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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仓促离去的倩影,Kay敛起笑,也跟着起身到洗手间,把从她包包里找到的东西拆封。
层层包装下的物品,是不及他手掌大的密封塑胶袋,里头装满了约莫二十克的白色粉末。
“哼!”他寒着俊脸,怒火在胸口燃烧。
那些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在俱乐部里明目张胆的进行违禁药品交易?!纵使量不多,但违法就是违法,不值得原谅。
经过他刚才的测试,那个女人不是演技太好,充分展现出完全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混淆他的判断。要不就是单纯过头,连被利用了还呆呆的为对方赴汤蹈火,就算被卖了,也还会乖乖帮人家数钱的笨蛋。
他将药粉全部倒进马桶、按下冲水钮,让强劲的水流带走犯法又害人不浅的违禁品,粗略估计约几万元价值的白色粉末,转眼消失无踪。
或许,他应该揭发这桩不法勾当……
虽然他还不打算投入家族事业,但也没办法纵容爷爷一手创立的“天概集团”中有不法的行为暗中进行。
毕竟他是归家的一员,维护家族的声誉,他也有责任。
Kay重新调整好情绪、整理仪容后,离开洗手间,再度全心致力于男公关的工作。
另一方面──
来到女性盥洗室的于岚漪,哭丧着脸,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在补妆区的黑色花岗岩置物平台上,重复确认了好几次,就是没看见那个小小的包裹。
“怎么会……”她出门前还慎重检查过,确定放进包包才出门的呀!“怎么不见了?这样要怎么跟买方和佩颖交代……”佩颖就是经营网路卖场的同事,也算是她的朋友。
“怎么办……”她抱头哀号,用力回想物品可能不见的时机──“啊!”她恍然惊呼。“一定是刚刚接电话时不小心掉了……”她推断完,将散落的私人物品扫进包包,立刻冲到原先的座位东翻西找。
“没有……没有?”于岚漪瘫跪在地上,既沮丧又烦恼。她居然把客户购买的商品搞丢了……
“于小姐,请问您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高大英俊的侍者趋前询问。
于岚漪具体形容遗失物的外观,请对方一起加入寻找阵容。
帅哥侍者认真地寻遍沙发四周以及通往洗手间的长廊,给了她很遗憾的答复。“于小姐,非常抱歉,没有帮上您的忙。”
“没……没关系,谢谢你。”她由衷的道谢。
“我们全员都会帮您留意,若有好消息便马上通知。”侍者十分亲切的承诺。
“谢谢……”于岚漪垮着脸,微弱的声音显得无精打采,付了帐后垂头丧气的离开。
在回程途中,她不断思索该怎么向同事解释、赔罪,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一切还有补救的余地……
她走后不久,一名打扮性感的年轻女人也立刻结帐,形色匆忙的离去。
Kay将一切尽收眼底,并未追出门探究情况。
他没忘记自己正在工作,擅自离开会造成其他人的困扰,那不是他的作风。
他会默默祈祷,那个在“天概集团”上班的笨女人,下场不会太凄惨。
尽管她也算是无辜受害者,但那么大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而沦为被利用的工具,也该受点教训、学点经验。
他想:买方应该还不至于为了区区几万块闹出人命,那对他们没有好处。
翌日,于岚漪主动将实情告知、并向同事道歉,表示愿意赔偿损失。
“你居然把东西弄丢了?!”陈佩颖瞠大眼,声音不自觉的拔尖了几度,表情相当阴沉。“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惨了?!”哼!早知道眼前这个女人靠不住,要不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才懒得理她。
“真的很抱歉。”于岚漪低声下气的致歉。“多少钱我愿意赔偿。”
“废话!你不赔难道要我赔?”陈佩颖怒斥。
“多少钱?”她捏着皮包,歉疚的问道。
“六万。”
“嗄?”于岚漪被她说出口的数字吓了一大跳,不敢置信的确认道:“六……六万?”
“对!六万!”陈佩颖睨着她,肯定的回答。
“你……你在开玩笑吗?”于岚漪想笑,却怎么也挤不出笑脸,而且她发现自己居然在发抖。“什么东西那么贵?”
