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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怎么给关进来的。”
吴放歌听他这么问,心想正好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就说:“说实话,不知道,开始都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给带到这儿了。”
军官以为是他不愿意说,有点生气:“你是怕我出去给你走漏消息吧。”
吴放歌见他误会了,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使怎么回事,刚才我想问卫所长,你可能也看见了,她啥也没说,先给了我一耳刮子。”
军官挠头说:“我确实看见了,这有点儿奇怪啊,都听说卫所长脾气火辣,可没见过她打过人呐……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吴放歌回答说:“我叫吴放歌。”
那军官一拍大腿:“吴放歌!名人呐,听说你和小鬼子干了一架?”
吴放歌说:“两次,进来前又干了一次,损失了三个兄弟。”
军官沉吟道:“是了,我回来也看见了,这一路上风声鹤唳的,我们团长也跟火上房似的急。”
吴放歌说:“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事儿把我弄进来的,我带了四个人出去,挂了三个……”
军官忙说:“不会不会,杀人三千,自损八百。这事我在路上就听说了,你们这次干的好啊,把小鬼子的计划给破坏了,有功无过啊……哎呦……你不会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吧!”
吴放歌一听,心里一紧。生活作风问题!这在二十年后算不了什么事儿,可是在如今,可是要命啊。可是,我哪里来的什么生活作风问题?我已经在在尽力躲着了啊。
那军官虽然看不太清吴放歌的表情,但是凭着感觉也感觉到了一些东西,颇为奇怪地问:“俺觉得你这人不错,就觉得不是你干的嘛。”
吴放歌用迷惑不解的语气问:“干啥?我干啥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军官忙不迭地说:“其实也没啥,就是外头都说,救援部队找到你们的时候,你和个女兵抱在一起,都把那女兵给扒光了。这肯定是那些后勤兵胡扯了,打仗的时候,哪有什么衣冠整洁的!哼。子弹都在头顶上飞了,哪儿有心思寻这花花事儿!”
“原来是为了这。”吴放歌心头一亮,但随即又陷入了迷茫——仅仅是因为这点事儿吗?这事自己早已汇报清楚了啊?难道这后面还有更多的隐情?
“呵呵,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周海,老虎团的。”军官在黑暗中伸出手来。
老虎团,那可是精锐部队啊。吴放歌和军官握了手。就在这时,外头有开锁的声音,然后就是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一个人在门口大喊:“周海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
那个叫周海的军官一听,立刻蹦了起来,整理军容就跑步到门口,结果还没站稳,就被外头的人一脚蹬回来了,然后就扑进一个人来,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道:“臭小子,我叫你擅离职守!我叫你不假回家,我打死你。”
原本这是与吴放歌无关,可是他突然脑子一热,冲上前去试图把那人拉开,并说:“不准打人!他犯了事自有军法管着!不许打人!”
“你给我一边儿玩蛋儿去!”那人很强壮,挥手一推,吴放歌一个踉跄跌了出去。
不过吴放歌这一劝到也起了作用,先是那人的气势就弱了,随后又进来好几个人,连拉带劝的把他拉出去了。
“我枪毙了你!”吴放歌又听见外边有人拉枪栓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顿劝阻声。
周海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军容,提起旅行袋,然后对吴放歌说:“兄弟,我走了,别担心,那是我们团长,你的事会查清楚的。”
吴放歌说:“嗯,保重。”
“保重。”两人又握了手,周海提着旅行袋走出禁闭室的门,和着一路骂声,渐渐的远去了。
哨兵关上了门,吴放歌惊喜地现,门板被刚才那个暴躁的团长踢出一个大裂缝来,一道光亮斜着射入,为阴暗的禁闭室带来了一丝光亮。
这下日子好过多了。
第二十二章 背黑锅
吴放歌又被关了两天,第三天,终于有人来提讯了,还是熟人,陆参谋和刘干事。
历史有惊人的相似,被这对搭档问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刘干事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但陆昊参谋没他那么深沉,甚至还悄悄的用眼神告诉吴放歌: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讯问在一个套间进行,估计是以前的教师宿舍,外间除了卫兵,还有一对中年男女,都没穿军装,而且保养的很好,男的看上去至多四十四五岁,身体强壮,腰板儿笔直,还颇为保留着军人的本色,他西装革履,打着领带,都是当年不错的牌子,其妻子年轻时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人,现在依然看得到一点影子,但是瘦了,颧骨高,下巴尖,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女人,还很时髦地纹了眼线和眉毛,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流行这种美容法,一点也不好看,就像是额头上爬了两条黑虫子。
那对男女看着吴放歌,那眼神目光就像x光机一样,上上下下扫了好几回,让人毛骨悚然。好在刘干事没让吴放歌和他们单独相处。
讯问在里间进行。
其实整个事情的经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刘干事才一问,吴放歌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整个经过又说了一遍,一点折扣也没打。
说完后,刘干事沉吟了一会儿,才问:“你说的情况和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基本是吻合的,只是还有几点需要进一步核实。”
吴放歌很配合地点点头。
刘干事问道:“根据情况反映,你在我增援部队赶到之前,已经停止了抵抗,为什么?”
