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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子道:“富氏五恶惨死,主犯虽是女人邦邦主阮淑英,但事实上凶手却是大玄师父,我们不妨把全部责任向那死鬼的头上一推,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神龙太保道,“当然这是好主意,可是不留活口,终嫌理由欠缺,美中不足。”
玉面孤女道:“什么理由欠缺,美中不足?妹夫可以这样讲:大玄师父道行高妙,武功卓绝,在打斗中,双方各尽全力,拚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所以失手打死了凶手,有何罪过?
据我所闻,大玄师父乃是女人邦第—高手,岂是容易对付?将她打死,谁也不会说妹夫杀人灭口,故意把阉割的责任推在她的头上,何况她确是凶手,宰了她,也是应该的。”
神龙太保道:“你也说得有理。”
他们谈谈说说,喝喝吃吃,直到午夜,神龙太保夫妇立起身来告辞。
葡萄仙子惊问道:“你们远道而来,为什么这样匆忙就要回去了?”
神龙太保道:“不是回去!我们为了要避嫌疑,不便在此逗留。
事实上,家母叫我们前来助拳。如果对方万—使用武力,我们也就不客气了。现在为兄另有妥当的息脚之处,在必要时,再来看你们。”
葡萄仙子道:“既然如此,小妹也不挽留大哥大嫂了。”
神龙太保道:“这里有后门吗?我们想从后门出去。”
菩提子道:“为何不走前门?”
神龙太保低声道,“你们不要以为有恃无恐,还是小心为妙!对方暗派了许多打手和眼线,可能已到这里,小心,小心,千祈小心!”
菩提子和葡萄仙子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于是亲自送客,悄悄地从后门出去。临走时,葡萄仙子还加说一句:“小妹已准备了很多‘百日香’奉赠义父母,大哥大嫂和诸兄妹等解酲润喉。”
次日上午,菩提子得到武青的报告:街头巷尾出现了大批面孔陌生,态度暖昧的外籍人士,三五成群,男女都有。不久,陆生也暗递消息:城内旅馆邸舍也逐渐住满了许多游客,言语不通必须重译才知。武青和陆生都说:官方正在密切注意他们的行动。
菩提子暗想道:“这批来历不明的人物,必是我们的朋友或仇敌。”
到了下午,又有不少旅客陆续到达,拥入酒楼茶肆,大吃大喝,店家生意兴隆,应接不暇。他们性情豪爽,出手阔绰,小帐乱给,超过常规,真所谓挥金如土,使店主侍役,无不笑逐颜开。
在热闹的气氛中往往隐藏着杀机。那些豪客中,一部分人似乎非常仇视罗刹邦,出言粗俗,无所忌讳,十句言话,三句骂人,七句批评时政,而且借酒假醉,藉故闹事,到处骚扰,使治安当局感到头痛。
菩提子乔装了一个平民,混在人群中暗察明访,发觉那批豪客十有九来自魔国,显然都有特殊使命,故敢明目张胆,在此为非作歹,横行不法。
菩提子见微识著,知道京城里已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中了。
又次日上午,武青又前来报告:“魔国野仙富钰夫妇,率领下属数十人,已到了城外,进驻黄冈山庄的一个大院子里。”
菩提子听了,并不吃惊,连忙去见葡萄仙子。夫妻商量结果,决定前往黄冈山庄,拜谒富郎二老,在礼貌上讲,这是必要的。
于是他们准备了大红拜帖,离开了王宫。由武青领路出城,不久到达了目的地,在一所黄砖墙垣的大院子门前停步,递投了红帖。
过了一会,富家总管郑泰出来,接引他们三人进入院内,直到正厅,坐于宾位,家丁前来献茶,郑泰陪在旁座。双方敷衍了几句客套语。
须臾,富钰郎三妹面带哀容,从后堂进入正厅,葡萄仙子和菩提子连忙起身拜见。富钰说一声:“免礼,请坐!”就与其妻双双坐于主位。
葡萄仙子首先裣衽道:“启禀二位前辈,这次敝邦招考驸马,发生意想不到的巨变,竟然使尊府五个世兄同遭不幸,实深悲痛。因此,后学夫妇特来请罪。”
富钰道:“事已到此地步,请罪也是枉然,不过,老夫倒要问明,人间凡夫俗子,准有这样能耐。竟能置我家五子于死地?”
