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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披麻戴孝的雪磬抱着骨灰盒从火葬场出来看到这样场景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在这些人心里的地位,而她也更恨他,因为那个男人对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比对她母女好。他是一个好市长,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而现在,当她脑海回放当时场景时她才意识道自己的错误。那时,她托着骨灰盒走出火葬场,门口的人自动向两边分开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路,她所到之处那些市民无不跪送,一个个人都在挥泪述说着市长的功绩。
或许是她自己错了,在那个男人牺牲小家的时候,他在为大家做事,一个小家却成全了许许多多的家,或许这是母亲愿意看到的,或许在天上的母亲看见他这样还会微笑。
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回放,一个个跪在她身前述说着那个男人的话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由轻轻地啜泣变为放声大哭。
回想起整理遗物时发现的那本厚厚的日记,那本写满那个男人内心的日记她就钻心的痛。
在回想中她心里的结彻底的解开,然而一切却太迟了。
“人死不能复生,磬姐节哀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听见雪磬越哭越大声赵影安慰道,他可不知道电话那边的雪磬想的是什么。
“赵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雪磬哽咽着道。
赵影被突然出声的雪磬吓到了,一出口就是我错了,赵影以为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知道当人受到刺激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当然,其中包括自杀。“磬姐、、、、、、”
赵影安慰的话没有说出就被雪磬的话打断,“你说的对,当一些东西失去的时候你想把握都没用,因为他已经不复存在。都怪我太倔强,都怪我自以为是,都怪我以前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说到这里雪磬泣不成声。
听着雪磬的话赵影沉默无语,他知道此时的雪磬需要一个倾述的对象。他也庆幸雪磬没有极端的想法。现在,他不需要扮演一个安慰者,此刻,他要做的就是当一个好的听众。
或许是哭累了,或许她急需把内心压抑的东西倾述出来,或许她只要一个倾述对象。“你知道吗?当他闭眼的时候我还在恨他,恨他到死的时候心里还只想着他的人民,想着他过世后手头上的工作怎么办。可是当我看见那本写满字体的厚厚日记时我知道我错了。他是关心我们的,只是没有表达出来。他的内心是痛苦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写在脸上。对于母亲的死他比我更加痛苦,或许他是把那种痛转嫁到工作上。而我呢?自以为是的恨了他那么多年,没有谅解他,从没有关心过他。我还一直认为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换个角度来想想我何尝是一个合格的女儿呢?没有支持他的工作,对于他的关心从不领情。赵影我真的错了,我好后悔,后悔到他死的时候还在恨他,后悔在他闭眼的那一刻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
第098章 雪磬的决定
第098章
“磬姐,你不要难过。可能伯父和伯母现在就在天上看着你,他们看见你这样会很难过的,你愿看见他们在天之灵还在为你担心吗?”
“赵影,他们真的在看我吗?”情绪极度低落的雪磬问出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在看,天下没有父母放得下自己的孩子,就算他们去了也会在天堂看着你。而你一定要坚强,不要自责,只要你愿意你在心里呼喊着他们,他们都会听见。”赵影就像哄孩子一样,现在的他是一个合格的开导者。
“我的父母呢?他们在哪里,此时他们会不会在想我,会不会为当初抛弃我而自责?”赵影在内心里问着自己。“开玩笑,一个抛弃自己儿子的人怎么还会想念那个被遗弃的男孩呢?我只是在开导磬姐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赵影摇头苦笑。
“对,你说的对,我要坚强。他们正在看着我,我不能让他们难过。”雪磬擦去了脸上的泪水道,“赵影,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妈,你们能听见女儿的声音吗?妈,你和爸现在团聚了吧!爸,女儿不孝,一直以来都任性妄为。爸,女儿决定替你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情,您在天上看着吧,保佑您不孝的女儿”雪磬闭眼在心里道,解开心结的她从颓废中站了起来,睁开眼的她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是梨花带雨的她破坏了营造的气势。
“磬姐,这样想就对了。”
“赵影、、、、、、”从情绪走出来的雪磬想到她和赵影还有赵琳的关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磬姐,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远方默默地想你,念你。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不,不要、、、、、、你还是留在琳琳身边照顾她吧!我没事,她更需要你的照顾。”雪磬想到赵影和赵琳的那层关系马上拒绝道。她不想当第三者,不想以伤害赵琳而换取自己的爱,那是她不允许的,也不愿看到的。她也不敢想象当赵影出现在她面前时的情景,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对赵影的感情扑进他的怀里,所以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磬姐、、、、、、”
“只要你时常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已经满足了。”她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妥马上接口道。
“那,好吧!”赵影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情绪化,有点感情用事了。于是他马上顺着“竹竿”往下爬。
他们一通电话讲了个把小时,赵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经过适当的过滤,再加以修饰“老实”的告诉了雪磬,他并不是不想把全部事情告诉她,他只是不想情情绪刚稳定的她替他当心,或者这是一种另类的关心吧!