吴放歌一听:这个问题可尖锐啊,弄不好就往‘军人违反职责罪’上靠了。于是解释说:“其实刚才我已经把过程说的很清楚了,是越南人在我们的顽强抵抗下放弃了进攻,不是我们停止了抵抗。”
刘干事点点头又问:“既然越南人开始退却,你为什么不起反攻?更多的消灭敌人?开头你打的还是不错嘛。”
吴放歌解释说:“当时的情况是,我们已经没有能力起反击了,陶珍同志头部受伤,一直处于昏迷和半昏迷状态,袁奋中枪,已经休克,生死不明,此外我们携带的弹药已经差不多打光,无论是从人力资源上,还是弹药贮备上,都不足以起一次有效的反击。”
刘干事冷笑道:“你还越说越专业了,还弹药贮备……再问你,根据增援部队的反应,当他们现你时,你并没有哪怕是一点点抵抗的样子,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如果来的不是增援部队是越南人的话,你会不会投降?”
吴放歌强压着心头火辩解道:“我不是要贬低谁,他们出现的时候脚步凌乱,人数又多,根本不想训练有素的步兵部队,更不要说是越南特工了,如果我当时做出不正确的选择,很可能引错误交火引起误伤的。”顿了顿,他又补充说:“当然了,我也可以利用剩余的精力和弹药做戏,假装越南人还没有撤走的样子,盲目地朝着某个方向射击,再喊几声‘狼崽子,你们来吧’之类的战斗口号,如果我那样做了,说不定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
陆昊听了吴放歌的这番话,提醒似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告诉他:说话别这么带刺儿。
刘干事似乎并不在意吴放歌的这种‘不服气’的态度,继续言语冷静地问:“你当时有几成把握确定越南人已经撤走?”
吴放歌老实地回答:“有几分,但不是百分之百。
刘干事又问:“那你又有几分把握确定后来出现的是增援部队而不是越南人?”
吴放歌回答:“也不是百分之百。”
刘干事问:“既然都不是百分之百,你为什么还要拿没把握的事情冒险?”
吴放歌说:“当时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做选择,有时候及时定下一个错误的决心比不定决心要好。”
刘干事紧绷的脸忽然有些放松了,他重复着吴放歌的话:“有时候及时定下一个错误的决心比不定决心要好……这可是军校里才教的话啊,意思是要求军官要及时果断的定下决心,你从哪儿知道这句话的?”
吴放歌说:“有时候我喜欢看点儿书……”
刘干事和陆参谋相视对看了一眼,终于把今天的谈话步入了正题:“说说你看到陶珍同志洗澡的事儿吧。”
问这话的时候,刘干事还是一脸严肃的,陆昊就有点拿不住了,为了不让吴放歌看出他憋着不想笑出来的囧样,他把脸转到了一边。
果然这才是正根儿的事,于此相比前面的事都不算事儿了。关于这一点吴放歌早就想到了,陶珍这丫头原本看上去就对自己有点儿意思,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她父母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难免不会做出结婚挡丑的事儿来,毕竟现在不是二十年后,人的思想观念还没完全放开,不过就因为看了洗澡……这也太夸张了吧。
人心里一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