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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绣出这些山水,可算天下绝无仅有,人间那能见到,这厅中样样摆布都如此高雅脱俗,主人更不必说了。
她是谁?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才能看见的女人一定是差不到那里去。
慕容公子是有点紧张,本来就该紧张,花上一千两来见见女人,如果这女人不漂亮,那么这个人不是呆子就是疯子,但不管如何,在钱、在人,这都足以使人紧张,若不会紧张的人,世上也许只有杨小邪一人,因为他还在作大梦。
“是慕容公子吗?请您等一下我马上来。”
那女人之声音让人听了如□甘饴舒服极了,有点娇,有点柔但不做作。
慕容公子笑道:“慕容夜特来拜见小青姑娘,承小青姑娘赏脸实感激不荆”
屋里没有回答。
不久一绝色少女已从屋后走出来,淡红罗裙轻飞纱,芙蓉出水金步摇,婀娜柔姿纤玉骨雪肤花貌映朱唇,一步一颦百媚又千娇。美,很美!美得有点出奇,她让你找不出一点瑕疵,尤其那浅浅一笑,就像在酷热沙漠中喝了一杯冰水似的,让人如此顺畅舒服,只要是男人……不,只要是人,不论男或女没有不羡慕和心动者,若以花来形容,那她就是刚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脱俗而带有仙气。
她不是别人,而是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慕容公子让你久等了,小女子向你陪罪。”倪小青轻身微蹲。
慕容公子一副著急样,连忙拱手急道:“倪姑娘快起,快起,是在下打扰姑娘,说陪罪的该是在下岂敢让姑娘陪罪呢。”
在佳人面前,尤其像倪小青这样的绝色女人面前,很少有人不失态的。
“谢公子”倪小青慢慢起身娇柔的走向古筝前坐了下来,抚首掠发才浅笑道:“慕容公子今日造访,不知是要小女子献唱呢,还是要小女子弹奏哪几式?小女子希望能为公子解除心中苦闷。”
慕容夜在佳人面前可不能处之泰然,好像两只手是多生出来的,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才适合,他马上笑道:“随便,随便,谁不知道姑娘才艺首屈一指,谁不知道姑娘容貌美绝得天下少有,在下能承姑娘赏光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强求,姑娘您莫折煞在下了。”他语句急促而紧张,想必巳情不自禁了吧!
倪小青淡淡一笑,带有一份伤感幽幽道:“公子您夸奖了,小女子只不过浪得虚名,庸脂俗粉,沦于风尘一苦命人罢了。要不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早就亡身他乡了。”
她那楚楚动人之神态,真把慕容夜给看呆了。
慕容夜心中直叫高兴,女人青睐啦,他笑道:“姑娘您别说这话,谁不知道杭州才女千金难买一面之缘,我慕容夜何等荣幸,能得姑娘抬爱,真是三代祖宗显灵,姑娘您令在下增颜不少。”
倪小青幽幽道:“谢谢公子,那小女子就奏几曲献丑献丑如何?”
蓦地……老人神色有点急促的走入大厅,他道:“小姐,太湘轩洛可宁公子求见,不知……”
倪小青道:“你告诉洛公子说我今天有客人,请他明天再来。”
老丈有点为难道:“这……小姐,洛公子可是大户人家得罪不得,还请小姐多想想。”
倪小青轻轻转向慕容夜,含情脉脉的望著他,轻叹口气低下头伤感道:“我是知道得罪不得,但慕容公子他……”她有意要让慕容夜答应,她知道这一眼望过去能收到效果。
慕容夜当然不愿让心上人为难,他想:“如果在美人面前显得如此小气自私,以后难免会被美人瞧不起。”他立即笑道:“姑娘没关系,一人听,两人还是听,再说浴可宁在下也不只见过他一次,也算上是朋友,您这就请他进来吧!〃
倪小青立即娇身一伏感激道:“小女子……”她想下跪,但却被慕容夜托住,跪不下去了。
慕容夜这一触及倪小青双手,顿如触电楞住了,两眼直往倪小青脸上痴呆的望著,还好没张开嘴巴。
倪小青娇羞的低下头轻轻道:“公子你……”
慕容夜这才发觉自己已失态,他立即放开双手脸一红,困窘道:“姑娘不可如此,您叫他进来就是,您又何必行此大礼,您这是折煞在下了姑娘!〃
倪小青红著脸娇羞道:“那小女子遵命就是。”轻身转向老丈道:“康伯,你请洛公子进来吧!顺便告诉他慕容公子也在。”
老丈答声“是”已转身去请洛可宁。
不到两分钟,洛可宁已含笑去到大厅。
洛可宁乃全国最大珠宝行号“太湘轩”之小东主,家财不计其数,富可敌国,他长的并不怎么好看,油头粉面,珠光宝气和青继山差不多,十足浪荡子,一点男人味道也没有,年约二十上下,七尺余,身材适中,金黄色锦袍,秀才帽手持玉骨扇。又是拿扇子,小邪看了一定很感冒。”
洛可宁摇著扇子自命风流倜傥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好!倪姑娘,咱们今天三人就一起煮酒话西湖,月下听琴音如何?”
