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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听话地放开手,静静地退到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溪玉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外面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不由得一笑:“进来吧。”
小枫有些羞赧,但还是飞快的跑了进来,见溪玉面庞已经不复昨日的苍白,粉色的唇瓣微抿着笑看着他,小枫脸又红了。公子今天穿的是件白衣,可是也很好看,笑起来也很温柔。见小枫仰着脸痴痴地看着自己,溪玉失笑,拍拍她的头:“住的习不习惯?”
小枫用力点头,见溪玉脸色温和,便试探着道:“公子,我想……我想加入飞虎营……”
溪玉一愣,和安秋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眼神,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的期待。上次她说出要跟着自己的事,他考虑到小枫年纪太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结果她竟然一声不吭地跑了来,幸好没出事,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和村子里的人交代?
思及此,溪玉正色道:“飞虎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是可能付出生命的工作,你要是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你可考虑清楚了!”见小枫被他严厉的神态吓的怔住了,溪玉在心中微叹了口气,心道果真是个孩子。见她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溪玉到底不忍心,便答应在回宫之前多抽点时间陪她。
小枫一听这就乐了,笑嘻嘻地跑走了:“我去告诉大娘!”
这孩子,让她别乱叫了,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生气。想到程严每次听到小枫喊她大娘时抽搐又忍耐的神情,溪玉笑着摇摇头,心情突然变的很好。不知道晚上会吃什么呢,遭了,太阳还没落山就开始期待晚饭,这……貌似是很不好的征兆?
会变胖的……
可能……也许吧。
溪玉有一搭没一搭胡思乱想着,却迟迟没见晚饭送上来,等着等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好烦……他没由来地觉得厌烦,便捂住耳朵不想听,还把整张脸都埋在手臂里。混沌的思绪中,似乎听见那人在耳边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说句了什么,但他没听清,再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梦中也睡的不安稳。
总有个冷漠的背影,无论他怎么呼喊,那人始终没有回过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越走越远,冰冷的空间只留他一人。
溪玉乍然惊醒,后背都是粘湿的冷汗。
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溪玉愣了愣,看着桌上摆好的饭菜,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人低沉舒缓的声音。沉默了两秒,溪玉蓦然起身,向外面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昨天收到两个地雷,谢谢mengluohua 和亲爱的柔大~~俺很幸福~~~
还有mengluohua 亲补分辛苦了,到现在还在感动的余韵里(*^__^*) 嘻嘻……
54
54、残念 。。。
覆在身上衣服的余温还在,平静无波了三年的心,此时却跳的飞快。溪玉脚下的步子很快,甚至有些急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耳边只回荡着那人低沉舒缓的语调。
如果——如果刚才的情形不是梦,如果他听到的都是真实的,那个人确确实实就在他的身边!
不管怎样,他需要一个证明,证明刚刚的一切并不是梦。
小李子一声呼唤淹在喉咙里,还没发出音儿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家殿下掠的没了影儿。小李子挠挠头,服侍殿下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急切的神情,是见到了故人吗?小李子暗骂自己多心,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故人啊?
