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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天使问道。
“第一,龙裔公子必须尽快邀请魔国神医子来此,把毒龙尊者体内的毒丹清除,弭其毒心,那才是釜底抽薪的治本措施。”黄大仙道。
“这是在下义不容辞的。”水上郎君道。
“大仙还有第二个条件吗?”天使又问道。
“是,第二,在毒龙尊者痼疾未愈之前,你们三位天神必须轮流暗护本岛的沿海安全,以五十年为限。”黄大仙道。
天使余元闻言,就与邓陶二天君低声商量。
须臾,余天使道:“可以,我们每人十七年,从旁协助本岛,维持沿海安宁。”
其实,这种连环保证和诺言乃是官样文章,各玩手段,甲把责任套在乙的头上,乙把责任扣在丙的颈上,而丙又把责任加诸甲的身上,只要三方面说过的去。他们就都认为满意。
于是大家闲话—句,击掌为凭。
这事圆满解决,皆大欢喜。
事情告一段落,三位天神立起身来,向水上郎群夫妇与众神祇告辞,临行,天使余元向黄大仙讨还了那张“收到毒龙尊者的文据,并当场注销。
接着,水上郎君与花凤也向黄大仙等告别。
金龙尊者乘机欢送这二位年轻的长辈。到了大仙宫外,他悄悄地问道:“叔祖公,小弟是你老人家救去的吗?”
水上郎君点点头,花凤低声向金龙尊者说了几句话之后,随即挥手去。
原来魔国通天教主蓄心要与天国作对,誓欲收罗宇宙列国的大批人材,凡是仙佛神圣认为不良分子,他偏要认为好人,尤其是别国的罪犯,叛徒,乱党,游离投机分子,失意政客,反动派,被压迫阶级,怀才不遇者,以及含冤抱屈的人物,都是他所要竭力争取,并将加以利用的,因此,毒龙尊者就是许多对象中之—。
通天教主知道“天不怕”郝道子私入红尘,匿居地国的逍遥岛,于是他就与野仙领袖大夫子商量,可否传命郝道子,将九龙之一的毒龙尊者引诱过来?”
大夫子认为郝道子私离国境,偷入下界,已犯国法,若要叫他游说毒龙尊者,入籍魔国,我们必须先饶恕他偷逃出国之罪,或将功赎罪。否则,那“天不怕”必将抗命无疑。
当然通天教主接受了大夫子的意见,外把这件事交给后者全权处理。
不过,他对大夫子说:“上次争取江门龙神。本国失败,这次争取毒龙尊者,前车可鉴,切勿重蹈覆辙。”
大夫子受命之后,立即派遣专员赶到逍遥岛,吩咐郝道子如叫此这般去做,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郝道子虽是个“天不怕”的人物,但他对大夫子的命令却不敢违背,且欣然应命,立即赶赴黄大仙宫,准备硬闯强夺,劫取毒龙尊者。
在这位“天不怕”的眼光里,那批水陆神祇只不过是泥塑木雕的偶像而已,惟有愚民才对它们尊敬,而活人假扮神祇,或冒充鬼魂所起的作用要比它们大得多。
时机不巧,当郝道子到达黄大仙宫附近的时候,就看到天使水府星君余元,和天将陶荣邓忠等已经押着毒龙尊者,驾起祥云,上升天空。
不顾一切后果,郝道子也就腾云驾雾,赶快抢前,先在南方天空的中途埋伏,以便拦击天神,强劫毒龙尊者。
不久。在离开逍遥岛三十里左右的天空中,郝道子把三位天神截住。
“余元停步!”郝道子从层云中突然出现,高声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郝道子野仙,久违了!”天使余元吃惊地道。
“你带着邓陶二位天君到哪里去?”
“我们回天庭去!”
“恕郝某眼拙。后面那位是谁?”
“他是毒龙尊者。”
郝道子的眼睛向毒龙尊者上下一看之后,说道:“毒龙尊者,他姿态狼狈,形同囚徒,犯了什么罪?”
“请道长不要过问,我们另有要事,无暇与你多谈,再会吧!”
“慢来!慢来!我郝某有问,谁敢不答?你不说明他的罪状,休想走路。”
“你想拦劫毒龙尊者?”
“不,他与郝某既非亲戚,又非朋友,没有理由拦劫。”
“既然如此,让我们过去。”
“不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告诉你,他犯了行雨失调之罪。”
“行雨失调乃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不过,为了一条毒龙。动员三位天神是何道理?”
