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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说道:“想来冰冰姑娘刚才听我弹琴弹的不好,所以才睡着的?”楚蝶冰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说你弹的不好,我只是说我听过比你弹奏的还要更好的曲子而已。”
于谦知道她从不喜琴,更不懂琴音的好歹,哪会听到什么更好曲子,想是她心中不服气,所以才胡乱说的,说道:“尽会胡说,你能听过什么曲子,依我看来你这二十年来听过惟一一曲完整的曲子也是这曲了吧。”楚蝶冰不以为然地道:“我以前在恒山时就听过,每年四月初八,断情崖那边就会有琴音传过来。只是我师父不让我去看,那曲子才叫好听!”于谦说道:“定是你编出来的故事,怕我问你是什么人弹的,所以你才说师父不让你去看,好端端的又非狮子老虎,你师父为何不让你去看?”楚蝶冰见于谦不信自己,杨影枫也是笑嘻嘻的,一看便知道他也是不信自己所说。可又总不能把师父叫来对证,心里觉得委屈,闷道:“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就听过,师父和师姐师妹们也都听过,不信你去问她们。”杨影枫道:“我可没说不信!”楚蝶冰道:“你又没听到过,你怎么会相信,我知道你心里也一定是认为我是在骗你们。”
杨影枫笑了笑,手指一按,琴音又响。起初鸟语花香,听起来极为轻松愉悦,逐渐竟起了杀伐之意,到后来琴音已是越来越高,琴弦就如同马上要断掉一般。于谦听到这里,实在是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高手,能将琴音弹至此处,真是不可思议。不过这曲子前面的部分悠扬动听,后面音域虽是奇特,但却有些不尽人意。杨影枫见于谦又脸色先是敬佩之情到后来慢慢变成了婉惜之情,知他对后半截有所不满,琴未弹完便停了下来,叹道:“这曲《剑侠情缘》前半部分我尚能弹得来,可到了后面就不行了,还是不弹的好”。
楚蝶冰当年在恒山所听的正此曲,听杨影枫竟然会弹,不禁喜道:“就是这个曲子,我听的就是这个,你前面弹得旋律和我听到的一样,可却是没有那般悦耳动听,到了后面就很不一样了,虽然大致也是那个旋律,却终是不太一样。你怎么会弹这曲子,你也听过么?”她不懂琴音,只能听得出旋律音准,与个人技艺却是懂,自是说不出到底何处不同。杨影枫黯然道:“你可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不让你去看是谁弹这曲子么?”楚蝶冰见他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此时却有一种伤感锁在眉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生伤感之情,说道:“不知道,可能怕这琴声扰了我的修习吧!”杨影枫道:“因为这曲子是我师父在弹。”楚蝶冰惊道:“你师父!因为你师父是坏人,师父怕有什么闪失的以才不让我去听琴。”又喃喃说道:“也是,怪不得你也会弹,原来是你师父教你的。”
于谦听了心中奇 怪;书;网},他师父又非猛兽妖魔,为何不让你去看他弹琴。若是我当时听到这般精妙曲子,即算是当真有猛兽妖魔也当去亲聆一曲!转念又一想,适才冰冰说他师父是个刺客,想必慈因师太是怕弹琴之人出手伤人,所以才不让她们过去。可惜我身在京城,又政务繁身,不然定要去见见这位琴圣。杨影枫见于谦神色恍惚,只道他是累了,说道:“于大人,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我先回客栈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再来拜见。”于谦也真是有点犯困,便道:“也好,我明天收拾出一间屋来,你以后住安心住我这儿便可,也不必再去重操旧业了。”
这些日来杨影枫便一直住在于府,每天陪楚蝶冰嘻笑玩耍。俩人年纪相仿,没多时已是相处的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般,楚蝶冰也乐得有了这么个伙伴,每天带着杨影枫到处乱跑,这一个月的时间,便将京城里除了紫禁城所有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这日杨影枫早晨起来,见满院子的人忙忙碌碌,院子里也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心下奇 怪;书;网}:“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楚蝶冰远远见杨影枫站在院里到处乱看,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拍了杨影枫肩膀一下,问道:“杨影枫,你左瞅右瞧地看什么,是不是又想偷什么东西?”杨影枫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又不过年,怎么这么热闹!”楚蝶冰笑着说道:“告诉你个秘密,明天是我生日,所以当然要把院子里打扮的漂亮一些了。”杨影枫黯然道:“你真好,还有生日过!”楚蝶冰奇道:“你这人也真是奇 怪;书;网},谁没有生日呢?难道你就不过生日!”杨影枫道:“我又没有生日,过什么?”楚蝶冰听他这么说,更是奇 怪;书;网}。天下怎么会有人没有生日呢,只不过有些人过的隆重,有些人过的简单罢了。即便算从不过生日也不可能没有生日啊。杨影枫又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娘就都有死了,后来要不是遇到了我师娘,恐怕我也早饿死了。我连我爹娘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哪里人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生日呢!我随我师娘的姓氏,这名字也是我娘给我起得。”
第9章
楚蝶冰虽也是孤儿,但至少还知道我姓楚,也知道生日,而杨影枫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也真是可怜。拍了拍杨影枫的肩膀想安慰他几句,一时之间又想不到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拍着杨影枫。杨影枫见他这副模样,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楚蝶冰见他刚才还在伤感,一转眼却又笑了起来,嗔道:“你又是骗我?”
