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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洸,我也爱你——加油啊——冲啊——”其他人听了,丝毫不觉有异。
在这个时刻,没有人不爱他。
比赛很快分出胜负,狄国洸在比赛中打破亚洲二百公尺自由式纪录,可惜,只取得第五名……
失望的表情明显写在每个人脸上,前一刻亢奋地讨论如何庆祝的心情此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软趴趴地黯淡下来。
“其实,已经超强的了。”一个了解国内游泳纪录的朋友站起来说明。“这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他写下历史,真的很强!我都快哭了……”
“没错……还是要庆祝。”黄千虹点点头。“嘿,我们继续刚才还没讨论完的事。”
“好!庆祝他成为亚洲冠军王!我们包下饭店游泳池,热热闹闹地喝挂它!”
戴捷儿垂下原本紧紧交握在胸前的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难过得心都揪成一块了……
狄国洸很棒,真的很棒,可是……她知道这成绩对他来说,不够……
大批媒体记者守候在机场,等着迎接自奥运归来的运动选手,当然,最受瞩目的是得牌选手,但此次与奖牌失之交臂的狄国洸也涌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批粉丝,一群一群挤在入境大厅,举着大红横布条,期待见到他本人。
黄干虹和一大票朋友也在其中,独独漏了戴捷儿。
对所有人来说,他创下新纪录,写下历史新页,但是她明白这不是他的目标,她不忍见他落寞的表情,不忍见他强颜欢笑,而她,也说不出“恭喜”……
结果,黄千虹和朋友以及粉丝、记者都扑了空,没等到狄国洸出现。
戴捷儿接完黄千虹的电话通知后一直等着。
在摄影棚里频频拿起手机检查,看看有无来电、简讯。
结束摄影工作,她在工作室里待到很晚,她还在等,等他主动联络她。
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直到深夜十二点,她突然想起“老地方”,匆匆翻出车钥匙,直接冲到店里。
他不在。
她知道现在的他需要时间调适自己,但是,她也很心急,倒不是担心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她只是很想念他,很想在此时陪伴在他身边。
冒昧地,她来到他家。
按下门钤,吵醒了狄国洸的父母。
她介绍自己并说明来意,两位老人家犹豫了下,还是让她进门。
他们见过戴捷儿,她几次在这里过夜,早上离去时曾碰见出门晨泳回来的狄父、狄母,她有些尴尬,不过,狄国洸的父母似乎已习以为常,倒是颇为亲切。
“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见你,昨晚回来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狄母担忧地说。
“我去看看,不好意思吵醒你们了。”戴捷儿进门后,感到很抱歉。
“年轻人,这么点打击就承受不了……”狄父似乎很失望,念了几句。“这只是人生里的一个小小挫折,过程比结果重要,有什么好执着的。”
“嗯……”戴捷儿代狄国洸受训。
“你告诉他,没有得牌不是世界末日,拿出他过去练习的毅力,认真替国家栽培未来的游泳国手。”
“是……”她没忘记狄国洸告诉过她的梦想,看来,他父亲也十分支持他。
“以后的路才是更漫长的……”
“没错。”戴捷儿的心早就飞到楼上,但长辈的话不能不听。
“我们先睡吧,年轻人的事交给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狄父搂着妻子,转身进房去。
戴捷儿这才蹑手蹑脚地爬上三楼。
叩!叩!
