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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后获得突破,他从中得到灵感也不足为奇。”
在他设想中,也是将岳鼎当做那种早已抵达筑基期许久,等待奇迹突破瓶颈的武者,这样的话,在常理上倒也说得过去。
旁边的魏旭也是点头赞同这样的说法,大门派弟子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试想连他们都做不到天才般的晋级,一个乡下门派就更不可能。
他见齐琼的面色仍有些不安,知晓这位师弟必然因上次的落败而留下了心结,如果有着境界上的优势,这心结带来的颓势或许会被抵消掉,可现在得知自己想要借着上位的对象居然也跟着突破境界,双方还是平起平坐的地位,于是隐藏起来的心结一下子暴露出来,若以现在的状态上场,哪怕能赢也变成不能赢。
事实上,就算是差上一个级别,他也不认为齐琼能赢,从斥候部得到的消息,那位六道教的掌门可是连九重期的穆玲珑都能打得各分秋色,就算穆玲珑进入先天期时日较短,根基与境界不符,可先天真气摆在那里了,总归不是撒谎,有这样的实力在,不管齐琼的通灵期如何稳固,胜算都相当渺茫。
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这则消息告诉齐琼,相反的,他还要隐瞒起来。
也许齐琼不可能击败那位掌门,但让他担任探路先锋,可以试探出对方的招式路数,对于奕天馆的弟子来说,知晓敌人的情报就是最大的优势,再不济,消耗一下对方的体力总能做到。
在魏旭看来,棋子当然是越多越好,所以他反而鼓励道:“那六道教终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门派,在众多武林同道面前,难免会产生许多压力,这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此外,还有他们急于求名的心思,对于奕天馆的弟子来说,没有什么比掌握对手心理更好的优势了——前提是师弟你没有被吓破胆。”
“你说什么?”齐琼怒目相视,可随即压住脾气,“魏师兄,大家都学过《弈心经》,就别用这种拙劣的激将法了,你的为人奕天馆都清楚,我即便不曾跟你打过交道,也听闻过‘鬼狐’的称号,所以那点心思就不必隐瞒了。”
“哦,那么师弟你是要勇敢的知难而退了吗?”魏旭尽量不用讽刺的语气。
“哼,我这一回愿意给你个面子,对手是通灵期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心结虽是修行上的障碍,可一旦打破,得到的好处不亚于斩除心魔,我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一次好处,就能得到第二次,让他彻底成为我的垫脚石!”
魏旭露出笑容:“那为兄就在此祈祷,愿师弟你能大仇得报。”
齐琼扭过头,表示出不再谈话的意思,魏旭也知趣的离开,没有纠缠。
周围的同门见到这一幕,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将弈棋术作为道统的门派来说,勾心斗角实在是太寻常了,不会一点权谋算计之术,根本不可能在门派竞争中生存下去。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所关注的六道教人马,此时正位于中指峰上,和周围的武林人一样,默然无声的观看着场中的比赛,中隐隐于市,只要不特意彰显自己的存在,别人想要从数千号人中精确的将他们找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观众席”距离比武场地两百多米,偶尔还有云雾干扰,但有能力上观战峰的武者,内功修为必然不会低,这点距离照样能看得一清二楚。
其中也有将这些拙劣的武斗水准不放在眼里的人,省下了观战的心思,比如岳鼎和山子巽,皆是在闭目养身,没有多看一眼。
如果按照速度一场场比斗下去,就凭前来参赛的数千人马,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尤其武者修为呈金字塔形,越是基层数量越多,所以到了中途,前来参加的武者们渐渐放开了矜持。
许多五重期的年轻人意识到,倘若继续打下去,高境界的武者迟早要出来,等到那时候,他们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也顾不得顺序,干脆共同上场,捉对厮杀,反正擂台面积够大,上个百来号人都不成问题,顶多考虑到战斗时的必要空间,默契的限制住最多同时上四对人马。
他们都是只求扬名,没有想过追求名次,那太不切实际,因此胜负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表现出不错的天赋,兴许就能被大门派看重,收入门下,并非人人都有雄心壮志。
