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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道:“这是公开的秘密,还是定例?
罗炎遭:“不过,都可以说,大家心照不宣。”
王行道:“我可否取消这种定例?”
罗炎道:“当然可以,不过,好戏上演了。”
王行道,“什么好戏?
罗炎道:“如果你拒付馈送,或拒收贿赂,想作洁身自爱,清清白白的活阴差,这叫做破坏旧规定例,他们就会处处与你作对,弄得你焦头烂额,在黄泉路上寸步难行,接着许多控告你贪赃枉法的无头信,具名报告书,立即转到上司手中,或栽脏嫁祸,查有实据,到那时,不论你的口才如何高超,道理如何充足,也会感到辞穷,无法自辩清白。”
王行道:“这样说来,你罗公做了四十年活阴差,一定是贪过无数次的赃,行过了无数次的贿,才能保持这个职位……不过,在下非常疑惑:照理,你早已应该发达了,衣食住行大可改善,但现在我看你的生活情况还很清苫,住的是破落院子,穿的是粗布衫裤,家具简陋,设备陈旧,出无车马……是否你做活阴差的工资,加上赃款收入,还不够你行贿支出?”
罗炎道:“我本人做这一行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此中矛盾,以后你会明白……
不过,如果你要做活阴差,先决条件是右手行贿,左手纳贿,你愿意吗?”
王行听了,面部显出迷惑之色,半晌说不出活来。
过于一会儿王行缓慢地道,“假如这是非做不可的任务,我只得勉为其难了。”
罗炎道:“好,王老弟,你过去修炼哪种功夫?”
王行道:“内功稍懂皮毛,很是肤浅。”
罗灸道:“你客气丁,外功呢王行道:“较内功略胜一筹。”
罗炎道:“听说你与敝上司黄大仙素有渊源,是吗?”
王行道:“那是隔离了二十一世的事情。”
罗炎道:“其实你可直接向敝上司申请活阴差职位。”
王行道:“我不想利用年代悠久的关系,或借重他的势力,罗炎道:“为什么?”
王行道:“在下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罗炎道:“有志气……现在我想请压不死伯伯陪你玩几下手法,你会反对吗?”
王行道:“愿意领教。”
于是罗炎回过头来,道:“老伯,你与这位王老弟到后院广场上,较量—下拳脚,但不要太认真。”
压不死老伯欣然起身,心里明白“不要太认真”这句话的意思。
等到王行跟随着压不死老伯走出房外之后,罗炎就叫阴阳子进来。
阴阳子道:“老罗,你们的谈话我都已听到……你觉得王行此入如何?”
罗灸道:“不简单,看来他的办事能力是及格了,但不知武功怎样?”
阴阳子道:“等一会那老伯回来,可见分晓……老伯的武功很不错吧。”
罗炎道:“好得很,已臻上乘,我想王行不是他的对手。”
阴阳子笑道,“未必!”
罗炎道:“哦?你的意思是……”
阴阳子道:“武人的动作是不会斯斯文文的。只怕王行动手时留不得情,弄伤老伯……
好在你已说过不要太认真,谅必双方都会手下留情的。”罗炎道:“我说的是反话。”
阴归子道、“反话?那就不对劲了!”
罗炎道,“有什么不对劲?”
阴阳子道:“我知道王行的脾气,如果对方出手不合规矩,他的反击是加倍的,只怕那老伯受了伤,你我的面子都不太好看。
罗炎道:“老弟:你不要危言耸听,老伯五十年来未逢敌手……王行学的是什么功夫?”
阴阳子道:“正气照循环功。”
罗炎听了,面容失色,道:“那不是赤松子的绝学?”
阴阳子道:“不错。”
罗炎道:“你不是说笑话吧!”