杨影枫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楚蝶冰道:“那你好好的笑什么?”杨影枫忍住笑,说道:“你想想,两个人面对面,眼神中充满了凄伤之感,一个人不停的拍着另一个人的肩膀,你不觉得有趣么!”楚蝶冰回想方才情景,也不禁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师娘是什么人,是无情的夫人?”杨影枫道:“自然是了,要不我怎会叫她师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刚一开始时她不是我师娘,后来她死了之后才成了我师娘。”
楚蝶冰心中不解,怎么她活着时不是,死了才成了杨影枫的师娘,说道:“她死了?怎么死的?”杨影枫道:“为了救我师父,被人一掌打死的。”楚蝶冰奇道:“救你师父!你师父武功那么高,谁能杀得了他啊!”杨影枫凄然说道:“我师父以前是个刺客,你也知道。不过后来他遇到了我师娘后便不再杀人,当时我还小,只知道他很喜 欢'炫。书。网'我师娘,师娘让他不再做刺客,他从此便再没杀过一个人。后来他们在恒山遇到了少林寺的空玄和尚。那和尚只道我师娘是我师父从山下百姓家里抢回来的,让我师父放我师娘走,我师父不想理他,转身要走。哪料得寻和尚突然出手,师娘见那和尚一掌打向师父,眼见师父躲闪不及,便用自己的身体师父挡下了他这一掌。我师娘丝毫不会武功,哪里受得住他这一掌,当下便昏死了过去,后来师父抱着师娘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师父将我师娘葬在了山崖上,给那个山崖取名叫‘断情崖’。之后他一连好几天不吃不喝,我叫他,他也不理会我。后来他叫我把他的琴拿过去,师娘生前最爱听师父弹琴,师父就在‘断情岩’下第一次弹起了那曲《剑侠情缘》。以后每年四月初八,也就是我师娘死的那天,他都会带我去断情崖为我师娘弹琴。”
楚蝶冰听他说了无情的往事,心下不禁为无情难过了起来。轻声说道:“原来那曲子是你师父为你师娘写的,怪不得你没你师父弹的好。你根本不了解你师父当时的心情,又怎能弹出那样的味道!”
杨影枫道:“如果哪天你死了,我肯定会比我师父弹的要好的多。”楚蝶冰道:“你少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喜 欢'炫。书。网'你,更不会去为你送死。”杨影枫笑道:“我知道你喜 欢'炫。书。网'口是心非,别看你嘴上这么说,其实你心里想的……”话没说完,楚蝶冰一拳就打到了他肚子上,疼的哇哇大叫。楚蝶冰得意地说道:“叫你瞎说,你记下了,以后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就是这般下场。”
楚蝶冰虽没见过无情,但却是知道无情是江湖中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他怎么会为一个女子的一句话便不在杀人,想来那女子定是十分漂亮,于是问杨影枫道:“你师娘长的很漂亮是不是?”杨影枫正色道:“那是自然了,我师娘可是天下第二漂亮的女子!”楚蝶冰问道:“天下第二?那谁是天下第一?”杨影枫笑道:“天下第一当然是你,除了你谁还够格做这个天下第一。”楚蝶冰道:“尽胡说八道。”嘴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