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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她气恼的哭著说。
他压下她那蓬松的层层白纱裙,捧著她的小脸,微笑宣布道:“你会的。”
他突然凑那么近,害宁宁一呆,他趁她发愣的那两秒,将那些白纱全塞进车里,然后关上门,到另一头上了车。
“鬼才会!”她回过神来,又羞又气的鬼叫,想开门下车,层层的白纱却挡住了她视线,阻碍她的动作,她还没找到门把,他已经上车踩下油门,街出停车场。
“霍克,把车停下来——”她话还没说完,就因为一个急转弯整个人趴跌到他大腿上,她立刻手忙脚乱的红著脸爬起来。
“来不及了,除非你想下车面对那些狗仔队。”见她羞得满脸通红,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你不想再来一次,最好把安全带扣上。”
可恶,都是这些碍手碍脚的白纱害的!
宁宁在位子上坐好,羞窘尴尬的把那些白纱压下,然后从后照镜中发现他说得没错,从会场里跑出了一堆记者,四处在找他们两个,不过他们大概怎样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辆破旧的小货车上吧?
认命的扣上安全带后,她发现有东西在扯她的头发,她吓得叫了一声,一回头就看见一只黑山羊从后头的小窗格钻了进来,它在吃她的头发。
“这是什么?”她慌乱的把头发抽了回来。
“山羊。”瞥了有些惊慌失措的宁宁一眼,霍克露齿一笑,“我的宠物。”
“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宠物?这辆破车又是从哪来的?”
“今天早上。”他将车子开上高速公路,又看了她一眼,才道:“昨晚白云打电话告诉我你被席拉拐去客串——”
“我没有被拐。”她开口打断他。“我看完合约后,提醒她,她拿错合约了,席拉翻找了一阵,才说她找不到临时雇员的合约,所以直接把那条限制给划掉了。”
他一愣,转头看她。
“看前面开车。”宁宁伸手将他的脸往前扳,才开口问:“你当初就是这样被骗的?”
霍克一僵,著恼的道:“我去找她问事情,刚好一个模特儿受了伤,她说如果我答应帮忙就告诉我,因为现场很混乱,我匆匆签了字,然后才发现她要我顶替的模特儿是
女的,她再三保证只有这一次,而且过两天会找时间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我本来以为事情这样就可以算了,谁知道……“
“你会红透半边天。”她开口帮他说完。
他红了脸,看著前方,尴尬的说:“我再去找她时,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临时雇员的约,是正式的经纪约。”
“所以她一边用你想知道的事情当饵钓你,一边又拿合约威胁?”她在车上翻找面纸,却什么也没找到。
“对。”霍克侧身伸手从座椅底下拿起整盒给她。“拿去。”
“后来呢?她有告诉你吗?那件你想问的事情。”宁宁接过手,擦去泪痕,擤鼻涕。
“有才怪!”他脸色难看的抱怨,“那个死老太婆,每次都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那一整年我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那是你笨。”她吸吸鼻子,哼声说。
霍克苦笑,又偷空瞥了她一眼,却被她逮到。
“看前面!”宁宁踢了他一脚。“我还不想去见阎王。”
他转回头,注意前方车况,却无法忽视她哭红的眼和有些沙哑的声音,见她沉默了下来,他忍不住又偷瞄她,却见她只是紧抿著唇、红著眼看著窗外。
下了高速公路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宅第的大铁门,他将车开到大屋前,然后下车帮她开门。
她坐在车上没有动,只是看著前方,眼眶仍然红红的,哑声开口:“我不会嫁给你的。”
他心一抽、喉头一紧,“为什么?”
