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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姐?黄小姐?”
咏翔一连串呼唤将她从自言自语的状态中唤回,她望了他一眼,终于说出自己来高雄的目的。
“我想看看艾玫的《暧昧关系》里说的K中和K女长什么样子。”
“你说的是雄中和雄女吧。”咏翔摇摇头,这个简称应该只有念过这两间学校的人才会知道。
“不是吧。”涪湄轻抿着唇,艾玫书里只说K中K女,又没说是雄中雄女。
“那我就不知道了。”咏翔没有理会她略显懊恼的神色,径自转换了话题:“对了,你下一站要去哪里?”光写高雄绝对不够凑足一本书的篇幅。
“这我还没想到。”涪湄回答得干脆。再度流浪的动机还没萌发前,哪里都可能是她下一个去处。
“你的下本书里会写高雄吧?”
“会吧。”涪湄想她会在这里多留几天,不只是品尝回忆,还包括寻找艾玫书中的场景。
“拜托,不要写我,就算要写也写‘某英俊斯文的秦姓租书店老板’,最好加上‘万年诚征女友中’。”
咏翔这句天外飞来一笔的话让涪湄吃了一惊,紧接着她忘了矜持,爆出一阵无法克制的狂笑。
气氛总算又回到Good书城该有的轻松水准了,咏翔禁不住佩服起自己的搞笑功力。
就在此刻,他听到一阵陌生的手机响声。
“黄小姐,你的手机响了。”他提醒她。
“我没办手机。”涪湄眨眨眼睛。一个真心想流浪的人绝不会让人很容易便能找到他,所以不会办call机、手机,甚至连偶尔落脚的旅馆的电话都不随便给人的。
“不过这也不是我的手机啊。”咏翔记得他把手机放在家里,因为在这样的深夜里应该没人要紧急联络他吧?
过了几秒钟,他发现声音的来源,就将那手机通话钮按下。
“喂。”
“死秦咏翔,果然在你手上!”是家珍。
“喔哦,原来是你的。”咏翔就想是谁的手机会放在店里呢。
“什么原来是你的!赶快给我关机,明天早点开门,我要过去拿!”
“保管费一小时五百,不然用你的八卦来交换也可以。”咏翔回答得干脆,他还念念不忘她今天狮子大开口的工资呢。
“王八蛋!你死定了,偷听别人手机耳朵会烂掉!”
在家珍愤怒地挂断电话后,咏翔才对手机吐吐舌头,再帮她关机。
“谁啊?”涪湄还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世界超级三八谁人甲伊比的涂家珍小姐。”咏翔趁机在家珍身上加了一堆形容词,以报今天被她吐槽的仇。“对了,我先送你回旅馆吧,等下我要熬夜等家珍来拿手机。”说归说,他还是不能不顾道义的。
涪湄又笑了,笑他人前人后各一个模样。
“走吧。”
咏翔已经将铁门拉上了,涪湄才点点头跟着他走出租书店。
这时她突然觉得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如果认真交往起来绝对不会让人失望的……
“拜,有空再联络。”
到旅馆门口后咏翔向她挥挥手,又吩咐计程车转回租书店的方向。
涪湄望着计程车逐渐驶远的车影,心里仿佛有股熟悉的情愫被勾起了。
第四章
流浪的云:安安。
小飞侠:这么晚了还没睡?
流浪的云:你也是啊,不是说要去睡美容觉?
小飞侠: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偶尔熬夜没关系。
流浪的云:呵……你该不会在租书店里等人吧?
涪湄有些大胆地提了这个问题,只是想印证一个可能性达百分之五十的假设——小飞侠等于咏翔。
小飞侠沉默了几秒钟,荧幕上又突然出现一串字。
小飞侠:怎么可能?哪有租书店在这种时候开门啊?
流浪的云:漫画王啊。
小飞侠:你该不会从旅馆溜到漫画王上线吧?
就知道是她。但咏翔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底细,只用暧昧的话语来暗示。
过了半晌,荧幕上才又出现她的回答。
流浪的云:我怎么可能到漫画王?别忘了我是云,整夜都在天空游荡。
小飞侠:对喔,我又忘记了。
流浪的云:呵呵,你到底为什么不睡觉?
