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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圣女张开右边的嘴巴,吐出一道匹炼,气势强盛,立即把来剑迎住,并且逼它退后三尺,二剑开始冲刺,在高空恶斗。双头圣女一看普真的剑气磅礴,极为霸道,但色泽不及普济的剑气纯正可爱,始知普真过去必仗此剑杀人无数,这就使她有了主意,决定先以单剑御敌,同时再想别的计策扰乱对方的心神。
果然不出双头圣女所料,普真的剑术传自魔僧不老上人,攻势诡异谲奇,变化莫测,使人防不胜防,所以许多正宗剑士往往受其暗算,遭到毒手,而普真也挟技凌人,自称剑霸,从不饶赦任何与他斗剑之人。
普真以前本是大寺的弟子,与普性同辈,精通密宗剑法,后为不老上人所诱,暗练霸道的剑术,犯了严重的杀孽,被上代的祖师逐出佛门,使他愤羞交作,于是反脸成仇,专与本教为敌,等到普性当权。为了安抚其心,不与大寺作对,就以重金聘他为古宫的客卿,赠赐土地农奴庄院牧畜,享受俸禄,并准许他娶妻生子,安居邻郡纳福,既是禅师,又是贵族,俨然一身兼二阶级。这次他应普性临时急召,匆忙地赶到武场,恰正是双头圣女收回双剑,不杀普济之时,所以他没有亲眼看到她与普济比剑的过程,也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至于对方掷丸伤人,是他从普性口中得悉,并非目睹。
这时,双方的剑气在高空激窜猛射,各显神通,一时不分胜败。
普真志在逞能,运剑横冲直撞,光芒爆发,忽上忽下,乍左乍右,毫无规律地打击双头圣女的银剑,显然他争胜心切,已施展了浑身解数,对付敌人。双头圣女志在藏巧显拙,隐蔽实力,并不急于求胜。她处处避重就轻,敌上我下,敌左我右,避免与对方硬拼,但绝不容许对方侵入自己的剑阵之内,往往在有意或无意之中,施出凌厉无比的剑气,迫退普真攻击,且继续进袭,使他不得不退剑自卫,暂取守势。
二剑空战良久,势均力敌,一时难判轩轾,暂无荣辱。
可是静立场边观战的普性已觉情势不妙,因他看到普真的剑劲已不及开始时那样的强盛,攻击力也不像出手时那样的霸道,而其本人却因久战不胜,大有不耐烦之感,似乎动了肝火,显然这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后果堪虞,而双头圣女则心气和平,态度安静,毫无急躁现象,彼此比较,后者已占上风。
于是普性伸手作势,以指指心,暗示普真镇静,沉着应战。
普性一举一动,给双头圣女另一个头上的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她非常生气,立即张开嘴巴,吐出一道剑芒,快如闪电,直射普性的和尚头.普性不虞变生顷刻,大惊失色,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主
座棚中射出一道剑光,迅速无比,抵住了双头圣女的银剑,但来剑一发即收,又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条黑影飞跃而至,拉了普性退入主座棚内。
原来救走普性的黑影就是那个披头散发,满脸油迹,衣衫破烂,邋遢非凡的无名中年怪丐。他在卑田院受到大寺供养多年,今日救了普性的性命,也算是报恩吧!
双头圣女发觉那怪丐的剑气纯正异常,功力深厚,知道此人也是剑仙之流,所以也就适可而止,收回剑芒,不去追击,何况普性的鬼祟动作,业已被自己揭发,使他面目无光,也是一件快事。
普真得到普性的启示,连忙收住心神,全力应战,才能稳住自己的剑阵。
这时,场边棚角鬼魅地出现了一个瘦小老僧,双目深凹,面似黄腊,嘴唇微动,似在说话.
普真的耳朵里忽然听到声音,知道这是师父不老上人蚁语传音,于是精神大振。
不老上人道:“这个丫鬟根基极好,为师看中了,想收她为徒……你把她引到五十里外的石首谷,让为师征服她。”
普真也以传音入密之术问道:“师父,如何引法?”
