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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鸿飞迟疑了一下,明白了,“您担心身边的人有内奸?”
“我这次出国,国内知道的人非常少,行踪又不定,这一个月来,连狗仔队都没有发现,因此要不是身边有人向敌人通风报信,谁会这么轻易找到我?”
任天涯顿了一下,而后幽幽地说:“是的,我不相信任何人,因为我亲眼见过我的父母被人出卖,死在我面前,而出卖他们的人,就是他们生前最信任的人。这个世界上,为了钱,有人会连灵魂都一并出卖掉。信任?哼,这是最愚蠢的两个字。”
说完,他看向展鸿飞,“鸿飞,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如果说我还有一分信任留在心里,那就是为你保留的。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展鸿飞望着他,没有回答,但是那坚决如铁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任天涯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依旧是美丽的蓝天白云,彷佛从不曾改变。
“你看,这是多么美丽的世界,可是总有人怕它太寂寞,于是制造战争、仇杀、环境污染,这都是我们不能逃避的问题。”
展鸿飞太了解他的心思了。任天涯,不,瑞奇·班德拉斯,一出生就是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十几年前那场宫廷政变,使他的生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他亲眼目睹当时的王储和王妃,被宫廷侍卫长枪杀在餐桌旁。
难得的是,瑞奇·班德拉斯并末因此变得偏激古怪,或是沉默寡言,反而以着最大的乐观和宽容来面对这个世界。
而他唯一的改变,是他再也不肯轻易相信身边的人,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手边依然放着一把枪。
当今这个宣扬和平,民主至上的世界里,还有几个人会像他这样生活?若不是老国王看瑞奇闷得难受,想出这么一个连环游戏,又激他参加,真不知道在那个百无聊赖的宫廷里,他还能保持那份和蔼可亲的笑容到什么时候。
“鸿飞,”任天涯忽然说:“还记得昨天那个叫施蓓蓓的女孩子吗?”
“当然,怎么?”
“她的人身安全你考虑过了吗?”任天涯看他露出错愕和尴尬的表情,知道他漏掉了这个重要的环节,于是很严肃地说:“她昨天救了我,便等于是和我们在同一条阵在线,因此她也有可能会成为敌人猎杀的目标。我们不能对她置之不理。”
“我会和宙斯说,让他想办法派人保护这个女孩子……”
“不。”任天涯摇摇头,“我想应该有更稳妥的办法,就像美国FBI保护证人的方法。”不知怎的,从昨天到今天,眼前一直闪动着那个女孩扑向他时,那惊慌又坚决的表情。是什么力量,让她可以不顾一切地挡在他的身前?
“你是说……”
“没错,”任天涯眨眨眼,“带她离开。”
施蓓蓓才在家睡了一个早上,事务所那群女人就连打了七、八通电话,催她去上班。
没办法,知道那群女人对她昨天遇险的事情好奇,想躲也躲不掉,反正赖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一样要受老妈的口水轰炸,上班好歹还有钱收,于是她背上双肩包,绕开老妈的视线范围,潇洒地出门。
今天外面阳光灿烂,是个好天气。在这样的天空下,如果能有点什么美妙的故事发生,那是最令人愉悦的了。
闭上眼,她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那种暖洋洋的热度,浑身上下都懒散得像是快要化掉的冰淇淋。
这么好的天气可以让人忘掉很多烦恼,包括昨天偶遇的那场枪击事件,就当作是一场恶梦,让它随风而去吧……
砰!
怎么了?她撞到电线杆了?蓓蓓睁开眼,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这才发现眼前这根电线杆,居然是穿着衣服的……哦,不对!那是一个人。
仰起脸,费力地避过阳光,她看到了一张比太阳还灿烂的笑脸。
“施小姐,你好。”
“你……”阴魂不散的霉运原来还没有离开她啊……她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找我?我以为事情都解决了,我应该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吧?”
