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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顿再说。”大力神一咬牙:“至少已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小姐们,请随店伙安顿。”
“谢了。”打交道的女骑土不再摆成风极不情愿地说了一个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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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店前的广场,北人屠的目光,首先使落在自己的坐骑上,不胜雀跃。
“我的坐骑还在,那些混蛋没抢走,妙哉!”北人屠兴奋得大叫欢呼。
“我的也在。”铁门神嗓音嘶哑,脸色泛青:“我两位义弟的坐骑也在,他……他们……”
“节哀吧!老兄。”北人屠也感到一阵惨然:“咱们这种人,都是有今天没有明天,玩命的人早晚会玩掉老命的,走晚走没有什么分别。我帮你去运尸找地方办丧事,好人做到底。”
门口的店伙看清了他俩,面露喜色。
“老天爷保佑”店伙欢呼:“总算有客官活着回来,谢天谢地。”
另一家小店与站房的人,闻声纷纷出外察看。
两人不介意骚动,向店门走。
“两位爷,其他客官呢?”店奴趋前关切地问。
“都被杀死了,横尸在北面十余里的土丘下。”北人屠大声说:“只有三个人逃得性命,另一个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咱们要回坐骑,没问题吧?”
“其他都被杀死了?”店伙大惊失色。
“半点不假;而且是剥光之后杀死的。天长堡的人如此凶残恶毒,天地不容,你们最好报官,而且必须赶快要地方人事前往看守现场,免得被野狗饿狼毁坏尸体。”
“我的两个兄弟死了,我要用他们的坐骑,将尸体驮至村落善后。”铁门神开始解缰绳。
北面十余里,地属安邑县,柏亭阜却属解州,一事涉两地,难怪天长堡的人,将旅客押到十里外处决。
“哦!原来是两位颇有名气的人物。”出现在店门外的书生朗声说:“北人屠,你说天长堡的人,在这里掳走的旅客中,有你们两位?哈哈哈……”
“你笑什么?”北人屠凶睛怒突。
“哈哈!你北人屠的名头声咸,并不比玄天绝剑差多少。店东主大力神的名气,甚至比你们更响亮。今天,居然全栽在天长堡一群小人物手下,认了命都不敢出头,我不该笑?”
“山西是姓祝的地盘,狐群狗党众多,我北人屠认了,我会江湖上等他。”北人屠咬牙说:“除非他今后永远躲在天长堡享福。”
“等他老死在堡中;你就报不了此仇此恨了。”书生的目光,落在邻店门前的几位男女身上:“咱们一起走吧!到天长堡找他,等他老掉牙再去嫌晚了。”
“你……”
“咱们与他有笔帐未了。”
“你是……”
“我姓江。你该知道擒龙客吧?我和他是一起来的。”江书生身后出现的擒龙客,阴阳怪气地举起右掌摆了两摆,表示打招呼。
北人屠升起的愤火,因擒龙客的出现而熄了。擒龙客的名头,比他北人屠只高不低,往昔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总算有那么一点点见面交情。
“凭你们两个?”北人屠冷笑:“玄灭绝剑不合和任何上门讨债的人公平决算。”
“我知道,所以带了不少人来。”江书生笑笑:“我们两个先走几步而已,实力只比天长堡差些少斤两。如果加上两位,再有店主大力神参予,那就有恃无恐啦!希望你们有兴趣。”
“我没兴趣。”铁门神扳鞍上马,牵了另两位坐骑:“就算我害怕吧!收殓两位兄弟尸体是第一优先。”
“你自己去吧!”北人屠向铁门神挥手示别:“我打算和他们走一趟,反正我得往北走大同。”
“也好,谢谢你的帮忙。”铁门神无精打采策马动身,一个人办事并无困难,带两具尸体,用不着劳动北人屠的大驾。
“好走。”北人屠解下马包,往店门走。
“欢迎参加。”擒龙客欣然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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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出两里地,路旁树林钻出神态悠闲的禹秋田。
“喂!气色很好嘛。”禹秋田笑吟吟一团和气:“取回马匹还顺利吧?”
“还好,相当顺利,天长堡没留下狗腿子监视。”铁门神勒住坐骑:“好像旅客的坐骑都在,你应该早些前往认领。”
“呵呵!我不急。”禹秋田说:“因为我打算在该处住一宿,去早了容易走漏风声。”
“再晚去就无处容身啦!”
