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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和地理为主,书法(十个大字),画图,音乐为辅。
时间限定二十四小时,自上午十时起至次晨九时止,(进食,打盹和大小便的时间在内),干粮茶水由当局供应。
考生编号,代替姓名,以防作弊。
考房简陋狭窄,各座相隔一板。
考场传出拖长音的钟声之后,众考生肃静地鱼贯入内,各依号数走进考房坐定。
接着,许多书吏分发试题及空白考卷,于是众考生开始文战。
当时天气闷热,蚊蝇又多,考生必须有健康体格和坚强忍耐心,才能适应这种环境。
考场门禁森严,内外隔绝,墙隅屋角均有卫兵站岗,往来通道也散布着巡卒,作流动性的检查。除监考官和侍役外,不准闲人乱闯。
考生完成每一题的试卷呈交后,试官立即当场批阅,评定甲乙,再由另一试官复评,于是发给誊录登记,以便汇总各卷成绩。
试官都是本邦有学识的耆宿名士,他们无一不希望自己所批阅的考卷得中榜首,若考生选为驸马,那末。这位阅卷试官便是那驸马的老师了。
这时,众考生埋头写作,考场里一片静穆。有的考生满腹经纶,文思泉涌,手不停挥,千言万语,倚马可待,文卷完成,随即呈交试官,接着开始诗卷。有的双手捧头,搜索枯肠,一边作苦思状,过了半天,一字也不能下笔,只得长叹一声,放弃考试,自动退席。有的态度审慎,作文写诗,不徐不疾。再三修改,然后背清,交卷之前,又看了一遍,以示郑重。
有的考生夹带书本,被监考官发觉,立遭斥责,并驱逐出场。也有对考试不当一回事的考生,写字潦草,犹如涂鸦,满卷涂改甚多,墨痕污迹纵横不一,敷衍了事而已。
到了午夜,众考生都已疲乏不堪,大多数人横斜着身子打盹了,或伏案小睡,或闭目养神。
忽然考房外面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喇叭声,考生们都从梦中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出外探望。
接着,巡卒三五,一边敲着竹梆子走路, 一边轮流高喊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为人做了亏心事,今夜就要眼前报!”
“做人不来报仇,做鬼也要报冤!”
“有冤报冤!”
“有仇报仇!”
巡卒们这样叫喊之后,又重复地再叫喊了,终而复始,边叫喊边走路,从许多考生的门前经过,越走越远,不久,声音渐渐地消失。
众考生听了,显示各种不同的表情。有些人态度自若,完全不把它当作一回事,依然打盹养神,或被巡卒吵醒后,就不想再小睡了,继续做他们的试题。有些人胆量很小,心里吃惊,举目向房内四周观察有无异状。只见灯光照亮,一切如常,方才放心。
有些人根本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暗骂那些巡卒愚蠢迷信,扰人清梦,该打嘴巴。有些人过去做了亏心事,例如:谋财害命,杀人放火;先奸而后不娶,使对方畏羞自尽;为非作歹,直接或间接置人于死地,或杀人于无形,那就是有伤阴陀。听到了那些巡卒叫喊后,不免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有吓得面如土色者,经不起心理上的威胁,就开门出去,悄悄地溜到试院边户,实行逃考。
有大声惊喊,在房内昏倒,不省人事者,试官闻声赶来,见此情形,立即召医救治,灌以姜汤,终于渐渐苏醒,但因精神委靡,神志沮丧,无法继续考事。只得准予免试。试官问他为什么大声惊喊,则吱唔其词,答非所问。再问,就闭口不言,形同哑巴,惟张目四顾,似有所见,忽然面现惊色,喃喃自语,接着放声大哭不已,显然他发痴了,于是被扶出场。
有在考房中,忽然吐泻兼作,或头痛发热者,不下十人。
