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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这是基本常识,天长堡人才济济,消息灵通是必然的,那又怎样?设犯法吧?”
“在路旁小店,公然施毒掳劫旅客,冷血无情加以惨杀,那就不但犯法,而且天理不容了。下毒的人是你,没错吧?”
“胡说八道,我坚决否认你的毫无根据指控。”百毒真君暴跳起来大叫大嚷:“你是什么东西?执法的巡捕?你像吗?好,就算你像,拿证据来,人证,物证,尸证,你有什么?嗯?”
果然不出禹秋田所料,这是一场稳输不赢的官司。
幸而千手猿早有心理准备,不然真会傻眼。
在江湖奢言行侠的人,绝大多数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一回事。行侠本来就非法,管闲事决不可能依法处理。
“你一点不像一个成名人物,只是一个狗都不吃的无耻泼赖。”千手猿阴笑着挖苦嘲讽:“在江湖扬名立万的人,讲的是好汉做事好汉当,一个下三滥男盗女娼的货色,才会在证据确凿时仍然喊冤叫屈。你知道我已经决定杀死你替枉死者伸冤,你为何不挺起胸膛,像英雄一样,拍拍胸膛大叫有种就拼个你死我活?我可怜你,你这狗娘养的卑陋无耻杂种。”
百毒真君的武功,有限得很,全凭猝放的奇毒杀人,被人识破身份,便已输了一半。
但千手猿的话骂得太刻毒,字字伤人,假老道受不了啦!咬牙切齿拔剑向侧绕,作势找空门进招。
其实,假老道想绕至上风施毒。
千手猿屹立不动,冷冷一笑。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第一道电光破空而飞,而于手猿的手似乎并没拂动。
百毒真君知道厉害,机警地向侧一闪,闪势奇疾,必定可以闪至上风有利位置了。
刚单足点地,突然呃了一声,砰一声摔倒在杂乱荒草里,立即哀叫着向下滚。
是另一道肉眼难辨的冷电,在他起步躲闪时,没入他的小腹鼠鼷夹缝中,而第一道电光仍在空中飞行,远出五丈外才翩然落入草中。
那是引入注意的普通小飞刀,而贯入体内的却是长仅四寸,细小而沉的三梭双锋针,前重后轻,两端都可伤人,击破内家气功轻而易举,以神御针,百发百中。
据说,卅年前一代暗器之王,千手神魔李冰横行天下期间,千手猿那时刚出道不久,还没获得江湖朋友承认的绰号,就曾经与千手神魔较量过暗器,获得暗器之王的赞赏和鼓励,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暗器奇才。一经名家品评,他身价百倍,所以用千手猿做绰号,这千手二字,是他最感光荣的标记,得来不易。
“谁再赐教!”千手猿冷然高呼。
王屋散仙大喝一声,制止后面爪余名爪牙的骚动。
“天快黑了。”王屋散仙向大吃一惊,有点不知所措的祝龙说:“如果一拥而上,咱们最少得死掉一半人。她们即使死掉一半,仍有一半人利用黑夜逃窜。”
“我不管,我要她们死!”祝龙震惊一消,怒火取代之:“一个一个上,咱们更是上一个死一个……”
“大少堡主……”
“一起上,杀一个算一个。”祝龙拔剑怒吼,发令进攻,要一拥而上情急走险。
千手猿知道不妙,怎能以一半人换对方一半人?一声狂笑,先下手为强,同时打出撤走的信号。
满天花雨洒金钱,漫天彻地的呼啸声惊心动魄,像一阵狂风暴雨,向人丛飞洒。
百毒真君的死,已让这一群人心脂俱寒,没有人能看到那枚致命的双锋针,夕阳余晖乱了人时视线,反正只看到暗器落空,而百毒真君却死了,谁能不怕?
满天飞钱破空的狂啸,把这些人吓得不约而同向后飞奔,连祝龙也心胆俱寒,率先后撤。
蹄声急骤,仙女们九人九骑,已冲下山坡,绕南面的山区飞驰而去。
没有人敢追,连祝龙也失去了追的勇气。
成名的武林朋友,真怕受到不讲武林单打独斗的人群起而攻,双拳难敌四手,混战中死的机会甚浓,被人乱刀杀死未免太冤了。
千手猿当机立断撤走,的确是最聪明的举动。
远出数里外,夕阳余晖已消退,夜幕降临,山林中兽吼四起。
在一处山沟勒住了坐骑,聚在一起商量行止。
“再前往天长堡,咱们就不会如此幸运了。”千手猿凛然地说:“咱们早该想到,天长堡的人不会和咱们公平了断是非的,我保证他们会出动所有的爪牙,用人溯来淹没我们。”
“吴叔,咱们怎办?”欧阳明凤大感泄气:“天长堡竟然如此浪得虚名,只死了一个人就倚多为胜,如果到他们堡门口,岂不有受到更多人马……”
“我们早该知道的。”李春萱苦笑:“对付小店内的普通旅客,他们也悄悄先施毒行凶,这种绝事他们也做得出来,倚众群殴很可能是最公道的手段呢!”
