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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当时的情势很紧迫,我既不能让媒体知道消息,也不能让警方介入,所以将你带出国是唯一的办法。而且,有句话我必须当面问你,如果把你留下,我独自回国,我会不甘心的。”
蓓蓓推开他的手,困惑地看着他,“你要问什么话?”
任天涯深深地看着她,斟酌了许多天的话,终于缓慢地吐出口:“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为我挡子弹?”
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他的眼神,让蓓蓓的心猛地震动了一下,停了好一会儿,她才舔舔干裂的嘴唇,说:“这个问题你觉得需要答案?”
“当然需要。”他认真而严肃。“如果是鸿飞替我挡枪,那是他的工作,他的任务,如果是我的父母、我的爷爷为我挡枪,那是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但我和你,没有任何的亲情,彼此也没有任何工作上的承诺,你为什么会不顾性命,为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严肃的表情让她不禁哼笑一声,“傻瓜,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杀一个人或许需要理由,但是救一个人却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他拧着眉凝视她许久,然后退开,神情肃穆,“真的是这样吗?救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吗?”
蓓蓓也认真地想了想,“也许,有些人是需要的吧。但是如果救人之前还要讲条件,那这个人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地去帮助别人?就好像一个人快要淹死了,若还有人在岸上和他商量救人的价钱,水里的人早就淹死了,要怎么救?”
任天涯终于笑了出来,气氛缓和了许多,他对下人用西班牙语吩咐了几句,又对施蓓蓓说:“你昏迷这么多天都没吃东西,一定饿得很难受吧?西班牙的美食天下闻名,我让他们先帮你做一碗汤。”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感觉到饿,现在,肚子好像的确在叫哦。”蓓蓓皱着眉坐起来,中枪的右肩还是很疼,举不起来。
“我喂你,别白费力气了。”任天涯接过下人送来的汤碗,端到她的唇前。
施蓓蓓低下头,就着他手上的勺子喝了一口汤,“味道的确挺好的。”又渴又饿的她,很快地就喝完一碗汤,
“你身上的伤口很深,要恢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好好休息吧。”他让她躺下,亲手为她盖好被子。
“任天涯——”她的眼睛越过拉起的被单,看着他。
“什么事?”他笑问,“是不是刚才的汤没喝够?”
“谢谢你。”她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还千里迢迢保护我的安全。”
她突然而至的感谢让他愣住,而说完感谢词的主角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面朝墙壁。
虽然看不到任天涯的脸,但是蓓蓓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正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她。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其实有一句心里话她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为他挡子弹?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第一次为他挡子弹的确是出于正义感的本能,但是第二次当她奔向他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保护他,不让他受伤。
多可笑的念头啊!堂堂雷斯潘的王子,怎么会需要她来保护?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想去保护他。
想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一个人,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未有过。虽然说不清这份动力的来源,但是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内心正悄悄荡漾着的喜悦,缥缥缈缈,又痒痒麻麻的……
好奇妙的感觉呢!
第五章
“你是怎么说服我妈的?”
蓓蓓想不通任天涯到底动用了什么关系,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偷渡”到雷斯潘国来,尤其是怎么过她那个三八妈妈那关的?
“很简单啊!”任天涯耸耸肩,“我就是亲自去了你家一趟,告诉你母亲,这几天你有事必须留在我身边工作,你母亲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蓓蓓转了转眼珠。她几乎可以想象,当母亲看到一辆超豪华轿车缓缓停在家门前,车上走下来一位超级帅哥对她款款微笑的时候,母亲的神态和反应了。
“你现在回国,危机是不是解除了?”
任天涯摇摇头,“还算不上。杀手如果真要杀我,国内也一样有的是机会。下个星期是国庆节,我必须和爷爷出宫观看人民的庆典。鸿飞他们认为那是最危险的时候。”
蓓蓓的眼睛瞪得滚圆,“知道危险,你还要去?”
