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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攀藤的渊源,你通敌嫌疑是脱不了的。”
“老衲于心无愧。”
“当然,这是你为自己辩护,但从第三者立场观察,凡与魔国有丝毫瓜葛的人,总是个嫌疑份子,所谓外敌易御,内奸难防,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老衲对于‘内奸通敌’四字,绝不承认,但欲加以罪,何患无辞?”
“这是什么话?你与魔国黄衫客的关系,已经构成罪名了。”
“就凭这一点?”
“不错,宫内的嫌疑人物乃是心腹之患,不可不除。”
“如何除法?”
“这事我也不想独断独行,必须付诸公议。”
“禁闭。”了然高声道。
“让他坐关,面壁思过。”超凡说道。
“都不适当。……应该严重体罚。”玄通道。
“阿弥陀佛。……以体罚加诸老年僧人,似乎违反我佛慈悲之心……这事绝对使不得。”
白眉合十道。
“罚他打扫厕所,如何?”了本说道。
“罪过,罪过……这也使不得。”法藏道。
“为何也使不得?”超玄问道。
“已得佛道之僧,日与粪尿为伍,那是太侮辱他了。”法藏道。
“驱逐出寺。”玄觉道。
此言一出,众僧都不再作声。
法善问道:“还有别的意见吗?”
会议厅中一片静穆。
于是法善沉声道:“普济!禁闭,坐关思过,体罚,打扫厕所和驱逐出寺等罚则之中,你喜欢那一种?”
普济道:“老衲无权选择。”
法善道:“这样吧!拟请主席决定,各位赞成吗?”
众僧异口同声地道:“赞成……”
于是普性禅师站起身来,合十道:“阿弥陀佛……查普济师兄少年出家,在寺清修,三个甲子以来,并无重大过失,这是难能可贵的。可是,目前魔国为了脱脱的逃亡,诿过于我教各派,显然是包藏祸心,另有用意。现在本宫既居地国诸教的领导地位,必然是敌人所要侵犯的对象,所以为了攘外,必须安内。可以断言,普济师兄决不是内奸叛徒,至于他犯了众所周知的嫌疑,其实也不是嫌疑,奈何群情都已有此看法,本主席似乎未便包庇……因此,我普性以私人的意见作一结论:拟请普济师兄自动表明心迹,要求暂离本宫,代替‘驱逐出寺’丑名,这样才能释群疑,弭公愤……不过,这是权宜之计,等到以后某一适当时期,事实证明了普济师兄的清白,我敢保证,本宫一定要敦请他光荣返寺……这一结论,不知普济师兄之意如何?”
普济道:“敝职毫无异议。”他说着,立即合十向普性作礼,并向厅内诸僧也作一合十礼之后,转身向厅外缓步走去。
普性连忙一边假惺惺地离座相送,表示礼貌周全,一边向了然作了一个眼色。了然会意,也随着出厅,去监视昔济。
刚才普性作出结论,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实自他夺权以来,决心要把普济从寺院清除出占,现在乘此机会,与手下心腹做好圈套,结果如愿以偿,拔去了服中之钉。不久,了然回到厅内,轻声向普性报告道:“这厮两手空空,一物未带,出宫去了。”
普济走了以后,即日另有几个被普性罚充贱役的高僧,也都陆续自动离开了寺院,各自投寻清净之所,前去静修了,但这是后活,表过不提。
这里继续开会。
普性发言:“现在讨论魔国公文……内容是这样……”接着,他读道:“魔国中军元帅葡萄仙子,会同副帅文中子与袁通,谨告地国空空部落当家玉版大师阁下:查脱脱身为佛子,本非善类,为非作歹,大开杀戒,不守清规,污辱佛门。此僧五荤不忌,包括狗肉在内,又滥交女性,自认是世界上最佳之情夫。然食色性也,和尚爱吃鱼虾酒肉,以享口福,亦是人之常情,至于妇女自愿献身,供其淫欲,乃是女性本身作贱,对此僧言,亦未可厚非。谁知此僧欲壑难填,竟敢率领许多佛界败类,侵占罗刹邦,斩杀邦主赫利,自立为王,复在邦中杀人放火,强奸妇女,不从者,处以极刑。暴虐无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脱脱不知赫利之女葡萄仙子,早已入籍我国,而死者邦主赫利无子,惟此独女,父女一体,其女既为吾民,则其邦即为我邦,奈何此僧有目无珠,竟敢掠夺吾邦吾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嗟尔玉版大师,领导诸教,高高在上,处事颟顸,教内树党,教外树派,各是其是,各非其非,甚至以是为非,助非灭是,坐视脱脱横行不法,残害生灵,一切置之不闻不问,复于本元帅正欲搞诛脱脱之际,嗟尔玉版大师,竟然派遣黄衣僧人、救走元凶,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本元帅赫然震怒,提出严重警告,限尔玉版大师,于本公文到达七日之内,务必亲自押解脱脱来营谢罪,不得延误,若顽固不化,甘犯堂堂巨僧包庇万恶淫僧之罪,则逾期之日,即为本元帅兵临贵宫之时……”
普性读完了公文,继续说道:“事体重大,我们必须认真商讨,请各位提出高见。”
法善道:“脱脱早已穷途末路,怎会到罗刹邦去搞七廿三呢?”