丘离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呵欠,问鼎峰上的武者在小门小派里倒也算得上杰出人才,说不定还是某个地区的头牌战神,不过如今在逐鹿山六峰上聚集的,是来自三州之地的年轻好手,这样就显得不够看了。
其中偶尔出现的几个亮点,也不过是达到五个月前他们兄弟三人的水准——说实话,现在的他回到过去,用单手就能一个打十个,基本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的效果持续版。
六道教充实的武学体系,令他们的眼界大大扩宽,肉身境的武学,只要不是特别诡异的类型,基本都能一眼看透,毫无新奇感。
按照往常的惯例,第一天都是五、六重期武者表现的日子,所有期望出名的武者都得抓紧机会上场,因为到了第二天,那些高手们就不会再矜持,七重筑基期的坎可是屠夫与书生的差别,想以下克上十分困难。
六道教众人本以为今天是轮不到自己人出场了,哪料到就在即将日沉西山时,忽而有一人施展上乘轻功,以蜻蜓点水的动作踏过横峰锁链,两百多米的距离,只踩了六次脚,每一次都能向前面掠出十多丈,迅驰如飞,过程中锁链连晃都没有晃一下,仿佛感受不到重量,轻松跃上高台。
他一登场,就令原本擂台上的武者都停下了动作,显然他们都意识到,这位能跨峰上台的家伙跟自己不是一个级别,冒然动手只是自取其辱,更有识相的赶紧下了擂台。
随后,就见这人气沉丹田,放声吼道:“六道教的岳鼎,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声音以他为中心,向着四方传播,传达到除去站立在高空法器外的所有人耳中。
岳鼎依旧保持着闭目的状态,如佛像般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倒是山子巽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目光透过云雾,望向问鼎峰,看清挑衅者的长相,却是油头粉面,生得一张好皮囊。
师傅不屑于对方交谈,自然由弟子代劳,伺候在旁的梦芸立即以狮吼功的法门,传声问道:“你是谁人,既然妄想挑战吾派掌教,何不报上名来?”
她声音穿透云霄,入得人们耳中,轻灵依旧,丝毫没有颤音。
坐在同一处山峰的江湖人士见状,均是心头一惊:这小姑娘好深的内功!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虽然双方都是遥空传声,可问鼎峰上的那人有着明显的蓄气动作,表情上看也是用尽了力气才吼出声,而这位看着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说回就回,轻启双唇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面上不显任何潮红之态,跟寻常说话别无二致,分明是游刃有余的表现,单凭这一手,足以证明她的内功已然胜过这儿大半的人数。
眼下梦芸的内功水准,就跟刚出雪山,还没有上光明顶的张无忌一个档次,虽然没有登峰造极,化九阳功为九阳神功,但想要在内功上胜过她,肉身境中怕是不好找。
问鼎峰求战的那人自然是察觉不到这点,他对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喊道:“我是玄鹤子的师兄玄妙子,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报师弟之仇。”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议论纷纷,玄鹤子采花窃玉之名臭遍三州,人尽皆知,当初他在摩诃寺上伏诛的消息传出去,引得不少百姓放鞭炮庆祝。
说实话,来到逐鹿山的武者身份鱼目混珠,良莠不齐,其中难免会有一些杀人越货之辈,毕竟这是青武大会,不是正道联盟,看的是手上本领,与人品无关。武会的作用之一本就是要解决江湖恩怨,若有正邪冲突,正好能爆发更精彩的武斗。
但就算是那些干山贼行径的家伙们,也要给自己披上绿林好汉的皮,不会堂而皇之的自称是干杀人抢劫的行当,如玄妙子这样跳出来说自己就是给淫贼报仇的,十分罕见,当然,在规矩上并没有过错。
玄妙子对这些议论视若罔闻,端正道:“玄鹤子虽是门中败类,可终究是家师的亲子,便是有错,也该由门规处置,我忝为家师传人,哪怕明知公理不对,也要为他出头。”
这番言语坦坦荡荡,自认是错也要去做,算得上是一个真小人,顿时非议声少了不少,一些绿林好汉们更是伸出大拇指,心有戚戚然的感叹对方光明磊落,有情有义。
在中指峰上,山子巽冷哼一声:“什么时候,为淫贼寻仇也成了正义?这江湖的道德水准真是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