雪磬也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影,其中倾述的成分居多。赵影也扮演了一个合适的聆听者,他还时不时的安慰她一下。就这样在赵影的手机快没电的时候才挂断电话。
雪磬的门外,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左手端着一杯牛奶,右手拖着一个盘子,盘中盛放一个煎蛋和几片土司。她就是雪磬的姑姑,赵影的高中班主任。此时,她正透过半掩的门缝看着房间里的雪磬。见雪磬挂断电话她摇着头低声叹息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要不是、、、、、、嗨!”看雪磬的眼神满是怜爱,此时,她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见雪磬要出来她摇了摇头端着已经凉透的牛奶和已经买有热气的煎蛋离开、、、、、、
傍晚的天空雷声隆隆,而天空去只下着稀疏的小雨,这正是所谓了雷声大一点小吧!
在HZ市梅山公墓的一个新建的墓碑前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她手撑一把白色的雨伞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微风细雨间依然可以听见她轻声啜泣,饱含情感的哭声在微风细雨中过滤从而轻轻飘散,给这片无人的陵地增添了一点阴暗的色彩。
雷声越来越大仿佛要考验人们的耳膜,闪电也露出他狰狞的面孔不停的在天上张牙舞爪,微风也一改她平时的温柔。
在雷电交加中,在狂风大作中迎来了豆大的雨滴。老天说变脸就变脸,刚才还温柔似水的他在转眼间变得粗鲁不堪,或许这就是主宰者特有的性格吧!
天在变而墓碑前的女人却没变,尽管变大的雨滴砸的她雨伞上发出“扑扑”的响声,尽管砸在地上的雨滴溅湿了她的凉鞋,尽管呼呼大作的狂风吹乱了她柔顺的秀发,她的眼睛依然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老天爷可能真的怒了,雨再次变大,天空却一片白色寻找不到雨滴的踪迹,视线被雨水阻隔看不见两米开外的东西,可见雨水的密度之大。
女人手中的雨伞再也遮挡不住雨水,在风的作用下雨水渐渐打湿了她的下半身。雨伞再也承受不住风给他带来的压力倒翻了过来,雨水瞬间湿了女人的衣服。雨伞在女人的手中脱手而出,被风吹的好远好远、、、、、、
在雨中,女人瑟瑟颤抖,可能是被雨水淋湿后感到冷,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哭泣。
“爸……爸……”女人仰头悲呼,被淋湿的脸已经分不清那些是雨水,那些是泪水。夹着着泪水的雨水顺着她仰起的头流下,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被雨水淋湿粘在了背上,雨水沿着秀发在她的背上汇聚成一条“小溪”最后流向地面。女人的两声呼喊彻响天际,就连轰隆的雷声都被她掩盖。
“爸,你为完成的事情就让女儿替你完成吧,就算用尽我一生。”女人的声音在梅山公墓中回荡。
“市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凶手已经被我杀了,是一个国际一流杀手。我查不出是谁做的,虽然不知道,但是除了那几个人我找不出别的答案。你不要说我违法什么的,你就是那么迂腐,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一个好市长,就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