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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想见我吧!”充满嘲讽的语气。
段古汉的父亲是段研菲的叔叔,十年前死于飞机失事。
“婶婶说你一直待在加拿大。”
突地,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段家就要毁在你手上了,我不回来行吗?”
好熟悉的声音,对了,那些威胁电话——
“我的能力……不如父亲。”段研菲冒着冷汗。
“你是不如,甚至还差得远呢!”他取笑她。
她力持镇定。“我会想办法拿回经营权的,请古汉堂哥放心。”
“我等不及了。”
“你想干什么?”
“杀了孟北城,重新选董事长。”他目露凶光的道。
“你……股东大会的枪击案是你干的?”
“哼,我们段家不能全出些无能的混蛋,那家伙命大,活了下来,以后他不会再有这种好运了。”
“古汉堂哥,别做傻事,婶婶就剩你一个依靠,她不能失去你。”段研菲慌乱地道。
十年不见,她这个脾气火爆的堂哥口音变了,性格却是一样。
“我要做谊阔的董事长。”他说。
“我并没有要同你争啊!”她答腔。
别过头,段古汉冷冷一笑。
“你根本争不过我,我现在就要谊阔的经营权,要不是我爸死了,这个位置会是他的。”
“可目前……有困难。”她怯懦地道。
“所以我要杀了孟北城,唯有这样才是最有效的解决之道。”他恶狠狠地道。
她咬了咬下唇,他执意以暴力解决问题的心态,让她不寒而栗。
“让我试试别的法子好吗?杀人不是唯一的方式。”
他不屑地看向她,“用美人计吗?”
她颤抖了一下,“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我也不想杀人,但现在的情况,我别无他法。”
“能不能……等我的消息。”她正思忖着该怎么做。
保镖兄弟这时出现。
“段小姐,有麻烦吗?”
“哦……没有,他是我堂哥,我们只是闲话家常罢了!”
段研菲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心不在焉地上了一整天的课。
她的问题似乎只有沈天铎能解决。
该去求他、去拜托他吗?
她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可理喻了?古汉堂哥的能力她听父亲分析过,如果他真有本事,谊阔早有他的位置。
眼前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眼睁睁的看着谊阔一点一滴的毁在古汉堂哥的手里;另外就是见死不救,让孟北城成为枪下冤魂。
不知不觉沈译纪念医院就在眼前了,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算了,面子没有人命重要。
他要是取笑她,她转身就走。
“院长不在医院哦,十分钟前刚离开。”护士小姐道。
“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她连他的手机号码都没有,现在可好了,想找他时却不知从何找起,不该将他的手机号码丢了的。
保镖兄弟走向前,“段小姐,我们有大老板的行动电话号码。”
“呃——能不能告诉我?”她有点腼腆地道。
“其实大小姐不用找大老板,一会儿大老板会打电话来。”看了看手表,两兄弟中的哥哥道:“再等十分钟。大老板很关心段小姐的安全。”
十分钟后,电话声果然响起。
“段小姐想和大老板说话。”
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保镖才将手机交给段研菲。
求人没法用高姿态,太温柔的语调又不适合她,硬着头皮,她说:“我……想见你一面。”
“你原谅我啦?”很克制的声音。
“见面再告诉你。”这是她的筹码之一,电话中不便多说。
“可以,时间、地点由你决定。”他说。
他们约在上回不欢而散的欧式餐厅,她到时,他已在里头等候了。
“就从这里重新开始吧!”他看着她,神情复杂。
他一直猜想她要跟他说些什么,所以坐在餐馆的椅子上亦如坐针毡。
第9章(2)
她拿起杯子喝水,一口接着一口。
“你很渴吗?”沈天铎失笑。
“不是……是很紧张。”她不敢看他,直盯着桌面。
“该紧张的人应该是我,我们的未来主控权在你手上。”
他不想矫情。
“现在……主控权在你手上了。”段研菲吞吞吐吐地说。
他愣了下。“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交出谊阔的经营权?”她快受不了了。
“你想要?”
“不行吗?”求他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如果你告诉我实话,也许我会答应你。”
她咽了咽口水,“我有一个堂哥……很想要谊阔的经营权。”
“他威胁你?”
“古汉堂哥已经失去理智了,如果你不答应,他会杀了孟北城。”
沈天铎歛起笑容。“我不能姑息养奸。”
“婶婶就他一个儿子,我不能看他铸下大错蹲苦牢,婶婶会哭瞎的。”
“谊阔呢?它是你父亲的基业,你准备毁了它?”沈天铎反问。
“我没有第二条路,也许古汉堂哥能把它经营得很好,不只是守成,还能开枝散叶。”
“你相信自己的幻想?”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段家人。”她反击道。
他摇摇头。“不是看不起,而是照常理判断,他的情绪不稳,拥有残暴的性格,谊阔交给他只有死路一条。”
“不交给他,许多人都要活在阴影里。”她焦急地道。
“我会处理。”他愿意扛下来。
“娇兰的小腿是被古汉堂哥的狼犬咬伤的,你没有他狠,斗不过他的。”
“我有我的办法,相信我。”
“你不能报警捉古汉堂哥。”段家血脉已经不多了。
“袒护他对你没有好处,对你段家更没有好处,这种坏痞子,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他公正地道。
闻言,段研菲火大的叫道:“算了,当我没说。”
“你讲讲理好吗?”
只见她悻悻然的站起身。
“东西还没吃呢!”又要不欢而散了吗?
“如果发生这事的是你堂哥,我不信你能这么正义凛然!”她真后悔找他商量。
“你冷静点!”他追了出去。
“你走开!”她气极了。
“你这样未免太自私了!”他轻吼。
她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北城差点没命,娇兰的脚踝几乎被咬断,可是你只是因为他是你堂哥,就以为他可以不受法律制裁?”
“他们的伤……不碍事啊!”她嘴硬地道。
“你公平点。”他低哑道。
段研菲垂眼不语。
“我知道你很矛盾,可是我不能把谊阔交给那样的人经营,我对成百成千靠谊阔给薪水过日子的员工有责任,你明白吗?”他气得想把她摇醒。
静默了一会儿,她哭了。
沈天铎搂她入怀,温柔地拍拍她。“没事,没事,我不是骂你,我只是心急,话说得重了些。”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遇上自己的亲人就变成这样不理性的人。你骂我骂得对,谊阔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么多人靠它吃饭,这么做太妇人之仁了。”她自责极了。
他笑开,“你能明白就好。”
“婶婶……很可怜。”
“她已经可怜很久了,自从她的儿子往偏路走去,我相信她没有一天心情愉快过。”
她点头同意。
“现在可以进去好好吃顿饭了吗?”他问。
“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呢!”她娇笑道。
沈天铎捏了捏她的鼻尖。“不准再使小性子了。”
“我只能保证今天晚上不使性子。”
“原谅我了吗?”
段研菲不置可否,挣脱他转身往餐厅走去。
不过,至少她愿意和他同桌吃饭了。
“沈老板送你回来的啊?”
白娇兰卖力的以单脚跳至段研菲身前。
“好些了吗?”
“很痛,得吃止痛药。”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铎说得对,她太自私了。“放狗咬你的人是我堂哥。”
“啊?”这……太巧了吧。
“古汉堂哥是我叔叔的独生子,他为了要拿到谊阔的经营权,铤而走险。”
“我又没得罪他。”真倒霉。
“他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迁怒别人。”她也无奈。
“孟北城也是他射伤的罗?”
她点点头。“我替你倒水,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碗泡面。”
和水吞下止痛药后道:“沈老板有什么看法?”
“他说不能姑息养奸。”
白娇兰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他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