“你说该怎办?继续前往天长堡?”一向主张用武最力的神针玉女,信心开始动摇了。
“走吧!日后在江湖等他。”欧阳明凤神情沮丧,已萌迟意:“这鬼地方鬼打死人,咱们恐怕连宿处也找不到,能至天长堡问罪吗?自顾不暇呢!”
“再不走,天长堡的人大举出动,想走也走不了啦!”千手猿断然表示不可逗留:“咱们先公告祝家的罪行,在江湖等他,除非他今后龟缩不出,不然我们会等到他讨公道的。”
已没有商讨的必要,只好虎头蛇尾向后转。
远出卅里外,才找到一处小村投宿。
次日一早,幻剑飞虹李春萱失了踪。她的两位保驾人,是江湖名人春雷周如夫妇,不多加解释,送两位仙女六个人登程,他俩却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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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不可再;接二连三肯定会出纰漏的。
千幻夜叉四个人,就犯了接二连三的错误,先后三次进出天长堡,逼口供杀掉了八名警卫,依然无法接近聚宝楼盗金。
她要作最后一次努力,如不成功就撤至回程找祝堡主算账。
她没料到祝堡主回来得那么快,犯的错误更严重了。
二更末,全堡死寂。远处穷山恶水与世隔绝的人家,天一黑就想到床,别无其他消遣,全堡死寂是正常现象,除了警哨之外,没有人在活动了。
虽是晚春时节,山区中依然寒气彻骨.女人本来就怕水,不可能越过八丈宽的护堡河。
堡建在山坡上,掘涤引水,水不可能向上流,因此堡后有一段无水地带,两端筑闸以汇积雨水。今春雨少,这段濠滴水俱无,遍生绿草,失去屏障的功能。
但因此一来,堡墙高出将近两丈;要爬四丈高的堡墙,可不是容易的事。
四个女人非爬不可,这是唯一的进入途径。
她们都穿了青灰色的夜行衣,与堡墙的颜色一模一样。双手有特制的双爪爬墙钩,以护臂作支撑,不但可用手爬墙,更可以作为致命的兵刃。
墙顶的规格一如城墙,外有雉堞,内有防跌女墙,不时有警哨伸头向外望,也经常有两人为一组的巡逻,在上面往来监督警哨是否打磕睡,警卫极为森严。
千幻夜叉的武功最高最出色,她领先缓慢地逐砖往上爬,恰好在两处警哨的中间攀援,不接近至近距离察看,根本无法看出有人攀援的形态。
登上雉堞,确知附近无人,这才放下百链索,把下面的人拉上来。
不久,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房舍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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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秋田不走后堡,大胆从前堡攀越。
三人脱了个赤条条地,用油绸布包住了衣裤兵刃,小心地从堡桥下方潜泳,天寒地冻,三人不在乎彻骨奇寒的河水,在桥下的木架穿妥衣裤,无所畏惧地攀爬堡门楼的柱角,像三条灵活的壁虎。
他们的衣裤,也与堡墙同色。
门楼上有两个警哨。注意力全放在濠对面的桥头,桥中段的桥板已撤,入侵的人难逃眼下,却忽略了有人从桥下游泳而渡,人接近堡门,警哨除非伸头下望,决难发现下面有人。
目的尚未达成,制警哨是犯忌的事。
这两位警哨相当幸运,没发现有人飞渡天险,也保住了老命。
贵宾馆的密室中,灯光明亮。
祝堡主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与宾客会晤,从不单身相见,不论在何处接见宾容,必定带了八名心腹子侄做保镍,这是他做包庇罪犯买卖的必要防险措施,也是他成功的最佳保证。
这次夜间会晤,他按例带了八个人前来。
八位保镖,背来两只麻袋。
八表狂生与擒龙客,还有两个相貌狞恶的中年人,与主人闭室会晤,其他的人远离密室在外戒备。
“老弟先验着。”祝堡主指指麻袋;“本堡主离开之后,老弟才能把他们弄醒问口供。”
“在下理会得,不至于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