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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想到了两个杰出的对象,如能请到,倒是好帮手。”
玉版大师道:“是那二位?”
普性道:“崆峒梅木散仙和四明菩提真人。”
玉版大师道:“他们与本宫的关系如何?”
普性道:“他们与普虚素称莫逆,除非不知本宫有难,否则一定会自愿来做不速之客。”
玉版大师道:“那好极了,不论他们知或不知,你快叫普虚飞鸽传书,郑重邀请。”
普性道:“这事我会办妥……当家,我们的交友也不算狭仄,在别的俗家人之中是否也有选择的对象?”
玉版大师道:“对方是妖魔人物,功力强大,不是一般的俗家人所能应付,即使出家人,像少林寺僧侣和武当山道士,也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我们何必枉费心机,在俗家人方面去缘木求鱼。”
普性道:“当家,你忘记了,亚密不是你的方外之交吗?”
玉版大师道:“啊!不错,我倒把他置之脑后……他吃过万年人参,已得仙体,长生不老,依我看来,真是个好对象。可是,他行踪飘忽,大地茫茫荡荡,到处都是来来去去的人,到哪里去寻他呢?”
普性道:“我有办法寻到他。”
玉版大师道:“甚么办法?”
普性道:“他有个要好的女人,化名山姐儿,住在雪山的青溪谷,只要询问山姐儿,就能探得亚密的去处。”
玉版大师道:“如此甚好,你用本宫名义,邀请他来。”
普性道:“好……还有,三教之内,是否也有肯为我们去打头阵的角色?”
玉版大师道:“那三教的当家都与本宫面和而心不和,他们恨不得我们倒下去,爬不起来。如果我们打这主意,那简直是与虎谋皮,极难讨巧,弄得不好,反要桩他们咬一口,所以我们不必多费心思,妄想在这条路上走。”
普性道:“我的意思是避免与三教的当家接触,固他们道行浅薄,有名无实,绝对不值得我们邀请,倒是那三教的某些在野高僧,隐居草莽之中,勤练道行,孽障尽消,以清净心,行诸善法,已经修成了肉眼,天眼,慧眼,法眼,若再练得佛眼,即能成佛,假如我们能够劝诱,使之降魔伏妖,维护佛教,则一旦功德圆满,他们立地成佛,而我们也得安渡劫难。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为甚么不做?”
玉版大师道:“既然你有这种主张,不妨说说看,他们之中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高僧?”
普性道:“不说别的,单说那苦行,已是个神通广大,法力无穷的高僧,……如能把他请到,倒是个一力降十会的好手。”
玉版大师道:“真是奇怪,当年佛祖释迦牟尼在优楼频螺森林里,苦修六年,不但未悟佛道,而且反使健康受到损害,身体瘦弱,变成毫无生气,何故那苦行却能修得延年益寿,道行精探呢?”
普性道:“凡是苦修者,大都独善其身,苦修方法惟有他们自己领略,不肯传授外人,即使佛祖在未成佛道时,诚心向跋伽婆求教,后者只讲些肤浅的道理,存心留—个后手,也不透露此中的玄旨真谛,所以,佛祖在这方面未能获得成就,最后他另辟途径,在菩提树下,静坐默思,连续四十八天,终于降伏众魔,悟彻宇宙真理,而成佛道……其实。那苦行既得苦修妙谛,当然也能成佛,但他仅是要求自己成佛,而不是像佛祖那样,旨在普渡众生,超越轮回。”
玉版大师道:“既然那苦行,和别的苦修者一样,独善其身,利己而不利人,他怎肯接受我们的邀请,前来相助?”
普性道:“仙佛成道,五百年遭一劫数,如果苦行注定在劫数之中,他的初衷就会改变,而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否则,他仍将坚持独善其身的原则。”
玉版大师道:“这样说来,我们就把他列入外援的对象之一。他肯来,最好,如不肯来,亦无所谓,这是好做酒,坏做醋的策略。”
普性道:“是的,那也就是我的意思。”
玉版大师道,“除了苦行之外,还有别的高手吗?”
普性道:“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不过,听到法藏说过,黑派方面倒还有四个了不起的人物。”
玉版大师道:“他们是谁?”
