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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的目光在那名年轻的黑发女孩身上兜了一圈,“该不会是你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吧?”她不负责任地胡乱猜测。
火敌风度不佳地喃喃诅咒,“那种黄毛丫头我还看不上眼。”他又没有恋童癖。
“看来是人家姑娘对你有意哦!”不过,通常对敌有意的女人都会被他暴躁的个性、火爆的脾气吓得落荒而逃,无一例外。
“没兴趣。”火敌想也不想。这一次他非得要冥弄一些炸弹来玩玩不可,他整个思绪全集中在方才她答应他的事情上。
“也许你可以过去打个招呼。”火夕建议。
“打招呼?”他瞪眼,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又不认识打什么招呼,走了啦!”夕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给彼此一个机会嘛!你难道不想知道她盯着你瞧的原因?”在这一段距离之下,那女孩不可能看清楚敌的长相,当然也不可能是喜欢上他了,刚才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至于,那个女孩盯着敌猛瞧的原因她也想弄清楚。
“不想。”火敌的回答相当干脆。
“为什么?”
“女人还不都一样。”他一马当先地钻进车子内坐定,“回去了。”
火夕微微叹了口气,敌真以为人家姑娘是对他有意思啦!他未免也对他的外表太有信心了。
“别拖拖拉拉的。”他不耐地催促,“上车了。”
她依然从容不迫地看那女孩一眼才低头坐进车子里,若那女孩和敌有缘自会再见。
“没想到却会比疆更早当爸爸。”火敌在车上喃喃自语道,那是谁也料不到的,而慕容舟和机器人阿飞长相相同,不晓得却爱谁多一些?嗯!值得证实一下,他心想。
火却麻烦大了。
法国知名的音乐明星米斯丹形容塞纳河是“眼睛会笑的金发女郎”。然而,塞纳河对巴黎的重要性却远超过表面上的风情万缕,没有其他欧洲城市如同巴黎一般,与流贯其间的河川关系如此紧密。
塞纳河可说是巴黎丈量的基准,是测量距离时的起点,门牌号码由河岸起开始编列,巴黎被它区分为北边的河右岸(Rive Droite)与南边的河左岸(Rive Gauche)—这种认知与官方正式的划分同等重要。
几乎所有巴黎的重要建筑物都分布在塞纳河岸或附近,精致的布尔乔亚阶级公寓,壮丽的成镇住宅,世界知名的博物馆与纪念性建筑林列于堤道两侧,数世纪来小船艇穿梭在塞纳河之上,现代的陆路交通工具虽使其盛况不再,但是河面上仍有驳船运送货物,观光客搭乘来来往往的游船欣赏明媚的河岸风光。
据说如果在歌剧院旁的和平咖啡屋坐得够久,便可以看到全世界的人走过眼前。
手上的旅行图标是这么写的啊!谷幽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她并不想看见全世界的人,只想再见到那个人就好,她想问问他是否肯当她的模特儿。
那一天在巴士底歌剧院外,她不该眼睁睁地看他上车离去,而什么事也没有做。
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单手支着颊,怔怔地看着门外来来去去的人潮,一本巴黎的旅游图标摊开平放在桌子上,还有一杯卡布基诺咖啡。
蓦地,有一道人影来到她的身前,迳自拉开椅子坐下,她依然没有回过头来。
过了好半响,来人终于开口了,“小幽,你究竟在找什么人?”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吃了一惊。
“来了好一会儿。”谷檬摇了摇头,扬手招来侍者也点了一杯卡布基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神又飘向外头。
不知道?谷檬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他的名字,至少记得长相吧!”
谷幽仍是摇头。
她简直快昏倒了,“那你记得什么?”
“他的骨架。”谷幽小声地说。
骨架?她所能想到的只有教学用的人形骷髅,有点恐怖耶!“那……你找那个人做什么?”
