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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是一只恶毒的黑寡妇未免太看轻她,她比吃掉交配后的雄蜘蛛的黑寡妇更为阴毒,双手不沾血的让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吧!我的决定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她的地位还没高得有资格质询他。
细小的眼闪了闪,赵韵音低视着自己的手。“我是出自对你的关心,不想你在底下人面前难做人。”
若要给人也是该给她,她是他订有婚约的未婚妻,鹰王的权威理应由她接受,而不是还没出社会的小鬼。
她多了一个杀他的理由。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提醒,你要谨记自己的身分。”在组织里她是没有声音的副件,只是他用来巩固势力的工具。
他会选择她是因为她不多话,乖巧听话不会顶撞,而且是“夜鹰”重量级人物的女儿,娶她对他的事业版图大有助益,而且他该有个继承人,她是最适合抚育他儿子的对象。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赵韵音温婉的敛了敛眉,态度和顺的像谦恭的日本女人。
她的没脾气让眉心紧蹙的沈聿御无法朝她发火,她出现的时机虽然不适当,但他没有苛责她的立场,以往她也常常出入他的办公室,这不过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只是他脸上全无欢迎的意思,肌肉绷紧的流露对她的冷淡,不曾有一丝笑容地冷视着,对她的来意知之甚详。
“说吧,白汉笙要你来求我什么?”他对他已经够宽容了,他还不知满足。
她眼睛微抬的看着他,声音细柔的说道:“你晓得白鹰死后他便是组织里呼声最高的继任者,他一心等着你颁布命令好为组织效力,他对你的忠心有目共睹,他希望的是你给他一个机会。”
也就是说他要白鹰的位置。
“夜鹰”集团共分金、银、黑、白、红、蓝、紫七鹰,以金鹰为首顺势排名而下,白鹰便是排行第四的堂口负责人,权限仅在四人之下,和其它六鹰共同守护鹰王的安全,以及为组织创造更大的利益和势力范围。
成为七鹰之一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力,不仅能调派堂口的力量为己所用,还能呼风唤雨将小帮小派踩在脚底下,一呼百诺多么威风,更别提从中获利的金额有多惊人。
人人争破头想抢上一席之位,但稳坐高位的鹰儿们却没人想退让,让他们等了又等的几乎失去希望,以为七鹰会老死在位置上,他们永远也不会有出头的一天。
谁知向来贪杯好色的白鹰居然酒后驾车撞上安全岛,还没送到组织的医疗团队前就已经断气往生,他空下的遗缺马上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花招百出的争夺难得的机会。
“怎么,我宣布的事没人知情吗?他敢来讨白鹰的位置?”组织的老部属都太沉迂了,需要注入新血重新洗牌。
赵韵音一脸忧色的走近沈聿御。“找个没没无闻的大学生担任高位实难服众,他们都不看好你指定的人选,认为他难成大器,而且他不是清朗由小培养的雏鹰,到了高中定型后才转入,其忠诚度有待商榷。”
她说得像是关心组织的未来,句句来自众人的心声,负责传音的她只是说出大家心底的怀疑,不想因此闹得人心浮躁,谁都不愿心悦诚服的听从一个男孩的指令。
她拐弯抹角的暗示底下的人都不服气,对他坚决的任用感到困惑,从未有过实质贡献的人不应该来抢众所皆望的位置。
“墨青,你来告诉她我所挑中的人实力如何。”不遑多说,他以能力作为选才的标准。
捂着嘴偷打哈欠的成墨青忽被点名,他压下呼出的气息沉着应对。
“齐副会长在半小时内打败我们组织鹰字辈以下的十名高手,让他们无还击之力的甘心臣服,另外,他理解实务的功力远胜现任会长,在本校的建树难以一一陈述,赵小姐可以直接翻阅校务纪录以兹查询,他的优秀程度是历年来不可多得的鹰之翼手,相信假以时日他会成为鹰王最得意的骨翅。”
说得好,让你旅游欧洲一周。沈聿御赞许的以眼神允诺成墨青的功勋。
“可是他年纪尚小不足于担当大任,是不是要先加以磨练再决定?白鹰一位攸关重大,应该找个人来带他才是根本之道。”先由白汉笙暂代白鹰之职,后生小辈慢慢琢磨琢磨再说。
先把位置霸住了,谁想来抢都得拚个你死我活,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认为我够不够资格呢?”没人比他更适合当驯鹰师,齐天傲要效忠的对象就是他。
