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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坏了你对我的好印象。”他后悔极了。
“请让开,我要回家了。”她推了推他的身子。
沈天铎叹了一口气,“你真残忍。”
“我就是这样的人,心如蛇蝎,如果你想活命最好离我远远的。”
“真这么讨厌我?”他的自尊心受了伤。
“不是讨厌你,而是不欣赏你吃软饭的想法。”
他一把扯住她,将她压在车门上,深深地吮吻。
他像一头饥渴的野兽,舌尖狂野地顶开她的唇齿,牢牢吻住她的嘴,以舌纠缠她的。
她试图推开他,急喘着喃语:“丢死人了,我快不能呼吸了……放开我……”
他略微放开她,让她张口喘息。
“好些了吗?”他笑着,“体力这么差?”
“你怎么这么缠人?”她看了看四周,好险没有人看见。
“你不来缠我,只好我来缠你了。”他认真的回答。
“不许再吻我了。”她警告他。
他还握着她的手,“我不保证。”
“你……”她咬了咬下唇。
“对我友善些这么难吗?”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姿态求她眷顾他,惨的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非礼了,明天可别怪我让你上了社会版新闻。”
他松开她的手,无奈地道:“我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强求,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也不能勉强你,后会有期。”
段研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他吻她时,她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反而很享受……
她的肩头被拍了一下。
“他是谁?”
“呃?”段研菲回头尴尬地笑了笑。
“从背影看来,是个高档货哦!他在追求你吗?”
“娇兰,你别瞎说。”段研菲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我见过鲁子祥了。”跟着钻进标致房车内的白娇兰难掩兴奋地道。
“他怎么说?”
“沈天铎就是想要回翡翠玉镯的那个『铎』先生。”
“张翠婉又是怎么一回事?”系上安全带后,她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我看是暗恋不成,恼羞成怒吧!”
“她暗恋沈天铎?”可这不关她的事啊!她根本不认识沈天铎。
“看来是这样,沈天铎的事业遍及欧洲、美洲和亚洲,自有吸引人的魅力。”
“那也不能无端扯上我啊!”光是一个车行老板就够她瞧了,现在又来一桩莫名其妙的指控,她真是流年不利,也许该听娇兰的建议找个相士算个命,以避祸上身。
白娇兰将鲁子祥所言全盘托出,听得段研菲蹙眉失神、伤透脑筋。
“姓段的在雪地里捡到翡翠玉镯?分明是抹黑嘛!”气死人了。
“我向他解释了,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沈天铎凭什么认为我就是那个捡到他母亲遗物的人?他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白娇兰耸耸肩,“他们相信什么就相信什么,大家都很自以为是。”
“我要去找沈天铎,当面与他把话说清楚,我不能忍受一直背这个黑锅。”段研菲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明天我打电话给他的秘书排时间见面。”
“不用了,我直接挂他的门诊,免得他故意躲我不见。”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摊在阳光下谈。
“哈哈,他一定会吓一跳。”白娇兰期待好戏开锣。
“孟北城到底是谁伤的?警方可有消息?”
“听说黑白两道都在查这事,应该很快会有结果。他活该,谁教他太嚣张,天天上报才会引人注目。”做人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伤势如何?”
“恢复得很好,沈天铎亲自替他动的刀,想死还不容易呢!”他是唯一可以和死神拔河却未尝败绩的医生。
“真有这么厉害?”段研菲半信半疑地道。她倒想会会他,不管他是何方神圣,她绝对不允许他硬要抢回翡翠玉镯的举动。
查询完沈译纪念医院的门诊时间表后,她沮丧地道:“沈天铎不看门诊病人。”
“唷,姿态可不是普通的高啊!”白娇兰耸耸肩。
“大牌名医通常自命不凡,不看门诊病人的,我早该想到。”她喃语。
“直接上医院找他去。”
她思索着白娇兰的建议,“怕是会扑了个空。”
“那也不要紧,咱们还可以去找鲁副院长。”
“不是说鲁子祥态度变得十分恶劣吗?他未必会帮我忙,咱们得想想别的办法。”
“张翠婉呢?教她约沈天铎,大家一同把话说清楚。”突发奇想的法子也许能小兵立大功。
“不好,那女人很麻烦。”她疯了才会去招惹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打算怎么办?”白娇兰急了。
“等他主动找我。”
“他不找你咧?”
“最好,这么一来翡翠玉镯会一直待在它该待的地方。”
送白娇兰回家后,段研菲打消原本想租片子回家杀时间的计划,直接打道回府。
泡完澡走出浴室门,电话铃声响起。
她顺手接起,喂了声。
对方很不友善地道:“交出谊阔经营权,否则有你好受的,贱人!”
她颤了下,“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现在谊阔的经营权根本不在我手上,你凶我也没用。”
“你是段家的人,自然还有一些影响力,你要怎么达成目的我不管,总之我只看结果。”
“有种面对面,你这样躲在电话线后面不像个男人!”她拿话激他。
“贱人!”他又骂粗话了。
“你骂我一百次也没用,我是不是贱人与你无干,你最好省省口水,光会逞口舌之能也伤不了我,我只当你是在唱歌。”她力持冷静。
“贱人,你怎么会这么贱?骂人的话也听不懂。”
“废话少说,再罗唆下去我要挂电话了。”段研菲不耐烦地道。
对方发狠地撂下话:“你敢报警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在乎,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吧!”反正人难免一死,死都死了管它能不能有什么葬身之处。
对方被她气得先挂上电话,她只是望向话筒耸耸肩。
“这么说也有错吗?”
正在吹头发时,第二通电话响起。
“研菲,明天会议的资料是不是在你的抽屉里?”白娇兰焦急的问道,那份资料可是谊阔财务状况的最高机密,要是不见了,问题就大了。
“我把它锁起来了。”
电话另一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就是穷紧张。”
“不是穷紧张,我怕死了,万一不见了,这烂摊子可难收了。”
“好啦!现在可以安心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咧!”
挂上电话,检查完保全系统后,段研菲拿了一本笑话集往床上靠,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得看些笑话纾解一下。
正当她完全沉浸在笑话里时,电话铃声打断她的笑声。
对方先是一阵沉默。
“说话啊!”她怕自己就快失去耐心了。
“睡了吗?”很孬种的音调。
是王先觉。
“什么事?”段研菲没好气的问道。
“很想你。”
“少恶心巴拉的,有话直说,别把肉麻当有趣。”她会吐死。
“想你……真的好想你。”
“想什么想!想念我的性冷感啊?不会吧!莫非温柔的丘羽凡太热情,吓坏了你?”
“她无趣极了,不似你有意思多了。”
二话不说,她挂上话筒,只有疯子才会继续和他周旋。
第6章(2)
五秒后电话铃声又响起。
她拿起话筒。“本人不在家,要留话请按1,要留言请按2,要挂断请按3。”
“我知道你在家。”
她一愣,微笑道:“你也来凑热闹啊?”
“也?有很多人打电话给你吗?”
“是的,各路人马。”她直言。
“都是些什么人?”沈天铎好奇地问。
“有恐怖份子,有善良天使,有后悔男子,还有吃软饭的。”
他知道她意有所指的骂他吃软饭,可他不以为忤,如果追求女孩太平淡、太单调,岂不无聊?
“我对恐怖份子和后悔男有兴趣,可以聊聊他们吗?”
她故意打了个大呵欠。“我想睡了。”
“十点不到,你哪来的睡意?”他取笑她。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真的很累,眼皮快撑不开了。”
“好吧,今晚饶了你。”
“谢谢。”
“晚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