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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敌出手迅如闪电,不偏不倚地正中目标。
卫军来不及闪避,待他发现时,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一拳。“唔!”
“她要你来替她打抱不平的?”他的语气几近咆哮,而后喷火的眸子直视着谷幽,“你管不了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卫军你回去吧!”谷幽着急地道,他留在这里只会令情形更加恶化。
“小幽……”
火敌抿了抿唇,旋身迈开步伐。
她没再理会卫军,赶忙快步追上挟带怒气离去的火敌,“你听我说,我来见卫军是因为他想问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他妻子的心。”
他丝毫不加理会,脚下依旧一步又一步地迈开。那种谎言只能骗三岁小孩子。
谷幽追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索性使劲拉住他的手臂想令他停下来,不料,却反被拖着走。
“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的错,可是,那是因为你一定不会同意我来见他,所以……”她的额际隐隐冒出了小汗珠。
停下步伐,火敌抽出被她拉住的手臂,“不是你心里有鬼?”
心里有鬼?她睁圆眼睛,“什么意思?”
“就我刚才亲眼所见,你和那小子的感情似乎很好,还有说有笑的。”他冷眼瞅着她。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她问心无愧。
“朋友会深情款款地握着你的手?”他的声音里酝酿着一个风暴,一想起那一幕,胸臆中便涨满无处宣泄的妒火。“他喜欢你是事实。”那小子曾当着他的面向她示爱!
“我该怎么说你才肯相信?”卫军喜欢她并不代表她也有相同的感觉。
火敌粗蛮地扳过她的身子,一字、一句地道:“说、实、话。”
他都有已经亲眼见到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她还想狡辩?
“我说的都是实话。”谷幽蹙起眉头,他抓得她的肩膀好痛。
还要她说什么?
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或者……他是在吃醋!
吃醋!这个名词听来相当顺耳,不过,她更喜欢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他若是不在乎她,那么不论她和谁约会,他都不会在意的。
谷幽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她居然还笑得出来?火敌的眉头拧成一座小山。
她唇畔的笑漾深,“你是在吃醋,对不对?”她晶亮的眸子像钻石一般耀眼。
谷幽慧黯甜美的笑容正一点一滴地蚕食他的怒气和妒火。
“没有。”他才不屑为之呢!那样子未免太小家子气,也有损他的男子气概。
“不过,我很高兴。”她毫不掩饰地将自己心中的喜悦表达出来。
“高兴什么?”他还在生气耶!
“因为你喜欢我啊!”她理所当然地说。所以他看见她和卫军坐在餐厅内有说有笑时,才会那么生气。
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云烟,火敌的俊颜上掠过一抹淡淡的欣喜,在谷幽的下一句话——我也喜欢你,出口之后。
这是她头一次对他说喜欢,他的心定了下来,微微上扬的嘴角泄漏了他的心情。
“下次不准你再单独和那小子出来。”霸道独裁的口吻将他的占有欲表露无遗。
“你不相信我?”她控诉。
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火敌的眼中流转着些许柔情,“我是不相信那个小子。”
“他叫卫军。”她知道他对于讨厌或不相干的人,不会费事地记住名字。
谁管他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我不爱听你叫他的名字。”最好是可以把那叫什么军的从她的脑海中彻底根除,不留任何痕迹,他不允许别的男人对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谷幽眸底闪过一抹光芒,“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那我就不再提起和他有关的事。”他明明就是在吃醋,还死不承认。
“说来听听。”
抬起脸,她毫不迟疑地提出要求,“当我的模特儿。”好像有点狡猾哦!不过,他也是可以拒绝的。
她还真是锲而不舍啊!火敌没辙地道:“想画就画吧!”
“真的?”谷幽的眼睛一亮。
“当然。”不过,他丑话得说在前头,“你可别叫我摆一些很奇怪的姿势。”
她举起右手作发誓状,“绝对不会。”
“那就这样了。”
“有空吗?”她噙着一缕笑意问。
他没有多想,便道:“有,干嘛?”