殿下会不会有事啊,要不要跟去看看?小李子踌躇了,想起在宫里的时候殿下也不喜欢人跟着,只能缩了缩脖子,继续尽责地守在门口。
溪玉脚下步子掠的飞快。
刚才半梦半醒间,他听见有人走近。
本来应该立刻睁开眼的,但他实在太累,也察觉到那个气息温暖中带着熟悉,竟然鬼使神差地放任自己睡了过去。可那人把饭食放下后,竟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他身边静静注视了半晌。
他虽然闭着眼睛,可也能感觉到那人炽烈的视线,徐徐地留连在他的身上,虽然没有让他厌恶的感觉,可总是不说话也很让人莫名。
正当他不耐烦地要睁开眼睛,却清楚地听到了一声:“玉儿。”
“玉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
溪玉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只觉得手掌下的部位正难以抑制地剧烈跳动着。那个声音,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曾经无数次听她在耳边浅笑低吟,无数次用暧昧宠溺地语气,叫着玉儿,玉儿……
当年的事他没有怪过任何人。只是时不时会想,若当年的他足够强大,是不是就不会失去那个无辜的孩子?他错就错在,把这女尊的世界想的太简单,以为两人相爱便可相守一生。可这样的世界,本就不是他能理解的,爱上了,便要面临最严苛的考验。
那时他面对澹台于磬的变心,骨子里还是傲气的,到最后也不肯放低姿态,造成那样的局面,或许他也有错。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不说他在月晏,估计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就是哪天碰巧遇到了,可两人之间的嫌隙已生,早已无法修补。桑落的事,那个失去的孩子,都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枷锁,牢固而倔强地存在着。
可程严的出现说明了什么?他一度认为,自己和澹台于磬这辈子是不会再见了,但没想到,那人竟会出现在他的飞虎营里,而且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为他洗手做饭。
她现在有了家室,或许孩子都已经长大,现在为何还要来寻他?既然见到了,又为何不声不响扮作个厨娘,日日为他洗手作羹汤却不愿露面?
远远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站在树下,明明心中准备的都是质问的话,可在那个熟悉的背影进入眼帘的那一刹那,溪玉竟然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张开嘴,那个禁忌的、许久未曾开封的名字就要从唇中吐出。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旁边的树丛钻出来,向着程严跑过去,溪玉下意识地止住步伐,眼看着程严弯下腰和小枫说笑,平凡无奇的面孔笼在夜色中,竟有种温和宁静的味道。
第一次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的,不管她再怎么隐藏,有些东西不会变,更何况那朝夕相处的一年,再不愿承认,对她的一些小习惯和细节早就熟悉到了骨子里。
溪玉怔怔地站着,风拂过他的白衣黑发,清醒而静默。
那边小枫不知为何拿出一把木剑,笨拙地开始比划起今天偷学的剑招,但因为用力不当,时不时闹笑话。在这个角度,溪玉看见程严抿着的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她只是微笑,却让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溪玉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有些闷,有些堵。刚准备从树后走出来,就看见程严伸手拿过小枫手上的木剑,把刚才她比划的几个招式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小枫惊怔的视线里把剑扔给她,笑道:“再试试看。”
小枫这才回过神,兴奋地满脸红通通的,立马卖力地比划起来。
程严负着手,心道小枫这孩子确实聪明过人,她刚刚不过粗略演示了一遍就记住了大半,懂的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要是好好磨练,假以时日必定出类拔萃。
她面朝着湖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后,有人因为她这简简单单的动作白了脸。
溪玉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隐没在浓密的阴影里。倚着树干,溪玉闭上眼睛,荒唐的想笑。自己真是疯了,不过是个和她有些相像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就生出如此可笑的想法?
他怎么忘了,澹台于磬虽是享誉京城的才女,可对武道一窍不通,每次他练剑的时候她都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等着,几乎睡着,等他练完了才讨好地凑上来。
可看程严刚才那几下子,明显是学武多年,还有深厚的内力根基。可笑他当年无聊也曾探过澹台于磬的内息,却发现她浑身一丝内力也无,完全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所以那时他才会说,他会保护她,可澹台于磬根本没当一回事,只当他是在说笑。
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会把这两人错认。溪玉慢慢握掌成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苦笑,他大概是魔怔了吧……
程严略带好笑地看着小枫皱成一团的脸,有意不开解她,让她自行琢磨其中的奥妙。
见小枫又一次走错了步子,程严无奈地摇摇头,刚要开口,突然后背一凛,清凉的气息夹在风息里穿过她的发丝,熟悉的让她轻颤。
她慢慢地回过身,看着那人从阴影里一步步走出,月华极盛,几乎全撒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白衣皎洁,肤如盈露,水盈盈的一双眼,只是这么望过来,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