“我想画他。”
一直以来,她都只画风景,第一次她想画人物,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完美骨架。
“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巴士底歌剧院外面。”那时候他身边还有朋友,谷幽这时后悔极了。
谷檬不得不说句实话:“在大巴黎地区居住的人口有九百多万,姑且不论来旅游的人次有多少,你想坐在这里和一个数天前有一‘背’之缘的人再碰面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机会微乎其微。”
“我明白。”这点她心里也很清楚,只是……她想碰碰运气也好。
谷檬端起咖啡尝了一口,“好吧!你只须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多久?”
她心想,如果她说她想等到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出现,会不会被姐姐打死?
“搞不好你就算等上一年,两年或者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他。”谷檬直截了当地说。小幽对画画的狂热她早已经见识过了。
自小,小幽就展露出她在画画方面的天赋,得到的奖牌难以计数,在她十岁那一年曾为了画画消失了三天,只留下一张字条要家人不必担心,不过可想而知,她的消失令家中风云变色,每个人都快急疯了,而她却只身搭车南下至某风景区作画。
“可是……”她不想放弃。
谷檬退了一步,“我陪你等到晚上,如果到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现,我们就回旅馆去,你必须就此忘了那个不知名的男子,嗯?”
“嗯。”她也只好答应。
谷檬靠向椅背,悠闲地品尝咖啡的美味。
谷幽的目光又落在门外来来往往的人潮上,她只能祈祷“他”会出现了。
“你有没有看见他的长相?”谷檬开口问,即使只记得一点点也好。
“没有,我只看到他的背影,那天晚上很黑,相隔的距离有点远,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谷幽没有移回视线。
这倒好,即使她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啊!
“那你就自己慢慢找吧!”她觉得希望更是渺茫了。谷檬索性看起桌上的旅游图标来了。
望着窗外的谷幽蓦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啊!”
谷檬抬起头来,“怎么了?”
而下一刻已不见谷幽的踪迹。
真是的,小蛇什么时候传染猫的恶习——时时刻刻不忘催他处理公务,把他的时间表排得满满的,让他想偷闲一下都不行。
又是一连串的诅咒逸出,火敌紧锁着眉宇,应该早点帮小蛇找个如意郎君,这么一来就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了,免得她老在他的耳边“碎碎念”,一会儿先生说、一会儿夫人云的。
不过,谁和小蛇较为相配呢?他的脑海中迅速掠过数个人选,箭?兵?还是农?
弓箭是夏火国际集团首席的女装设计师;农夫是夏火国际集团首席的男装设计师;步兵是夏火国际集团的首席调香师。
他们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若能迸出爱的火花,早八百年前就会有迹象,不必拖到现在。
啊!冥过几天会来,正好可以安排来个相亲会。
嗯!就这么办,火敌锁着的眉宇舒展开来,若是不来电的话,还有却旗下的别离和牧童,疆旗下的相敖和温栩,反正人选多得是。
突地,火敌僵在原地,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他无法置信。
有一只小手正在他身上游移,自背后到胸膛,肩膀到腰部、臀部,而且打算顺延而下……
他攫住那一双不规矩的小手,粗鲁地将那一双小手的主人自身后揪到面前来。
“摸够了没有?”他瞪眼。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在大街上被女人非礼。
“你会说华语?”谷幽大喜过望。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火敌的语气不佳,更何况他们彼此完全不相识。
眼前的女孩留着帅气的短发,看起来相当年轻,不过身体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了,若非时间仍早,他会以为她是阻街女郎。
“我的手会痛,你抓得太紧了。”谷幽瑟缩了一下,“我不会逃走的。”
他仍不为所动,“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竟然在大街上对他毛手毛脚。
她脑海中原本预习好的说词,在他凶恶的视线下消失无踪,“我……我……”
“快说。”他吼道。
“我叫谷幽,我想……”
他毫不留情,“谁管你叫什么名字!”
她从没遇见过如此穷凶恶极的男人,枉费他长的这么英俊,“能不能请你当我的模特儿?”虽然困难,她仍是说出口了。
模特儿?火敌嗤之以鼻,放肆地打量了她一番,突兀地放开她的手,“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