普性道:“据说是克拉,乌里,杜克和本子。”
玉版大师道:“他们还在人间吗?我不相信。”
普性道:“这一点,法藏也不能确定。”
玉版大师道:“据我所闻,克拉早已涅槃,乌里和杜克也相继圆寂,惟有木子不知所终,在近半世纪中,未见他在世界上出现,虽是存殁难明,但可能这位前辈圣僧道行高妙,业已修成金刚不坏之身,不问世事,也未可知。”
普性道:“恁地说来,我们只得暂时把他放弃。”
玉版大师道:“还有一位圣僧……”
普性道:“是不是扎扎?”
玉版大师道:“不错。”
普性道:“法藏说:他是脱脱的大师兄,修养纯正,武功高妙……”
玉版大师道:“是的,不过,他是请不到的。”
普性道:“为什么?”
玉版大师道:“他是世外高僧,早已修成物外之心,功德到了善无可善,化无所化,不可思议的境界,岂是我辈所能随便邀请?”
普性道:“那么,我们也只得把他放弃。”
玉版大师道:“如今还有两条外援的道路可以发掘,我们不妨动动脑筋。”
普性道:“那两条道路?”
玉版大师道:“天竺部落的纳恒禅师,和扶桑部落的纳拉禅师。”
普性道:“不错,好主意!如能请到他们二位圣僧,本宫就不必忌惮妖魔人物前来捣乱。
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火速发出请帖。”
玉版大师道:“另外在本教区的卑田院里,我发现了—个中年乞儿,此人精神焕发,行动笨拙,已白吃了我们十年的米饭,说不定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普性道:“当家讲的是那个披头散发的汉子吗?”
玉版大师道:“是的……你对此人的印象如何?”
普性道:“三年前,我曾劝他落发为僧,但他不肯,此外,我倒看不出他有什么奇特之处。”
玉版大师道:“我怀疑此人是炼剑的,因我常在半夜子午之后,发现卑田院屋顶上,浮腾着一股剑气,气色异常纯正。”
普性道:“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真人不露相了。”
玉版大师道:“等一会,你去叫那乞儿前来见我,因我想和他谈一谈。现在我们谈话到此为上,你先去办妥要务,并准备各项步骤,以免临时慌张。”
普性闻言,口中称是,随即起身离座,走出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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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古宫大寺的法善禅师,奉了副当家普性之命,赴魔营递送公文。他肩负禅杖,一路上踽踽独行,处处提防,非常小心,由于限期宽裕,普性叫他不要快走,所以他走十里,休息一下,并不急于赶路。同时他觉得沿途一切平静,诸事如常,来往客商人物也无可疑之处,终于松懈了防御和戒心。
这天傍晚,离开魔方的限期尚有一日,而到达魔营的路程只需半天,法善索性停止前进,想找一个寺院暂宿一宵,以便明天早晨就道在时间上也不嫌迟。可是高山野地,何来寺院?
附近没有村庄,远处也无炊烟出现。
于是法善走到路旁一株十丈高的大树下,纵身向上一跃,安然坐在树腰的横枝上,背部靠着树干,把禅杖搁于旁枝,取出干粮充饥后,闭目养神,准备在此暂栖一宵。
不久,法善忽闻步声,自远而近,张开眼睛,向下视察,原来是个老年樵夫,肩挑木柴,经过大树,踏着铺满细沙的斜径走去。
法善心想道:“此处既有樵夫过路,附近必有人家,不妨问那憔夫:本地有无寺院或神庙可以借宿,总比在树干上过夜好得多……”忽然他又改变主意,自言自语地道:“一动不如一静,算了吧!”于是他又闭了双目,决定趺坐待旦。
东山上升一轮皓月,大地明亮如昼。风吹木叶,沙沙有声。夜清如水,秋气逗凉。
过了片刻,他发觉僧衣上似有虫豸爬动,张目一看,却是一条长约九寸的蜈蚣,蠕蠕向他的上身爬来。毫不惊慌,他伸手折一小枝,拔去了蜈蚣,坠于地上。蜈蚣从高处跌落地面,腹部向上,似乎受了伤,呆木地一动也小动,但一忽儿,它却翻身,缓慢爬行,隐入草际而去。
须臾,他又听到另外的枝头发出轻微异声,仔细观察,乃是一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