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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号,萨葆,苗蛮族黑勘埠人,年二十二岁,父萨黎,土酋,母赛氏,师:文,马样,武,陆子腾。
五十三号;区吉祥,罗刹邦木山郡白泥村人,年二十三岁,父区刚,村长,母苗氏,师:
文,孟斌,武,麻栗。
一零九号,赤仲,空空部落昌都郡人,年二十二岁,父赤本,贵族,母花氏,师:文,叶元春,武,赫博。
菩提子关心考生的武艺师承。此刻他已发现鲁亚公和赫博二人都是武林枭雄,在中洲部落杀人如麻,犯了众怒,当地无法立足,于是亡命荒外,想不到他们已分别为安绕和赤本所收罗,传授其子武艺。至于陆子展和麻粟为人如何,菩提子一时无法查明,但从萨葆与区吉祥二人的个性推测。想来他们也非善类无疑。有其师必有其徒,所以,《礼记》有“择师不可不慎也”之句。
这次武试,菩提子仅以裁判的身份出现,地位不高,谁也不知道他是魔国的野仙,但实际上众试官都遵从他的意见,一切措施也由他暗中协助调度。现在考试兵器,他密令梧桐子编定安九峰、萨葆、区吉祥、赤仲互比武艺。
梧桐子知道菩提子要把那四人安排在一起比武,必有特殊意义,所以立即照办。
考试使用武器,要比徒手搏斗更为危险,所以试官在比赛之前,再三对考生警告;双方用武,严禁伤害人命,事实上这种警告只可约束忠厚慈仁的考生,但凶恶之徒却听不入耳,把它当作废话。
刚才步战比赛拳腿之前,试官也曾提出同样的警告,可是安九峰,萨葆等并不理会,依然把对方击毙,而当局鉴于打斗失手,势所难免的实际情况,也未便处罚那些杀人的考生。
比武开始,照例击鼓,鼓声刺激人心,考生们个个精神抖擞,血液沸腾,抱着无比的希望,决心要在武场大显身手,夺取荣誉。
考生二十六人分为十三个小组,每组二人,编号如下:
(一)六号——对——三十九号
(二)十二号——对——四十二号
(三)十七号——对——六十号
(四)十九号——对——六十七号
(五)三十七号——对——七十一号
(六)四十号——对——七十五号
(七)四十九号——对——八十二号
(八)五十一号——对——九十九号
(九)五十三号——对——一O九号
(十)六十九号——对————一号
(十一)七十九号——对————三号
(十二)八十号——对————六号
(十三)九十一号——对————九号
由于菩提子的授意,现在梧桐于已把十二号安九峰与四十二号萨葆以及五十三号区吉祥与一O九号赤仲编在一起比武。
鼓声停止后,十三组考生立即分别动武,剑,刀,枪,锏,槌,叉,棍,斧等兵器,上下挥舞,使出浑身解数,各与对方酣战。
试官们也都全身武装,手握自己惯用的武器、在旁监视,随时提防意外事件发生。
菩提子目光如炬,向十三个小组逐一略作检阅,发觉第一组的六号考生使用钢叉,第三组的十七号考生,使用宝剑,以及第八组的九十九号考生,使用大环刀,都有高深武功,必可稳操胜券,其余各组实力平衡,尚须一段时间,才能决定胜负。最后他轮流观察第二组和第九组考生的打斗,那就是安九峰对萨葆,以及区吉祥对赤仲。
安九峰右手握剑,左手持鞘,力战萨葆的双锏,势均力敌,武功不相上下,二人城府甚深,各以虚招诱敌,但双方都不敢冒险进逼,以免进入彀中,所以这场比赛至少要互斗千招,方可见到分晓。
这时,另外三组已经赛毕,果然不出菩提子所料,试官宣布六号,十七号和九十九号考生分别获胜。
那边,区吉祥和赤仲都是狠客,谁也不甘示弱,招招以实力硬拼,各已斗得满头大汗。
区吉祥的单刀舞成一片白光,护住全身,水泼不进,风吹不入,使赤仲的金枪不但无法占到便宜,而且往往被刀风迫退数尺,直到他加强攻势,始能再度前进,恢复原来的阵地。在酣斗过程中,他们互相一进一退,或退而复进,不下百次之多。双方恶战良久,不分胜败。
俗谚云:斗技者,以巧胜,斗力者,以智胜。
