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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的史明辉了,就算遇到再好的人我也不要!
余美芬看到我叹气,于是皱着眉头问道:“晓雯,怎么了?我们说的难道不对吗?”
我无奈地对她说道:“美芬姐、小澜,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宋叔叔对我是很好,但是做他们家的媳妇却不见得容易啊!再说了,我和宋飞扬性格上差别很大,根本不可能的。”
马睿澜还在那里一个劲地疑惑,问道:“为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可是余美芬却明白了,恍然大悟地看着我,说到:“是不是宋家的人里除了你宋叔叔都对你不好?”
我撅着嘴摇摇头,说到:“其实他们对我也还行,但是不像宋叔叔对我这么好!”然后余美芬就知道了,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明白了,以后再把你和那个姓宋的凑成一对儿了,你喜欢谁就找谁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可是马睿澜还是一头的雾水,说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我轻轻一笑,对她们说道:“对了,今天我在宋家见到了在北京师范大学念书的宋爱芳姐姐,她告诉我他们北师大的人可厉害了,觉得老师上课上得不好,就向学校里反映,然后学校换下了教他们的那些个老师,换上了肚子里有真才实学的老教授,现在他们上课都可有热情了呢!”是时候转移转移话题了,再接着说上面的那个话题我怕我忍不住会说起宋家人的坏话来。
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是在她们面前说了宋家人的坏话,总有一天会传到宋家人耳朵里去的,其他人怎么想我不是很在意,可是我不想让宋叔叔难过,不想他对我失望。我的这个话题涉及到了我们的切身利益,所以才刚一出口就立即转移了话题,她们两人的精力都被吸引到这上面了。
她们细细地问我这件事的始末,我也细细地讲,基本上把宋爱芳对我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了,然后她们都激动不已,想要效仿北师大的同学们,去抗争、去争取。
余美芬说道:“他们真是太勇敢了!我们应该学习他们,难道你们不觉得现在上课的这些老师根本不行吗?好多问题都不会,还没有班里那些男生懂得多?长此以往怎么行?我们来大学里是来学知识的,可不是来混日子的,毕业以后我们还要为祖国做贡献呢!要是什么都没有学到,我们拿什么去报效祖国?”
马睿澜也说道:“余姐说得对!我们要斗争!我现在就去找其他同学,把大家都联合起来,你们觉得怎么样?”
余美芬眼神善良地点点头,可是我却兴致缺缺地坐在马睿澜的床上沉默不语。生长在另外一个时代的我对这种“运动”报以戒心,不轻易和学校、和公权力对着干,因为我们都已经清楚地明白:刺头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总是和领导作对是会被穿小鞋的。我们没有经历过那些火红的时代,在我们的时代里想上街游行要先找公安局批准,我们没有那种“运动”的热情和条件。
余美芬奇怪地看着我,问道:“晓雯,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赞同吗?”马睿澜也撅着嘴说道:“晓雯,这个事你可不能逃了啊!你可是学习委员,这个事情你要牵头的!”
我的心中很烦闷,我不想在这种运动中冒头!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我不喜欢成为那种“领军人物”之类之类的。可是顶着“学习委员”这么一顶大帽子,为的还是和学习有切身关系的事情,我要是不参加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被所有的同学所鄙视?
马睿澜看我还是不说话,于是怒了,说道:“晓雯,你是不是怕事了?你这种思想可不对啊!我们是大学生,是天之骄子!以后要担负起建设祖国的重任的,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敢,以后你还能干成什么事啊?”
余美芬说道:“小澜,别这么说!晓雯是一个好同志,她的思想很进步的,平时还带领大家学英语呢,她怎么可能是怕事的人呢?她可能是有其他方面的考虑吧,先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我郁闷至极,连宿舍里和我亲近的同学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还闷声不吭的岂不是要众叛亲离了?事到如今也只有赶鸭子上架了。所以只能小声地说道:“我觉得光是我们女生可能没有多少力量,我们应该再和班长赵海洋同学沟通一下,然后尽可能争取多的同学,这样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儿。”
马睿澜眼睛一亮,说道:“是啊!晓雯你太聪明了,我这就去找班长去!我再找找其他院系的同学,我就不相信只有我们一个系的同学对老师不满!”然后就蹭蹭蹭地跑出去了。马睿澜同学,高老师不让你当宣传委员真是屈才了,你天生是干这个的料啊!