慕容夜笑道:“洛公子快人快语,在下当然奉陪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转向倪小青,深情的望著她。
倪小青笑道:“只要两位公子愿意,小女子更是愿意,小女子这就叫康伯准备酒菜,让两位公子煮酒话西湖,尽与而归。”
说完她已转身出大厅告诉康伯备酒菜,马上又折回大厅开始奏弹古琴轻唱。
“春尽处,琴独悲,望潇湘,心思归,春残尽,花已落,空追月,何如回……何如回……”“千里烟波日幽幽,无尽缠绵春风愁,一雨夜寒君归去,空留欢笑在今朝,在今朝……
…”小邪正梦见最甜美的事,他开了十家大赌场,正在大杀四方时……那知被这琴音歌声惊醒了。
他大叫道:“那个丫头三更半夜呀……”他睁开眼睛一看“不对,不对,一大清早就叫个不停,也不叫点卖包子的声音,酸溜溜的把我吵醒,这可是大罪一件,害我赌场全输了,该打!懊打!〃
睡眼眨了几下,已爬起来,想找人算帐,敢情他是不知道那弹琴的是这船上的小姐||杭州第一才女倪小青。
衣服也忘了穿,棉被披上身,大梦初醒一摇一晃的往大厅走去,还不时打哈欠。
“哇卡,诗口口,有一套哇,这么漂亮的小姐!〃小邪一看到倪小青大叫漂亮,猪哥像已露出来,不由自主的往她走过去,还猛点头叫著:“好,恨号!恨号(他学小七说很妤语音)。诗口口……”
倪小青,慕容夜和洛可宁,雅兴正浓,那知道平空之下会冒出这乞丐不像乞丐,小丑不像小丑的甘草人物,先是一楞,最后还是倪小青先开口说话。
她笑道:“这位公子是那里来的?”
小邪已大摇大摆的走到她面前,坐在琴桌上,哧哧直笑的欣赏美女,他笑道:“小泵娘你急什么?猴急!你叫什么名字呀!嫁了没有?你看我怎么样?”小邪挺挺胸部装出最帅的姿势又在胡扯。
慕容夜和洛可宁闻言气愤异常,但在美娇娘面前,又不便发作,只得暗自咬牙切齿,想著要如何给小邪一点颜色看。
倪小青虽是歌妓,但也从来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粉腮泛红羞涩道:“小鲍子我……我叫倪小青,是一落难苦命女子。”
“落难?”小邪哈哈笑道:“嘻嘻嘻……别客气,我是落水男子,这不是很好吗?我叫杨小邪,我问你,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旁边那俩个是不是在追你的?”
倪小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女人就是这样,她明明知道慕容夜和洛可宁都是为她而来,但一说破,不免得羞涩不已,纵使她是第一才女,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头低得更低了。
小邪伸手托住倪小青下颚细看,小青闭著眼睛红著脸并没有闪避,心中,如小鹿乱窜小邪猛点头道:“和小丁一样美,她是葡萄,你是樱桃。”
倪小青娇羞问道:“什么是葡萄,什么是樱桃呢?”
小邪笑道:“葡萄是酸的,樱桃是甜的,但两者我都喜欢懂吗?”小邪又摸了她秀发才呵呵直笑著。
倪小青脸更红了,她对这位披著棉被的年轻人,竟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多在一起,也许小邪就是那么直肠子那么令人可亲吧!
这时洛可宁已忍不住站起来吼道:“小乞丐你是那里乞丐窝冒出来的,你竟敢对倪姑娘如此无礼…”他一副想打架的态势。
小邪向倪小青道:“小女孩你别怕,有我在就是那老混蛋来,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小邪并没有回答洛可宁,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在安慰倪小青,而倪小青也娇羞含情的接受小邪四安慰。
倪小青问道:“谁是老混蛋?”
小邪笑道:“就是那迷糊得不能再迷糊的混蛋皇帝啊,要不是他在京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