“请道长不要多罗嗦……”
天使余元心里已知对方来意不善,他一边说话,一边扫动眼光,向邓陶二天君作了暗示。
邓忠早巳听得不耐烦了,本想出口打断他们的话柄,但慑于郝道子的威名,一时不敢妄动,只得耐心等待。
陶荣也是一样,不想自找麻烦,既然对方业已说明不是前来拦劫毒龙,自己何必插嘴发言?
如今天使余元以目示意,邓陶二天君自知无法继续假痴假呆,同时他们估计己方的实力不会输给对方,所以,双双不约而同,飞跃而出,到了离开郝道子一丈的云端站定。
陶荣先开口道:“你这野道士,缠扰不清。意欲何为?”
郝道子冷笑道:“怎么,你们想恃众动武吗?其实,凭你陶荣,连对我说话的资格也还不够。动武更不必谈,你还是快快滚回去,站在原处,”
陶荣被他出口污辱,心中大怒。正待发作,邓忠已经扬声说道:“你不要自视太高。小觑天神。”
郝道子大笑道:“别人当你们是天神,但依我郝某看来。简直还不如土狗瓦鸡呢!”
陶荣怒不遏,大声道:“野道妄逞口舌之利,出语伤‘神’,真是无法无天,我倒要试试你究竟有多少能耐……”他说着,便与邓忠联手,准备以二攻一,双斗郝道子。
郝道子面对二位天将,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笑嘻嘻道:“来得……”
“好”字还未说完,忽听得天使余元颤声叫喊道:“不好了!住手,毒龙不见了。”
原来天使余元知道邓陶二天君决不是郝道子的敌手,所以他就想上阵,但考虑到:若自己也加入作战。谁来监视毒龙?当他想到毒龙,就顺便回头向后观看,发觉毒龙已经失踪,不知他在何时溜走,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叫喊:“不好了……”
郝道子听到毒龙失踪,不禁暗惊,立即退开数尺,纵目—看,果然不见毒龙。
邓忠陶荣听到毒龙不见了,心中惊怒交集。惊的是毒龙双臂向后反绑,动作不能自由,怎会无端端在一刹那之际被他逃脱?怒的是若非郝道子前来打扰,毒龙就无所遁形。固此,他们就把毒龙失踪的责任推到郝道子的身上去。
这时,天使余元已到层云里去搜索毒龙;郝道子也正在到处找寻,邓陶二天君怒目圆睁,气呼呼地看看郝道子。
“你这可恶的野道士,毒龙与你非亲非友,他的失踪何用你去找寻?”邓忠骂道。
“我喜欢这样做,关你屁事。”郝道子一边照常找寻,一边讲话。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你还说毒龙与你没有关系,岂有此理?”陶荣道。
“有关系也好,你随便说吧!现在毒龙失踪,如果我把他找到。他就是属于我的了。”
郝道子说道。
“混帐东西,恬不知耻,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来。”邓忠骂道。
“你有嘴巴尽管骂,现在道爷没有工夫与你斗口。”郝道子身忙口不闲,他纵来纵去,细查每—朵可疑的层云,嘴里却与邓陶二天君对答如流。
“风从虎,云从龙,云层里找不到毒龙的踪迹,再到哪里去找他呢?”天使余元飞跃到邓陶二天君的前面,沉声道,他知道目前搜索毒龙。必是徒劳无功,所以就来与他们商量。
“那野道士必有同党在附近潜伏,乘我们疏忽的机会,被他救走。”邓忠低声道。
“不,不会的。这厮做事—向独来独往,决无同党……如果有,也难逃过我们的目耳。
不过,若非他来打扰,毒龙就无机可乘……你们看呀!这斯还在那边翻云覆雾,找寻毒龙。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倒是一件可疑的事。”天使余元道。
“我们何不向天庭报告,将毒龙失踪责任归罪于他?”陶荣道。
“不可,我们做事不应离开事实太远,免招物议。这野道士不是好吃的果子,假如我们这样做法,他会向天庭反咬我们一口,到那时,我们就吃不消了……不过,这厮找寻毒龙比我们还要起劲,其中必有道理。是否应该问他一下?”余天使道。
“同时,我们还应该问他为何来管闲事,此中不无隐情。”邓忠