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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佩心胆欲裂,扑过去扶住了他。
严阎王抬眼凝望黑衣客,一只独目奇亮,嘴张了一张道:“好刀法,好刀法,这是我姓严的行走江湖以来所遇到的第一好刀法,我输得口服心服,只是,朋友你……”
黑衣客抬手丢过一样东西,“啪”地一声落在严阎王面前,那是一面竹牌,上头篆写一个李字,旁边刻着四把刀!
严阎王一怔失声叫道:“‘断魂刀’李辰,原来你是李辰的…·”
黑衣客冷然道:“儿子。”
严阎王又复一怔,叫道:“儿子,你是李辰的儿子,李辰什么时候有个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黑衣客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并不迟。”
严阎王一阵咳,血一股股地从伤口往外涌,他端了一阵之后道:“那么你……”
黑衣客道:“李凌风,听说过么?”
严阎王独自一直,道:“好,好,好。”
身子往后一仰,独眼一闭,不动了。
丁佩霍地站起,两眼厉芒直逼李凌风。
李凌风也望着他,一动不动。
丁佩两眼厉芒倏然敛去,一挥手道:“带着大当家的跟二当家的,撤。”
有他这一声撤,那一伙刹时间撤个干净,连丁佩掉在地上那一只钢环也带走了,地上只剩下了两摊血。
“神刀!”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赵振翊一步跨了过来,肃然抱拳道:“原来是神刀当面,赵某眼拙,险些失之交臂,当面错过,援手大恩,赵某人不敢言谢。”
李凌风举刀归鞘,缓缓说道:“赵缥头,你弄错了,我帮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赵振翊道:“李兄……”
李凌风道:“赵缥头,我句句实言。”
赵振翊看了看李凌风,讶然道:“李兄这话……”
李凌风道:“我要那位谭姑娘。”
赵振翊微微一怔道:“怎么说,李兄要谭姑娘月李凌风道:“不错。”
赵振翊笑道:“李兄开玩笑了。”
李凌风道:“赵嫖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
赵振翊不笑了,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位有神刀之称的年轻人,确实不像开玩笑,他诧异地望着李凌风道:“李兄这是……”
李凌风道:“你不必问这么多,请派人把车套好,我这就带走那位谭姑娘。”
尽管危险已过,满天战云已然消失,可是威远源局的大家伙儿仍各守岗位,不敢擅动,而眼前这个院子不大,李凌风跟赵振翊的谈话,大家伙儿都听得清清楚楚,有几个忍不住就要过来。
赵振翊沉喝道:“没我的话不许擅离岗位。”
赵振翊喝住了要过来的那几个,凝目望着李凌风道:“赵某走遍大河南北多少年,见过的人敢夸不少,可是像李兄你这样的人倒是未见,简直让赵某人摸不透。”
李凌风道:“那无关紧要。”
赵振期道:“李兄你认识这位谭姑娘?”
李凌风道:“不认识,缘俚一面,连见也没见过。”
赵振翊道:“那么,李兄可知道这位谭姑娘是何许人么?”
李凌风道:“这个我知道,济南知府谭良粥之女。”
赵振翊道:“李兄你跟潭大人有仇?”
李凌风道:“谈不上。”
赵振翊道:“那么李兄你跟谭姑娘有怨?”
李凌风道:“更谈不上。”
赵振翊道:“这个赵某人就不懂了,既是李兄你跟谭大人无仇,跟谭姑娘也无怨,那么你……”
李凌风道:“赵嫖头,你不懂的事还多,不要问了,叫你的人套车吧。”
赵振翊双眉微扬道:“李兄,姑不论谭大人是位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好官,李兄你也是位赵某久仰的侠义英雄,怎么你……”
李凌风冷然说道:“赵镖头,你太罗唆了,我找你要谭姑娘是给你面子,要不然我就自己闯进去带人了,派人套车去吧。”
赵振翊脸色微变,目射神光,抬手立长剑于胸前道:“李凌风,赵某人敬你是个侠义英雄,想不到你跟严阎王没两样,也是个强抢掠夺之辈,令人好生失望,你要谭姑娘可以,先让赵某人血溅尸横再说。”
李凌风冷然道:“赵振翊,你不是我的对手。”
赵振翊道:“赵某人自己很清楚,但赵某人不惜一战,当初赵某人让谭姑娘跟这趟镖到济南去的时候,曾经对谭大人的同年好友夸下海口,若是谭姑娘有任何失闪,赵某人当拔剑自刎以谢潭大人,如今情势逼人,赵某人倒不如落个壮烈两字,你要是非要谭姑娘不可,你就动手吧。”
李凌风微一摇头道:“赵振翊,你跟我无怨无仇,我不愿意伤你。”
赵振翊道:“潭大人父女可也跟你无怨无仇。”
李凌风沉声道:“我那是不得已。”
赵振翊道:“你有什么不得已?”