她轻敲门。
半晌,没有回音。
她再敲,压低音量说:“喂,是我啦,捷儿……”
接着她听见动静,没多久,门锁开了。
她迳自推开门,然后反身将门再度关上,屋内一片漆黑,连月光也透不进来。
按着记忆里的位置,她找到床,摸到了他的身体。
玩笑般,她胡乱摸他的胸、摸他的腹,看能不能引他说些话。
但是,他动也不动,双手支在颈后,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戴捷儿放弃,也在他身旁躺下,陪他看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见的天花板。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没有交谈。
这是狄国洸想要的;不要安慰,不要鼓励打气,不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要烦他……
许久,他才肯开口说话。
“我爷爷做了一辈子的游泳教练,到现在还带着一团长春早泳队,我父亲早年也是游泳好手,不过他比我聪明,只把游泳当健身,早早就决定经商。
“不过,为了栽培我,他帮我找外国的教练,投资健身俱乐部,就是希望我能坚持到底,做他没有完成的事。”
戴捷儿原本想告诉他狄父刚才要她转达的话,不过,只张开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没有人会赞助,没有人会投资在奥运得不到奖牌的运动项目,这条路只会愈来愈难……”
听他的口吻,感觉他放弃了,如同他大学时的学长、学弟,因为看不见未来,所以,死心了,放弃了。
“那又怎样?”戴捷儿很生气。
“假设你有孩子,你会愿意他长时间接受严格的训练,把大半的青春投注在游泳运动上吗?”
“如果他喜欢,如果他有这个天分,为什么不?”
“运动员的生命很短,二十五岁之后体力直直下降,而且过去因为长时间做训练没办法好好念书,大学毕业后考不进好公司,如果在比赛中又没什么突出的表现,一切的努力全都等于零,这样你也愿意?”
“没有什么事会是努力之后的结果等于零的,这样说太消极,你忘了你的梦想,要为国家栽培出一流的游泳好手,要他们在最好的环境中接受训练,要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你之前说的是屁话吗?”
“你不懂……”他嗤笑了声。
他很幸运,有家人支持,成绩一向不错,经济充裕没有后顾之忧,但是,多少和他一样有天分的孩子却在现实的考量下,被掩去光芒,一辈子庸庸碌碌为五斗米折腰;又有多少运动员耗尽青春最后却不得不忍痛放弃,只因没有亮眼的成绩,什么都是空谈。
“别管我懂不懂,重点是你做不做?只会在这里抱怨东、抱怨西,没有人有义务把世界变成你希望的样子,想要改变就自己去做!”
“你这个女人……”他翻身压上她,直直逼近。“就不能温柔体贴一点?一定要这么刺激我?”
她还想讲更硬更狠的话,但他已封住她的唇,舌尖窜入,不安分的手开始解开她胸前的衬衫扣子。
“唔……”她扭转被他牢牢箝制住的身体,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道,逼不得已,她只好用力咬他。
“喔……”他抽开身,捏住疼痛不已的嘴唇。“你疯啦?”
“你才疯了!”她用力推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什么?”
“一个身体强壮的正常男人,”他再次将她揽进怀里,吸吮她柔嫩的颈脖,大手覆上她圆润的胸脯。“一个渴望你的男人……”
“狄国洸,你这没出息的男人!”她扬起手,以全身最硬的骨头——手肘,朝他肩上狠狠一击。“放开我!”
他连哼都不哼一声,像根没神经、没痛觉的木头,只顾扯开她的上衣。
“我叫你放开我,不然,我们就玩完了!”她愤怒地低声恐吓他。
“呵……”他不但不怕,居然还笑了。“你专程跑这一趟不就是想安慰我?我接受的安慰只有这个。”
他压倒她,以脚支开她紧夹的双腿,让自己的欲望隔着长裤厮磨她的敏感核心。“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你不想?”
这时,戴捷儿反而不抵抗了,只是以一种冷到足以令人结冰的眼神瞪着他。
他以为她默许,更加肆无忌惮地褪去自己衣裤,疯狂地亲吻她的唇,揉捏总是能令她兴奋的腹部。
不过……她没反应,咬着牙,忍着不呻吟出声。
“怎么了?”他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伸长手扭亮床头灯,低头看她。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将视线移到他脸上,不带一丝情感地告诉他。
“撂什么狠话?”他翻落到一旁,心情烦躁。“是你自己找上门,而我们的关系一直是这样,现在怪我?”
戴捷儿坐起身体,将扣子一颗一颗扣回去,而后离开床铺。“那是因为在我来这里之前,不知道你原来是个光说不练、输不起的懦夫!”
她这话重重地伤了狄国洸的尊严,他大手一挥,挥倒床头的灯具、闹钟和摆设,哐啷地发出刺耳声响。
“滚。”他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