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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嗤嗤,越过坑坑洞洞、崎岖不平的山路,踏上一望无际的山腰平台,缥缈山岚由山谷升起,形成与世隔绝的虚幻仙境。
但是再登高一望,缓缓流动的云雾似在脚下,它随着风的方向慢慢飘栘,不一会儿工夫,白雾散尽,水珠凝结的气流反映出淡淡五彩霓虹。
虽然不是富裕的国家,却也有引人入胜的绝佳美景,四季变换着不一样的景致,美如人间仙境。
“你逾矩了,西帝。”她无奈的苦笑,试图和他讲点道理。
目空一切的南宫狂不把道德规范放在眼里,笑声宏亮的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谁瞧见了,你这香喷喷的娇胴引诱我兽性大发。”
她先是一惊,继而稳住微乱的思绪。“十万头肥羊不要了吗?”
“你……”他蓦地一僵,不快的咒骂随即飙出。“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女人。”专往他的痛处踩,让他心痒难耐又不得不按捺。
“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女人,打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学,未当名女子就先学习如何治国。”北越国不分男女,以长为嗣,打她一哇哇坠地便是储君。
南宫狂一听,静默了半晌,轻轻的拥了她一下又放开。“自古帝王多寂寞,你不是第一人。”
他的意思是他亦然,有他作伴,她并不孤独。
毕竟龙椅只有一张,并非人人可以爬上去坐,没有过人的智慧和极佳的耐性不得胜任,否则就算坐上也会被拉下。
“西帝,你很会安慰人。”她释怀了,为了黎民百姓,她不该再有疑惑。
北越清雪由衷的赞美,身后的男人像突然被针刺到,神色不自在的拢起双眉,有些恼色,又有些责怪,深邃眸中尽是她一头如瀑青丝。
突然,胯下黑驹莫名骚动起来,马声嘶嘶似在一不警,不肯前进的连连扬蹄踢地,呼哧呼哧的吐气。
“怎么了?它的情况不对劲。”懂马的北越清雪以手轻抚马颈,让它安静下来。
“此处多毒蛇,也许……”他倏地挺直背脊,眼神锐利的眯起。
“我们遇伏了吗?”不远处银光闪闪,她警觉的耳听八方。
“可能。”他不废话,简洁有力。
娇颜露出一丝无奈。“为什么你这么不得人缘,每回只要一出宫便有灾厄,到底有多少敌人想要你的命?”
“江山多娇,权势诱人,谁能不动心?”说起帝王宿命,他面露嘲色。
“说的也是。”她叹息,异母妹妹虎视眈眈,从不放过扳倒她的机会。
同样际遇的两人互视一眼:心有戚戚焉。
但是眼下的处境下容他们多谈,刚才的臆测果然成真,数十名行动敏捷的刺客从四面八方涌近,刀光剑影来势汹汹。
不让人有迟疑的余地,杀声一起,数十条人影飞跃而起,招式狠厉不见留情,每刀每剑直取命门,快得教人措手下及。
“你能撂倒几人?”他抱着她飞离马背,一边询问。
她苦笑,“看情形,十个八个不成问题,多了就有点吃力。”
“好,你应付左边那几个,剩下的由我收拾。”他是男人,挨上几刀无损男儿雄风。
他忽地低头用力吻上她绋色唇办。“保护你绰绰有余。”
“你……”为他的大胆行径,她恼羞的瞪大眼,但男人已放下她开始迎敌。
很快的,白缎出手,挥向前头的数人,武功不差的北越清雪身形飘忽,忽隐忽现的来回穿梭,形若蝶舞极其优美。
而南宫狂的出剑亦是快如闪电,剑起剑落,卷走不少人手中兵器,并在他们落败之际飞快的补上一剑,剑过魂也断。
两人天衣无缝相互配合,又彼此掩护,背靠背的共同御敌。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数众多,采车轮战,像是永远杀下完的一波接着一波,一有人倒下,随之跳出一人递补,没完没了的让人筋疲力尽。
“君上,你先走,让我们断后。”
“陛下,臣等救驾来迟,你先保护北越女皇离开,臣等来拦住恶徒。”
北越侍卫和西临暗卫几乎同时现身,毫不犹豫的举剑相抗,将两位君王护于身后,浴血奋战多不可数的刺客。
可是在人数上,两国卫士远不及刺客,局势于他们相当不利,左支右绌的露出敌我悬殊的危急。
“红雁……”北越清雪抛不下跟她出生入死的部属。