李凌风没说话,迈步要动。
赵振翊横身一拦道:“李凌风,赵某人还有口气站在这儿。”
李凌风两眼寒芒暴射,缓缓举起了手中刀。
赵振翊抱剑凝立,脸上一片肃穆神色。
就在这时候,墓地一个甜美话声传了过来:“是哪位江湖上的英雄非要谭令媲不可?”
随见上房门口出现了谭姑娘。
赵振翊背着上房,可是他从谭姑娘的话声中听出谭姑娘已到了门口,一惊忙道:“谭姑娘请别出来。”
李凌风目不邪视,连看也没看谭姑娘一眼。
谭姑娘没听赵振翊的,缓步走出屋门,她身后紧跟着王妈。
赵振翊听见了步履声,忙退后挡住了谭姑娘,沉声道:“谭姑娘你……”
谭姑娘淡然说道:“赵嫖头,我在里头都听见了,你护不住我的。”
赵振翊道:“赵某人愿意一拼。”
谭姑娘道:“赵镖头你伤在这位刀下之后呢,我是不是还是难以幸免!赵镖头你都要求个两字壮烈,为什么不让我这个弱女子也求个两字壮烈?既然赵嫖头护不住我,我站在赵缥头身后,跟站在赵镖头身旁没什么两样。请赵镖头让让,我要跟这位说几句话。”
赵振翊暗一咬牙,一步横跨出去,但是他并没有远离,两眼凝望着李凌风,准备随时出手一拼。
谭姑娘却是平静得出奇,又往前走了两步,望了望李凌风道:“你叫李凌风,号称神刀是吗?”
李凌风脸上没一点表情,冷然道:“不错。”
谭姑娘道:“我就是谭令摘。”
李凌风道:“我已经听见了,让威远缥局的人套车,跟我走吧。”
谭令姻道:“我会跟你走,可是不忙,我不能连累赵缥头,我得让赵镖头知道是我自己愿意跟你走的,这跟他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弄清楚,你是找家父还是找我。”
李凌风道:“我先找你,再我你的父亲!”
谭令娴道:“要是我现在说我父女从来没跟人结过仇,恐怕那是多余。”
李凌风道:“并不,你父亲是位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好官,你是个宦门闺阁弱女子,不可能跟我结仇!”
谭令拥道:“既是这样那我就要问……”
李凌风道:“你不要问,问不出什么来的。”
谭令娴道:“好吧,我不问,不过我要求你,我不敢说家父是怎么样一个好官,只是他一生耿介,为人做事至少对得起济南一地的百姓,假如朝廷换一个人到济南去,我也不敢说他会亏待百姓,我却敢说他绝不比家父更接近百姓,为此,我愿意以身当一切,任凭你把我怎么样都可以,但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找家父,这也是我身为人女的一点心意。”
话落,她一矮娇躯,就要下跪。
李凌风突然递出了掌中刀,赵振翊大喝声中一剑挥到,正中李凌风左肩,鲜血立即湿了衣袖,但李凌风一动没动,递出的刀只是架住了谭令娴,只听他道:“谭姑娘,赵嫖头,请跟我送来一下。”
他从谭令姻身边走过,进了上房。
赵振翊为之一怔。
谭令娴娇靥上也一片讶异神色,但她却转身跟了进去。
赵振翊定定神转身喝道:“守住岗位,不许过来。”
他急急跟了进去。
进了上房,只见李凌风在中间面门而立,谭姑娘就在李凌风的对面,赵振翊一步跨到了谭姑娘的身边。
人听李凌风道:“我请赵镖头帮我个忙。”
赵振翊冷冷道:“那要看是什么忙了,只要你不动谭姑娘,赵某人可以舍命。”
李凌风道:“我希望你能信得过我,让你的人套车,我带走谭姑娘,然后派出你的心腹带套男装到北口去接谭姑娘,让谭姑娘着男装跟着你这赵镖到济南去,沿途你可以让你的人把话传扬出去,就说李凌风劫走了谭姑娘,等到了济南之后,谭姑娘要劝令尊即刻挂印趁夜离府,找一个远而隐密的地方改名换姓。”
谭令摘道:“这是干什么?”
李凌风道:“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