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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个女儿真可爱,说没几句就红透脸,心事分明都表现在脸上。
“所以是你喜欢人家?”
她低垂下头,害臊的默认了,不过随即又慌张的拜托母亲,“妈,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爸。”
“放心,我不会这么笨的。”陈美娇朝女儿眨眨眼保证。
“谢谢妈。”看来妈妈是站在她这边的,她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陈美娇的语气转为微微的担忧,“他之前不是要跟亦雯结婚吗?现在怎么突然又说解除婚约,这个男人是不是不可靠?”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应该是那种一旦爱上就至死不变的,可直觉难免会出错,她下希望自己的女儿被坏男人欺骗。
“妈,不是这样的,其实他是被陷害的——”夏水漾冲动的脱口想帮危世淮辩白,话说一半连忙止住。
“被陷害?”陈美娇可没漏听,追问她,“什么意思?”
“妈,事情很复杂,我可不可以以后再告诉你?”她哪敢把自己跟他共度一夜的事情告诉母亲。
陈美娇打量了女儿片刻,“好吧,我相信我的女儿不是个笨女孩。”
“妈,谢谢你。”她感动的窝进母亲怀里。
“不过他长得还真是帅,而且讲话又很有内容,连你爸都对他赞赏有加。”女儿的眼光果然不赖。
“真的?爸爸喜欢他吗?”夏水漾欣喜的坐直盯视着她。
“印象很好吧,不过……”
“不过什么?”
“我怕你爸爸若是知道你喜欢上他,而他又是曾经跟亦雯有过婚约的男人,我想他一定会发疯的。”
她也有同感的点点头,“我会等事情都解决才告诉爸爸的。”
“嗯,妈妈知道你有足够的智慧判断好坏,晚安。”陈美娇朝女儿笑笑,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床上躺下,夏水漾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看来她的感情路还是有无数的障碍在前方等着,唉。
够了,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白痴。
只要一想到他迫切渴望的想见她,还破天荒的等待她几个小时,得到的虽是同样的迫切,但却是驱离的回应,他就难堪得想要一头撞死。
危世淮独自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拿着酒杯猛灌。
她跟他之间并没有任何承诺或情感,他干么要管她是不是已经结交男友?
干么要管那个男的是否有亲吻她、碰触她,甚至……跟她上床……
该死!他想杀人。
理智告诉他不能千涉,可情感上他却完完全全的无法控制。
光用想象的,就足以令他生起满腹怒火,想要马上冲出去找到那个男人问个清楚。
他想要撕烂那个男人的嘴,剁掉他的手,狠狠的踹他,让他永远不举。
一抹阴森的冷光窜过危世淮的眸底,他英俊的脸庞狰狞得恐怖,若他此刻去照镜子的话,肯定会被自己的模样震慑住。
不过当他紧握在手的酒杯应声破碎时,也让他因为自己激动的情绪而震惊。
怔愣的看着被刮伤的手掌与碎玻璃,他低咒了声,安好的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找到“一团布”擦拭,一边扭开桌上的枱灯。
昏黄的灯光中,手里那团布上的圆点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那条内裤?
自那天之后,这条圣诞夜的激情证物,就一直被他丢在房内的躺椅上,会在这边出现,肯定又是冠军的杰作。
那一夜,到底会不会是她?
他想起她不断询问他,若那一夜是她的话,他是否也会负责任娶她。
这是否代表了什么意义?
她是在暗示他,那一夜根本就是她吗?
危世淮怔怔的看着圆点内裤,出神的想着,可随即又甩甩头,懊恼的将内裤抛在一边。
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她又如何?
现在的他应该要为了自婚姻解脱而感到兴奋,干么还要自找麻烦去找出真相?
自始至终他就一直提醒她不要喜欢上他,而她现在似乎也将他的话听进去,彻底的执行着他的“忠告”,似乎还乐在其中。
他应该感到松口气的,为什么胸口那份窒闷的抑郁感却始终无法散开?
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就算青涩时期跟女人的交往,也从来没能这样影响他的情绪。
难道,难道真的跟亦诚所言一般,他在恋爱了?
