那一只像兔子的迷你吹风机。
“每当你打开这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点什么后,就能创造出截然不同的风景,你让自卑的人变得有自信,让失意的人变得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