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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不远处的xiǎo客栈这些年又返修了一次,规模和装修都和往事不可同日而语了,而且经管客栈的绰号‘疯子’的郑常仁,目前也基本恢复健康,知道自己是经理,而不是什么劳什子主任了。不过他还是把客栈打造的跟个军营似的,员工个个都穿制服(仿制军服),一般员工的肩膀上是杠,中层领导的肩膀上是星,早上有升旗,晚上有熄灯号,甚至还有一只xiǎoxiǎo的军乐队,总之,郑常仁现在就生活在这个xiǎoxiǎo的世界里,就仿佛从未离开过军队一般。有时有游客或者来的比较少的烈士家属不知内情的,还真以为这里是个军队的分支机构呢。
老战友重逢,自然开心无比,不过酒宴缓行,先得去祭奠,这也是多年的规矩了。
吴放歌每次来祭奠都是大手笔,此次也不例外,祭品就用了两辆皮卡才堪堪装下,场面隆重的像个‘公祭’。当然了,最大的重点还是在卫yàn那儿。
等热闹的场面都完了,吴放歌就带着xiǎoyàn来到卫yàn的墓前,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他就没由来的心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xiǎoyàn先说:“妈,我和爸来看你了……”不过话说完一半儿,也说不下去了,忽然抱着吴放歌哭着说:“爸,我想妈妈和我们一起回家……”
吴放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然后强忍了眼泪说道:“yàn姐,我来了,我带着xiǎoyàn来的,这几年她在我那里生活的很好,现在已经上大学了。我待她跟亲生nv儿一样的,其实这话也是多余,你的nv儿不就是我的吗?你看,她现在是大姑娘了,又漂亮又聪明,又有责任感,你就安心在这儿,我保证她会一天比一天更幸福的。”说完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觉得卫yàn笑的更好看了。
晚上,郑常仁摆酒给这父nv俩接风,真是喝了个昏天黑地,而且看那架势,似乎他对xiǎoyàn比吴放歌对xiǎoyàn还好,虽然有些疯癫,但看得出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吴放歌论喝酒确实喝不过郑常仁,想离席,郑常仁又哪里肯放,xiǎoyàn心疼他,又觉得郑常仁好玩,就说:“疯子叔,我陪你喝呗,你让我爸去睡觉嘛,我们一家老xiǎo可全靠他呢。”
郑常仁就笑道:“我说放歌啊,你这闺nv可真没白养,可真疼你呢。”
于是吴放歌得以脱身,而xiǎoyàn则留下来陪郑常仁喝酒,其实她哪里在喝,不过是用白酒沾沾嘴唇而已,而郑常仁却一杯又一杯,喝的畅快淋漓。不过喝的多了,话也就多了,那些平时说不出来的话居然也说了出来,忽然眼帘低垂道:“xiǎoyàn啊,叔对不起你啊。”
xiǎoyàn笑道:“怎么回事儿啊,这几天净有人跟我说对不起了。”
郑常仁又喝了半杯酒才说:“叔是真对不起你。”
xiǎoyàn说:“不可能哦,叔我都是第一次见你耶。”
郑常仁说:“我是真有对不起你的事儿,就是不敢说,说了,你肯定恨我。”
xiǎoyàn说:“那你不妨说说看,你哪儿对不起我了。”
郑常仁脖子上的喉结上下移动了好几回,一副很努力的样子,最后手一拍桌子说:“唉,我是真说不出口啊。”
xiǎoyàn忽然笑起来说:“叔你真逗,净没影儿的事儿。”
郑常仁又喝了杯中残酒,这次算是勇气鼓足了,可临张嘴声音又xiǎo了下去:“我……%*……%*”
xiǎoyàn没听清,忙问:“叔你说啥?”
郑常仁又说了一遍:“我…………%%¥。”
xiǎoyàn大笑道:“叔你干嘛啊,没喝多啊,舌头怎么短了?”
郑常仁急了,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我偷看过你妈妈洗澡!”
xiǎoyàn一下子愣了,说:“你,你说什么?”
郑常仁说话的声音一下又xiǎo了下去:“我偷看过你妈妈洗澡……”
xiǎoyàn不说话了,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郑常仁,这下他可受不了了,最后带着悔意说:“xiǎoyàn儿,是叔不好,那是叔……按现在的话怎么说呢,那是脑袋进水了啊……xiǎoyàn,虽然你妈妈原谅我了,可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就替你妈妈骂我吧,打我两下也行。”
xiǎoyàn站起来,继续盯着郑常仁,忽然问:“我妈身材好吗?”
