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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说明。
摊摊手上的圣书,“家贼好猖獗啊!”一句话不咸不淡,颇有调侃的味道。
秦仰没说什么,神色越发凝重起来,根据凌冉所描述,他发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和凌冉有着相同的感觉,似乎自己正在慢慢步入别人所设计好的局里面,并且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妙,从而看向凌冉。
一开始,是他们利用凌冉这个外来客主动出击,照现在看来,实际上是对方利用凌冉扰乱他们的视线。
见秦仰不反驳,凌冉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幽怨地瞟了他一眼。
心里有些气闷:唉,人家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怎么说都是出自于一片好心,好歹配合下也好。唉…果然还是某个混蛋比较配合。
想到某个混蛋,凌冉就更加气恼了。
最后只能气馁的长叹一声,拿着书在秦仰眼前晃了晃,“这书若是泡在水里会怎样?”
这句话正好落进秦仰的思绪中,毫不犹豫道:“完好无损!”
“哦!”故意拉长尾音,满是怀疑的质问:“真的是这样吗?”如琉璃般华光流溢的眸子里闪动着可爱的狡黠,眼深更是不明意味。
恍惚间,秦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尴尬地扯扯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圆场。
碰巧这个时候,侍卫来道:“王爷,杜将军求见!”
秦仰暗暗松了口气,打开折扇慢条斯理的摇着,似乎对杜威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走的时候心里懊恼不已,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凌冉太放心,一时不防又泄底了,实在是让人郁闷啊。
我可以说不嫁吗(15)
翻着手中的圣书,凌冉又开始耐闷起来。
这本圣书,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根本就是一本天书,没人看得懂。但是,对方怎么会知道她看得懂,还提前撕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仅仅留下一点引线放在那,同时针孔也摆在眼前,却不知道该如何穿过去。
似乎有一双眼睛无时不刻的在盯着,那种被赤、裸、裸看穿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心里不能藏有一丝的念头,一举一动跟在是他人的眼皮子底下,比当代明星生活在放大镜下还要痛苦、煎熬。
忽然,她敏锐地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转过身去看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可是那道目光依然存在,和在东林坟场的目光一样,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探究,同样令人心底发寒,莫名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那道视线似乎消失了。
而秦仰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旁。
很快地,秦仰感觉到那不到那道力量的存在,不明白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
不免担忧起凌冉的安危,立刻吩咐下去增强防卫,虽然晓得那些根本拦不住暗处的那个人,最起码能够减少家贼靠近的机会。
于是乎,领着凌冉来到大厅,杜威还在。
看到凌冉,杜威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了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看样子秦仰也不列外,竟然就这样撇下他这个皇帝派来的上宾。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起身,恭了恭手:“世子,末将先告辞了,皇上那还等着回去复命。”
秦仰也不多说什么,“请!管家送将军出去!”
远远地注视在杜威的背影,凌冉是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不是在宴会见过,而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怎么,看到杜将军英武的雄姿,就暗自倾心了吗?”揶揄的话语顿时在耳朵响起,暖暖的。
现在凌冉才发现,原来秦仰的声音也很好听。
我可以说不嫁吗(16)
半响没听到凌冉回答,还以为吃了鳖,顿时秦仰心情大好。
不管怎么说,终于揶揄回来了。
虽然杜威已经四十有余,雄姿却是不见当年啊,从他面部轮廓也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老了更有成熟的韵味。
要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倾心于他,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况且他至今尚未娶亲,皇上多次说媒都被他婉拒了。
刚刚只是演一出戏给他瞧瞧,再奸诈的狐狸,早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凌冉,淡淡瞟了一眼秦仰,直接吐露出两个字眼。“幼稚!”说完之后,直接回放。
秦仰闷闷的,冒着黑气的神色才叫做吃鳖呢,愣是盯着凌冉的背影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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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悄然降临,凌冉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四处翻找。
可是,她翻遍了整个屋子依旧没瞧见一个人影。
她茫然四顾,身子沿着身后的墙壁缓缓滑了下来,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双臂,将头深深埋进怀里,青黑的长发随之流泻下来。
拼命地不让自己去理会心里的感受,拼命地想着其他事情,却依旧能够强烈的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存在,令人不得安宁。
她真的好怀疑那个人到底要不要睡觉,竟然半夜三更还在某一处盯着。
盯着她毛骨悚然,老觉得自己就是被按在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不,准确地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离死亡很近很进,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
在哪里只有无边无垠的黑暗,无声无息的寒冷,一点一点的渗进骨子里,全身逐渐冰冷、僵硬,最终化作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没有呼吸的冰雕。
她受不了了,那根本就是在看一个死人的目光,没有半分情感,冰冷得让人不知所措。
“……我们商量一下!”
我可以说不嫁吗(17)
许久没听到声响,但她知道那个人听得见。
深深吸上一口气,像是在为自己加油打气,头依旧没有抬起,继续说:你休息一会,别老盯着我,伤眼。”
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低沉的呼吸声,偶尔还有风吹过的声音。
下意识地,凌冉紧紧贴着墙壁,头依然没有抬起,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微凉的气息在身边,不是那么的冰冷,但足以让人不自觉地呼吸紧张。
神经更是敏感到极点,全身的警惕神经立刻舒张开来,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兽,却又倔强着不肯承认。
“…那啥,用不着靠那么近,我听力很好,能听得见!”
“呵!”飘渺的笑声忽然在耳边响起,悠远而空灵,附带着些许的凉意,明明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和煦。
却是胆颤心惊,因为她发觉自己身旁根本就没有人。
她一直盯着地面瞧,完全没看到任何人影,难不成是鬼!
吓得凌冉一头撞到橱柜,昏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丫环进来伺候她起身,才发现她躺在地上,并叫醒她。
而凌冉却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像是失去了记忆一般,丝毫不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似乎有人在乐此不疲地玩着捉弄她的游戏。
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都当她梦游,睡不安分。
每一天,凌冉都顶着一个包,瞧着筷子,幽怨无比地瞪着暗自偷笑的秦仰,心里苦闷的很。
很快地,外边的传言也越来越逼真。
到处都在说,中旬谋杀青云王爷的幕后指使是秦仰,其实他心里一直不服,心里十分不乐意作为世子留在南域。
总想着侍机回沧海,挑动两国之间的战争。
起初,这些传言没人信,但是说的人多了,越演越烈,自然也就有人开始相信。
正如鲁迅在书中写的那样: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
我可以说不嫁吗(18)
近日来,偶然会有百姓拿鸡蛋石头砸九府的大门,或者在那叫嚣示威,扬言要将秦仰这个狼子野心的王爷赶出南域。
不过都很快得到了镇压,秦仰也不出面解释什么,所谓清者自清,况且很多时候辩解只会越描越黑。
舆论是可怕的,同时也是愚昧的,人很多时候也是愚昧的。
听信谣言,也不愿相信多年以来秦仰为他们所出的事出自于一颗爱民的心。
每每如此,凌冉都会在秦仰面前长吁短叹,作为他老偷笑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