赤仲觉得这样僵持拼斗,实非善策,而且时间过久,自己必将精疲力尽,于是心生一计,假装气力不继,招势逐渐缓慢,劲道也较前衰弱,败像已露,但又佯自运功进入,却似强弩之末,一攻即退,返身便逃。
区吉祥见此情形,心中大喜,不虞有诈,以为自己胜利在握,立即飞步追赶,不料对方突然转身,回枪反攻,使他猛冲之势,难以煞住,单刀也无暇招架,措手不及,敌人的枪尖已经贯胸而过,鲜血直流,只听得惨叫一声,顿时死于非命。
赤仲见到自己的回马枪法一刺得胜,精神大振,不由乐极忘形,随手举枪挑起区吉祥的尸体,向空中挥舞,像甩流星那样的甩,鲜血溅洒满地,而他还要哈哈大笑,这种凶狠的举动,简直不是有人性的所做。
试官武青见了,心中大怒,立即高声阻喝,一边飞奔而来,要想把他逮捕,却慢了片刻,因观众席上飞下了一个虬髯黑汉,来势犹如迅电,冲近赤仲,挥掌斜劈,正中头部,击碎了天灵盖,脑浆与血液横飞,立即仆倒地面,也死于非命,而对面的观众只听到啪啪两响,那是赤仲与区吉祥二个尸体跌仆地上的声音,横倒着相距不到三尺而已。
那虬髯黑汉击毙了赤仲之后,怨气犹未消尽,俯身从区吉祥尸体中拔出金枪,要想去戳死者赤仲,以便依样学样,挑起他的尸体向空中挥动,也像流星那样的甩,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武青立即加以阻止,不许他那样做。
“尊驾何人,竟敢擅入武场杀人?”武青喝问道。
那虬髯黑汉面现不悦之色,目露凶光,似乎迁怒武青前来干涉,高声道:“俺叫麻栗,乃是区吉祥之师,心恨此人,使用狡计诱杀小徒,倒也罢了,竟敢枪挑尸体,当众侮辱,这种行径真是猪狗不如,若不一报还一报,怎能消俺胸中之恨?你这试官呆立旁边,未能及时喝止那小鬼行凶作恶,却来阻俺报仇雪恨,是何道理?”
武青正拟答话,那边观众席又窜下来二个大汉,不问情由,直扑麻栗,挥拳就打。
麻栗也不示弱,立即抵抗,以一敌二,毫无惧色。三人恶斗不到十招,又有一个大汉飞奔而至,随即加入战局,变成了以二对二。
那四个大汉功力雄厚,武青无法插手,心中甚急,连忙向菩提子请示意见,后者对他施了一个眼色,暗示稍安毋躁,静观事态发展。
这时,各方面的武官——赫天云,梅展,欧阳英以及公孙元等听到这里发生了事情,连忙奔跑过来,但都被菩提子挥手示退,终于仍回原处而去。
菩提子看了—会,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朗声道:“各位住手!”他一边说,人已进入战团,双手轻轻挥动,发出—阵狂风,已把那四个大汉分别隔离,被迫各退一丈,而他稳立中央,面现笑容,继续道:“你们四位想来是区村长,赤贵人,和麻赫二位老师了。”
那区赤麻赫四人看到菩提子面如冠玉,年龄不过三十,竟能在举手投足之际,轻描淡写地瓦解了二个战局,这份功力真是世间少有,不由各自暗惊,即使像麻栗和赫博,平生阅人多矣,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赫博不愧是武林枭雄,首先喝道:“尊驾是谁?何故包庇那杀人凶手?”他说着,向虬髯黑汉一指。
菩提子不愿显示自己的身份,以免炫世骇俗,只得假报姓名,道:“在下浦田芝,职居武场裁判,但井非包庇任何杀人凶手。”
赫博冷笑—声,道:“好,既然你是裁判,为何这斯杀我爱徒,你不去问罪?”
浦田芝道:“令徒以巧取胜,足见高明,可是他目无天道,挑尸逞能,迹近疯狂,这种形同鞭尸的行为,使区家祖宗子孙皆蒙羞辱,他与区吉祥生前既无不共戴天之仇,何故死后又加以残酷的刑罚,令人百思不解,实为仁者所恶,鬼神所忌,无怪那位麻栗老师挺身报仇了。”
赫博正想反驳,但麻栗已抢先道:“浦裁判说得有理,俺因怒气填膺,挺身报仇,乃是名正言顺,义不容辞。”
浦田芝目光如炬,向麻栗看了—眼,道:“麻老师,你也有错。”
麻栗不服地道:“俺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