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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呢？为了养活自己你去卖A片？”赵影盯着郑德的眼睛道，他的眼里没有嘲笑，只有质问，质问他的堕落，质问他的愚昧。
听了赵影的话郑德心如刀割，他也不想这样，他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蹲在广场堆着笑脸猥琐的向来往的行人推销光碟做着这样龌龊的事情。
但是，没办法。从军事法庭回来的他已经被消除国籍，沦为黑户的他找不到工作。20几天里他在工地拉过沙子，挑过水泥，在码头扛过货，在小饭店洗过碗，在公园扫过地、、、、、、20天他换过10几份工作，有的只做1天，有的甚至只做过几个小时，不是他不够勤快，反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勤快，主要是他是一个黑户，在大街上碰到巡警要躲着走，就怕一不小心查他身份证的黑户。
所以，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倒卖光碟。而今天刚摆摊就遇到警察，随后又遇到赵影。他不知道遇到赵影是对还是错，先是赵影替他摆脱警察，后是赵影扔了他最后的家当——光碟。
郑德脸上的肌肉在**，“咔嚓”一声他手中的筷子折为两段。“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郑德摇了摇头道，有些苦水还是往肚子里咽好。
郑德捏了捏手中仅剩的20块钱，最后又轻轻的把钱摊开平整的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下那张20块起身道：“走。”
“去哪？”
“吃饱了继续未完的战斗。”走出两步的郑德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张20块人名币。
半个小时后，在一条阴森潮湿的小巷里走出两个人。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渣脸上顶着个黑眼圈，皱巴巴的白色衬衣少了一只衣袖，衬衣的上面还有几道被手指抓破的裂痕和几个黑色的脚印，活脱脱的像个乞丐，不，他现在的形象连乞丐都不如，说他像乞丐已经是抬举他了。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他的脸上没有瘀青或者别的什么的，但是他的脸呈病态的白色，他的白色的T恤也和那个人一样都是脚印，而且还有一些黑色的污渍，貌似是淤泥，他的白色的运动裤也惨不忍睹，一双运动鞋也由白色变为黑色。
走出小巷的郑德揉着瘀青的眼眶大笑道：“爽，好久没有那么痛快的干一场了。”
“爽个屁，你找的是什么J8地方潮湿不说还到处是淤泥。”赵影迈着别扭的步伐走两步还跳一下，他是坚守医生的那句话“在蛋蛋受到撞击后会反射性收缩至紧贴会阴处，如果受到的打击不是很严重，应立即站起来跳动一下，使缩上去的蛋蛋迅速下降到原来位置”。在感觉没有刚才那样疼痛后他才停止跳动。
路上的行人见到两人就捂着嘴绕着走，他们身上散发的那种地沟水的气味让人实在受不了。
“要不去我的窝里换件衣服？”郑德看了一下赵影又打量了一下自己，他们俩现在的形象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得了，我还是回家换吧！”赵影靠在了一根电线杆上，就郑德穿的那样还有一副换？赵影极度怀疑。
“就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回家？打车没钱，走路太远。”郑德蹲在看来赵影身边掏出了一支烟递给赵影，简朝阳摇头他叼在了自己嘴里点火抽了起来。
赵影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影子快回酒吧，你的粉丝太多我招架不住了。”刚接通就传出了阿杰急促的话语。
“自己想办法。”
“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清楚。”酒吧里的阿杰用手捂住另一支耳朵往酒吧外走。
“我说我在黎明西路的周记猪脏粉对面的电线杆下，你叫人来接我。”赵影提高了声音迎来了路人异样的目光。
“靠，现在的乞丐还真有钱，拿手机不说还拿N85。”一个经过赵影他们身边的中年人向地上吐了口痰骂骂咧咧道，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赵影手里的N85。
“现在有些人就是把别人的同情当饭吃。”一个妇女接口道，领走之前还不忘看一眼赵影手里的手机，不削的眼中满是嫉妒。
赵影没有理会那些把他当成乞丐的人，他继续对手机说道：“快点叫人来，现在我很狼狈，都让人当乞丐了。”
“不会吧？真的假的？竟然有人把影子哥当乞丐，他还想在WZ市混吗？”
“不要废话，快点叫人来。”
“好，马上。”
“受人白眼的滋味怎么样？”见赵影打完电话郑德轻声道。望着天际的眼神有点迷离，他想起了刚从军事法庭出来的那段时间。那时他颓废到了几点，失去了军人的荣誉的他觉得生活已经没有意义了。意志消极的他和现在没有两样，满脸的胡渣，白色的衬衣衣服皱巴巴的发黄。那时候别人把他当乞丐他还会气愤的吼叫两句，现在他连反驳都嫌费力。到底是他堕落了还是他看透了？就连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也许是他了解了人阴暗的一面吧。