小飞侠:都是月亮惹的祸。
流浪的云:什么意思?
小飞侠唱歌: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流浪的云:原来是张宇的歌啊。
小飞侠:对呀,看到今晚的满月,我就想变成小飞狼,去夜袭流浪的云小姐。
就在涪湄试图回嘴时,荧幕上出现一个讯息——朋朋进入聊天室,然后是一连串小飞侠洗地板,最后他们刚才聊的话都被洗掉了。
真不愧是小飞侠,反应果然一级快!
不过她不习惯和别人共用聊天室,即使有密谈还是觉得说起话来不自然,干脆在输入拜拜讯息后离开。
今天晚上还很漫长,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她从电脑前起身,这里是一分钟一元的漫画王,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上网,现在既然不上网了,还是离开比较恰当。
走出漫画王后她就后悔了,好象再也无处可去,干脆回Good书城找咏翔——那位知道她是从旅馆溜到漫画王上网的小飞侠先生。
咏翔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义气了,干嘛要为了怕明天早上来不及起床而熬夜等家珍啊?在流浪的云离开聊天室后,他跟那位朋朋哈啦不到几句就想睡觉。
趴在键盘上睡觉是不好的,他匆匆忙忙关机后再将键盘拿到一旁去,准备在桌上会周公。虽说高雄的治安不是太好,不过正常的歹徒应该不会来抢租书店,只会去抢便利超商。
这样想就放心多了,咏翔将铁门半掩后就屈服在瞌睡虫的淫威下,准备酣然入梦。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声,是有人进店了吗?
“啊。”有股软甜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再来是一阵轻声的抱怨:“怎么这样睡呢?会感冒的。”
他忽然察觉肩上被披了件薄薄的衣服,却又懒得睁开眼睛求证,就舒适地进入梦乡。
涪湄望着他像孩子般天真的睡颜,情不自禁笑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男人睡着的模样,因为她负担不起他们想要的安定,所以选择了逃避。
在他们身上得不到的,能在他身上得到吗?涪湄叹口气后摇摇头,她对他认识得不多,又凭什么认为他与众不同?
虽然这么想,她的视线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脸。
如果以后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这张脸,她的心情一定会很好的……她想,又在瞬间否定了自己的假设。
没有人能够容许她的飘泊,她又何必作茧自缚?
咏翔突然抖动了一下,她披在他身上的薄外套顺势掉在地上。
他怎会这样难入睡呢?涪湄微笑着捡起那件薄外套,正要重新为他披上时突然听到他口中喃喃说着:“家珍……”
涪湄顿时震慑住,虽然没听懂他之后说了些什么,但她确实听到了这两个字。
一种不知是难过还是错愕的情绪涌上心头,她颤抖的手指霎时间连薄外套都抓不住了,任由它滑落地板。
怎么可能?咏翔和家珍不是一见面就吵嘴吗?为什么他会在梦里叫她的名字?
当湿润沾上涪湄的脸颊时,她才察觉自己哭了。
是气他在她面前掩饰得这么好吗?还是气他在以温柔触动了她的心弦后才让她得知真相?幸好对他只有一点点悸动的感觉……
涪湄用手指拭去了泪水,这时她觉得自己好傻,凭什么对咏翔感到生气?早在她与他相遇之前,他就认识了家珍啊……
难怪他会愿意为家珍熬夜,只有她这个大傻瓜才会把这解释成主客情谊,而不是男女之情。
“唔。”咏翔被逐渐降低的温度冻醒,一睁眼就看到泪光盈盈的涪湄站在他眼前。“咦,黄小姐吗?”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涪湄极力保持镇定后给他一个微笑。“我只是想来借几本书,晚上睡不着……”
“那怎么不叫醒我呢?”咏翔蹙起眉头。他怎会这么粗心,让她在他面前罚站呢?
“我以为你只想看到家珍。”即使忍了半天,涪湄还是忍不住酸了他一句。
“家珍?不会啊,我很高兴看到你。”咏翔只觉得一头雾水,怎么会莫名其妙扯上家珍啦?
看到他装傻的样子,涪湄就一肚子火,但她没理由责怪他,只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那就是我误会了。”
她怎么搞的?怎么好象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