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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城外的混乱,郗氏少不了回房对着三清道尊的宝象念了几句“无量寿佛”,又寻思着些帮助灾民的方法,但多被谢道韫
给否了:“娘,这时候自顾尚不暇,哪里有时间去管他人 ?'炫书…3uww'”
“你这孩子终归是个女孩子,怎么心肠倒是比那男子还要硬上几分?”郗氏最是看不得别人受苦的,此时不免有些怪起谢道韫来,“咱们的吃穿用度多少可以省上一省。我这里平日四个菜,便减成两个吧。还有那日说要裁衣服的银子,也省下来先不要花了,多少有些用处……”
“我说我的好娘亲,您平日那四个菜虽顿顿剩着,那也都是被您下面的几个丫鬟分食了。您若是将菜色减了半,又让那几个丫鬟吃什么去?再说了,您裁衣服才能用几个钱?现在外面那些人缺的不是银钱,只是吃食而已。”谢道韫有些头痛的劝着,“您也不用太过担心什么,咱们这些人,能做的只是小事情,真正安抚灾民的大事,还有父亲、叔父、逸少公他们寻思着那。您平日里身子就不好,虽说在葛师的悉心调理下已经有了起色,头不再经常疼了,但也犯不着没事儿为这些小事情操心。尤其是什么减菜之类的事情更是做的不地道,说起来哪里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如同那些遇到了灾年的皇帝一般,摆摆样子罢了。您就安心吃您的,只要您不生病,不比什么都强?”
郗氏被谢道韫的长篇大论弄得有些发晕,最终是经不住女儿的唠叨,便也收回了小心思。只是偶尔在街上看到些骨瘦如柴的流民,仍是忍不住垂泪,吩咐下人给些银钱。
这城门一关,城内各个店铺的生意便也萧条着,但米粮铺子仍是开着的,虽说要比往日贵了几十倍,但总比没有强上许多。但到得那日流民闹事后,城中的米粮铺子却全都关门大吉了。那城中官府已无存粮的消息更加如同瘟疫般扩散开来,惹得城内是一阵的人心动荡。
更有人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是原会稽太守之所以辞官不做,其实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城中无粮这个事实。世人皆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如今虽然手中有些余粮,但米缸已是一日比一日浅薄了,又如何能够不慌张?
米粮铺子关门的第二天,就已经有暴徒砸开了米粮铺子的大门。若非有官府的守军压制着,这场灾祸不知要延绵多远了。
好在会稽王是个明白人,这日的下午便派人贴出了告示,准许民众可以去官府的粮库参观,以辟除官府无粮的谣言。
有不少我心忧忧的民众过去看了,当然是在四面官兵的把守下远远的看,但望见那府库里头满仓满仓的粮食,便也长舒了几口气,安心的回家去了。
一场差点就得逞的灾祸就这样消弭下来,但会稽王却在府中摔了两只平日里极爱的茶盏,又骂了半日的娘。
“只有表面一层是粟米,下面全都用石头
沙子充数……咱们这位王爷胆子倒是足够大,难道就不怕旁人看出来么?”谢道韫那日也去凑了热闹的。
“只有你这练过内功的人眼力好,离着三步远,连王徽之鼻子上有几个黑头都看的清楚。咱们这种人平实百姓,当然就是挨骗的命。”郗超的话语里带了几丝酸味儿,“不过这司马昱也是个人物,兵行险招啊,这万一一个处理不好,那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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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是有多傻啊,要不是lcaterpillar童鞋提醒,影子我竟然都没有发现,第二十六章里的王徽之都被我打成王凝了。5555……饿死瓜皮鞠躬认错认错
不过王家的这几个小子的确有点让人头晕,这里捋顺一下:
王凝之是老2,如今是会稽王府的椽吏一名,要是历史不改,我们可爱滴女主就嫁给这厮了。
王徽之是老五,如今是无业游民一只,见谁忘谁的那位半残人士就是他了。
王献之是老七,跟王徽之的关系最好,如今还是小屁孩儿一个,要是按照历史正常发展,他就会被司马道福童鞋抢来做老公了。
以上……
还有件事。这个月影子我哼哼唧唧的复习考公务员,所以更新就慢了点。下周日就考完了,到时候给大家多更几章。
下个月应该没有什么太多的事儿,所以更新会蛮多滴,在这里挥挥小手帕以预定大家下月的粉红票哦~红嫩着脸蛋退下……)
正文 第三十章 死者已矣,生者戚戚