阴阳子正色道:“老罗,我不骗你。”
罗炎道:“老弟,你快出去,叫他们立即停手,不要较量了。”
不久,阴阳子,王行和压不死老伯相继回到房内。
罗炎看到老伯面色灰白。不问可知,他是末占上风。于是罗炎不待他们开口,连忙抢先道:“你们都请坐……原则上我接受王老弟暂任活阴差副座职务,先替我办以件要紧的案子。
不过……”他转过头来,对着王行道:“你今晚不要回去,在舍间屈驾一宵,因我还有事情跟你谈谈。”王行点头同意。
罗炎又道:“此刻我的精神很好,身体也觉得舒适得多,似乎霍然而愈。现在时间正好,请各位在这里便饭……”于是他吩咐家人,速备酒菜。
过了一会儿,院公来请入座。
罗炎连忙从床上起身,穿好灰服,陪着客人走到饭厅坐下开始畅饮。
百闻不如一见。王行觉得罗炎的性情极豪爽,并不像外边的传说;他比阎王还要难相与。
罗炎也觉得王行的才干不错,武功又高,于是另眼相看,频频劝酒。
大家谈谈说说,饮饮吃吃,宾主都很高兴。
这时;王行由于梦寐以求的活阴差职位已经十拿九稳,不禁欢喜万分,未免多饮了几杯,终于酢酊大醉。
罗炎吩咐院公,将王行送到后房的床上安置。
接着他们又饮了一会儿,方才尽欢。
罗炎等待阴阳子告辞后,就对压不死老伯低声说道:“今晚你把王行摆布—下,考验他的定力。”
老伯会意,走出房去,准备作法,要在阴司路上观察王行的身手如何?
阴风凄紧,愁云惨澹,古木萧疏,黄尘迷世,王行在这条崎岖的山径上,踟踌着。
这是什么地方?王行自己也不知道。
王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他也讲不出所以然。
他只觉得被一股无形而不可抗拒的力量逼迫着,使他身不由主,盲目地走到这样荒芜的郊原。
向前一看,重岭险阻,向后一望,高山千仞,王行进退不得,踽踽无亲,无可奈何,只好在这里徘徊着,忽然后面传来自一阵彳彳声音,王行回转身来,看到瘦肥不一。年龄不同的五男五女,身穿丧服,头戴笠帽,身边都有武器,急匆匆地走过来。由于这批男女的笠帽戴得很低,王行看不清他们面型的长短。
“强盗来了。”王行心里想道。
于是他伸手握着身边的剑鞘,退让路旁,暗作防卸。假如对方稍有不法举动,自己就准备拔剑应变。
可是,那批男女连正眼也不向王行观看一下,自管自急步前进。
王行心中暗想:看来他们都不是善类,也许到前面去作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定要消灭那些乌男女,为地方除害……
正在思忖之际,男女们已经走得很远,王行为了要探视究竟,立即向前追踪。
男女们越岭,王行远远地跟在后面也越岭,对方下山,他也下山,不知不觉经过了许多山岭。
忽然王行看到蹄旁的石碑,上写三个大红字体:“青白村”
他吃了—“喻,暗想道:“肯白村,这不是我的家乡吗?”
举目四望。他发觉周围环境,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从小在这里长大,他连一草—木也都记得。
“那批狗男女竟敢到我的家乡来抢劫!”王行心里骂道。
这时,男女们走进村去,等到王行赶到,众男女早已站在广场上,其中一个女的正与他的堂兄王禹争论。
王行不动声色,纵身跃上场边的梧桐树,踞高临下观察他们为何吵闹……”
这时,王禹大声道:“何方贱女,敢到青白村撒野?”
那女子年约二十,双眸含怒,皱眉切齿道:“青白村并不清白,狗贼王禹,你还记得十年前栽赃逼娶,害死红姑的事情吗?”
王禹听了,面色骤变,颤声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那女子忿然道:“你不认识我是英姑吗;”
王禹狡笑道:“哦,英姑,你这小丫头,十年不见。毛头姑娘十八变,变得漂亮极了,变得我也不认识……”
英姑骂道:“畜牲,住口!你记得我姊姊是怎么死的吗?血债血还,快快纳命!”
她说着,挥刀冲前,向王禹当头砍下。
王禹斜跃避开,嘴里辩道:“慢来,慢来!英姑,你听我讲,当午的事实是误会。我向令姊求婚不遂,反被她打个巴掌,因此,我怀恨在心,不过,现在我与你讲和,愿意娶你为妻,永作不贰之臣,以赎前愆……”
英姑正气凛然, 斥道:“无耻恶徒,死期已到,还要胡言乱道……”
她嘴里说活,手中不闲,舞动钢刀,直奔王禹。
王禹大怒道:“贱女不识抬举,难道我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