白眉道:“那是很可能的。他本身没有地盘,见到了罗刹邦,产生贪心,自然要把它视作禁脔,据为己有了。”
法善道:“这样大的事情,在事后我们怎会一些消息也不知道呢?”
普性道:“可能是我们最近忙于整顿内部,忽略子外界的事情。”
超达道:“本教对于脱脱素乏好感,久未往来,如何会有黄衣僧人将脱脱救走?”
超玄道:“这倒要调查明白,究竟是谁干的?”
普性道:“好在有七天限期,我们还来得及调查……了能,了悟,玄通,玄真,你们分别前往各教区,必须在三天之内查明事实,一有消息,即来报告,以便加派人手,捉拿脱脱……还有那个救走脱脱的本教弟子,也要一并捕缉归案……当然,本席明白,救走脱脱谅必是别教所为,而魔国故意诬告,移祸本教,以作侵犯我邦的藉口,但此事不论是真或假,我们在手续上是要调查的。”
于是二了双玄四憎立即应命起身,分别到各教区去了。
普性接下去道:“万一查不出脱脱是谁所救,我们应该怎么办?”
觉明道:“查不出也要有一个交代才好,否则崖国一定要来攻打我邦……”
法善道:“这事等一会再谈,目前我想起了本教三个叛徒——塔克,巴统和木摩,救走脱脱的事,必是他们三人中之一所干。”
普性道:“你说得不错,刚才本席也曾想到,不过没有讲出来。”
法藏身受内伤,讲话中气不足,慢吞吞地说道:“我认为不是他们。”
法善道:“何以见得?”
法藏道:“凭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功力,要想从妖魔人物的手中劫走脱脱,谈何容易?
即使他们三人联手,也未必能够奏功。”
法善道:“这话很有道理……奉教谁人有此能耐,谁人曾与脱脱勾结,我们不妨先想一想。”
白眉道:“九大巨佛,道行高妙,但谁也不会和脱脱勾结,我们可以撇开不谈。至于十二方丈,十六长老以及二十一法师之中,论功力以至善方丈为最高,不过,他与脱脱毫无关系,且德高望重,决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其余诸僧也没有理由会救走脱脱。所以,我论来论去,这件事一定是文中子虚构,无中生有,含血喷人,企图嫁祸于我们,以便制造事端。”
觉明道:“除了本教之外,我们何不再想一想别教的高手?”
帕脱道:“我们应该想别教高手中的高手,较为合理。”
觉明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帕脱道:“听说苦行僧,现在雪山修炼,道行深不可测。”
法善道:“听说他与脱脱曾有一段渊源,不知确否?”
普性道:“可能是他救走脱脱……”
法藏接嘴道:“苦行虽有嫌疑,我认为他不是这件事的主角。”
法善道:“此也不是,彼也不是,究竟是谁?”
普性道:“莫非是本教的僧侣,例如普济,普一,普善,法正,法海等,他们被本席夺了权位,心里怀恨,不敢公然作对,暗中去救脱脱,陷害本席……”他说到这里,举目看到法藏正在摇头,于是不再说下去。
众僧之中谁也不敢接嘴。
大厅中顿时静寂。
片刻之后,白眉说道:“这个问题暂时搁置,让我们讨论第三项议案,好不好?”
普性道:“好……告急的文书内容极为简单,大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