葡萄仙子道:“说来事有凑巧,海外女人邦的国师大玄师父,闻敝邦招考驸马,必有许多年轻考生报名应试,所以率领大批女官前宋择婿,杀人凶手就是这个老道婆,”
富钰道:“听说除了我家五子外,另有三十—个被害者,是吗?”
葡萄仙子道:“是。”
富钰道:“凶手现在何处?”
菩提子拱手道:“她已被后学从高阁击下,跌死了。”
郎三妹道:“老身不相信,以大玄贼道婆的武功,怎会跌死?请问高阁共有几层?”
菩提子道:“五层。”
郎三妹冷笑—声,道:“大玄道行武功,超凡入圣,即使十层高阁,她不会跌死,显然此中必有狡计,莫非你们二人杀死我儿。
把责任推在她的身上。”
菩提子态度自若,平静地道:“前辈明鉴!大玄纵上高阁时,胫骨被后学掷瓦击碎,已成残废,所以失足下坠,像倒栽葱那样,头颅撞在地面上,死有余辜。”
郎三妹面色铁青。盯着菩提子看了片刻,冷冷地晒道:“你说的都是真话?”
菩棍子道:“后学不敢说谎。”
郎三妹道:“老身倒看不出你,平时只能作曲制谱的人,竟然有此本领,把—个将成仙体的大玄女道婆胫骨击碎,这倒是一件奇事。”
菩提子对于郎三妹的讽刺,并不介怀,淡然道:“后学侥幸得手,也许是尊府五位世兄在天之灵,冥其中助我报仇。”
郎三妹道:“你倒很会说话。不过,者身已派人前去掘坟,并要检验大玄师父之尸,如果发现她的胫骨没有碎裂,那末,你们就要倒运了。”
菩提子并未因对方的恐吓而感到畏惧,微笑道:“前辈此举正好证明后学之言不讹。”
富钰道:“大玄恶道婆在女人邦不过是一个国师而已,她残杀我家五子,必有主谋,请问你们二位野仙,主谋是谁?”
郎三妹接着道:“不错,小小国师,若无主谋撑腰,怎敢有此斗胆,大开杀戒?此其一;刚才你们讲话,只说大玄,不提那女邦主阮淑英,显然避重就轻,必有难言之隐,此其二;听说阮淑英在这里的时候,你们与她互相勾结,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沉瀣—气,狼狈为奸,并已订立攻守同盟,此其三;阮淑英本是杀人元凶,你们不把她扣留问罪,反在我们到达贵邦之前,暗中怂恿她逃走,但走了宾客,走不了主人,那就是你们情虚,也可说阮淑英畏罪潜逃,都是自露破绽,此其四……”
菩提子正拟插嘴,即被郎三妹阻喝道:“住口!叫你的女人讲话。”
郎三妹知道菩提子口才甚好,必有—番辩护的言论,所以她不准他开口,而一定要葡萄仙子讲话,希望在她的失言中找出错点,加以陷害。
可是郎三妹却小觑了葡萄仙子,也等于她失眼,看错了人。众所周知,后者是个天生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否则怎会博得七位师尊,三个义父和一个义母的欢心?若论口才,也并不输于她的丈夫,所以,当她听到郎三妹阻喝菩提子时,就侃侃的批评道:“郎前辈,你错了!
宇宙列国都知道女人邦的国师院掌握大权,邦主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而已。阮淑英武功有余,道行不足,岂有能力残害令郎?因此,我们揆诸情理,杀人元凶必是大玄无疑。
至于郎前辈说什么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以及攻守同盟等语,那都绝非事实,希望不要轻信谣言。不过,后学确有与阮淑英有一点联系,但此事业已上奏我王通天教主,但奏章的内容如何,后学有严守秘密的责任,请恕我无法奉告,否则朝廷的法律你老人家并非不知,千祈不再追问。此外,尚有一事,必须声明:杀人元凶既已消灭,本邦没有理由扣留无辜之人,而破坏睦邻政策,伺况阮淑英来时堂皇,去亦清白,怎好说她畏罪潜逃?同时,她根本不知二位前辈屈尊降临,如果预先知道的话,可能她会等候你们。”
郎三妹想不到对方讲话这样无礼,竟敢顶撞自己,不免心里生气,可是她也找不出适当理由反驳,只得暂时忍耐。
厅中一片静寂,但气氛非常险恶。
过了一会,菩提子开口道:“五位令郎的尸体尚未腐烂,拟请前辈过目之后,以便择吉下葬,所谓入士为安。”
一言惊醒梦中人,富钰听了,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