感谢Uo仔筒子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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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中最大的好处莫过于不必擦洗栏杆,但庭院中的地面是不得不打扫的,尤其是青石板铺成的路,若是不去理会,那便真的会成了水清浅的景致,一踩一个水坑。
梁涛这两日一直在愤愤然的扫着地,带着蓑衣,穿着雨靴,拿着树枝做的扫帚,一下一下的,就像是跟脚下的地面有着八百年不曾断的仇。
但是有一件可巧的事,便是当谢府的后院里挂了白布,李兴去世的消息传开了之后,梁涛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家伙就开始一病不起。
原以为他是因为这些日子天气太过潮湿、闷热,这才染上了些病症,所以葛师最开始并没有将这事情太过放在心上,只是把脉开药,随他休息去了。但是随着日子一日日的推移,这梁涛的病症非但没有在葛师的医术下转好,反而愈加严重起来。
尤其是跟他同房的周子归,最近这些日子每每夜半醒来,总能看见他抱着被缩在墙角,一双空洞洞的眼毫无神采的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周子归自打成为了葛师的徒弟,便一直都在悉心学医的。那梁涛虽然在他刚来时难免用了些示威的小手段,但他也都将这当成是小孩子家的胡闹,并未如何放在心上。但梁涛一张嘴尖酸的可以,平日里又多少有些耀武扬威的,而偏偏周子归是个话不多的人物,每每遇到梁涛刻意送来的钉子,也都是冷冷清清的绕道而行,所以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更遑论周子归学医多年,多少染上了些悬壶济世的博爱心思,这夜夜见他如此,便也有些担心起来。
只是夜半披了衣服,蹲到他身边去问,可偏偏梁涛却仍旧是一言不发,愣愣的盯着一个方向去看,仿佛魔怔了一般。不论周子归皱眉去拍他肩膀,或是唤他姓名,梁涛都是一动不动的,只是偶尔眨一眨已经瞪的发红的眼。
一夜如此便也罢了,连续三天都是这样,若是换做寻常人,怕是会认定为闹鬼之类的事情了。更何况李兴刚死不久,这府里的还有些角落是挂着白幡的,夜半风吹湘竹又得呜咽之音,实在是令人心慌。
但周子归是见惯了战场上的死人的,此时倒并不将其当做一回事。他只是一夜复一夜的去试着唤醒梁涛,或是顺着梁涛的目光去瞧他看的是什么,终于到得第三夜,周子归才看了个明白,原来梁涛双眼怔怔的看着的,就是窗子外面、后院里挂着的白幡。
周子归从未听说过梁涛与李兴是有何干系的,甚至平日里连一些交集都说不上,可如今梁涛却因为李兴的死而成了如此模样,这事情蹊跷了。
将此事说与了葛师听,葛师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对李兴的死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但隐隐听谢道韫说过,似乎是被人害死的,而且谢道韫在说起的时候,虽然轻言轻语的,但也难掩自责。
当日葛师就去看了梁涛,又将旁人都撵了出去,二人在房中整整说了两个时辰,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却是不得而知了。
只是葛师一出门,就唤人将谢道韫叫了过来,额上的皱纹间似乎有丝丝的悲意。
“你倒是会给我出难题。李兴是我的人,你也是我的人。如今我的人出卖了我的人,我又该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谢道韫眸间有些冷冷的笑,只有声音是轻飘飘的。
房间里只有三人,除了谢道韫和梁涛,便只剩下葛师居中,做着类似于调停的角色。他是害怕谢道韫一个气愤便出手伤了梁涛,怎么说也是主仆一场,葛师也不忍心看着这个孩子自生自灭的。
梁涛跪在谢道韫对面,一张脸上没有了之前几夜的木然,如今只是一味的痛苦与挣扎,看那泪水不绝的模样,倒也不像是作假。
“你自打入了谢府,我们家是哪里亏待你了?虽然让你伺候葛师,面上做的是下人的活计,但你自己也清楚,葛师最是好说话的,平日里你偷懒些、倦怠些,也都不会把你怎么样。”谢道韫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疼的胸口,也不抬头去看对面那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孩子,只是继续轻声道:“给你吃,给你住,甚至还跟你说过的,你什么时候不想做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