不,不可能,他将这个念头自脑中甩开。
走向位于厨房边的吧台拿起一瓶酒猛灌。
自从圣诞夜之后,他就告诫自己少喝酒,不过今天例外,他需要借着酒精忘却很多事,而每一件事的主要因素都是她。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出去玩乐了,没错,或许是时候恢复游戏人间的那个危世淮,该是时候了。
他的黑眸合了合,拿起话筒开始拨打,带着醉意,试图说服自己没有人是不可取代的,包括那双美丽如子夜的晶亮瞳眸……
人鱼公主抢救爱情大作战,最末条:收网,成功或化为泡沫。
昨晚有太多的误会跟需要澄清的解释,夏水漾整个晚上都无法好好睡,一待天色方亮,她就迫不及待的起床盐洗,连一刻也无法等待的冲到危世淮的家门按着电铃。
“汪——汪——”冠军率先冲到铁门后。
“冠军?”她蹲下身子朝冠军露出笑颜,将手伸进铁门的栏杆摸着它的头。
它开心的猛摇尾巴,一边努力的将头在她的手掌上磨蹭。
“看到我开心吗?我也好想你啊,你的主人呢?可以帮我叫他来吗?”她朝冠军轻声说。
它仿佛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汪了几声就转身跑开。
夏水漾缓缓站直身子,在门外等待他的出现。
“汪——汪——”冠军回到门边,可是危世淮并没有跟着出现,反而是个睡眼惺忪的女人跟着追了出来。
“东西还我。”那个女人穿着性感的薄纱睡衣,身材高姚姣好,在冠军身后小跑步的追过来。
夏水漾的心在看到这一幕时一下揪起,直直的看着她朝自己靠近。
“咦,你是谁啊?”女人看到站在门外的她,挑起眉问。
“我、我找危世淮。”夏水漾在她的打量注视下,觉得不自在极了。
“世淮在洗澡,你是谁?”
世淮?洗澡?看样子他们似乎异常的亲昵,夏水漾可以感觉自己的喉头有股酸意涌上。
“我是来……我是来……”她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一个熟悉的东西突然窜入她的视线之中。
“我的内裤!”夏水漾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她以为那天遗忘在“犯罪现场”之后,应该是被丢掉了,怎么会出现在危世淮家中,而且还被冠军叼着?!
“这是你的内裤?”
“呃、嗯。”夏水漾困窘的点头,蹲下身朝冠军招招手,想要自它的口中把内裤抢回。
女人美丽的脸上瞬间布满兴味,动作迅速的将门打开,示意她进门,“快进来吧,我想世淮应该洗好澡了。”
“不了,你们忙吧,我、我拿了东西就走。”她连见都不想见他了。
所有的期待跟思念都在看到眼前女人的同时破灭,她以为他是因为发现她的重要性才解除婚约,才会去找她,原来什么都不是。
她借着蹲下身跟冠军拉扯内裤来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
“我们已经忙完啦,你放心。”女人拉起她,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朝她眨眨眼,“而且我觉得等等会比较好玩。”
夏水漾纳闷的蹙起眉头,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整整高她半个头的女人给拖进屋。
“喂,你把我的内裤拿去哪了,快点还我——”危世淮边走下楼边喊问,在看到走进来的人影时愕然怔住。
夏水漾的神色同样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眼前的他上半身光裸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肌,下半身则仅仅裹着条浴巾,乌黑的短发因为淋浴而微微滴水,让他英俊的脸庞更加的性感,引人生起许多的遐思。
“你来干么?”他沉下脸,口气中没有丝毫的欢迎。
夏水漾整个人因为他的冷淡而困窘得发热起来。
“我、我马上离开。”她咬咬下唇,转身就想走,不意却被身边的女人给拉庄。
“等等,你不是说要拿回你的东西吗?”女人瞪了眼危世淮,又微笑的提醒夏水漾。
她低垂着眼睑,摇摇头,“没关系,给冠军玩好了,要不然就扔了吧。”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什么东西?”危世淮奇怪的问。
“那条内裤啊,”女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宣告,“那是她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