选日不如撞日,谷幽扬起笑,“那么就是现在了,你的车停在哪里?”
“现在!”
“嗯!”她点点头,“我现在想画画嘛!”语毕,她又开始找寻火敌的车子。
“用不着急在一时吧!”他还没作好心理准备,更何况日后多得是时间。
“什么?”她没听清楚。
算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什么。”只不过他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
希望她不要太折腾他。
一回到家,谷幽立即拉着不怎么情愿的火敌往画室而去。
不愧是专业画室,他随意地四下打量,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耐心地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画?
房间内处处可见各式各样的风景画,有画了一半的,亦有裱好框挂在墙上的,咦……他注意到角落的画架上有一幅用白布盖住的画。
她忙着将画了一半的画纸取下,换上一张新的画纸,没有注意一旁的他。
掀开白布,火敌在架上的画中看到自己,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珍藏着他的画像。
“好了,我准备好了。”咦!人呢?谷幽一回头看见他正盯着另一个画架上的画猛瞧。“呃,那是……”
他挑起眉等着她的回答。
“我偷偷留下一幅作纪念,你不会介意吧?”她知道不告而取谓之偷。
“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火敌无所谓地道。不过,也只限她而已,他不会允许其他人拥有他的画像。
“要开始了吗?”他的视线略过换上新画纸的画架看向她。
“嗯!”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火敌相当认命,谁要他答应了她呢!
“先把衣服脱掉。”谷幽也不拖泥带水的。
把衣服脱掉?她该不会是要画裸体画吧!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仍然是依言而做,开始宽衣解带。
她咬着画笔,漫不经心地望着他,脑海中开始构思画的架构。
很快的,火敌便褪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结实健美,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膛,而她仍专注于她的思绪中。
一见她没有喊停的意思,火敌又打算继续他的动作。
倏地,谷幽回过神来,正好看见他解开皮带的环扣,将皮带自腰际抽出。
“停。”她喊。
他正好解开裤头的钮扣,闻声抬眼朝她看去,“怎么啦?”
“不……不用再脱了。”她的脸上飞上两朵红晕,声音里满是困窘。
他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刚刚你不是要我脱掉衣服,怎么这会儿又不用了?”
她微红着脸调开视线,“我只要你脱掉衣服,不必连裤子也脱。”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尽往脸上冲,再一会儿就可以媲美红苹果了。
刚刚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不过,火敌性感的模样已经烙印在她的脑海中了。
“真是的,话也不说清楚!”他嘀嘀咕咕地将皮带捡起来。
就在他打算将皮带系回腰际时,谷幽突然又道:“不用弄皮带了,先这个样子就好。”
闻言,他不悦地将手中的皮带扔回地上,“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别再改变主意了。”他郁悒得几乎快要抓狂了。
“好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这怎么能怪她呢,实在是因为他不论哪一种装扮都很好看。
她敢说,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火敌这般气质多变的男人了。不说话时,他看起来十足是斯文俊美的男人,也可以是火爆浪子,更可以是英俊得要命的冷酷恶魔,不论是哪一种都令女人着迷。
火敌大跨步来到谷幽的身边,她仍是兀自沉浸在她的思绪中,没有发现。
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当谷幽发现他就在身边时,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心跳也有如擂鼓般急促。
“什么时候才要开始?”他希望最好能速战速决。
他不会听到她的心跳声吧!“先到椅子那坐好。”靠得这么近会令她的心定不下来。
火敌依言到椅子那坐好,“然后呢?”
左看右瞧之后,谷幽又说:“麻烦你到那一边去,背贴着墙站立。”
很快的,她便调适好心情,以严谨认真的态度表现出她的专业素养。
真是麻烦,他的俊颜上有抹不耐越过,随即迅速隐没。“这样?”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