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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剑!”
声出剑及,激光破空势如排山倒海。
这才是真正的硬碰硬狂攻,正面发招长驱直入。
铮铮两声清越震鸣传出,勾魂吊客连击两剑,才将迎面射来的激光挡了一挡,斜闪八尺才摆脱激光的控制,鬼眼中凶光一敛。
“这一剑我主攻。”
禹秋田并没乘机追袭,在原地准备出招,剑尖徐徐降至发招部位,那股无可匹敌的凌厉气势,己完全涵盖了对方的全身。
勾魂吊客本能地向左一闪、再闪,失去全力接招封架的勇气,不想在原地挨打。
“别怕,我主攻的劲道,是不会全力施展的。”
禹秋田的身形,随对方的闪动身影转移,剑尖也跟着对方的身影旋转,保持随时待发扬进招马步。
“小子,且慢!”一旁的魔剑无常沉喝:“老夫技痒,挡你一剑。”
“混蛋!”北人屠大叫:“要联手你就直说好了,你一个剑术名家,居然说出挡一剑的外行话,你不觉得可耻吗?岂有此理。”
“你们两个驴蛋,联手。”禹秋田豪气飞扬,威风八面叫:“禹某的剑,还没正式碰上真正的劲敌,你们联手,在下倒要领教什么叫魔剑。”
魔剑无常向勾魂吊客一打眼色,左右一分,凌厉的气势增长三倍,两支剑先开始逼进争取空门,马步移动的默契十分圆熟,要制造最好的机会同时发招。
禹秋田仅在两尺圆径内移动,剑左移右转,分别迫两人进退,不让两人抓住同时出剑的有利位置,也无形中造成只许一人逼近的机会。
仅移动片刻,蓦地激光暴射,刚被逼移位的勾魂吊客,看到激光劈面射来,本能地再次移位,有自知之明,不敢单独封架激光。
魔剑无常仍然以为禹秋田虚张声势,移动剑势逼勾魂吊容闪移,正是他该欺进的机会,应该可以抵达禹秋田的左后侧啦!
刚急迈右腿,激光突然反旋而至,罡风厉啸,迎面进射出耀目的光华。
无暇思索是虚实了,大喝一声,一剑斜封全力御剑要趁错剑的好机乘势反击,连捎带打经验老到,必可让勾魂吊客的墨剑乘虚行雷霆一击。
一剑错空,光华一升一沉一旋,快得令人目眩,完全看不清剑路。
右胁一凉,传出划破护体气功的轻啸声。
老凶魔经验丰富,反应超人,顺势侧倒,飞快地滚出丈外,一跃而起。
宽大的青衫破了,右胁被划开一条尺长的大缝,肌肉麻麻地,有液体流出。
还没站稳,老凶魔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到浑身发冷,忘了右胁受了轻伤的痛楚。
勾魂吊客的墨剑,静静地躺在院角。
禹秋田的剑尖,抵在勾魂吊客的喉结下。
勾魂吊客惊怖的神情令人不忍卒睹,简宜就像一具受惊而吓死的行尸,背部倚在廓栏上,双手在后面死撑住廊栏,像是僵死了。
“谁指使你来的?”禹秋田语气寒森,杀气腾腾:“我不能在这里杀死你,以免打人命官司,但我可以毁了你的气血二门,让你的对头找你。你不说不要紧,反正破气血二门的人不是我。”
勾魂吊客似乎咽喉已经塞住了,惊怖欲绝说不出话来。
魔剑无常一挺胸膛,挺剑砍上。
“你一上去,恐伯就没有刚才那么幸运了。”北人屠说:“省省吧!你救不了吊客,反而促使他早些成为废人,也赔上你自己。”
“你……”
“你仍然死不认输?”北人屠叹了一口气:“要是在无人地带,你必定死得很快,他杀人绝对冷酷无情,连我北人屠也心惊肉跳,你走吧!还来得及。”
魔剑无常没听说禹秋田是何方神圣,却知道北人屠的来历、吃了一惊,心中平空加了三分虚。
“他……用的是……什么剑术?”
魔剑无常迫问,嗓音大变。
“不知道。”
“这……”
“他杀起人来,剑可以将人挑飞。”
魔剑无常打一冷颤,踉跄而走。
剑可以将人挑飞,那需要多少力道?难怪勾魂吊客一剑急攻,连人带剑被绞飞出两丈之外。
勾魂吊客完全绝望了,魔剑无常已经将他置于不顾,一定了之啦!