拜金的人并不可恶，可恶的是那种装清高，伪高尚的人。
“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体现。”赵影的嘴角**了就笑，似讥讽又似嘲笑。
“叔叔，这是我妈妈叫我给你的，他说你们一定饿了吧，给你们买东西吃。我妈妈说叫你们以后不要这样了，去找个好一点的工作。”一个3，4岁的小女孩拿着一张10块的人民币递给蹲在电线杆边上的郑德。
郑德接过小女孩的钱呆呆道：“体现的不仅仅是丑陋，还有人性好的一面。”他的眼神顺着小女孩离去的方向看见了一个站在路边的**。**见郑德望向她，她微笑的向郑德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小女孩的手离去。郑德对着**的背影点了点头，他的灵魂却已跟着**离去，此刻，**的身影已经刻在他的心上，**的那个微笑已经在他的脑里打上烙印，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记，以至于在将来的每个夜晚他都会想起**，想起他那展颜一笑，想起她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月老的红线会不会搭在他们的身上、、、、、、
“人生种是有美好的一面。”赵影似在安慰自己，又好像在述说眼前的事实。他看了一下郑德又看了一下离去的**，他露出了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或许，不不经意间的相遇就是一段缘分的开始。”
第095章 这个世界真小
第0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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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的士停在了周记猪脏粉门口，一个头从车里探出。当阿杰听赵影说他很狼狈的时候他就立马赶来了。1应该是逃避那些打听赵影的人，2是觉得一种好奇心使然，他要看看赵影狼狈成什么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狼。
当阿杰下车看到电线杆下的两人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下巴差点磕爱地上，“这还是昔日的那个影子吗？”看见赵影脏兮兮的样子，要不是赵影的脸还算干净，要不是他那招牌式的笑容，郑德差点认不出他来。
“走吧，接我们的人来了。”赵影把手**了裤袋。
当郑德看清来接他们的人的时候他微微压低了头，暗叹一声这个世界真小。“你去吧，我回自己的窝了。”郑德转身站了起来。
“影子，你怎么会弄成这样。”阿杰推开车门下来，忽然间他觉得赵影身边的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随着他的走近那个人的轮廓跟他心中的一个人的轮廓慢慢地重合在一起，“是他吗？”阿杰有点激动，他放慢了步伐嘴唇在抖动，双手紧握后又放开。
“拜他所赐，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干嘛，你这是什么表情，看见我狼狈你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见阿杰那个样子赵影感到莫名其妙，“至于这样吗？”
“队长是你吗？”在郑德转身站起来的那一刻阿杰停下了步伐沉声道。
郑德的身子抖了抖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迈开了步伐，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队长。。”阿杰又叫了一句，他觉得喉咙有点干涩连并带出来的话都有些沙哑。看见郑德停顿后又离去的背影阿杰断定这个人就是他队长，因为这个身影他无比熟悉。半年前的一天，在队长踏上军事法庭的那一刻他和队友们也是这样在背后叫他的，那时他也是这样停顿了一下最后头也没回的走了进去。
这时，赵影才知道阿杰是看到郑德才表现出那样的表情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看着步履蹒跚的郑德赵影暗道。
阿杰见郑德没有停下的意思他追向了郑德，“队长、、、、、、”阿杰跑到郑德的前面又叫了一声。
“你何必呢？我已经不是什么队长，我只不过是一个黑户，一个被消除国籍的黑户。”被阿杰挡住去路郑德不得不停下了步伐。
虽然，他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述说，但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酸与无奈呢？那件事依然像一根尖利的遇刺卡在他的心间。他不后悔做了那件事，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