“谁有心情开玩笑?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陈佩颖狠狠的瞪住她,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什么东西我没义务告诉你!”
她心虚的垂下头,为难地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那是你的事!”陈佩颖毫不留情的斥责。“你把事情搞砸了,害我被对方臭骂了一顿,也不再跟我做生意,你知道那对我影响有多大吗?”
“对不起……”于岚漪卑躬屈膝的表达歉意。“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存款簿里的钱也才区区五万块,是她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过几天还得缴交高利贷的利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用。
“那就想办法凑齐!”陈佩颖一点也不心软,反而更咄咄逼人。“不管去借、还是用其他方法赚,三天后我都要收到六万块,不然我就要你吃不完兜着走!”撂下狠话后,她将三吋细跟鞋踩得喀喀作响,忿然离开。
于岚漪颓丧地倚在安全梯的墙角,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六万块……她该怎么办?
她摀着脸,忍不住流下无助的泪水。
哭泣不仅止金钱上的烦恼,也感伤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她明白自此刻开始,她又将恢复孤伶伶一个人的处境,前阵子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的场景,已成为过去式……
第三章
习惯性早起、做完运动,独居的归掣亲自下厨做早餐。填饱肚子后,神清气爽地坐在客厅的小牛皮沙发上,一边浏览报纸、一边打开电视聆听新闻播报。
这是他每天起床后,必做的几件事。
独自一个人住,举凡打扫、洗衣服、下厨……等之类的琐事都得一手包办,不过他一点都不嫌麻烦,反而乐在其中。
高中毕业之后,他遵照自己的意愿申请到国外的大学就读,四年的大学生涯,他总会趁着课余时去打工或和朋友尽情玩乐,和一般大学生没有两样。
他喜欢那样自在、不受羁绊的生活方式。回国后,他才和家人同住一个星期,便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搬离那人人称羡的豪宅,住在这约莫三十坪的公寓里。
好友在姐姐的压迫下向他们“求救”,他也很够义气的一口答应接下男公关的邀约。
既然要做的事,他就会全力以赴,力求做到最好,绝不因为是客串身分,便抱持马虎心态,随便应付了事。
凡事认真以对、绝不后悔,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他大可安逸地在家当个众人服侍的少爷,穿昂贵的名牌、享用最好的料理、用最顶尖的高级货,并听从父亲的安排到总公司上班,为未来接掌事业做准备。
但他偏偏就是不安于现状,也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再者,现阶段他还不想被工作绑死,虽然他明白迟早有一天,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必须抛弃个人好恶,把心力都投注于“天概集团”的经营。
很少人晓得在显赫的家世背后,所要付出与努力的,也比一般人要多出许多。就像大家只羡慕明星光鲜亮丽的外表、以及受人爱戴的光环,却看不见他们私底下训练时的汗水与泪水,不过他从不向任何人诉苦。
在国外念书时,他结识了六个情同手足的好友,或许刚好臭气相投、或许恰巧都出生豪门,格外懂得彼此的苦闷与孤独,这才让他体会到有同伴是多么快乐、幸福的一件事。
他们七个人一起吃喝玩乐、一起笑、一起疯狂。寂寞是什么滋味,老实说,他已经不太记得。
他们是他生命中最珍惜、最重要的伙伴,回台湾后还能在一起工作,他觉得很难得也很有趣。
看完报纸,归掣继续阅读商业杂志,置于茶几上的手机霍地响起。犹豫须臾,他倾身接听。
“掣,半个小时后,T大网球场见。”对方简单俐落的交代道:“迟到的是乌龟──”顿了下,对方笑着小声补充:“啊!你本来就是。”然后便挂断电话。
因为他的姓氏再加上经常认真到近乎龟毛的地步,好友们索性戏称他是乌龟。
起初他对这样的绰号十分排斥,听起来像在骂人似的。但久而久之,却觉得乌龟其实挺可爱,甚至开始搜集起和乌龟相关的物品。
收到好友的邀约,归掣搁下杂志、关上电视,换上球服,驾着心爱的跑车依约前往目的地。
结束激烈的网球比赛后,归掣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