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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他才放松对她的箝制,她立即飞快地把手缩回去,转身正打算下床;谁知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使她不能动弹。
“别忙,再陪我睡会儿。”他懒懒的将下巴搁到她纤弱的肩上,刚冒出来的胡碴轻扎在嫩滑的皮肤上,又麻又痒,令慕思敏感的轻颤一下,全身肌肉都收缩,显得十分紧张。
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常常受伤吗?你身上有好多伤痕。”
可能觉得这话有点暧昧,她又后悔起来。
“十几岁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后来渐渐少了,毕竟已经过了逞勇斗狠的年纪了,现在很难得再受伤。”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这些伤口,让你害怕?”
“没有。”她摇摇头。
“别紧张,放松一点,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你,不用害怕。”发觉怀中的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身子绷得紧紧的,冷天彧微皱眉头。
一听到这话,慕思立即松了一口气。
“再睡一会儿,用不着这么早起来。”冷天彧则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翻身下床,套上睡袍,回头看到慕思也打算起来,便阻止道。
她只好重新躺下,看着他从衣橱中取出外出的衣裤,走进浴室。几分钟后,他穿戴整齐的出来,橘灰色条纹衬衫配黑色长裤,将含蓄与张扬尽显,手中还拿着条灰蓝色的暗格领带。
“我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如果你觉得闷,就让佣人陪你去百货公司走走。”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夹子,抽出三张金卡丢到柜面上。“这些卡给你,买些需要的东西。”他边说边坐到床边,将领带递给她,要她帮他系领带。
“三张金卡总共有多少额度?”拉高被单裹好身子后,慕思接过领带,突然问道。
“你有本事就刷爆它,问这做什么?怕不够花吗?”冷天彧奇怪地看着她。从来没有女人享受过这种殊荣,她是第一个。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钱偷偷跑掉吗?”她指的是那早已过到她户头里的一百万。
冷天彧一笑,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注视她晶亮的眼眸,“你若是想试试我的能耐,尽管可以玩玩逃跑的游戏。不过,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因为我一向不太喜欢玩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所以那些耗子都将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你也一样!”他慢慢的凑近她。
“什么代价?”
“你吗?自然和他们不一样,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取悦我。”他盯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别的方式?”风慕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对,别的方式。比如说……你的身体……”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诱惑地说。
“那么,其它人呢?”风慕思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润起来,她鼓起勇气继续问。
“一般来讲,大概会送命。”他的口气就如同聊天时谈到天气状况一样平静。
风慕思别过脸不去看他。他好狂妄,似乎对每个人都有能力控制,难道和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怎能主宰别人的生存权利呢?疑问再次冒起,她不得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天彧耸耸肩,不打算回答她。
记得他曾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可她却毫无反应。
既然连冷天彧是谁她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一点社会经验也没有。大概雷盟是什么她也不会明白吧!
“晚餐时见,慕思。”他揽过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目送他离开房间,满心的迷惑不解。但无论如何,她那一个月的情妇生涯已经开始了。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厚厚的落地窗帘。
冷天彧点燃雪茄,坐在窗边的皮椅上,定定地望着睡在床上的慕思。
她似乎正在作着噩梦,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低低的呻吟、不安的蠕动,只想摆脱梦境中的影像。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断断续续的呓语清晰地飘进冷天彧的耳中。
她让谁不要离开她?他当然不会笨到认为那个人是自己。但那个能令她如此牵挂、连梦中也有他影子的,是她的爱人吗?
冷天彧狠狠地抽口雪茄,这个想法让他嫉妒。
“不……啊!”慕思猛地惊醒,喘息着坐起来,用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水。
她又作噩梦了,连续几天,只要一阖上眼,就会浮现出小凯的身影。他离自己愈来愈远,她想要拉住他,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难道……小凯出事了?
“你醒了?”黑暗中,冷天彧冰冷的声音响起,森冷地盯着床上惊魂未定的她。
慕思掀开被子走下床。她要去看小凯,否则她不会安心待在这里。
“我……能不能出去一会儿?”她走到他的面前,秀眉轻蹙地望着他,眼中含着一丝祈求。
五天了!她待在这所别墅里五天了,几乎与外界隔绝。
这些天,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增加许多,白天他依旧冰冷无情,但他留在别墅里的时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变长,并且时常会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但神情仍然冷漠。
可是一到了晚上,他就又变成了热情如火的情人。
他几乎夜夜抱她而眠,让她领会到无尽的激情与欢愉。那个时候,他是温柔的、令她心动的。她喜欢他的吻、他的抚摸,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但每当白天她看到那个阴沉的男子时,她不禁质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吗?这个时候她便会怀疑自己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还是他目前的一个床伴?
也许他根本就只是在睡觉时需要她。因此她绝不允许自己愈陷愈深,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去哪里?”他不怕她一走了之,事实上她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问,是因为他想知道。
风慕思低头不语,看样子并不打算告诉他。
“快去快回。”他捻熄烟头,淡淡地应道。
“谢谢。”得到他的允许后,慕思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迅速到浴室梳洗。
“要老张开车送你去吗?”冷天彧站起来踱到浴室外,修长的身躯倚在门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拿着木梳的纤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她面对浴室巨大的铜镜向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叫车。”
当然不能要司机送她到医院,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冷天彧不再开口,转身出了卧室向隔壁的书房走去。
慕思一路小跑步的出了花园,就像一只刚从笼中放飞的小鸟,全然没有发现有双深沉的黑眸在二楼窗口紧盯着她,直到她上了出租车。
放下窗帘,冷天彧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电话。他记得曾向慕思保证过不去调查她的一切,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去见什么人。
主意一定,他拿起话筒……
果然不出所料,小凯的病情不太稳定。
风慕思赶到医院的时候,小凯刚刚从观察室出来,得知病情得到控制后,她和她的好友雪儿同时松了口气。
“怎么样?那个人有没有为难你?”趁着小凯睡熟的机会,雪儿悄悄问她。
“还好。”她下意识地拢拢领口,却仍被眼尖的好友给发现了,不由分说轻轻拉开慕思的襟口。
“我的天!”她倒抽一口气,“他是用咬的吗?”
象牙般雪白无瑕的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和齿印,真是怵目惊心!
“痛不痛?”
风慕思涨红了脸摇摇头,同时将领口扣好。她无法对雪儿说她喜欢这种爱抚和亲吻。雪儿一定会以为自己生病了胡言乱语,可是,那是真的!
每次他都喜欢狠狠的吻她,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失去最后一丝理智。至于那些齿印则是有好几个晚上,他在半夜突然紧紧抱住她,咬着她柔嫩的肌肤,在她的脖子上、肩上、酥胸上留下痕迹,直到将她从梦中弄醒。
刚开始她会觉得痛,那样的感觉就如同蚂蚁在啃咬着她的心,可是当她看到他复杂的眼神时,她迷茫了,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丝痛楚!
他也会感到痛?
那一刻,她心软了,只有伸手轻抚他宽阔的背,使他渐渐平静下来。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不知道。只是有一点她觉得不安,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据了愈来愈重的地位;就像今天,她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风慕思心事重重地走出医院大门,一声嘹亮的喇叭打断了她的沉思。
是沈医生,他坐在汽车里。
扶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他一脸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