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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孙兰果然没再和他联系。
谢薇却暗地里约了他几次。她似乎知道丁逸的女朋友什么时候不在丁逸身边,打丁逸电话时,总是挑丁逸一个人的时候打。
所以他们的行为并没有暴露在方然的面前。
他们只要在一起,就是开房间,做/爱。除了性,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其他的东西。说白了,他们在一起就是偷情。做这种事时,丁逸不能让方然知道,而谢薇,也不会让她现在的男人知道。
丁逸问过她,现在她和什么人在一起。谢薇跟他大概地说了一下,是一个某企业的老总。
具体他是一个什么人,谢薇却没跟他细说。
和他在一起,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钱。对这一点,谢薇并不避讳。这人就是花钱包了她,他对她有一个要求,在这期间,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但谢薇却违背了他的旨意。“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钱,跟你在一起,是为了其他的方面的东西。”谢薇这样对丁逸说。她并没有说因为感情,这样说,丁逸也不会相信。
不如说是为了生理的需要。丁逸有时候这样总结她和谢薇的关系。
这种偷情的感觉很刺激。丁逸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他觉得自己有些虐待的倾向。
而谢薇却显得很享受。
当然这些虐待的言行举止不能在和方然在一起的时候表现出来,否则,他必然招至方然的怀疑。
什么时候会在床上玩出这么多种花样出来了?一定有问题。是人都会这么想。“这是谁教你的?你和谁在一起时学到的这种新招式?”方然一定会对他严刑逼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和方然在一起时,丁逸仍然老老实实地和她做/爱,并不敢把自己已经学会的新招式展现出来,这让他颇有些难以施展的感觉。
屈才啊!他想。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几个小混混
更新时间:2010…11…15
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
那天,方然过生日了。
那天是方然二十一岁的生日,在家里吃过饭后,方然和丁逸喊了几个朋友,到酒吧喝酒。
他们去的这间酒吧生意一向很好,方然在来之前先订了一个卡座,因此去了那里不需要像别人一样等位,直接就坐了进去。
丁逸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安。可能是昨天睡觉睡少了,他安慰自己。其实他自己很清楚,事实上并不是这个原因。
昨天晚上他和谢薇在一起。平时谢薇很少会在晚上约他出来,但昨天就打他电话,让他到一家宾馆里来。
房间她已开好了。
碰巧的是,方然当时并没有和丁逸在一起。丁逸已将她送回了家。于是,丁逸就到了那家宾馆。
谢薇好像有心事,有很大的心事。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谢薇说了她有心事的原因:“我们之间的事,可能被张健知道了。”
丁逸才知道,包养谢薇的这个人,名叫张健。
他的身份是某集团公司的老总,这集团很大,旗下拥有房地产,宾馆,餐饮,汽车租赁等各种企业,据说,除了白道通吃以外,这个张健,和**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是说,这个人,丁逸是惹不起的。
如果被他知道丁逸和谢薇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后果相当严重。
丁逸心里有些紧张。他问谢薇:“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有可能被他知道了呢?”