“你不说?”禹秋田沉声问。
只要剑尖赂动,咽喉便会出血了。
“你……你不敢杀……我……”勾魂吊客惊恐地说:“你……你无奈……”
“是吗?”
光华一闪,一剑拍在勾魂吊容的左耳门上,耳轮破裂,鲜血涌流。
接通而至的一眸拳脚狠揍,拳拳着肉脚脚及体,好一场惊心动魄的痛打,仆而又起起而又仆,倒下去再抓起来,再几拳又重新倒下。
最后,勾魂吊客成了一团死肉,五官流血,脸部完全变了形,肋骨可能断了好几对,站不起来了。
附近围了几个不敢上前劝解的店伙和旅客,一个个张口结舌脸无人色。
“现在,你该已气散功消了。”禹秋田抬回剑归鞘,伸出食中二指像铁条:“毁你的气血二门,再制任督工脉,我的确不敢杀你,要你变成废人省事多多,别慌,你运功抗拒奸了,我不急。”
“放……我一马……”
“没胃口放你一马。”
“是……是文雅台的欧……欧三爷……”
“欧什么?”
“欧百川……”
“字号呢?”
“汇……源三爷。”
“哦!我知道丁,三手准提欧汇源,或者不空居士欧长河,他的家在这里?很好很好。”
禹秋田揪起软绵绵的身躯,向店伙示意将人抬走:“归德府七雄五霸的第五雄,我会找他要理由,但愿他的理由让我心服口服,不然……哼!”
抢出两名店伙,慌慌张张把人抬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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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每一处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豪霸人物,做地方的主宰,各划地盘,瓜分势力范围。
归德府辖一州七县,有七雄五霸并非奇事。
府城内外,也有五豪割据,贾八爷霹雷神鞭贾彪,排名第二豪。
文雅台,在城东南一两里的淮河北岸。
据府城记载,孔圣人适宋(这里商朝是毫都,周朝是宋都),在大树下教弟子习礼,就是这处地方。
后人建文雅台,以纪念这件事,确否待证。
这里累遭兵祸,目前附近仍留下两条小街,是城外一处小聚落,文雅台附近荒草萋萋。
欧家的大庄院,其实距文雅台约里余,与两条小街的居民漠不相关,居民对欧三老爷,怕的成份比敬多,没有人敢沾惹这位名列府城五豪欧大家。
论财力,欧三爷比不上贾八爷,贾八爷的田地多。
论在交通官府方面的权势,欧三爷却强多了,翻云覆雨八面玲珑,衙门里的世袭胥吏,有一半人与欧三爷关系良好,互通声息。
刑房的巡捕马抉步快,有—半是欧三爷的朋友。
但在保镖护院的实力上,大豪比不上二豪。
贾八爷的打手,比其他四豪多一倍以上,家大业大,必须养众多的人手,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禹秋田这一放出要理由的口风,当天使来了五名公人巡捕,盘查旅客抖足了威风。
禹秋田与北人屠的旅行证件虽然是伪造的,但绝对与真品一模一样,路引发自南京,目的地是河南开封,期限是一百天,有效期早着呢!
终于查到他住宿的上房,五位巡捕如狼似虎。
禹秋田摆出权势大爷的派头,因为路引上记载的身分,是上元县的仕绅,该县的举人。
举人不是官,比秀才高一级,比进士低,秀才已经是地方上的仕绅了。
任何巡捕,见了秀才举人,先天上就矮了一大截,绝不敢科威风,即使是外地的过境秀才举人,也得毕恭毕敬称一声老爷。
这就是读书中举的好处,打官司上衙门不用跪,而且有座位,真的犯了法,必须有凭有据,请出学政大人,当堂革去功名,才能打荆上条上刑。
查完了路引,五位巡捕仍然神情倨傲无礼。
“你这张路引有问题。”领队的巡捕沉声说:“我要彻底查个一清二楚。”
叭一声大震,禹秋田一掌拍在木桌上,虎目怒睁,威风凛凛。
“大胆!”他怒吼:“在我面前,你胆敢你你我我无礼乱叫?去请你们的推官大人来,看他怎么说?滚!”
“你……”巡捕吃了一惊。
“我欢迎你去南京查路引的真伪,这期间我按规矩要住进府衙的招待宾馆,所有的有形无形损失,你要完全负责。去,先把你们的巡检找来说话。”
“你……”
“你叫我什么?”
“禹……禹爷。”巡捕凶不起来,真要闹上府衙,吃不完得兜着走:“这里发生械斗……我……”
“不错,发生械斗,有两个不法匪徒,在这里动剑向我行凶。”禹秋田愈说愈大声,全院的人都可听见:“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