“我不要嫁给一个成天想找死的男人。”
“我没有。”他说。
她又哭出来了,还是一直看著前方,不肯转头看他。
“嘿……”霍克伸手将她抱下车,宁宁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上,继续闷声啜泣。
他叹了口气,把她抱进屋,他一转身,就看见在窗户里偷看的仆人们一哄而散,进到玄关,又看见查德和普欧两个人假装忙碌的在擦光可监人的楼梯扶手。
他不怪他们,毕竟他第一次抱新娘回来,而且在他们身后还跟著一只在啃新娘垂地裙摆的山羊。
看著已经被嚼烂一角的裙摆,他猜洁西发现后,大概会持刀砍杀他。
宁宁从大门口一路哭到他房里,霍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把她抱到床上,笨拙的拿面纸给她,“嘿……别哭了……真的,我没有成天想找死……我只是……”他知道想得回她,就得和这个女人坦白,但是那却比想像中困难。
“只是怎样?”她语音哽咽的抬首看他。
看见她满脸泪痕,眼睛、鼻子都哭红了,妆也花了,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只是有时候,我会觉得看什么都是灰色的,到最后连声音都听不见了,我只知道我需要做些什么,才不会让自己发疯……”
“为什么?”
他用拇指拭著她颊上的泪,嘎声道:“记得我说过,我不是老头子亲生的吧?”
“嗯。”
“在十五岁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我无意中发现我的血型和老头不同,所以我去问查德和普欧,他们两个都随便敷衍过去。我问关于凯的事,他们也不愿意多说。我知道她曾是模特儿,所以我自己去查,才找到了席拉。”
“你是去问席拉你母亲的事?”
“对。但是席拉瞎扯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之后,只说凯是怀了我,才嫁给老头的。”他一扯嘴角,自嘲的笑道:“我出生没多久,凯就过世了,我小时候对凯没有很深的印象,只记得她很美、很漂亮,笑起来像天使一样,我总是幻想她是一个温柔又甜美的女人。后来我才晓得,家里的人不敢谈她,是因为老头子禁止人们谈论她,那女人是个毒虫——”
“霍克,你听我说——”她开口想打断他,他却停不下来。
“她根本不想生,因为怀孕后会无法工作赚钱,赚不到钱就没有办法买毒品。”他声音沙哑的边笑边说,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她还是不能不生,因为她笨到等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孩子已经大到打胎会危害到她自己了,她恨那个孩子——”
“不是那个样子的!”她大喝一声,双手捧住他的脸,要他看著自己,开口道:“她不恨你!你听到没有,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我不晓得你究竟是从哪听来的,但是我的消息来源绝对比你正确多了。她得知自己怀孕后就戒毒了,她爱你——”
“不可能的,她甚至不晓得是哪个男人让她怀孕的!那种女人,你要我相信她会爱人?”他的笑容僵在嘴边,全身绷得死紧。
“真的。”无法想像他这么多年来,竟然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不要他,宁宁心疼的看著他,只觉得好想哭。“你听我说,凯是有毒瘾没错,她也的确不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但她是爱你的。她是个孤儿,当上模特儿之后,她很快就成名了,可是随著名利而来的,还有压力、竞争和诱惑,不好的出身,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加上她太年轻了,无法处理庞大的压力,所以她只能靠著毒品来逃避,但那却成了恐怖的恶性循环。”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震惊的瞪著她。
宁宁抚著他的脸,哑声继续道:“席拉和洁西曾试著帮她戒毒,她却因为毒瘾犯了,在半夜里偷她们的钱跑去买毒品。她们把她带到戒毒所去,她真的戒了一阵子,可是她所处的环境有太多的诱惑,她非常容易就能取得那些毒品,所以她又开始吸毒,这种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直到她们两个都放弃了。凯的生活越来越糜烂,然后,有一天,凯发现自己怀孕了,那个孩子,让她觉得她的生命第一次有了意义——“
他无法呼吸,他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他不相信那个女人会爱孩子,他想起身离开,但是宁宁却不肯放过他,她伸手抱住他,逼他听完。
“凯知道席拉和洁西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她也晓得无法靠自己戒除毒瘾,但是她很想很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所以她去求唯一一个能够帮她的男人,那个男人娶了她。”
“她是吸毒死的……”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痛苦的嘎声开口。
“她不是,也许吸毒让她弄坏了身体,但是在她活著的最后两年里,她再也没碰过毒品。”她能感觉他胸腔的震动,宁宁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