凤眼一闪,赵韵音态度恭敬的近乎卑微。“聿御,你平时掌管的事务已经过多了,何不放手让底下的人有成长的空间,他们需要你的肯定。”
“肯定?”沈聿御冷嗤的挑挑眉不予置评。“不要为白汉笙说项,他有多少实力我清楚得很,要不是看在白老为组织尽心尽力的份上,他连现在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安稳。”
一个新入门的小弟都比他强得多。
“但……”赵韵音还是不死心地想掰出道理,为她同父异母的“情人”索讨白鹰一位分。
乱伦对他们这种生活在夹缝中的人根本不算什么,从母姓的白汉笙一直到入了“夜鹰”之后才和他们的父亲相认,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相爱多年,彼此知道有对方的存在却从未见过面,因此在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们并不知晓对方是自己的亲人。
不过错已铸下难再回头,干脆将错就错的错下去,即使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偷欢藏情的暗渡春色也别有一番滋味,他们乐在其中地瞒着众人享受禁忌的罪恶感。
“别再说了,组织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不希望你和白汉笙走得太近。”女人的工作就是张开腿等着伺候男人。
“他是我兄长,我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她爱他。
沈聿御站起身捏住她下颚,语气冰冷的说道:“他和我你觉得哪一个重要?”
他。赵韵音在心里回答。“你。”
“那么你就给我学聪明点,不要拿无开紧要的事来烦我,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已经开始对她不耐烦了。
蓦地,他脑海中浮现一张爱笑的灿烂容颜,占据他所有的心思,才送走一个“齐天傲”他却想再见到他,一个和刚才完全不同的嚣狂身影。
沈聿御不自觉地拿那个“他”和眼前的赵韵音做比较,竟觉得她索然无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像一盘过期的鹅肝酱不再新鲜,腥噁难闻令人不想一尝,不如路边的一碗甜羹来得有味道。
“我……”她欲言又止的选择沉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问他需不需要她的身体。
性,是两相供需的管道,当他的女人和爱他是两回事,她给他的是躯壳不是心,他们彼此有共识两人是有目的的结合,无关情爱。
“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处理。”看着她的脸,沈聿御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丝毫没有碰她的欲望。
“嗯!我走了,你再考虑考虑一下白鹰的继任人选,不要一意孤行。”如果白鹰的位置一直空缺。
赵韵音行了个日本礼,身子呈九十度弯曲十分恭敬,她以后退的方式慢慢退出门外,顺手将那扇以金字标明的理事长办公室的门轻轻阖上,走时一点声音也没有。
“闭嘴。”
嘴巴才掀开一条缝的成墨青苦笑的闭上,不敢对他挑选伴侣的眼光发出半句不当的评论,尽管他的眼说出让人不快的意见。
“下课以前把和齐天傲有关的所有事项全送到我面前,包括他来往的对象,以及他养过的狗,缺一不全你会知道不穿毛衣的北极熊有多冷。”这不是一句恐吓。
“啊!”他的法国美女、意大利热情女郎,她们消失得未免太快了。
“你可以现在开始行动,从他的家庭成员着手。”他对他特别注明有暴力倾向的胞姐非常感兴趣。
第六章
“亲爱的会长大人,你杀气腾腾的白马弟弟以风速每秒百里直冲而来,我等贱躯要不要排成拒马为你挡一挡?”好让她有时间逃亡。
齐天柔毫不犹豫的回答,“挡。”她才不要让那个疯子乱刀横行,有损她有为会长的平和形象。
“收到,我们马前裹尸去了。”呿!这女人拉都下拉一下,枉费她们为她两肋插橘子在所不惜,真个没良心到极点。
“保重,我会代表学校致上最高敬意和慰问金,你们好走。”手儿一摆,齐天柔欢送战士出征。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她会在心里为她们默哀。
阿门。
“女人,你太残忍了,居然让我们当凶手伤害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