唉,事到如今也只有希望你能多找来一些人了,毕竟“法不责众”嘛,人多了以后我就隐藏在其中,继续低调。
马睿澜和赵海洋把这个事情弄得很大、很轰动,让在一旁全程观察这件事情的发展经过的我心惊胆颤,真怕我们的这个事情做得过火了,一不小心就引来了国家的“镇压”。前世86年出生的我在入团入党考察的时候可都是要查父母在bajiu年干什么的,而自己也要写上“当时年龄太小,无XX表现”。当年参加活动的人可是被镇压了一辈子的,禁止他们从政,禁止他们这个那个的,后果很严重……
我不禁心里发毛地想到,我虽然不是里面的“首要分子和骨干分子”,可是如果我们这群人出了事,只要稍微一审,就会说出了这个事情最初是由我提议的,于是我会被扣上“煽动同学攻击学校”的帽子吗?
所以我不停地给运动灭火,压压他们的火气,不要出现什么过激的行为。可是我同时还要注意说话要讲究策略和方法,不要让同学们把我当成了敌人,以为我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从而把我也当成一个靶子给打倒了。
唉,那段时间可真是弄得我心力交瘁啊,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那么辛苦过!
不过好在成果是丰硕的,我们的抗争为我们赢得了好几个知识渊博的老师!他们是真正的教授而不是前世里一些无良的“叫兽”。他们专业领域是权威,道德领域是模范,让我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知识分子的动人风采,让我也禁不住在课堂上和其他同学一起自发地鼓掌,让我在课下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还被教授笑眯眯地夸奖道:“林晓雯同学,你很不错,能想到这个问题,希望你以后继续努力,毕业以后为祖国做贡献!”
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我有时候很难想象他们为什么有那样的信仰,为什么会那么想,可是经过过这次事情的我好像隐隐明白了一点儿什么,觉得自己思想有点儿靠近这个时代了。可是我还是无奈地摇摇头,即便这样,我还是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思想上、时间上的鸿沟是永远也没有办法填平的。
就这样,我开心地上课,然后在没有课的时候和宿舍同学一起泡图书馆。因为和史明辉已经约好了见面的时间,所以其他的时间我就可以过得很开心、很惬意了,也愿意和同学们一起出去玩了,也愿意和同学们一起看电影了,不用等待真的就不用焦虑了。所以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不确定”。
因为同学们对于学习都有着非同寻常的热情,所以我们宿舍不得不结成了一个“学习小组”,为了到图书馆去占座而共同奋斗着。
图书馆六点开门,于是我们轮流五点起来,在图书馆门前排队,手里拿着四本书,每一本都是自己不要的那种“废书”,上面贴着小条“占座!请勿移动,谢谢!”等到图书馆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就麻利地冲进去,速度飞快,我估计上战场也就这个水平了。然后找到四个位子,“啪啪啪啪”地把本子仍过去,然后坐在那里开始学习,等着别人来换班吃饭。
因为大家都很有学习热情,所以占到了座以后就会乖乖地坐到那里去学习,不用担心有一个位子空空地出现在你旁边,然后不断地有人向你投来疑惑的目光,让你的脸上**辣的。
如果有同学来询问:“同学,你旁边有人吗?”大多数人都会笑着说一句:“有,她吃饭去了,待会儿就回来,要不你先坐吧,等她回来再让开好了。”当然,提问和回答的人都是同性,这个时代里男生和女生是很少说话的。
即便我晚上经常给大家讲课,可是也没有和那些男生们熟起来,他们听课都会乖乖听,可是听完了以后却不敢和我说话,不敢问我问题,只是偷偷地问班长,班长要是也不会的话就由班长问我,然后凑在旁边听。
虽然对此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