一个姓邱的考生正在埋头写卷,忽觉一阵冷风吹来,灯光渐渐黯淡,呈惨绿色,不由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有个美貌女子,年约双十,身穿青衣,正在对他注视。邱生并不认识此女,想要问她是谁,但对方已先开口,道:“对不起,奴家找错人了!”接着就退了出去,而房中灯火立即伸长,亮光恢复如常。他明白此女可能是鬼,但既已来而复去,显然与已无关。正思忖间,忽闻邻房发出异响,侧耳静听,似是女子责骂声,和男子哀求声,不久,有个男人惨叫,等到监考官率众奔来,已经断气了。
此外,在考房中,无故倒毙者尚有三名之数。
另有许多考生听到鬼哭声,也有甲房考生听到,而相隔一板的乙房考生却毫无所闻。显然听到鬼哭者,都是运气不佳名落孙山的人。
这样的事情此起彼落,吵扰了半夜,弄得试院官吏奔走忙碌,六神不安,直到五更鸡唱,开始平静。
在京城百个试院和考场里,都发现了或多或少,莫名其妙的死亡者,甚至考生被仇家斩杀,血溅考房,也有多宗,而当局既不能查出死亡原因,又无法追缉凶手,只得暂以鬼事和人事作祟为藉口,列入悬案,容后处理,好在当时罗刹邦和其他邻近邦族都信仰鬼神,以及热衷于人事上的冤冤相报,所以无人对当局提出异议。
到了次晨九时,大部分考生都已交卷,拖着疲乏的脚步,懒洋洋地陆续离开试院和考场,回去休息。另有少数考生尚未考毕,急得满头大汗,在考房里赖着不肯出来,作最后的努力,但监考官吏却毫不容情,等待时间一到,立即进去抢卷。
不久,在试院考场里,除试官,监考官和书吏,轮流改卷或誊写考绩外,显出一片清静。
考生早巳离去;驻兵巡卒也撤退了。
接着夫役工匠进行打扫,和拆除临时所建搭的考房。试官们个个面现倦色,依然手不停挥,批阅众生的考卷。他们依照各该试院主考的意见,取录从宽,那就是把可取与可舍之间的巷子一律录取,以免遗才,再将初步检定的考卷上荐总试院,由高一级的试官们再加批阅,最后呈请总裁决定中式与否。
初步检定,弃置了大批考生,二次批阅,又有不少人数落选,到了总裁手中,只有一百一十一份文试考卷,不分名次,全部及格,立即发榜,井定明日午时举行武试。
当然,文试失败者不得参加武试。
武试的正副总裁也是陈根与赫芳,属下试官都是本邦高手,但考生中也不乏武功卓绝,左道旁门的奇士,只怕临场发生意外纠纷时,试官或许力有未逮,难以制服,因此,当局征得葡萄仙子同意,恳请菩提子充任裁判官,俾收控制场面,镇压凶顽之效。
内部安排妥当,武场布置整齐,到了比武正日的上午大批男女观众早巳争先入场,抢占座位,拥挤得坐无虚席,水泄不通,但临时还有许多人蜂拥而来,找不到座位,只得围立场边,或席地而坐。
观众之中包括各邦族部落的达官贵人,士农工商,武林奇人,绿林豪客,僧道尼巫,娼妓窃贼,以及昨天文试落第的许多考生。
有些人携带妻女,来选佳婿,有些人来观摩武功,当然也有为了做买卖而来探路,为了好色而来猎艳,以及明取暗偷,混水摸鱼之辈,但大多数人是来看热闹,并希望增广见闻和知识。
在武场对面的观众座上,有一群数约二十多名的女子,芳龄在十八九到三十上下之间,个个容貌美丽,衣服新颖,双袖甚长,谈吐文雅,态度大方,但不知她们是谁家的眷属,为何井无男伴保护,令人猜疑不定,所以最为场中的许多游蜂浪蝶所注意。于是他们渐渐地移动过去,以便接近搭讪,得亲芳泽。
此外,另有十三个座位,由一位老年女道率领十二妙龄道姑占据着,也为观众所注视的目标。那十二道姑貌如天仙,姿态美妙,一举一动,逗人喜爱,只因那老年女道面貌丑陋,态度冷漠,双目炯炯有光,使人望而生畏,不敢逼视。在她的身边虽有一个空位,但一般好色之徒只在较远之处逡巡,谁也没有胆量上前去坐。
这时,那边忽然来了一个面如冠玉,文质彬彬的公子,年约二十左右,头戴书生帽,手持玉柄折扇,身穿青罗长衫,脚踏青靴,风流潇洒,举止稳重地走到那老年女道的身边,先作了一揖,然后坐于空位。一边面露笑容,眼光闪向同排位置上的十二道姑一掠而过。
老年女道也看了那年轻公子一眼,并不干涉他坐下来,却冷冷地道:“这坐位已经有人预定了,她不久就要来的。”
那公子微笑道:“师父,请容小生暂坐片刻,等到本座的主人到来时,小生让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