“什么?”郑常仁虽然听清了,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我是问我嘛身材好不好?”xiǎoyàn说着,忽然爆笑起来,nòng得郑常仁不知所措,只听xiǎoyàn又说:“我妈肯定是个魅力十足的nv人,不然你们这些枪林弹雨里都面不改sè的汉子,怎么一个个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啊。”停了一下又说:“我要是有我妈一半儿的魅力就好了。”
吴放歌虽说喝的有点多,但毕竟也算有个节制再加上毕竟这地方特殊,所以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了,还和员工mén一起参加了升旗仪式,而郑常仁作为老总却例外地缺了席。吴放歌想来是和昨晚喝酒有关,可一转眼儿就看见他一个人蹲在花坛的墙根儿那发愣,就走过去笑着问:“干嘛呢,没事儿在这儿画圈圈,诅咒谁啊。”
郑常仁抬头一看是他,就又垂下头说:“谁也没咒。”等了一会儿又说:“我都和xiǎoyàn说了。”
吴放歌问:“说啥了?”
郑常仁说:“说了我当年偷看他妈洗澡的事儿。”
吴放歌笑道:“你脑子进水啊,这事儿也讲?”
郑常仁说:“我也觉得我是脑子进水了。”
吴放歌又问:“那xiǎoyàn是不是骂你了?”
郑常仁说:“没有,她就是问我她妈身材好不好……”
吴放歌叹道:“唉……现在的孩子啊,脑子里想的和我们不一样,无所谓了,反正她没怨你就行,以后你的注意点儿,你也是当叔的,别啥都拿出来luàn说。”
郑常仁又说:“我倒是不怕xiǎoyàn怨我,我是怕你怨我。”
吴放歌笑道:“我又有什么怨你的了?我看你啊,真是个疯子。”
第十三章 神秘的人
郑常仁给自己点了支烟,很吸了两口才说:“昨天xiǎoyàn那丫头后来又问我你和她妈的事儿来着,我不知怎么的,就说了。”
吴放歌笑道:“我倒是什么事,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啥可说不可说的。”
郑常仁说:“有些事你不知道。我昨晚把我们原来偷看你和卫姐亲热的事儿也和xiǎoyàn说了。”
吴放歌一惊,忙问:“咋回事?什么时候?这也能luàn说吗?”
郑常仁说:“所以我怕你怨我。”
吴放歌朝他肩膀上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脚踹过去,他身子一斜,手撑着地又蹲稳了,吴放歌才骂道:“有当叔儿的跟侄nv儿讲这些的吗?不可不是一般的疯,你这叫我以后在xiǎoyàn面前怎么抬起头说话啊。”
郑常仁说:“到没觉得她对你有啥,还笑的咯咯的。”
吴放歌抬脚又是一脚骂道:“你啊,你算是把我的脸都撕下来了!老实jiāo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都有哪些人。”
郑常仁说:“具体日子是忘了,反正偷看的人有我,有何建还有乌鸦。”、吴放歌牙齿要的咯咯响地说:“你们几个还真是一个都没漏啊。”顿了一下又说:“唉,还好,没周海,人家到底是军官,素质就是高。”
谁知郑常仁说:“我们把低处的地儿都挤满了,周队长去找凳子了,等他回来你们都完事儿了。”
吴放歌:“%¥¥#¥%”
吴放歌回到房就收拾行李,郑常仁跟着在后面,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个劲儿地说:“哎呀,昨晚我喝多了嘛,而且你也知道,我向来是疯疯癫癫的嘛。”
吴放歌摆手说:“行了,你也别解释,反正我这会儿是没脸见xiǎoyàn了,你们那帮家伙我还不知道,讲得细致倒也罢了,肯定还添油加醋来着。我啊,缓两天,我上老贾那儿住两天去,xiǎoyàn这几天就jiāo给你照顾。”随后又加重了语气说:“可别再luàn说话了啊。”
郑常仁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吧,你还不知道我?”
吴放歌捣了他一拳:“就是知道你,才放心不下。”说完把包往背上一背,出mén找车去了。
xiǎoyàn这一觉直睡到上午11点才醒,而且马上就感到头痛yù裂,于是洗了个澡,晃悠悠出来想找点稀饭吃。原本这客栈也隶属海川公司名下,吴放歌就是老板了,而xiǎoyàn也就和公主差不多,昨天又都认识了人,所以人人都敬着她,只是这稀饭只是早上还剩下一点儿,于是厨房的人就推说没有了,不肯给她吃,另外又给她蒸了一个蛋,让她到内部的xiǎo餐厅去等。xiǎoyàn到了xiǎo餐厅,却看见郑常仁正拿了半瓶白酒,在那儿自斟自饮,就笑道:“疯子叔,昨晚喝的还不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