“你是说……”
铁门神将经过说了,并将北人屠答应擒龙客,前往天长堡报仇的事说出。
“江湖仙女几个人也在。”铁门神最后说:“老弟,你是不是神秘复仇客?”
“你看我像吗?”禹秋田大笑:“哈哈!你们打交道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认为我使用的天残剑术,请问,你们谁见过天残剑术?”
“传闻……”
“凭传闻认定,未免太荒谬啦!很糟!”
“糟什么?”
“北人屠,他是一条汉子。”
“不错,一条好汉。”
“但他居然取擒龙客走在一起。”
“有什么不对吗?”
“你听说过……你在京都很少出外行走,说出来你也茫然,你走。”禹秋田欲言又止:“看来,我得提早去取坐骑,看看他们搞什么鬼,擒龙客没有去天长堡讨债的理由。”
不等铁门神提出疑问,他撤腿便跑。
已经是晚霞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禹秋田早就来了,他已悄悄地在各处勘查了许久,对附近的情势已有相当了解,确认附近没有天长堡的爪牙潜伏,他有时间从容处理可能发生的问题。
店堂中已点起了灯火,该是晚膳时光了。
他的马鞍、包裹,皆堆放在店堂里,他非与大力神这家店打交道不可。
他有点担心,北人屠是否已经将他与三仙女交手的事,透露给擒龙客了,但愿北人屠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北人屠为人凶残孤僻,应该不会对同为江湖朋友憎恶的擒龙客,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应该不会把受到迫害羞辱的事和盘托出。
店堂中,江书生、擒龙客、北人屠,在空旷的店堂中进食,显得冷冷清清。
大力神仍在后面的灶间掌锅,显得烦躁不安,把锅子敲得乒乓响。
身份暴露之后,还能继续在这里开店?
禹秋田掀帘而入,两名店伙大感意外。
“咦!”认得他的店伙讶然惊呼:“客官、你也没……没死?”
“呵呵!我像一个死人吗?”他大笑,在邻坐落座:“褚老兄,你没事吧?”
“还好。”北人屠欣然说:“没再发生意外。过来坐,我替你引见两位朋友……”
“算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伯见任何陌生的朋友。”他拒绝:“多一个朋友,天长堡的人就多一根线索,不再涉及我的事,拜托拜托。”
北人屠机警精明,知道他不希望漏露底细。
“你既然伯事,兄弟不勉强。”北人屠会意地说:“我不甘心,要和朋友跑一趟天长堡讨公道。”
“是吗?你以为天长堡像这家小店,随便你来去自如?我承认我胆小伯事,喂!伙计,来些吃的喝的,但愿能吃一顿平安膳。”
“你也是幸逃一死的人?”江书生笑问。
“是呀。”
“一定很了不起。”
“无所谓了不起。天长堡的人急于要追上天涯浪客、玉面狐,走得匆忙,不想浪费时间查验人是否死了,所以我和北人屠三个人才能幸逃一死。”
“你贵姓?”
“姓禹。你老兄是……”
“姓江。”江书生指指擒龙客:“他姓黄。”
“久仰久仰。”
只道姓,如何久仰?
“相见也是有缘,见过面都是朋友,何不过来同桌?兄弟作东。”江书生显然有意交他这位朋友,表现得客气诚恳:“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禹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伯事胆小,决不可能免祸除灾,唯一的保命不二法门,是以牙还牙向仇敌报复……”
“在下不做力所不逮的事。”他抢着说:“你有报复的力量,我没有……”
“那就跟我走。”
“跟你走有何好处?”
“跟我走,我会让你……”
“让我做皇帝。”他自嘲地说:“呵呵!就算你把龙袍加在我身上,我也不像个皇帝。”
右厢人影出现,五位女骑土鱼贯出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江书生更是眼中发亮。
为首的年轻女骑士,换穿了彩花衣裙,经过梳洗之后,更显得明艳照人,高贵的风华令人目眩。
“是你!”第二位女骑士讶然叫,突然越过主人身侧,身形一闪,便到了禹秋田桌前。禹秋田一惊,作势开溜。
“你敢走?”女骑士沉叱,纤手要伸出了。
“真是霉透了。”他苦笑:“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我的灾殃未了。”
穿彩衣裙女骑士也到了,脸上有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