不老上人道:“你不会动脑筋吗?快想办法……如果她做了我的女弟子,也就是你的妻子了。”
普真听了,心中大喜,道:“多谢师父成全。”
过了一会,普真没有听到回音,知道师父已经走了,于是举目对着双头圣女仔细观察,觉得她的二个面貌都生得端正美丽,双峰高耸,身材窈窕,不免多看了几眼。
忽然,普真想入非非,暗忖道:“此女虽有双头,倒也不错,但不知她的下体是否也开着二个户口……”
普真胡思乱想,猛然被一连串“铿锵”之声打断,使他大惊失色,全身冷汗直流,原来自己的剑芒已被对方压低三尺,连忙收心反攻,经过数次大力冲刺,才恢复了失去的阵地,可是再也攻不过去。
这时,普真心生一计,启嘴道:“女菩萨剑术高明,真是本禅师的平生劲敌。”双头圣女并不回答,对于普真恭维的话,犹如秋风过耳,坐他放屁。
普真接着道:“不过,可惜得很,可惜呀,可惜呀!”双头圣女也不理睬,只管自己运气使剑,向对方寻疵摘瑕,准备乘机施展余力,一击得手。
普真一边努力稳定剑阵,一边哈哈大笑道:“剑术虽称高明,可惜真气不继,枉然生着二张嘴巴,却不敢说话。”女人气量狭窄,最忌别人指出她的缺点,所以当她听到普真的话,不禁怒气冲冲,娇声斥道:“你这和尚,信口雌黄,如食麦糕,本圣女战有余力,不屑与你斗嘴。”
普真听到对方开口,不由暗喜,随即道:“不过,本禅师也有可惜之处。”
双头圣女问道:“你这和尚有何可惜?”
普真道:“本禅师的剑术利在远攻,可惜这里武场太小,使剑不便,威力大为减低,否则的话,你女菩萨的剑只怕早已被我削断。”
双头圣女冷笑一声,道:“未见得。”
普真道:“不但如此,而且你女菩萨的另一个脑袋也已给本禅师劈了下来,捧在我的手中,欣赏欣赏,或者将它当作皮球踢着把玩,倒也有趣。
双头圣女一听对方又指出她的天残,且说话下流,不由大怒,一边心里暗想,“这贼秃邪恶之极,已有可杀之道,……不过,这里杀人,限于规律,恐遭物议,何不将他引到偏僻之处,杀之无赦……”
她打定主意,开口道:“你这和尚的意思:远攻可以胜我,是吗?”
普真傲然道:“当然,那还用说吗?”
双头圣女道:“那么,你要怎样?”
普真故意激起对方的怒气,不屑地道:“本禅师说出来,只怕你女菩萨胆小,不敢领教。”
双头圣女哼了一声,冷笑道:“岂有此理?”
普真道:“如果你女菩萨真的有此胆量,本禅师提议寺外旷野,地势平坦,有利远攻,那处就是女菩萨到西方极乐世界的起点。”
双头圣女听到普真提议寺外旷野,正中下怀,暗忖道:“这贼秃自寻死路。”
她故作犹豫不决之状,回头向陈巴看了一眼,只见陈巴微微点首,于是她对普真道:
“好!”
接着普真与双头圣女同时收回剑芒,并取得大贞观主与矮仙的谅解,让他们到郊外远处,继续比剑。
这里尚有二场比赛,双方公证人虽无法抽身同去,但陈巴却派遣半尼子,普性派遣奕静,分别前往旁观。
普真态度跋扈,也不向普性请示意见,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傲然地驾起剑光,势如长虹,凌空飞向寺外旷野,于是双头圣女也御剑腾空,追踪而去,后面乃是半尼子与奕静所驾的二道剑光。
这时,陈巴看到主座棚内陆续地走出几个僧人,各驾飞剑越寺而逝。同时武场远处也有三五道剑芒,一闪即没。他见微识著,心中明白,本国的助手都已渗入大寺潜伏。
这时,大贞观主与矮仙宣布比赛战术。魔方由陈巴亲自出马。
陈巴登场,使主座棚内的众僧,以及古道士,三清和尚,梅木,菩提真人等散仙与狂仙无不括目相视,甚至那个剑术高明的中年邋遢叫化子,连同两位公证人——大贞观主和矮仙,也都引颈注目,凝神而望,因他自愿提出比武原则,准许主方以三至五人联手合力,对付他一人双拳。
他们看到陈巴身材魁梧,头大如斗,面青青,目炯炯,戴了—顶高帽,帽后拖着双带,随风飘动,身穿枣红长衫,脚踏快靴,大家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奇才异能,胆敢夸下海口,独斗三至五名主方高手,何况比赛战术,题目范围广大,武功包罗万象,谁能身兼百技,智备群艺?大伙儿对于陈巴造诣究竟高深到如何程度,一时无从猜测,但大部份人议论纷纭,疑多于信,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