“他这些天,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有天还问我,有没有背着他在背后偷人。”谢薇说。
“那你怎么说?”丁逸问她。她不会把他丁逸给供出来吧。
“我当然说没有。”谢薇的回答让他稍微安了一下心。
“不过这两天你要当心一些。他好像并不相信我的话。他说如果他发现谁和我在一起,他就会给他好看。”谢薇的这句话又让丁逸担心了起来。
让这种人说的给人好看,肯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他如果真发现了谢薇和丁逸之间的事,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你不要打我电话,最近我也不会找你了,你自己要当心。我们的组织被敌人发现了,如果万一被捕,记住,千万不能把我们的机密泄露出去。”
说着,谢薇给了丁逸一个白色的药片:“被捕前,把这药片直接吞下去,就两秒钟你就光荣了,不会有痛苦的。”
丁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手中的那片感冒药片,又看了她一眼,心想:“难道作者大人在本书中带有随书广告,宣传起感冒药了?”但想想又不像,因为谢薇台词的含义是吃了这片药就立即嗝屁,想来药品制造商不会花钱让作者大人登这种效果适得其反的广告。“这都是哪跟哪啊?”丁逸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谢薇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这两天窜了好几个剧组,戏演多了就演串了。忘了我们这场戏不是我演的那部地下党的戏了,串词了串词了。”
丁逸心想:“凭她这种演技和这种态度,其实演不了这个角色的,居然还能到处串剧组,看来混得不错啊。一定和作者大人有过潜规则。”
但这话当然不能明着说出来,否则自己在作者大人的这部书里面肯定是没法混了。既然她被作者大人潜规则了,作者大人一定会对她网开一面,首先不会追究她到处串场,其次对她串了台词也不会太过追究。自己当然也没必要和她太认真,毕竟和她在一起合作了这么多场床/戏,多少也有点感情了。
“没事,没事,把台词重新说一遍即可。”丁逸大度地说。
“你不要打我电话,最近我也不会找你了,你自己要当心。保重。”其实这本书里谢薇的这句台词和谢薇做地下党的另一部戏里的那句台词的前半部分完全一样,看来作者大人和那部戏的编剧的水平也差不多啊。丁逸心想。
“有机会到那个剧组去混混,说不定更有前途。”丁逸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转念一想又泄了气。“谢薇能到那个剧组串场,是因为她能和人家有潜规则,我就算想去也没这个条件啊。还是老老实实把作者大人的这部戏演好,把名气做出来,有了粉丝后,下次就不必靠潜规则上位,自然会有人来请我演戏的。”
“好的。”想到这,丁逸不再胡思乱想了,不显身不露点地把自己的台词说了出来。
“保重,后会有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待到山花烂漫时,见你丛中笑。”和他分手时,谢薇说。
不知道她又串到哪部戏里去了。丁逸想。看来她真是片约不断啊。
和往常一样,在方然的生日宴上,丁逸喝了不少酒。
这一是因为方然生日,他作为方然的男朋友,在别人让方然喝酒的时候,当然要出面代方然抵挡一下,另一个则是因为谢薇跟他说的那些话,让他心情有些郁闷。
这都是什么事啊?居然有可能会被谢薇的甲方修理。靠。
“他会怎么修理我?找人打我一顿?毁我容?挑我脚筋?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但这事要传了出去那就不好收拾了,败坏我清誉啊。我怎么跟方然交待?别人又会怎么看我?”丁逸焦躁不安。
希望这纯属多虑。
他出来时,随身带了一把弹簧刀。
这可是一把管制刀具啊。那是他有次和方然一起到某少数民族居住区旅游的时候买的,男人多少都有些佩刀情结,所以他看到这把刀的时候还是很喜欢的——只需轻轻一按,刀锋就会跳将出来。当时买的时候只是为了好玩,在身上带了几天后,因为方然不喜欢他带着刀,跟他说过几次,再加上丁逸的喜新厌旧情绪,带了几天没有新鲜感了,所以有一天他就把这把刀随手放到了抽屉里。
“男人不用随身带刀,随身带把枪就足够了。”丁逸把刀收起来时,还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论依据。
方然听到他这么说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送给他二字评语:“无聊。”
虽然方然在床上表现得很奔放,但丁逸有时在某些方面说得过于直白而不够含蓄时,方然总是要批评他。
当然哪里有压迫哪里应有反抗,往往在这时,丁逸会回赠给她二字评语:“虚伪。”
想想感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把刀放着,丁逸几乎已将它遗忘。今天他打开抽屉找东西时,一眼看到了这把刀,他按了一下,刀锋跳了出来,再按了一下,刀锋又缩了回去,当真是顺手,握在手里,也很有质感。
他忽然想起了谢薇说的那些话,心里一动,把它拿了出来,来回又按了几下,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它放在了裤子口袋里。
万一有事,有个东西防身也好。
当然他并不希望用到它。
但就是这把刀,给他的命运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严重后果。
酒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方然请来的朋友已经有人提前告退了。丁逸作为方然的唯一官方正式授权代表,在礼节性地送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