“没错,我现在不是来寻求你的帮助的,而是来帮助你的。”任天涯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前走。“我的车停在巷口,到车上再谈。”
蓓蓓拚命想站住,却敌不过他的力气,“等一下啦!我还要上班呢!”
“你的工作是什么?对了,万能事务所。”这时,任天涯已经将她拉到车门前,“你们的工作宗旨就是帮助客人解决一切棘手的难题,是不是?”
“没错,”蓓蓓喘了口气,“如果你有什么难以完成的事情,可以交给我们去办,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觉得以你的本事,似乎没什么能难得倒你,不需要我这种小人物出马。”蓓蓓还没说完,就被任天涯按进车里。
“好了,那我现在就有一个难题,必须马上委托你办。”他从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开车,倒车,从巷中飞驰而出。
蓓蓓的身子紧贴着椅背,想不到他开快车的本事这么高,居然敢从狭小的巷子里直接飙速,他把这里当作F“赛车的比赛场地了吗?
“慢一点,这里不是雷斯潘!”
她冲口而出的话,引起了任天涯的注意。
“你怎么知道?”他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一手撑在她身边,微侧着睑,像是看着前方,又像是在看她。
这表情严肃而有威严,真不像他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变脸变得这么快,难道真的是王子?她于是试探地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报上都注销你的照片了,瑞奇·班德拉斯殿下!”
任天涯的瞳孔紧缩,低声骂了一句:“Shit!”
看来她的猜测果然正确,他居然真的是王子!
“原来王子除了长相帅点以外,和劫匪也没什么区别。”
她的嘀嘀咕咕又引起他的注意,“你自言自语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如果你要委托我们事务所做什么事情,可以到我们事务所签定一份委托协议书,我们一定会竭诚为你服务的。”
“我没有时间去签什么协议。”任天涯一边开车一边留意身边的动静。
今天从饭店出来,他就发现一辆黑色的本田一直跟在他车后,形迹可疑。直到现在,那辆车还跟在后面,真够烦人的。
“其实我要委托的事情很简单。”他换文件,踩油门,加速,不忘提醒身边的乘客:“坐好,让你体验一下飞车的感觉。”
“啊——”施蓓蓓的惊呼声淹没在汽车的呼啸声中,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王子,手里有数不清的财产,施蓓蓓真以为他是来谋她的财,害她的命的,
半个小时的飞车游戏结束后,蓓蓓靠在路边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跳数高达每分钟一百二十次。
看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任天涯诚恳地道歉:“对不起,让你卷进这些事情,刚才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又让我卷进什么了?”蓓蓓大喊:“拜托了,王子殿下,你就不能让我过个普通百姓的清静日子吗?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嘘,别大声嚷嚷。”他的指头在她的唇上一点,“你昨天也看到了,有人要杀我。”
“对,要杀你,但不是杀我,我和你的事情没关系。”
“不,有关系,从你昨天在众人面前救我开始,你就和我的事情有关系了。”
“Oh My God!”蓓蓓揉着太阳穴,想镇住那里的头疼。“我当时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去救你!”
任天涯笑看着她烦恼的样子,“不,你是心地善良才会救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不,不必!我不需要任何报答!”她像是听到了魔鬼的呼吸声一样恐惧,“我只要过回我原来的日子。”
“恐怕暂时不行。”他摇摇头,“在我查出究竟是谁想杀我之前,你恐怕没法回到过去的日子了。因为你很有可能也被列入敌人的暗杀名单当中。”
“Oh, My God!”她又一次痛苦地呻吟。现在她最恨的,是事务所里那几个可能吃饱了,正在晒太阳的女人,若不是她们昨天害她去送那该死的快递,她也不会被牵连到这桩麻烦的事件里来。
“好吧,”她认命似地说:“你刚才说你要委托我们事务所一件什么事?”
任天涯眨了眨漂亮的黑眼睛,“我想委托你们,请你们同意让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什么?”她听得有些晕,“那不应该叫委托,而是叫拜托吧?哦,不对不对,我干什么要你来保护?我现在很、安、全!”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