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是我的职责。”然后对她一笑,“到时候如果你能行动,欢迎你去观礼。”
“哼,我才不要去!”蓓蓓别过脸,“我要尽快回家。事务所那边、我老妈那边都要人照顾。”
“你那个万能事务所啊——”
他拉着长长的尾音,听得她心惊肉跳,忙问:“你又干什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开了张十万美元的支票过去,告诉事务所的人,就说我聘请你为我工作三个月。你们事务所的人都很热情,立刻和我签了聘任契约书。”
“这群该死的女人,敢出卖我!”蓓蓓这下子不仅是恨得牙痒痒的,连手脚都开始痒了。
“好了,你就别操那么多的心了,好好休息是最要紧的。虽然外面情况不明,但是我敢说王宫里还是比较安全的。”任天涯笑着说:“等你好点,我带你看看整个王宫,你会感兴趣的。”
“你们的王宫是西班牙的建筑风格?”蓓蓓看过几本建筑方面的杂志,多少懂一点。
这座王宫的全貌她还没有机会得见,但仅仅是她目前居住的这个房间,就华丽考究又没有俗丽的味道,令人赏心悦目。
“对,因为我们这个国家多是西班牙后裔,所以很多生活习惯都保持着西班牙的特点。这座王宫是我曾祖父亲自设计监督建造的,很不错吧?”
任天涯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得意,恰巧此时展鸿飞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殿下,陛下要见您。”回到王宫中的展鸿飞,那恭敬谦卑的态度更加明显,这让蓓蓓看了有些不舒服。
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里,她向来看不惯某些人的奴性。
她之前从未接触过如任天涯这样的一群人,所以不能理解他们的生活,以及他们的观念,比如:为什么展鸿飞就会对任天涯这么地“敬畏”?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
任天涯看了看表,已经是接近中午了。“我这就过去。”他又对蓓蓓说:“你现在还不能出门,改天我再介绍我爷爷给你认识。”
“算了,我可不想见什么老国王。”蓓蓓扮了个鬼脸,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们都是西班牙的后裔,为什么你长得好像东方人?”
“因为我奶奶是日本人,我母亲是华裔。我的血统里早已融入了至少二分之一的东方血液了。”
解释完毕,任天涯和展鸿飞走出蓓蓓的卧室。
一出门,他看向身边人,低声问:“情况如何?”
展鸿飞小声回答:“宫中暂时还没发现异常。不过宙斯那边得到消息说,有一批号称塞莱亚圣团的恐怖分子,刚刚从中东出发,目标是这里。所以他要你千万小心。”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任天涯轻轻自语了一句,脚下不停,已经走到餐厅。
刚到餐厅门口,大门就被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迎面差点撞到他们。
“霍格,怎么脸色这么差?”任天涯笑嘻嘻和来人打招呼,“爷爷是不是又训你了?”
叫霍格的青年外貌俊朗,体格清瘦。他匆匆看了一眼任天涯,彷佛不愿意多说话,哼了哼几声,就擦身而过。
任天涯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对展鸿飞说:“霍格最近越来越古怪了。”
“嗯,”展鸿飞的黑眉毛拧在一起,“您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宫廷侍卫长?他现在这种状态,我很担心他无法尽到他的职责。”
“没关系,”任天涯笑道:“他们家三代都在宫中任职,一直是恪守职责的典范,我想他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
推开房门,国王安德雷·班德拉斯就坐在里面。本来他的神情很阴沉,但是看到任天涯后,立刻愉悦起来。
“孩子,过来!你回国之后,我还没有机会好好和你说话。”他走上前紧紧拥抱住任天涯,又退开打量着他,“嗯,越来越像你奶奶了。”
“哦,是吗?”任天涯挑挑眉,“我一个大男人可不希望总是长得像女人,哪怕是我奶奶。”
老国王的脸色变了变,摇摇头叹气,“你总是这么嬉皮笑脸的,连你奶奶都拿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