很想留下来应战,但顾及北越清雪的安危,已中数剑的南宫狂拉起她的手往江边奔去,侍卫飞溅的血洒到两人脸上。
“跳下去。”
她一脸你疯了的神情。这江水太湍急了,人一跃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不跳,他们就活不了。”他指着奋勇对抗的卫士,他们会为他俩战到最后一划。
“我……”抿起唇,她脸色微白。“我有恐水症,不会游泳。”
“我会潜水。”
危险逼近,南宫狂抱起她往急流一跳,扬起的巨大白浪瞬间吞没两人身影。
第13章
“冷……好冷……璃儿,添火,我……我快冻僵了……好冷……红雁……别走……冷……暖炉呢?下雪了……冷……不玩雪……我好冷……谁来加衣……”
冷得牙根打颤的人儿蜷缩着身子,口中梦呓不断,她的手脚是冰冷的,四肢不听使唤的颤抖,似正在冰天雪地中求一丝生机。
可是她的额头却热得烫手,双颊出现不寻常的潮红,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红通通,忽冷忽热煎熬着。
面临的江水不利灌溉,位在高山峻岭间,水流湍急,深不见底的江中布满奇嶙怪石,形状怪异且尖锐,连船只都无法在上面航行,更遑论捕鱼维生。
可想而知,若是人落了水,那伤害是多么的可怕。
不谙水性的北越清雪在这种情况跃入江中,她身上的伤只多不少,雪臂与纤足满是石头划开的伤口,伤痕累累。
因为江水不甚洁净,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她被南宫狂带上岸时已经有点神智不清,再一发烧,完全陷入昏迷状态,不省人事。
“你再忍一下,等我把火生起你就暖和了,我不会让你冻着。”
找着一处破草寮暂时栖身,脱下一身湿衣只着亵裤的男人先抱了一堆干柴进来,再以打火石点燃木柴生火,火光熠熠照亮一室。
白天高温,夜里却寒冷冻人,这是西临国的高山气候,即使已有火的热度温暖了一方天地,可是刺骨的冷风仍由墙缝渗入,微带寒意。
“我好冷……冷……好冷……璃儿……我冷……冷……”
为什么这么冷?璃儿呢?她一回头就在身后的好姐妹,她怎么忍心看她受寒受冻而不理会,她一向最呵护她……
不,璃儿死了,是她害死她,是她的任性拖累了璃儿,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远远的离开,到她到不了的地方,一个人孤寂的呜咽。
好冷、好冷,这是不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要让她知道死后的地府有多阴寒,让人一刻也下肯多待。
“嘘!别哭,你没害死任何人,她的死不是你的错,下许你再自责。”该死的,她在作恶梦。
一股热流轻触凉透的手臂,轻轻抚摸纤纤玉指,昏睡中的北越清雪只觉温暖,伸手握住暖暖巨掌,往面颊一贴。“嗯,好舒服……暖呼呼……”
人有求生的本能,发寒的指尖摸索着热源,一双藕臂攀上梦中的大暖炉,纤瘦的身子依偎着,汲取渴望的暖意。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可别怪我占你便宜,是你自找的。”南宫狂的双臂收紧,让怀中人儿与他更紧密贴合。
“抱紧我,别放手……我不要再冷……”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的北越清雪仍觉得冷,一直往热源靠。
“我已经抱着你,你还喊什么冷……等等,你这一身湿衣还在滴水,难怪不怕冷的我都感到一阵冷意。”可恶,她是来折磨他的吗?
咬着牙,他抬起上身抽离几寸,低视令男人着火的玲珑娇胴,贴着湿衣的婀娜身段展露无遗,浑圆隆起清晰可见。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入目的美景让人浮想联篇,肿胀的胯间硕大火热无比,呐喊着要埋入又湿又紧的幽穴,感受被吸咐的快意。
可是不行,他不能对个昏迷的女人为所欲为,尤其是她的身份……去他的,火烧眉毛了还管他什么身份,他是狂到无法无天的西帝南宫狂,谁敢眺出来指责他是趁入之危的下流胚子。
就一下,小尝一口香涎,他绝不得寸进尺。
“清雪,你要记得我是为了救你,不是有意轻薄……”俯下身,他含住红艳唇办。
人是贪得无厌的禽兽,怎么可能轻易满足,他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